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忙道：“別啊頭兒，我哪會寫字，你還是罰我跑圈吧！”

    焦旸道：“先寫檢查，三天內(nèi)交上來，寫不出來，5000字，加罰30圈！”

    還5000？！嚇得喬森忙道：“好，我回去就寫！”

    兩人轉(zhuǎn)了一圈，從消防連廊的另一頭，可以輕松的從另外一個電梯下樓。

    但是，比較遺憾的是，消防連廊的欄桿也許是由物業(yè)的保潔人員每天打掃，他們沒有找到明顯的痕跡。

    羅明遠家的氣窗上也被擦的明亮如新。兩人盡量采集了痕跡，但是他們心里都清楚，作用不大。

    喬森搖頭道：“這小子可能穿了底子比較軟的運動鞋，沒有足跡，也夠嗆能驗出東西來?！?/br>
    焦旸道：“先看看通路。”

    他們繞了一圈回來，喬森道：“悄無聲息的跑出去是沒問題，可監(jiān)控里一直有兩個人呢！總不能是假人吧，那什么記者就是共犯！”

    焦旸道：“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的確有共犯，但是這個人跟羅明遠交換，偽裝成了他。”

    侯希勇道：“頭，為什么你就是覺得跟那個記者沒關(guān)系呢？那小子看著就挺賊！”

    焦旸道：“人家那是職業(yè)敏感，說什么呢！”

    焦旸叫喬森等人去物業(yè)查那幾天的監(jiān)控視頻，他帶隊回去之后，就跟侯希勇，余曉光一起去了看守所。

    羅明遠看起來有些憔悴，但是精神還好。

    焦旸問道：“這里的生活怎么樣，還習(xí)慣嗎？有沒有吃藥？”

    羅明遠笑道：“焦隊長，我才確診半年，暫時還沒必要吃什么藥吧。你這么說，是準(zhǔn)備跟我做長期斗爭了嗎？也對，我有時間證明，怎么樣也定不了我的罪?！?/br>
    “不一定吧?！?/br>
    焦旸把找到的證據(jù)一一放在他面前，“你先看看吧?！?/br>
    羅明遠笑道：“證物上有死者的血，只能證明他去過那里。手套上有我的頭發(fā)，也只能證明我去過那里。那個店是我舅舅開的，我偶爾去玩玩，沒什么特別吧。”

    焦旸道：“羅明遠，你對你制造的時間證明，就這么有信心嗎？”

    他把拍得氣窗和消防連廊的照片放在羅明遠面前道：“我已經(jīng)破解了你的手法，現(xiàn)在只要找到你的同謀，就能證明你的時間證明是假的了?！?/br>
    羅明遠滿不在乎的笑道：“那焦隊長盡管去找啊，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br>
    焦旸道：“你跟于念輝和林旭成有什么恩怨姑且不論，那幾個孩子也得罪你了嗎？你為什么要殺死他們，練手？”

    羅明遠笑道：“焦隊長，你這是誘供吧？我完全可以不回答?！?/br>
    “你當(dāng)然可以不回答，這是你的權(quán)利?！?/br>
    焦旸道：“那你想過劉暢嗎？”

    羅明遠一怔，“劉暢……他怎么了？”

    焦旸道：“他把你當(dāng)做他最好的朋友，一直對你心存感激，你卻利用他來做時間證人。按照程序，警方會懷疑他與你串謀。稍有不慎，他就會前途盡毀。以他的出身來說，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你以一己私欲就拉他下水，你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聽焦旸提到劉暢，羅明遠的眼神閃現(xiàn)出些許溫柔，卻又瞬間恢復(fù)如常，“我什么都沒有做過，自然也不會連累他?！?/br>
    “不會連累他？”

    焦旸冷笑一聲道：“帶著一名死者血跡的防雨布，是在他的后備箱里找到的。現(xiàn)在他就已經(jīng)脫不開嫌疑了。還有，我有沒有告訴你，4月3號那天，也就是第3名死者周海良遇害那天，他因為采訪新聞加班，沒有和你在一起。更為巧合的是，他獨自加班剪片子，暫時還沒有人能為他做時間證明。如果這個專案組的組長不是我，現(xiàn)在他就已經(jīng)被落案起訴了。你還想連累他到什么程度？”

    羅明遠一時哽咽，半晌才道：“人各有命，我也沒辦法?！?/br>
    焦旸回到監(jiān)控室，看到正在分析微表情的陸沅離，實在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這個羅明遠這么死硬?，F(xiàn)在的證據(jù)是有，但是破了時間證明的手法沒用，要有實證。僅憑現(xiàn)有的證據(jù)，要告劉暢都比告他容易?！?/br>
    陸沅離道：“其實呢，越繁復(fù)的手法，步驟越多，就越容易出問題。如果你確定這個劉暢沒問題，不如想想，這個布局，可能的疏漏是什么?！?/br>
    焦旸道：“按照我們的理解，一定會有另外一個人配合羅明遠，跟他暫時互換身份，來玩這個游戲。但是現(xiàn)在，這個人完全沒線索！”

    第43章 封魂（25）

    陸沅離道：“作為本專業(yè)的衍生產(chǎn)品, 我偶爾也玩過這種游戲。在這種帶入環(huán)境跟劇情的緊張氣氛當(dāng)中，專注盯著電腦，即使跟旁邊的人要討論也是討論兇手是誰, 可能的手法是什么, 哪些人有嫌疑，或者哪些人的某些表現(xiàn)不對, 倒是可能不太會專注對方本身。你感覺劉暢沒有串謀, 倒也不能說不現(xiàn)實。你想找到突破口，我覺得還是要從劉暢身上來著手。畢竟當(dāng)時只有他和羅明遠在一起，不論真假，也只有他才了解情況?！?/br>
    因為焦旸之前所說的某些證據(jù)，現(xiàn)在劉暢也在看守所里。

    焦旸長舒一口氣，點點頭道：“幫我看著, 我下去問他?！?/br>
    來到訊問室的劉暢看起來胡子拉碴, 眼窩深陷, 狀態(tài)比羅明遠還要差，一副隨時要崩潰的樣子。

    “坐吧。”

    焦旸道：“在看守所里待的這兩天, 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