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秦昆的脫衣服速度非常快,轉(zhuǎn)瞬間就剩一個睡覺穿的t恤和寬褲,心熱地往被窩里鉆去。 我尼瑪,這事不能怪我啊,你自己要睡我床上的,大家都是成年人,睡覺不犯法吧? 秦昆哧溜一下鉆入被窩,杜清寒體溫傳來,鬧的秦昆心癢不已,抬手故作失手往屁股摸去,突然下巴上抵了把匕首。 “你準(zhǔn)備干什么?” 平靜的口氣和銳利的刀尖,讓秦昆渾身僵住。 這刀……開過刃的?。?/br> 杜清寒睜眼瞳孔漆黑如寶石一樣,十厘米的距離,她靜靜地看著對方的臉龐,半晌才道,“你就是秦昆?” 什么叫我就是秦昆! 你來我家,鉆到我被窩里了,竟然不記得我是誰?大姐,翻臉不認(rèn)人不是你這樣的! 刀尖扎入rou里,秦昆只得一臉無奈,老實道:“是?!?/br> “古順子認(rèn)識嗎?” 黑衫賊,橋嶺古。這不是你們盜墓圈里的卸嶺力士嗎,30年前還有過一面之緣好不。 “認(rèn)識?!?/br> 杜清寒道:“我伯父死了,家里掌柜也快死了,古順子說,除了他這個世界只剩你記得我是誰了?!?/br> 不知為何,她語氣平淡,但是秦昆卻聽到了一種孤獨。 “對,所以呢?” “我困了,睡會,你別吵。” 匕首狠狠扎在兩人中間,直透床板,杜清寒說完,閉上了眼睛。 秦昆腦后一涼,這地方不能待了! 想走,卻發(fā)現(xiàn)胳膊被抱住,秦昆苦笑,沒一會,又聽見杜清寒的輕鼾。 第0739章 煥然一新的杜清寒? 秦昆也累了,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 再起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臥室里煙味不見,旁邊多了個滴了香精的加濕器,西柚味的煙霧似乎和柚子皮一樣,有凈化異味的功效。 秦昆疑惑出屋。 客廳收拾的整整齊齊,包括墻上秦昆從沒理睬過的幾幅《地獄經(jīng)變圖》,也被撣去灰塵,家里什么時候多了個掃地機(jī)器人,秦昆不知道,什么時候多的雞毛撣子,他也不知道。至于沙發(fā)上突然出現(xiàn)的大蝎子抱枕、客廳里一坐下去就陷里面的懶人沙發(fā),秦昆就更不知道哪來的了。 衣服已經(jīng)洗了,秦昆臂彎提著洗干凈的睡衣,雖然不如自己的居家t恤那么man,但是似乎多了種不一樣的感覺。 “喂?!?/br> 看到廚房有身影在忙碌,秦昆叫道。 那是個女人,頭發(fā)盤在腦后,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鍋鏟在鍋里亂戳。 “嗯?”女人轉(zhuǎn)頭,黑寶石一樣的眸子疑惑看向秦昆。 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加上身上穿的圍裙,秦昆錯愕了一下,杜清寒這一回頭,看得他心中不知為何有些蕩漾。 “咳,我衣柜里的t恤呢?”秦昆按捺住情緒,問道。 “都洗了,你手里的睡衣是給你新買的,喜歡嗎?” 女人的態(tài)度特別冷淡,秦昆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她想與自己的生活息息相關(guān),但又疏離于感情之外。 秦昆有些憋屈:“這是我家?!?/br> “嗯,你想說點什么?” “你現(xiàn)在不認(rèn)識我了?” “對,不知道為什么,有些記憶不見了?!?/br> “你不認(rèn)識我,給我打掃屋子,又洗衣服,現(xiàn)在還在廚房做飯,為什么?” 杜清寒咬碎嘴里的棒棒糖,小棍一彈,準(zhǔn)確無誤丟進(jìn)垃圾桶中。 “之前記得我說過,我伯父死了,家里掌柜的死了,現(xiàn)在古順子也快死了,我想讓你記住我,起碼讓我覺得自己活著,就這樣?!倍徘搴卮鸬囊槐菊?jīng)。 “你神經(jīng)病??!”秦昆回道。 杜清寒將一鍋亂燉的菜倒入大碗里,端著碗回到客廳,邊走邊道:“這個世界上的人只要能被情緒左右的,都是神經(jīng)病,圣人才無動于衷。我不是圣人,很在乎別人是否記住我,不可以嗎?” “讓別人記住你的辦法有很多!” “但是我不想讓不相干的人記住我。那對我來說沒有意義?!?/br> 秦昆記得,杜清寒曾說過她盜墓,是為了探索生命的意義,現(xiàn)在看起來探索的差不多了,整個人記憶斷片不說,說話還這么哲學(xué),自己從沒這么費勁的跟人討論過事情,她說的什么自己大致能明白,但一點都不理解。 好吧,費心去理解一個探索生命意義的人是很可笑的,而且顯得自己很無知,還不如填飽肚子來的實在。 碗里是燴菜亂燉,杜清寒又搬出一個蒸鍋,鍋里都是熱騰騰的饅頭,小碟里還有咸菜、辣子醬,另外的一個鍋中,是稀飯。 杜清寒是北方人,這桌菜也是北方的做法。 上次來杜清寒連面條都不會煮,這次不知從哪學(xué)會的做飯,還挺合胃口。 秦昆在吃飯,鬼差們也都出來了。 有好奇者比如常公公、茶仙鬼之流都在悄悄打聽,“那女人誰???” “杜姑娘,現(xiàn)在看來,八成是主母了。”剝皮叼著草枝,看到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咽了咽口水,他也想吃啊。 “主母?” 常公公一怔,這可是大事,看向剝皮道:“要不要合一下八字?雜家雖然不能娶妻,但在宮中也聽過‘佳偶天成’四個字,八字不合要出事的!” 剝皮撇撇嘴:“拉倒吧,你那是迷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