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真以為別人看不見你??? 晚上11點,白湖鎮(zhèn)老街的店鋪早就打烊,人走的干干凈凈。 秦昆正在練習畫陣圖,突然,一股味道飄入鼻中,他抬頭看見,門口停了一輛公交車。 “嗯?現(xiàn)在還有這樣的公交車?” 那位醫(yī)生霍奇無比驚愕,發(fā)現(xiàn)這是一輛拉煤氣包的公交車,已經(jīng)屬于古董了,怎么還能上路? 這秦老板,哪搞來的這東西? 去過一次的武森然、元興瀚顯然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背著背包,跟在秦昆后面,不忘招呼其他人道:“走了,出發(fā)咯!” 漆黑的窗簾,遮住了里面的樣子,車內(nèi)燈光黯淡無比,司機顯然已經(jīng)認識了秦昆,秦昆點了買路錢遞了過去,這才率先走入車內(nèi)。 今天的車廂比較空曠,沒坐幾個人。 一個老太太,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坐了個白衣大夫,不停地咽著口水,偷偷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另外一個中年大叔,脖子上纏著繃帶,口水流的老長,可惜他旁邊坐的是武森然,武森然冷笑一聲:“聞什么聞?荷爾蒙沒聞過?” 穿藏藍色衣服的女售票員瞪了那中年大叔一眼,大叔立即正襟危坐,不敢造次分毫。 車內(nèi),秦昆坐在單人座打著瞌睡。 那個少年則跟元興瀚坐在一起,前面是許洋、涂萱萱。 “這位大叔,你是第二次來了?” 元興瀚點點頭:“嗯?!?/br> “這些人,都是鬼嗎?” 元興瀚道:“沒有,這是秦老板請的劇組?!?/br> “劇組?哪個傻子會覺得這么陰森的一輛車是劇組的車?” 年輕人費解,覺得元興瀚有些眼瞎了。 他明顯能感覺到,這個車里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仔細一想,除了自己和剛剛上來那群旅行社成員,其他人都是沒影子的! 第0243章 黑天鵝 荀世桑說完,發(fā)現(xiàn)自己被武森然擂了一拳,擂的他差點背過氣去。 “干什么,大塊頭?” 荀世桑怒目而視。 “我就覺得這些人是秦昆請來的演員,不行嗎?” 行!怎么不行! 你拳頭大,你有道理! 荀世桑揉著胸口,這人好粗魯…… 第二次坐靈車,元興瀚比第一次多了幾分經(jīng)驗,這輛靈車,即便是在夏初,臨江市氣溫已經(jīng)大幅回升的季節(jié),仍舊有一種無法驅散的寒冷。 車窗外,黑夜中,是巍峨挺拔的高山,像是潛伏在黑夜中的野獸,在月下依稀露出猙獰的輪廓。 他坐在最后一排,拿著畫筆,腦中臆想的畫面和現(xiàn)實中的場景結合起來,打起了他這幅畫作的草稿。 曾經(jīng)有句詩是這么寫的: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每個人都是別人眼中的風景,別人嘴里的故事。 元興瀚在畫畫,涂萱萱寫著自己的故事。 醫(yī)生霍奇若有所思,中學生荀世桑望著窗外。 許洋是來湊熱鬧的,武森然握著一根釵子,難得露出一抹思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這才是活生生的世界。 3個小時后,售票員毫無波動的聲音響起:“終點站到了。” 秦昆一行人走下車,這里,是楚千尋給他的第二條旅游線路的第一站。 鵝縣。 鵝縣位于淮河沿岸,淮河、秦嶺,乃華夏南北分割線,淮河支流眾多,多澤多灘。 自古多澤之地,陰氣充裕,盛行趕尸,不止是湘西,這里的趕尸匠,在生死道上,名氣盛大。 只不過,近幾百年,這一代富饒起來,人氣鼎盛,沖散了陰氣,趕尸匠也逐漸隱于世間,不如湘西那般有名氣了。 下車的地方,是鵝縣郊外一處荒山,村落頗多。 他們的第一站,就是鵝縣寒棺村。 晚上4點多,元興瀚不疾不徐地打開手機:“秦導,這離縣城還有點距離,我們要趕過去嗎?” 手機地圖上,這個荒山要走到鵝縣縣城,估計也得1個小時的腳程。 秦昆道:“不用,直接去寒棺村,30分鐘就到?!?/br> 寒棺村,位于荒山與縣城的中間地帶,鵝縣自古產(chǎn)一種寒石,類似于冰棺,存放尸體,可保持尸身長時間不腐,一些鄉(xiāng)紳地主,喜歡用寒石做棺。 寒棺村,便是當年的石匠村子。相傳革命教父孫先生的棺槨,便采石于鵝縣。 當代,棺葬的習慣只保留木棺的下葬儀式,至于石棺,因為弊病太多,下葬過程太過麻煩,已經(jīng)被人漸漸忘卻。 走在路上,秦昆居于隊伍中間,他能感覺到,這里陰氣濃郁,腳下的小路上,鋪著鵝卵石和土,相當難走,這條路地勢低,之前恐怕是一條河道。除此之外,小路旁邊,河岸一樣的地方,有不少黑黢黢的土洞,里面?zhèn)鱽淼统恋摹畣鑶琛?,聽得人毛骨悚然?/br> “秦昆……這路帶錯了吧?怎么感覺我們走在河里???” 許洋的手電照著附近的路,放眼望去,盡是鵝卵石。 隊伍里,唯一一個女生涂萱萱跟在武森然后面,低聲道:“大武,你們上次來,也是走的這種路嗎?” 武森然道:“那倒沒,上次是好路,最后住賓館來著?!?/br> 今晚要下榻村子,讓武森然有些愕然,不過沒關系,他就當這是一次野游,只不過要照顧涂萱萱,武森然覺得,女孩子應該不會喜歡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