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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山河永固在線閱讀 - 第164章

第164章

    將軍故岑凱旋歸京,因其功績卓越,特受封明昭王。

    同年四月,安懷元等使臣持圣旨抵達漠北,加封烏達爾為漠北王,漠北始向大啟稱臣。

    “外患已弭,內憂已解,皇上的鴻愿盡數(shù)達成了……”故岑側身躺在榻上,曲起一只手臂撐著腦袋,回想這一年來發(fā)生的事,仿佛一場夢一樣。

    晏諳卻道:“還差一樣呢?!?/br>
    “差什么?”故岑問。

    “三書六聘尚未完成,還差立你做我的皇后?!?/br>
    故岑笑起來,“這個不要緊!”

    “怎么不要緊?”晏諳挑眉正色道,“分明是第一要緊、最最要緊!”

    故岑嘖聲,仿佛委身錯了人,“我滿心想著你的愿景,為了你披甲掛帥、安定邊疆,你卻只想著把我騙到手?”

    晏諳一怔,可他怔得太明顯了,若非如此,故岑都要信了。便見他滿臉無辜地試探著問道:“不是、已經(jīng)到手了嗎?還需要騙?”

    說罷,伸手在他腰間輕輕掐了一把,故岑扭身要躲,被他翻身反壓在身下,兩個人滾到一處,幸而床榻夠寬才沒滾到地上去。故岑掙扎不過,見晏諳已經(jīng)躺到了床邊,屈膝不輕不重地想踹他一腳,被晏諳壓住小腿,偷襲失敗。

    “亂踢——真想把我踹下床?。俊标讨O坐起來,“我親封的王爺,趕我走、獨占龍床,我找誰訴苦去?”

    “我不是,我不敢,我沒有。”

    “慣的你無法無天了,還能不敢?”

    “誰慣的?”故岑眨巴著眼睛。

    晏諳無奈:“我慣的?!?/br>
    故岑撲哧樂出聲,鬧夠了,想起來自己早就疑惑的事,跟著坐起來,“還沒問你呢,怎么忽然起意封我為異姓王了?先前可從未聽你提起過?!?/br>
    回京當日,故岑進宮受封時人都是蒙的,后來回到家聽故遠林提起,說從邊關大捷的消息傳回京時,晏諳便有了加封的意思,不出意外地遭到了群臣的反對和勸阻。

    其實想想是肯定的,除去烏達爾那種情況,向來只有跟著開國皇帝打江山的武將才能封異姓王,連端平侯戰(zhàn)功赫赫,也只封了個侯爵。

    故岑平了邊關的戰(zhàn)亂,換來大啟邊疆百年安寧,功績顯赫,理應封賞,不過按照首輔的意思,封個伯爵便夠了,晏諳非要展示皇恩浩蕩,最多就也封侯,和端平侯平起平坐。故岑這樣年紀輕輕便能封侯,已經(jīng)是極其少有的榮耀了。沒成想晏諳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松口,甚至還從帝號里取了一個字當封號。

    故遠林惶恐不安多日,在無數(shù)同僚的登門勸誡下請旨入宮拜見晏諳,推托故岑擔不起此等殊榮,被晏諳和藹客氣地送回了府,繼續(xù)看他和眾臣對峙。

    就這樣一直僵持到故岑回來的前夕,雙方都不肯退步,還是端平侯出面,言稱自己一輩子的功績都比不上故岑這一番作為,社稷安穩(wěn)、民生安定的大事,封王也算不了什么,傅明海這才順了晏諳的意思。

    晏諳只是輕描淡寫地道:“你功在千秋,封王也不算什么。”

    “是不算什么,既然這樣,犯不著為了這點事跟首輔鬧這么久的不愉快,他老人家那性子……”

    “不喜歡?”

    “……???”

    “只想做我的皇后?”

    故岑失笑,這都什么跟什么??!

    不過他故意斟酌了一番,覷著晏諳問:“那我要是都想要……成嗎?”

    晏諳于是笑起來,“成。魚和熊掌可以兼得?!?/br>
    故岑也跟著笑,晏諳伸開手臂想攬他,他便順勢靠在晏諳懷里。

    “什么都是我的當然好啊,可是我心疼你。你想立我當皇后,那個時候,可就不止首輔一個人站出來反對了。你要抗的壓力那么多,能少一點,我就想讓你少一點。”

    “正是因為那個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反對,封王的事,我才更不能讓步?!?/br>
    故岑仰起臉,他的帝王,還是在為他謀算,將他逐步拉上高處。

    “我知道的,你說過,我的位置越高、身份越貴重,就越容易和你比肩。”

    晏諳揚起唇角,沒有多言,低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卻沒有移開,兩人唇舌很快糾纏在一起。

    雙方的氣息都逐漸趨于熾熱,故岑的衣帶不知何時已經(jīng)松了,胸前袒露著一大片,而晏諳的手還在往里摸索……

    他倏地縮瑟了一下,推開晏諳的手:“還沒吹燈……”

    “不吹了?!?/br>
    “不行……”故岑本就被吻得眼眶泛紅濕潤,此刻睫羽輕顫,仿佛晏諳還沒干什么就已經(jīng)被欺負狠了。晏諳只覺小腹底下一團燥熱難耐,哪里還肯放他去吹燈。

    “你最近有些奇怪,”氣息吐在故岑耳側,故岑忍不住又微微顫了一下,“自從你回來,每次都要吹燈……你身上哪處我沒有見過?還是說,被我摸索著比較刺激?”

    故岑羞得臉一直紅到脖子根,身子都酥了,但他知道這個燈是非吹不可,于是推開晏諳起身,敞著衣衫要去熄蠟燭,不料腳剛沾地便被晏諳給拉了回來,松松垮垮掛在身上的衣衫經(jīng)此一拽,徹底從肩頭滑落。

    故岑嚇了一跳,慌忙去扯衣服,可是已經(jīng)遲了,晏諳眼神一變,不由分說地將薄薄的一層寢衣拽了下來,身體失去遮蓋,猙獰丑陋的傷疤便暴露無遺。

    故岑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晏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