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另外一條是秦時月給我發(fā)的語音信息:“魚兒,魚兒,干嘛呢?來雜貨鋪找我玩啊,我熬湯到了關鍵時刻,卻總是不對,你那么聰明,來給我出出主意唄。” 我忽略了孟曉波的信息,覺得跟她沒什么好聊的,而且很恐怖,不光是因為她的手段,還有她那琢磨不透的性格,怪不得胸那么平,都長在心眼和性格上了啊,沒事還是少聯系的好。 倒是秦時月的信息我猶豫了下,去不去呢?說實話是不太想去,可酒喝的有點多,迷糊但是睡不著,很煎熬啊,佩奇又不在家,酒后的強烈孤獨感襲來,我覺得去三七雜貨鋪溜達溜達挺好,回了個信息,讓秦時月等我,我馬上就去。 最好看的小說盡在趣窩小說網:quwoxs。 打了個車直奔三七雜貨鋪,到了鐵路宿舍的巷子,一個人往里走,走了沒多遠,一陣縹緲的歌聲從前方傳來:“腳步輕飄的失去平衡,你在哪里,我喊著你的名字,可聲音來不及擴散便消失的沒了蹤影,踉蹌著來到奈何橋前,我死也不接孟婆的那只碗,我不能忘記你我的甜蜜,我不能忘記你我的點點滴滴,我要帶著今生的記憶,在輪回中找到你,永生相守,抱著你不再分離……” 歌聲縹緲,凄冷,帶著京腔,很好聽,很有韻味,在這深夜當中卻十分驚悚,這歌我熟悉,是一首網絡歌曲,叫做孟婆的碗,我在網上搜關于孟婆資料的時候看到了這首歌,下載了聽,還挺好聽,但出現在這里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三七雜貨鋪前怪事多,妖魔鬼怪都來做生意,有點怪事不稀奇,但大晚上的唱網絡歌曲還是很奇怪,我抽出了腰后面的天蓬尺,喊了聲:“什么人?” 一個鮮紅鮮紅的小燈籠出現在巷子對面,就那么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小燈籠鮮紅如血,飄飄蕩蕩,我冷笑了聲,裝神弄鬼,大步迎了上去,走到相距還有十米左右的時候,我看清楚了那是個什么東西。 一個女人,一個穿著繡著紅牡丹旗袍,梳著大波浪的女人,二十多歲,仿佛是從三十年代老上海畫報上面走下來的人物,左手拎著一盞紅的小燈籠,燈籠上面一個字,白。右手撐著一把蘇式的紙傘,臉色慘白,面無表情,很美麗。 如此寂靜的夜晚,漆黑的環(huán)境,女人越是美麗,給人的感覺越是驚悚和恐怖。 陰氣森森的女人,不是女鬼就是女妖,問題是現在的女鬼和女妖都這么與時俱進的時髦嗎?竟然唱起了網絡歌曲,不過,跟我有啥關系呢?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不搭理誰就行了,畏懼她不至于,但也不想招惹,準備跟他擦身而過,但就在錯身的一瞬間,那個女人突然就不唱歌了,而是停住了,對著我淡淡的說了一句:“肖魚!” 要是一般人肯定會下意識的答應一聲:“哎!”可哥們不是一般人,哥們是二班的,根本沒搭理她,朝著它腦門,呸的吐了一口吐沫,我這種行為在普通人看來,簡直是神經病,不可理喻,尤其是女鬼或是女妖還這么美麗。 但這么做,絕對我有我理由,民間有一種招魂的妖術,術士們可以通過人的毛發(fā),衣服,八字,就可以使人發(fā)病,或是死去,用叫魂術竊取人的靈魂,精氣,制成傀儡,或是惡鬼,用來驅策。 這種叫魂的妖術在清朝和民國時期最為盛行,拍花子,拐小孩的也是這幫人,所以我不可能回答這死鬼的呼喚啊,應對的辦法就是不搭理她,讓我不理解的是,哥們現在雖然不算強大,但一般的鬼東西也能看出我跟一般人不同,為什么還要招惹我?難道不知道我是加了點的小法師嗎? 我小法師的這么不明顯嗎?所以我這一口吐沫不是瞎吐的,而是嘴里先念了個九字真言中的斗字訣,一口吐沫吐出就帶有法力了,跟舌尖血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沒舌尖血那么好使。 九字真言還是很管用的,我一口吐沫吐出去,那女人飄了下,跟移形換影似的躲開了,我天蓬尺握在手中,還沒等揚起來,女人又叫了我一聲:“肖魚!” 她的叫聲之前還算正常,第二句出口就顯得又糯又軟,熟悉的語氣,似乎是相識了好久的朋友招呼,我沒來由的就想答應,卻朝他猛的喊了聲:“滾!” 天蓬尺朝著女人的頭頂拍了過去,恰好也是在這個時候,三七雜貨鋪的門開了,秦時月從里面跳出來,對那女鬼喊道:“誰敢害我家臭魚!”手中一翻,他那把黑色的匕首出現在手中,一個箭步就奔那女人去了,用刀就扎,又狠又快。 噗!的聲,女人被他一刀戳中,消失不見,掉下一個紅色的燈籠,燈籠上面有一個刀口。 第179章 五十年陳 我和秦時月一起看著地上的破燈籠,又互相看了一眼,秦時月朝我怒喊:“一個破燈籠都能把你給攔住了?” 我也怒了,朝他喊道:“雜貨鋪子周圍竟是這些鬼東西,客人還怎么上門?能不能有時間清理一下?還有,為啥白天我看不到雜貨鋪?我是股東,強烈要求知道是怎么回事,少給我故弄玄虛。” 秦時月怒道:“你這是特媽喝了多少酒?一身的酒氣?!?/br> 我想了想道:“五六瓶啤酒吧?!?/br> 秦時月怒道:“你特媽喝酒不叫上我?” 我……要是跟他吵下去,秦時月這個貨就能站在門口跟我吵一晚上,我實在是懶得搭理他,對他道:“不是要熬湯嘛?走,看看你熬的湯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