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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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致死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恐怖疾病,大部分人患上后,只會在短暫又恒久的痛苦中消亡殆盡。 而幸存下來的意志強大之人,因無畏死亡,又背離象征界,只會無休止的施加暴虐,直到他們。 完全發(fā)狂。 黑夜中的大海,完全漆黑,所有光線都被深不見底的海水吞噬。 即使是排水量上千噸的漁船,在洶涌搖曳的波濤中也只如一艘搖搖欲墜的孤舟,在無邊無際的海中被卷起,然后放下。 秘魯一帶周邊海域,盛產(chǎn)尤魚,要捕捉它們的方式也很簡單,這些進(jìn)行遠(yuǎn)洋捕撈的水手,晝伏夜出,只要將探照燈打在海面上,尤魚被光線吸引成堆靠攏,只要灑下漁網(wǎng),便沒有空的,最少也是幾十上百斤。 然而在這等惡劣的天候下,海面上刮著大風(fēng),是不能進(jìn)行工作的。 除此之外,這艘船還有著其它的任務(wù),那就是載著偷渡客,把他們送往北美。 在全球范圍的感染下,不少國家已經(jīng)徹底淪陷,在缺少對策局維持秩序的情況下,這些刀槍不入的感染者凌駕在了人類社會之上,無視道德法律,顛覆社會政權(quán)。 殺人,烹尸,肢解,剪輯成娛樂視頻,在暗網(wǎng)上傳播,以此取樂。 每個人都想要逃離,前往最后的凈土,自由聯(lián)盟,聽說在那里,沒有感染者肆虐,是整片重歸蠻荒的世界上,唯一的開化之地。 但他們的想法都太過天真。 即使是在文明時代中,出了海,法律意識也會淡薄,一艘船,就是一個小社會,這里沒有尊敬,沒有道德,沒有人倫。 船每次到港,消失一兩個人,是再尋常不過的事,通常會解釋為酒醉后掉到了海里去,實則已被拋尸大海,尸骨無存。 何況是現(xiàn)在。 海上的暴風(fēng)與雷電,以及那亙古的漆黑,絕非陸地能夠比擬,所沒有任何遮掩物下,置身于恐怖的自然中,才能感受到,無匹的孤獨與恐懼。 船長室內(nèi)。 “我們真的要帶著那些人去自由聯(lián)盟么,要知道我們可是通緝犯?!?/br> 輪機長口吻冰冷無情。 船上的廚子也抱著同樣的想法,眼看航程已經(jīng)快一半了。 “當(dāng)然不?!?/br> “我們殺了他們,就在今晚?!?/br> “屆時到下一個港口,還有人需要偷渡的?!?/br>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br> 船長相當(dāng)平靜的說著,彷佛早已輕車熟路。 “這可比捕尤魚利潤要高多了?!?/br> 中等身材的廚子目光中有些興奮,他才上船不久,對這種勾當(dāng)有些稀奇,這些偷渡的人,往往會押上全身積蓄,哪怕是十萬聯(lián)盟幣高價的名額,為了在這種時刻偷渡到自由聯(lián)盟,也會毫不猶豫的接受。 全球的跨國航班已經(jīng)盡數(shù)停運,自由聯(lián)盟也并沒有接收難民的打算,唯一的方法只剩下了偷渡。 各地都在醞釀著一場史無前例的風(fēng)暴,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到了,那最強大的國度身上。 “我興許可以做一些,特殊的料理?!?/br> 廚子亢奮的舔了舔嘴唇。 他們都是感染者,盡管級別不高,但也擁有一定戰(zhàn)斗能力,無懼刀槍,對付普通人,甚至一支軍隊也毫無問題。 何況是關(guān)在甲板下的閑置倉庫,不見天日,那些饑餓的偷渡客。 船長副手從甲板上走來,海上的雨水淋濕了他的頭發(fā),肩上扛著一個厚重的包裹,他進(jìn)入了船長室。 把包裹甩在地上,一陣金鐵交鳴的鏗鏘聲,一些長刃刀具掉落在了地上。 “來比一比誰宰掉的人更多?!?/br> 副手的神情陰狠無比。 于是一行人紛紛拿起刀具,神色中都有著極度的兇惡,伴著雨點淋漓的狂響,在噪音中悄無聲息的潛入甲板下的閑置倉庫外,雨聲完全蓋住了他們的腳步,里面鎖著好幾十個餓了一天一夜的偷渡客。 只有把這批人清理掉,才有空余位置載下一批人。 但事到臨頭,本來準(zhǔn)備開門的一位船員顫顫巍巍,猶豫不決,真的要將這些人如屠宰畜牲一樣殺掉么,或許還不如畜牲,因為他們這段時間來滴水未進(jìn),偷渡這種活可不是度假,包一日三餐的。 “你們都先讓開吧?!?/br> 船長認(rèn)為自己必須以身作則,給他們好好示范一下,因為接下來還要路過不少港口,必須駕輕就熟,有著好幾百人,生意好的,說不定有著上千人等著自己去宰。 船長推開閑置倉庫的門,因老舊漁船合頁有些生銹,發(fā)出刺耳的枝丫聲響,隨著他將門完全推開,通道內(nèi)的微弱光線照射進(jìn)倉庫內(nèi),看見了一些面黃肌瘦,頭發(fā)油膩,憔悴無比的人。 而倉庫中的偷渡客們,甚至以為是船長給他們送吃的來了,一些人向著船長靠近。 因為上船前,船長再三叮囑,這道門會一直緊閉,避過一些海上巡邏隊的眼線,否則偷渡就會功虧一簣,全部被遣返。 為了希望,他們也一直遵守著,連燈都沒開過,即使胃部嚴(yán)重不適,缺水到皮膚都有些開裂,依然遵守著。 這些偷渡客中,沒有老人,畢竟一個名額就需要上十萬的高價,老人也經(jīng)受不起長途顛簸,大多都是一些家庭,還有一些女人抱著孩子,即使是嬰兒,也是算人數(shù)的。 就在他們目光中都懷揣著隱隱的期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