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8章
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的徐策,被他這么一說,眼睛瞬間就變得通紅了起來。 他死死盯著張定,說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師父的意思?” 張定淡淡地說道:“不一樣嗎?” “當(dāng)然不一樣!” 徐策勃然大怒,指著張定說道:“傲慢,我已經(jīng)違背內(nèi)心,做了太多的虧心事,所為的,是我?guī)煾傅淖杂?,以及整個地仙界的存亡……” 張定回答:“我知道,不過我來血祭,與你血祭,不是一樣的嗎?” 徐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咬牙說道:“當(dāng)然不一樣……” “夠了!” 張定看著怒火中燒的徐策,突然笑了:“徐策啊徐策,說到底,你就是個偽善的假君子而已!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來血祭,是真殺,一定會要了這小子的性命;而你呢,你可以來一個瞞天過海,并不會要那小子性命,對吧?” 哈? 聽到張定的話語,我有些錯愕地看見了徐策。 這個家伙,雖然與養(yǎng)雞的勾結(jié)…… 但似乎還是有一些底線在的。 難怪他不愿意解釋太多,又或者是因為擔(dān)心像“張定”這樣的人在身邊,走漏了風(fēng)聲吧? 徐策聽到張定的嘲諷,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依舊怒氣未消。 而張定卻淡淡地說道:“其實正如許秀所言,你本應(yīng)該知道,整個事件下來,無辜慘死之人,何其多也?這么多的人死去,你都不關(guān)心,又何必在乎一個少年的生死呢?” 徐策黑著臉說道:“我只是想讓人死得少一些,我身上的罪孽,也減輕一些……” “哈哈哈哈……” 張定大笑,指著徐策說道:“你跟陸林那小子一樣,十足的偽善,對于看不見的哭聲,無動于衷,而對于眼前的慘狀,卻又生出一堆可憐的、不必要的憐憫……” 他說著,眉頭一挑,淡淡說道:“你們這般渣渣,難怪一個都成不了事……” 徐策黑著臉說:“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合作者!” “屁!” 張定傲然說道:“什么合作者?你們就是我?guī)煾傅囊幻镀遄?,一條任由驅(qū)使的狗而已——真以為自己地位有多高?還不是陷入泥潭、越陷越深的可憐蟲?” 徐策冷臉說道:“傲慢,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師父……” 沒等他說完,張定卻左手一抖,飛出了一道寒光來。 他將那道寒光,在手中抖動幾下,開口說道:“陸左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的陸左,若真想引他下來,就必須動真格的……” 颼! 話音剛落,他手中那道寒光,卻是陡然下落,朝著地上昏迷的阿秀射去。 但就在此時,卻有一道烈焰,從臨近的角落處噴了出來。 我這邊被攔在外圍。 但正因如此,反而瞧得真切——那道烈焰,卻是身受刀傷,滾落在地的老高,噴出來的。 老高師承藍(lán)采和,而藍(lán)采和在釀酒術(shù)上,很有一手。 酒火! 那特殊的道家秘火,卻是越過七八米的空間,以及幾個國舅鐵衛(wèi),陡然飛來。 它的目標(biāo),卻并不是“扮演”張定的神秘人…… 而是地上的阿秀。 轟! 當(dāng)“張定”手中的寒光從半空中拋落下來之時,那火焰卻先一步,將阿秀吞沒。 只不過,這等酒火,卻并不是為了將阿秀給吞入火海。 它的目標(biāo),卻是緊緊纏住了阿秀的詭異蠶絲。 卻瞧見一大片的火焰燎起,原本昏迷之中的阿秀,下意識地大叫一聲,緊接著如有神助一般,就地一滾,居然就掙脫了張定的束縛,滾落一邊。 而張定手中的寒光,也落了空。 鐺! 伴隨著一聲錚然之聲,卻是一把寒光凜冽的飛刀,直直插在了地面上。 這一幕,落到了遠(yuǎn)處的馬小招,以及我的眼中…… 都不由得一陣愕然! 誰也沒想到,剛剛還“鑄就大錯”的老高,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果斷完成了翻盤。 不但彌補(bǔ)了錯誤,甚至還將被怪異蠶絲包裹住的阿秀,給瞬間釋放。 滾落一邊的阿秀,受驚一般,陡然躍起。 隨后他下意識地打量了一眼周遭,最終落到了場間唯一認(rèn)識的人身上:“???秀哥,怎么回事呢這是?” 我當(dāng)時的腦海,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大喊一聲:“跑!” 第1406章 父親大人真的在 伴隨著我的一聲大喊,失去先機(jī)的張定,陡然一躍,殺向了阿秀。 張定,啊不對……徐策稱其為“傲慢”…… 那么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位應(yīng)該就是養(yǎng)雞專業(yè)戶的八弟子之一,也是他斬去自身七大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和色欲”之后,剝離出來的化身…… 同樣出身的,我見過另外一位。 一個神情桀驁的少年郎。 就是曾經(jīng)對雪瑞起過貪念的苗疆天才少年秦長青。 不過他,并非“色欲”。 而是“嫉妒”。 而眼下這位扮演“張定”的家伙,卻是另外一位原罪。 傲慢! 那家伙在剛才,趁亂利用了老高對原主張定的信任,一舉將眾人矚目的血祭掌控于手中,難免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