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這還是孟秋染第一次在她面前穿自己的睡衣,出差的行李一直放在車上,剛才順勢就拿了過來。 顧若瀾轉(zhuǎn)身往里走,有些口渴。 沒過多久,孟秋染就從身后遞來了杯子:溫的。 她笑著接了過去,淺淺抿著,眼里閃躍的光從杯沿上方直直看向孟秋染,和對方眼里的笑意纏繞在一起。 還缺什么東西嗎?顧若瀾擔心孟秋染住不慣,劇組的條件始終比不上家里。 什么都不缺。孟秋染喝完水放下杯子,又過去摟她的腰,要是女朋友愿意留下來陪我的話,就更好了。 顧若瀾手里的半杯水晃了晃,人也有點晃神,遲遲沒有回答。 孟秋染看出她應(yīng)該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本想繼續(xù)逗她,但又舍不得。 她貼在顧若瀾耳邊,用氣聲說:我想和你多說說話,就只抱著。 顧若瀾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說,其實也不是說完全不行。 現(xiàn)在要她當著孟秋染的面說,她也說不出來。 孟秋染說完那話后已經(jīng)過去整理床鋪了,剛才換下來的浴巾被她收拾走,然后又特意把床單捋平整。 快過來,我眼皮快打架了。她出差到現(xiàn)在,幾乎就沒睡過一個舒服覺,一直到現(xiàn)在都在強撐。 孟秋染率先坐了上去,往旁邊挪了下,騰出位置等著顧若瀾。 顧若瀾抿唇走了過去,順手把杯子放在床頭柜上,然后也很自然地坐了上去。 你為什么要穿袁亦的衣服?孟秋染看著她把外套脫掉,露出里面原本的睡衣。 萬一被人看到,不會那么明顯。 孟秋染想了想:哦,那袁亦現(xiàn)在在你房間里? 嗯。不過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 ?。坎坏饶慊厝?,就睡了? 顧若瀾側(cè)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倒是挺淡定:我跟她說了,不要刻意等。 孟秋染怔了下,琢磨出這句話的意思,忽然笑了起來。 她一笑,顧若瀾就有點不自然,手下意識去抓被沿。 接著,她就落入了溫軟的懷抱。 孟秋染依舊在笑,那歡樂的情緒也感染了她,兩個人便隨著相同頻率輕輕搖晃。 你早就想好不回去了? 也沒有,只是不想讓她等太久。 孟秋染對于顧影后慣常的嘴硬已經(jīng)習慣,挑眉表示你說你的,我信我的。 她摟著顧若瀾,等笑意漸停后在她額頭輕輕親了一下。 我以前工作的時候也經(jīng)常出差,可以說不出差反而不習慣了。 顧若瀾知道她說的以前,是在她原來世界里的狀態(tài),其實她也很想多了解一些孟秋染真正的生活。 但這次去m國,我才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歸心似箭。 顧若瀾往她心口貼近了些,抱著她的腰。 我一上飛機就開始想你了。孟秋染說起這個,自己都無奈笑了。 顧若瀾彎唇,輕聲說:我也是。 孟秋染按照時間順序把這段時間在m國的經(jīng)歷復述了一遍,比在電話里匆忙說的要仔細。雖然她用的是陳述語氣,但顧若瀾聽完還是生出一股氣惱。 歐德也太過分了,既然無心合作,為什么要讓你過去談呢? 她以前也聽說過歐德很挑剔,但大多數(shù)情況是不需要她直接和這類公司接觸的,所以感受沒那么深。 這次孟秋染碰的軟釘子,就像扎在她自己身上一樣難受。 孟秋染倒是依舊平靜:也沒什么,這種大公司習慣占據(jù)掌握主動權(quán)了。我其實也沒想著去一次就能成功,只不過陳總他們落井下石就不怎么光彩了。 顧若瀾沉默片刻,低聲問:年哥這么做,真是因為我嗎? 陳總在圈里不算小嘍嘍,能說動他的人沒多少。如果不是江似年指示,他跟孟秋染也沒什么過節(jié),沒必要做這種下作的小動作。 顧若瀾心底的失望多了不少,但更多的是擔憂。 她很清楚江似年在圈子里的能量,她擔心孟秋染如果和他正面撞上,也許根本不是對手。 她不希望孟秋染受到任何傷害。 可是,江似年從前對她根本就沒有流露過那方面的意思,要不然她也沒法安心叫他哥。況且說難聽點,當初她比現(xiàn)在勢力更單薄,名氣也小,以江似年的地位,真想要強行得到她并沒多大難度。 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察覺到江似年在和孟秋染較量。 或許不是因為感情,但江似年針對孟秋染,大概率就是因為她。 你說,如果我來找他談,會不會好一點? 孟秋染猜到她的顧慮,用臉蹭蹭她的額頭:你不是才說了我是山嗎?我當然要擋在你面前。 可是,他 你也看到酒會情形了,如果你去找他談,大概率就是今晚局面的plus或者max。孟秋染既了然又心疼,他就是吃準你的性格了,要不然也沒必要故意把我支開。 顧若瀾承認她說的是事實,江似年確實很了解她的弱點。 現(xiàn)在他在暗,我們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用意,但可以跟他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