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在他看來,我先前的幾次傳聞,已然讓我在山城這地界名聲鵲起,達到了很高的位置。 今日我過來幫忙平事,也表現(xiàn)出了極高的水準(zhǔn)。 按道理說,不去也是很正常的。 但我答應(yīng)了,卻是給他秦原一個天大的面子。 而我這邊呢,想法也很簡單——那就是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在這一行混了,那就多認(rèn)識點人,到時候甭管是我找尋藥材也好,又或者征詢消息,也都有一個接口…… 畢竟大春哥,以及之前在甘孜鬼市上認(rèn)識的那些藥材商人,也有觸及不到的地方。 這邊敲定之后,大家心情都很是不錯,隨后客戶老郭的弟弟,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過來,說這一晚上也是辛苦了,剛才他哥吩咐了,好不容易來一趟,請我們?nèi)ギ?dāng)?shù)赜忻男〕缘?,吃點早餐…… 他這么一說,不只是我,旁邊的林小君和一直在門口蹲守的虎子,都不由得肚子咕咕叫了。 于是大家轉(zhuǎn)移陣地,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館子,客戶的弟弟張羅著,給點了一堆當(dāng)?shù)孛〕浴裁醇t燒羊rou碗啊、五彩珍珠包、扶歡米粉、農(nóng)家烘蛋面、羊血皮、小米糍粑、煎炸參子魚和爛拌面之類的…… 當(dāng)然,少不了當(dāng)?shù)刈钣忻摹吧稖薄?/br> 虎子與林小君吃得那叫一個歡暢,而我則與那位小郭師傅,以及秦原,聊起了他這位客戶老郭的事發(fā)原由來。 小郭師傅他一直跟著自己哥哥,在滇緬邊界做生意。 這一次的原石采購,他也有所參與。 當(dāng)時呢,是在邊境的一個原石貿(mào)易街,賣石頭的,是一個看著老實巴交的緬甸客,那家伙自稱以前是老坑的礦工,瞧見這石頭不錯,就偷偷藏著,帶回了家。 后來不是因為疫情嗎,家里沒有收支,就想辦法把石頭帶出來,打算賣個好價錢。 小郭師傅說當(dāng)時同時看上這石頭的,不止他哥一個。 另外還有好幾家,有個福州的客人呢,跟他們還特別熟,本來大家都在搶,那福州佬拉了他哥到一邊,低聲勸了幾句,說那石頭感覺有些邪性,讓他最好還是悠著點。 他哥呢,一來并不信邪,二來也是真的覺得石頭能出料,所以沒有聽,反而覺得福州佬是想要排除競價對手。 然后最后他哥以高價買了這石頭。 本來滿心歡喜地想著這一把暴富,結(jié)果帶回來之后,把石頭一解開,就開了一個口子,便感覺心里難受,緊接著整日噩夢不說,而且人也迅速憔悴了下去…… 他這才感覺到福州佬說得沒問題,然后找到了秦原…… 我聽完,問秦原:“石頭看過沒,有問題嗎?” 秦原說:“我看過了,里面有一道裂縫,似乎還含著什么液體之類的,不過已經(jīng)揮發(fā)了,感覺不出什么來……” 我問:“你覺得這一次,有可能是旁人眼紅,在上面下了詛咒?” 秦原說:“大概吧——你已經(jīng)把那詛咒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了,什么感覺?” 我回想了一下,說:“不痛不癢的,問題不大?!?/br> 秦原還是有些擔(dān)憂:“你這個啊,純屬給自己攬事,一般像這種情況,那種背后施法者感覺不對,都會找上門來的……到時候,又是一堆麻煩事兒……” 我笑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家伙要真是找上門來,我也就能逗個悶子……” 秦原感慨,說:“秀哥,也就是你了,要是旁人,可沒有這么大的氣魄?!?/br> 說完他又對小郭師傅說:“瞧見沒,也就是我秀哥,要不然,這一次你老哥是真的慘了?!?/br> 小郭師傅當(dāng)下也是連忙道謝,對于旁邊兩個飯桶,竟然也熱情許多。 一頓早餐吃完,我們又回到了客戶家里。 這回我親自去后院,檢查了一下那塊原石,從橫截面上來看,的確是存在一個米粒大的裂口,里面黑黑的,總讓人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至于其它,卻是一點兒氣息都不存留。 隨后我們又找到了客戶老郭,這會兒他的氣色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也能起來與我們聊天說話。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到了中午十一點多,我便先帶著虎子與林小君告辭了。 至于秦原嘛,還得留在這里兩天。 他得等客戶徹底好轉(zhuǎn),方才能夠離開…… 回程的路上,林小君打著飽嗝,對我說:“許秀,我感覺你今天做事,多少有點魯莽了……” 我問:“此話怎講?” 林小君說:“我感覺老郭身上的這詛咒印記,未必那么簡單……” 我問:“哦,你說說?” 林小君說:“不知道,就感覺吧。” 我說:“等回頭有事兒了,到時候再說唄?” 林小君氣呼呼地說:“你呀你,倒是真的不怕事兒大……” 我笑了笑,沒說話,心中自有思量。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一直等著那被壓縮成一個點的詛咒印記作妖呢,結(jié)果它似乎被我身上的雷法給嚇得瑟瑟發(fā)抖,一點兒毛病都沒有,多少也讓我有些失望。 兩天后秦原告訴我,說他也離開了綦江,客戶老郭那邊,已經(jīng)徹底好轉(zhuǎn)了。 不知不覺,一晃眼就到了周六。 這天是江北蘇家,與巴南柳家聯(lián)姻的日子。 蘇銳,與柳眉,這兩人居然走到了一起,準(zhǔn)備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