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焦旸轉(zhuǎn)身走了,柯洛洛忍不住沖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半大孩子還能搞出人命來呢!” 過了一會兒,柯洛洛又跑來道:“可是頭兒,我們查了秦春曉父母在死者出事當天的出行記錄,他們就沒出市區(qū),你知道,現(xiàn)在的健康碼可是剛剛的!” 焦旸道:“我沒說兇手就是秦春曉的父母。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動機是不是這個方向上的。” 柯洛洛道:“現(xiàn)在只有一點孤證,查不到其他確實的線索?。 ?/br> 焦旸皺眉道:“你是第一天跟我?查女孩子的個人社交軟件去??!” “我什么時候……” 跟過你啊?!柯洛洛一怔,差點脫口而出,連忙道:“我這就去!” 第二天,柯洛洛有些疑惑的拿著一些復印件給焦旸看,“頭,我找到了一個柯洛洛的微博,里面所有的信息都是個人可見。我覺得,基本可以當是她的日記看。不過,我沒找到像戀愛的內(nèi)容,卻有一些……你看這個!” 焦旸接過來大概看了下,發(fā)現(xiàn)秦春曉很含蓄的提到了一個男人,稱呼他為叔叔,開始有點困惑,為什么對她那么好,送她東西,還陪她出去散心,后來可能知道了,就經(jīng)常神神秘秘的感慨,傷春悲秋。 焦旸點點頭道:“你剛才不還說健康碼很厲害嗎?查查周師傅的生活軌跡,跟秦春曉有重合嗎?” 柯洛洛做了一翻調(diào)查之后發(fā)現(xiàn),秦春曉之前非常有限的幾次外出游玩,地點都跟周師傅有重合,更要命的是,經(jīng)過dna檢測,兩人的父女關(guān)系為99.999995%。 這下子,警局人人嘆息。 侯希勇伸頭過來道:“頭兒,你一直就在等這個吧?早就懷疑周師傅了?” 焦旸道:“接案之初,我對每個涉案的人,都會保持一定懷疑。 我真正注意到周師傅,是我發(fā)現(xiàn),秦春曉的父母僅僅結(jié)婚七個月之后,她就出生了。而秦春曉的母親,與周師傅出生地一致。何況,他到松江城隍廟上班的時間,與秦春曉的死亡時間比較接近,我是個不相信巧合的人?!?/br> “不愧是頭!” “你好賊??!” 侯希勇剛豎起大拇指,柯洛洛叫就道:“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們,你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多疑點?!” 侯希勇趕緊伸手,夸張的攔著柯洛洛,“怎么跟領(lǐng)導說話呢?!” “說這些有什么用?” 焦旸搖頭道:“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當年周師傅跟秦春曉的母親迫于一線城市的生活壓力,只得分手,分別找了本地人結(jié)婚。但是周師傅無法釋懷,還是很快離了婚。他偶然遇到秦春曉之后,得知了真相,出于補償心理與父愛天性,一直與秦春曉私下來往,可能也知道了鄭子軒的存在。 在秦春曉出事之后,就開始計劃為得而復失的女兒報仇,先是選定合適的復仇方式與地點,然后在這個過程當中,遇到了一個同謀,或者說是內(nèi)應,終于把目標人物帶到了城隍廟。 案發(fā)當天,周師傅灌醉或者在道長的酒里下了藥,然后錄好足球比賽,制造他的不在場證名。然后他悄悄潛到塔樓外,用白天提前做好的小機關(guān),塞了保鮮膜的窗欞插銷,打開了窗戶,用長竹竿打翻幾盞燈,放起大火,再封閉塔樓前后門,燒死鄭子軒。 對無神論者來說,這個現(xiàn)場就是鄭子軒在塔樓鎖門前,就溜進去藏匿,晚上無人時出來找狀元筆,意外被燒死。而對相信封建迷信的人,就是鄭子軒出現(xiàn)在無人密室里,被鄭狀元找上做了替身。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最有力的證據(jù),比如清虛道長被人下/藥的痕跡,都不可能找到了……” “你不是吧?” 柯洛洛瞪大眼睛道:“說好的系統(tǒng)之星、神探特警呢?就這,就這?一句沒有證據(jù)就完了?!” 焦旸淡定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證據(jù),說什么都沒用?,F(xiàn)在這樣,分成兩撥,一撥人把整個城隍廟附近全面搜索一遍,查找可能的證據(jù)。其他的同志,查查這個同謀吧。我相信,在另外三個學生中間,一定會有這么一個人。” 于是警員們詳細翻查了,與鄭子軒一起去城隍廟的三個人近期各項社交軟件與手機定位。 焦旸則帶隊在城隍廟里外搜尋,查了兩天之后,查找證據(jù)這邊一無所獲。調(diào)查三名學生的那組,卻有了發(fā)現(xiàn)。 柯洛洛急匆匆的給焦旸打電話匯報,“頭兒,頭兒,我們找到了!焦度發(fā)現(xiàn),王嘉父親名下的一個手機號碼,出現(xiàn)過松江城隍廟一帶的定位!” 說實話,這個結(jié)果另焦旸有些意外。他本來以為,是有些陰陽怪氣的賀立涵。 現(xiàn)在的孩子心理素質(zhì)真是不一般,王嘉是這三個孩子中表現(xiàn)得最淡定,正常的。 但是這樣的話,想要撬開王嘉的嘴,就沒這么簡單。 焦旸道:“要想讓王嘉開口,還是得先釘死老周?!?/br> 然而,這談何容易。 焦旸想了想,忽然道:“下午再找證據(jù),帶著周師傅一起去?!?/br> 可在城隍廟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是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侯希勇有點泄氣,也顧不得老周在旁邊,一屁股坐在花壇里,伸手拍了拍花壇外綁得一圈竹竿子,“這個天氣,跑這深山老林里來喂蚊子,真tm遭罪!” 焦旸忽然見周師傅的臉色變了,推開侯希勇,一把將整個花壇的竹竿子都拽了出來,就見其中一根,底下微微有燒焦的痕跡,周師傅瞬間臉色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