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魁梧漢子離開后,兩個年輕人拘謹(jǐn)站起。 寒酸少年低聲道:“左師叔,這件事是禁忌,你不能代表北派……當(dāng)初我?guī)煾甘苣闼`,犯了牢獄,你不能執(zhí)迷不悟!” “放肆!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育我了?” 儒雅老者頓怒:“跪下!” 寒酸少年跪在地上,聳拉著腦袋,卻帶著倔強(qiáng)。 一旁的麻花辮少女摳著手指,干巴巴道:“左師叔您別生氣,寧哥只是說說……” 儒雅老者手指點著寒酸少年的額頭:“寧不為,被葛戰(zhàn)關(guān)了三年,關(guān)傻了嗎?你師父還在牢里關(guān)著呢!他還指望你將祭家發(fā)揚光大呢!寧不為!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就想做個普通人,左師叔,時代變了啊……”寒酸少年低聲爭辯。 “時代不管怎么變,江湖還是那個江湖!扶余山還是扶余山,你難道還不懂嗎?!” “我扶余山自隋朝分家,從元代起,斗宗由北投南,祭家由南來北。斗宗自古就是朝廷鷹犬,為保南宋舍本逐末,當(dāng)年祭家家主與我判家、鐘家并肩而戰(zhàn),即便弟子死傷殆盡,傳承凋零,也絲毫不屈,你身上可有當(dāng)年的祭家風(fēng)骨?!太常街的家教,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儒雅老者平息著自己的火氣,臉色卻變得俊冷難看,他低聲道:“喬山?jīng)霭涯銖穆愤厯旎貋?,供你吃喝,教你手藝,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對得起他的苦心嗎?” 寒酸少年被面罵,不敢作聲。 他心中非常痛苦,也很掙扎,他已經(jīng)不知道哪件事該做,哪件事不該做了。完全迷茫的他簡直要瘋掉。 “左師叔,截血道兵,是禍?。。。∥覀冴J了大禍,害死楊爺,我不想再看的有誰死在截血道兵的手里了,我求求您……” 寒酸少年跪地磕頭,被儒雅老者一腳踹倒。 儒雅老者俯瞰寒酸少年,淡淡道:“寧不為,你是蠢嗎?你也覺得楊慎那種人,會被一個截血教主殺掉?” 寒酸少年一怔:“難道……不是嗎?” 儒雅老者眼神鄙夷:“雖然他和佛林寺的禿驢沒比試過,但是整個生死道都認(rèn)為,他就是民國第一天師!那可是民國第一天師啊,他來黃河以北,五巍鬼王、龍槐鬼王都沒帶,如果不是有絕對的自信,他會這樣做?” 這下不止寒酸少年,甚至麻花辮少女都愣住了。 大名鼎鼎的楊慎,死在截血教教主手里,北派一夜間成了眾矢之的,但是突然間,這位判家?guī)熓鍏s說,楊慎的死和截血教無關(guān)? “左師叔,我親眼所見,楊爺被截血教教主打傷。” 儒雅老者頓了頓,才道:“他的傷不是截血教教主造成的,而是和白龍寺有關(guān)。他的死,純屬活該!” 第0463章 生活所迫 從下午來到這里,秦昆就在打坐。 腦子里,是《無量經(jīng)》的文字。 這種東西存在腦子里,和‘陣字卷’一樣,是記憶,你只有學(xué)會里面的內(nèi)容,才能運用。不受系統(tǒng)所限,但也不能像其他道術(shù)一樣,瞬間就能運用。 一下午的時間,秦昆看那些文字看的頭昏腦漲。 自從得到‘陣字卷’后,他的進(jìn)步就很緩慢,原因是不喜歡看書的緣故。這下腦子里又多了一本道經(jīng),秦昆覺得自己腦細(xì)胞快不夠用了。 “這玩意到底是干嘛的?” 生存任務(wù)是為了得到專屬體質(zhì),按理說《無量經(jīng)》和他的體質(zhì)‘昆侖骨’應(yīng)該有關(guān)系,但是怎么看,這都像一本鍛煉身體的手冊,而且里面寫了大量關(guān)于xue位的術(shù)語,秦昆幾乎認(rèn)不出幾個。 幾個小時的閱讀,秦昆一無所獲,最終放棄了。 看來覺醒體質(zhì),光靠這玩意是不夠的。 只是階段任務(wù)二什么時候來呢? 睜開眼,秦昆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微微錯愕,自己閉眼觀經(jīng),只感覺過了一會而已,沒想到天都黑了? 屋子里,坐著一個女人。 看到秦昆醒來,女人道:“醒了?我們一會要出發(fā)了?!?/br> 女人拿著秦昆的背包,桌子上,許多法器一字排開。 奪業(yè)刀、鑿命錐、四象盤、流云衫、以及在十死城里天岐督無送他的烏龜殼——‘玄武卦’。 許多黃紙、冥幣、香燭等等雜物整齊地碼放著。 秦昆看到女人一動不動盯著她,問道:“有什么要囑咐嗎?” 女人看向秦昆:“你中午的時候,叫我什么?” 女人衣著簡單樸素,表情有些清冷,卻掩飾不了眼睛里的好奇心。 秦昆叼了一根煙,一字一頓:“杜清寒,有問題嗎?” 女人微微錯愕,又微微一笑:“為什么叫這個?” 為什么叫這個? 秦昆臉上掛著好笑的表情:“那該叫你什么?” 女人想了想,認(rèn)真道:“其實我沒名字,他們都叫我‘杜爺’,所以,你也應(yīng)該叫我杜爺?!?/br> “不過……你的名字我笑納了,以后我就叫杜清寒!” 秦昆嘴巴里的煙掉在地上…… 女人氣場很足,看到秦昆失態(tài),搖頭一笑。 “這些是你的法器嗎?我們杜家祖上是搬山道人,只可惜一些絕活都沒傳下來。你不如入伙,和我一起搭伙支鍋吧?” 秦昆跳了起來。 “打?。∧憬o我打??!我是個正經(jīng)人,而且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