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秦明是被秦昆、秦雪一身衣服刺激到了,他媳婦說過好幾次想去市里買衣服,他這種收入不穩(wěn)定的筍農(nóng),哪敢這么花錢。 秦亮也深有同感:“哥,我也缺錢啊。平均每個月下來,我就2000塊收入?!?/br> 秦昆抽著煙,看到門口,大伯、三叔回來了,于是道:“先去上墳吧。完后我想想辦法。” 兄弟倆對視一眼,眼中一喜,點點頭:“好!” …… …… 第0160章 黃皮子仙 竹山,老墳,土葬。 這里是秦家祖墳,這座山頭,屬于秦昆家這一支。 大伯、父親,三叔跪在前面,后面是秦昆、秦明、秦亮、秦雪以及兩個堂妹。 大伯秦滿堂今年五十有六,燒紙磕頭,畢恭畢敬,農(nóng)村人敬神敬祖,覺得有祖宗保佑,才會讓子孫后代日子越過越好。 磕頭前,秦滿堂想到身后,回頭囑咐:“大昆,你跪跪就行了,磕頭就算了?!?/br> 秦昆納悶:“為什么?” 秦滿堂與兩個弟弟對視一眼,心中無語。 自從秦昆退學(xué)那年起,每年回來上墳后,秦滿堂就會做夢夢到父親。老父親可憐兮兮地出現(xiàn)在夢里,告訴他別讓秦昆磕頭。 秦滿堂才開始沒放在心上。 后來偶然又一次跟兩個弟弟聊天,發(fā)現(xiàn)他們也做了同樣的夢,老父親還告訴他們,秦昆命格太硬,他受不起秦昆扣頭禮。 “你爺爺托夢,夸你有出息,給你特殊待遇?!?/br> 秦滿堂糊弄說道,秦昆撓了撓頭,難不成昨晚捅了有應(yīng)公一刀的事,給他老人家長臉了? 也好,自己就喜歡特殊待遇。 秦昆拍拍土起身:“那我去竹林轉(zhuǎn)轉(zhuǎn)。” 秦昆走后,秦明、秦亮幾人狐疑不已:“爸(大伯),為啥哥不用磕頭?” “他是長孫,你們管得著嗎。趕緊磕頭,一會還有你奶奶、三爺、四爺、老姑的。” 靠,長孫不應(yīng)該多磕幾個頭嗎? …… 秦昆一個人溜達在竹林,年初一,竹林微冷,潮氣很重,還有不少筍農(nóng)大清早挖冬筍的。 秦昆看到一個中年漢子,黑不溜秋,悶頭在挖筍,臉上是一抹苦色,眉頭深皺。 望了望四周,秦昆發(fā)現(xiàn),這片地似乎是他們家的竹山,當(dāng)年爺爺死后分給大伯了。 “我說平遠(yuǎn)叔,你是不是挖錯地方了。你家竹山在那邊吧?” 秦昆認(rèn)識這個中年漢子,秦平遠(yuǎn),五爺爺家的兒子,一向沉默寡言,與親戚不怎么走動。 秦平遠(yuǎn)抬頭,發(fā)現(xiàn)是秦昆,又低下頭。 “哼!這筍不挖就長成老筍了,我替秦滿堂挖了,他還能吃了我?” 嘿,你倒是說的挺有道理的。 秦昆沒想多生事,他看到秦平遠(yuǎn)動作麻利,竹筐不一會就裝滿。 秦昆點著煙:“平遠(yuǎn)叔,你家最近撞邪了?” 秦平遠(yuǎn)大怒,瞪著秦昆:“你家才撞邪了!” 秦昆可不是無的放矢,秦平遠(yuǎn)身上有股淡淡的鬼氣,雖然稀薄,但秦昆覺得,八成是家里來了不干凈的東西。 “別生氣,我開開玩笑,來根煙?” 秦平遠(yuǎn)一巴掌抽掉秦昆遞來的煙:“好煙抽不起,趕緊拿走!” 說罷,背上竹筐離開。 秦昆望著秦平遠(yuǎn)的背影,皺眉深思,不一會,秦明、秦亮二人湊了過來。 “哥,看啥呢?” 秦昆撿起地上的煙,好歹是玉溪,這人怎么了到底,煙都不抽,我惹到你了? “平遠(yuǎn)叔。看起來有點不正常?!?/br> 秦明想了想道:“哥,聽說平遠(yuǎn)叔的閨女撞上不干凈的東西了。年前附近的神婆過來看了看,說是村里有人惹了黃皮子,直指平遠(yuǎn)叔家屋子,氣的他趕走了神婆。沒過不久,他閨女就病了。身上開始起黃斑,拉到縣醫(yī)院去看了一下,沒說出個二三五,就要3w塊錢檢查費用。這不,平遠(yuǎn)叔這陣子一直在挖筍。” 黃皮子? 那不是黃鼠狼嗎。 秦昆看到大伯招呼著大家回去吃飯,也收起了思緒。 …… 晚上,大伯、老爹、三叔、還有個堂叔上了牌桌。 秦家兄弟姐妹也支起一桌麻將。 不過秦昆可沒上場,秦明的jiejie秦潤,秦昆的meimei秦雪,秦亮和妹子秦瑩,四人玩了起來。 秦明去陪媳婦了孩子了,秦昆旁邊是小妹秦青。 “青青,今年多大了?” 秦昆拽著小妹的辮子,小妹秦青打著秦昆的手,見到秦昆塞了個紅包過來,又笑逐顏開,任由他拽著。 “14歲!” 秦青點著紅包,里面包著500塊,小丫頭開心不已。 “是在縣里上學(xué)嗎?”秦昆問道。 “嗯呢,大哥,我哥說你以前在縣里可厲害了!”秦青眨巴著大眼睛,崇拜地看著秦昆。 秦昆哈哈一笑:“屁,你哥秦亮才厲害。一頓吃了我和二明哥一天的飯票?!?/br> 牌桌上秦亮羞赧:“哥!我的飯票打牌輸給你和二明了,餓的我一天沒吃飯?!?/br> 秦昆撇撇嘴:“活該。愿賭不服輸?shù)?,不要臉?!?/br> 秦明走了回來,起哄道:“三亮子,聽到哥怎么說沒,活該你那時候喜歡打牌。我看昆哥治你是治對了?!?/br> 兄弟們鬧了一陣子,秦昆拉過秦青道:“青青,平遠(yuǎn)叔的閨女,也和你是一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