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說完,我拔腿就要跑。 可是,我的手卻被那男子給攥住了。 我轉(zhuǎn)過頭去,不解的看著他問道:“叔叔,你要干嘛?” 那中年男子將目光落在我的手上,對著我說道:“小姑娘,我看你手上的匕首不錯,可以給我看看嗎?” “不可以?!?/br> 看著男人第一眼我就覺得他不是什么好人,現(xiàn)在要看我的匕首更加讓我確定他危險。我用力甩來那男子的手,往后退了幾步。 那男子伸手到口袋里掏出一疊紅色鈔票,對著我說道:“小姑娘,把你的匕首賣給我如何?” 那可是一疊的鈔票呀,我一個月的生活費才八百,那疊鈔票看起來至少是我生活費的兩倍。 錢和命,當然是命要緊,我搖頭拒絕。 “不要。” 頓時,那男子臉上的微笑瞬間凍結(jié),陰沉而可怕。 從他嘴里吐出來的聲音,跟帶著寒氣似的,讓人寒顫:“由不得你,把東西給我?!?/br> 他兇狠的樣子,讓我瞬間想起他是誰。 他根本不是人,他是鬼,一個已經(jīng)死了三年的鬼。 三年前就是在這條路上,發(fā)生了一起車禍,打鐵鋪家的大兒子被貨車給撞死了。因為在我小的時候,他兇過我,所以我記得他兇狠的模樣。 我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唇不停地顫抖:“你別過來。” 那男子聳立著兩把大眉陰沉著臉,兩只眼睛直冒兇光朝著我直撲過來。 我下意識飛速便身躲開,他看一撲不成惱羞成怒,回過身更加生氣像要吃了我似的,嚇得我縮著身子不斷往后跑。 “啊……” 我慘叫出聲,因為的頭發(fā)被他給抓住了,他一把將我往回拖。 因為拉扯我的頭上傳來距離的疼痛,我倒在地上被他拖著走。我伸手想去口袋撈骨哨,一摸是空的才想起來,原來我出門的時候換了衣服,那骨哨被我遺忘在家里了。 我心下拔涼,這下該怎么辦,手中只能下匕首和劉道長的那包朱砂。 這匕首是萬萬不能給出去的,這惡鬼想要的就是匕首,拿出來就隨了他的意了。 我的腦海里想起爺爺在世的時候一直在服用朱砂,說吃點能辟邪。 現(xiàn)在情況危急,眼看著那惡鬼就要拖著我朝著一旁墻上撞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伸手拆開那包朱砂,朝著惡鬼猛撒去。 嗞…… 紅色的朱砂粉灑在那惡鬼身上不斷冒出白色的泡泡,跟馬上要起火燃燒起來一樣。那惡鬼看起來非常痛苦,不斷的掙扎翻滾。 我身子抖個不停,逼著自己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將那惡鬼踹來。然后翻身爬起,頭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一路狂跑到打鐵鋪的門口,進了門我才扶著墻壁癱軟了下來,心臟跳的飛快。 “女娃子,咋滴啦?” 聽到手上傳來聲音,我嚇得彈了起來,看向來人是打鐵鋪家的女主人村里人喊她曹嬸我才松了口氣。 我伸出手拍拍胸脯,讓自己能安靜的跟她說道:“嬸,我有把刀生銹了,想來磨一磨行嗎?”不敢講實情說出來,反正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的。 曹嬸怪異的看了我一眼,我目光堅定的對上她,她才點頭對著我回道:“你等著,我叫我家男人出來給你磨?!?/br> 曹嬸轉(zhuǎn)身進了里間,我等著外面,打量著這打鐵鋪。 遠近都算個鄰居,這打鐵鋪十幾年來我還是第一次這么仔細的瞧。 對著正門上方的供奉的一尊神佛引起了我的注意,打鐵鋪講究的是力氣,刀之類都算是兇器,所以打鐵鋪一般拜的是關(guān)二爺。可是這家打鐵鋪倒好,供奉的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神明。 不對,這尊神佛我見過。 當我認出這尊神佛就是我昨晚在那破廟那尊供奉的神佛,頓時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下不斷往上冒,這是怎么回事? 這供奉的到底是什么佛,為什么打鐵鋪要供奉他,為什么劉清風讓我?guī)е笆讈磉@里。 我看的入迷之際,身后傳來一道雄厚的男人聲音。 “娃子,你要磨得刀在哪?” 我連忙轉(zhuǎn)過頭去,是打鐵鋪家的二兒子曹銀。這人比我爸還小個十來歲,按輩分我得叫曹叔。 劉清風讓我來找的是老的打鐵匠,這人頂多是壯年,我搖了搖頭對著他說道:“叔,有沒有更老一點的打鐵匠?” 曹銀看著我搖了搖頭,“沒有,這里就我一個打鐵的師傅,還有就是兩學徒。放心,就磨個刀,叔一定給你磨得光亮?!?/br> 到這種靠手藝的店里找人做事,一開口就要老師傅,擺明了不信任這新師傅。雖然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隨便一個人一看就會這么認為的,所以曹銀對我這態(tài)度已經(jīng)算非常好了。 可是我也沒辦法呀,劉清風指明了要老師傅。我剛剛被鬼嚇完,現(xiàn)在內(nèi)心一急,心頭一委屈我直接哭了出來。 “嗚哇……” 整的曹銀一下子呆了,他完全沒想到我會哭呀。手忙腳亂的像是要安慰我,又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我也不管其他,就一直哭著。 “娃子,別哭。叔給你去將我爸請來行不,他雖然退休了,但是以前也是個打鐵匠?!?/br> 我抽了抽鼻子,淚眼磨砂的回道:“好?!?/br> 第6章 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