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是余首座和我爺爺?shù)闹饕?。”屋里楚千尋走出,替秦昆解答?/br> 王乾點點頭:“難怪……這風箏飛的很奇怪,不會是貼了飄羽符吧……” 今天風不大,風箏很高,像是飄著一樣,王乾老早就發(fā)現(xiàn)有些問題,聽到楚千尋的解釋,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這哪是風箏節(jié),借著放風箏的名義符宗在做生意啊。 飄羽符? 秦昆和楚千尋還沒想到這茬,秦昆豎劃額頭,天眼洞開,視線飄到500米之外,果然看到風箏上貼著一張符紙。 符畫的很爛,根本比不上王乾的符紙,但讓風箏飛起來這種小事,還是能做到的。 白湖湖畔,集市一樣,小攤位鱗次櫛比,還有不少道士的身影。 秦昆收回目光,哭笑不得:“大小姐,天痕燈給我!” 楚千尋一怔,摸出一盞油燈,秦昆握住,王乾一道遮光符飛來,楚千尋看到燈影中的景象,臉頰一僵:“我爺爺?” 楚老仙帶著幾個燭宗的弟子,安排妥當?shù)刈诟鱾€攤位前,這才朝天眼的看了一眼,微笑著搖頭。 “楚師妹……你燭宗的算命生意怎么做到這來了……” “胖子,旁邊賣符的道士比燭宗的少嗎?” “這畢竟是青竹山的地盤?!?/br> “七星宮離這里也不遠?!?/br> 二人爭執(zhí),原因就是流俗,生死道的世外高人拋頭露面做生意,讓這些核心弟子臉上有些掛不住。 秦昆打斷了二人:“走吧,我們也去湊個熱鬧?!?/br> 三人關了店,趕往白湖湖畔。 打老遠就看到楚老仙和余黑臉站在那,似乎在迎接他們。 “秦小友,芊芊,小胖子?!背舷山衲?0,仙風道骨一樣的人物,頭發(fā)胡子保養(yǎng)的很好,這逼格一看就是世外高人。 “爺爺,你怎么在這?” 楚老仙一笑:“湊湊熱鬧。” 余黑臉冷哼一聲:“王乾!作為天子堂的師兄,也不敦促師弟師妹功課,整日拋頭露面拍電影,成何體統(tǒng)?。?!” 王乾老大不樂意:“師叔,話不能這么說,我得養(yǎng)活自己啊?!?/br> 余黑臉肅然道:“那你這些不成器的師弟師妹就不能養(yǎng)活自己了?” 王乾一怔,難以置信地看著楚老仙:“楚前輩,您算出我們的來意了?” 剛剛余月弦的話明顯是先發(fā)制人,堵住王乾的嘴,楚老仙呵呵一笑:“隨便猜猜,看來老夫猜中了?!?/br> 余月弦的話既是對王乾說的,也是對楚千尋說的,風箏節(jié)而已,道門中人拋頭露面,不偷不搶,都是憑手藝混飯,賺些飽肚錢,有何不可。 秦昆看到兩個伙伴吃癟,無奈一笑。 “我說你倆,賺錢就賺錢,又不丟人。既要仙風道骨,又要填飽肚子,矛盾不矛盾。都是自己人,不必說的冠冕堂皇?!?/br> 余黑臉大怒:“整個扶余山就你最俗!大白話說的沒一點道門威嚴。我們是為了賺錢?這點小錢,道爺還看不上!” 余黑臉和楚老仙辦風箏節(jié),一來活人氣,二來彰顯一下世外高人的本事,擴大影響力。被秦昆說的跟街頭神棍一樣,大煞風景。 秦昆撇子道:“拉倒吧,扶余山里我可是第一個去香港的,擴大影響力的目的到最后還不是為了賺大錢?!?/br> 這種培養(yǎng)潛在客戶的手段,還是秦昆30年前教他們的,只不過當時腦子沒想出里面的訣竅罷了。一些小手段幫人辟邪除孽,那幫人定然感恩戴德,口口相傳之下,總會有大生意找上門來??磥矸诘纳庖鶅?nèi)地發(fā)展了。 余黑臉氣的手抖,指著秦昆‘你你你’了幾句,拂袖離開:“貧道羞于與你為伍!” “喂!余老頭,別急眼啊!”秦昆大叫道,“記不記得我還給你送過收音機!” 余黑臉幾乎吐血:“貧道當年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就不應該收你的收音機!” 余黑臉生著悶氣,被楚老仙拉了回來,楚老仙哭笑不得,秦昆著實有些可憎了,像秦昆、斗宗、判家、祭家、酆都門客這種有其他社會身份的,不必在乎道門的包裝。 他們燭宗、符宗、北派鐘家不是道士就是神婆,還是要道士這層皮的,一下子被秦昆戳破,世外高人形象就崩塌了,以后還怎么混? “秦小友,看在貧道面子上你就少說點……” 楚老仙當和事佬,秦昆嘿嘿一笑:“可以可以,余道長,別生氣,是我言重了,都是自己人。” “哼,跟你生氣?犯不上。這點修養(yǎng)貧道還是有的!” 余黑臉臉色緩和了過來,當代黑狗給自己道歉,也算是有面子了。 秦昆眼睛一轉(zhuǎn),想了想:“不如這樣,咱們符宗在沿海堂口頗多,像你說的,根本看不上這點小錢,以后如果遇到一些棘手的麻煩,請那些苦主來我們店里如何?王乾在我們店里坐鎮(zhèn),小符化不了的災厄,天字堂高足的符紙,肯定沒問題了?!?/br> 余黑臉睜大眼睛:“秦昆,你要點臉!” 這不是擺明告訴別人,秦昆他們比符宗的手段高明嗎!為他人做嫁衣啊。 秦昆一笑:“話啊不能這么說,那些道士能代表符宗,王乾肯定也能啊!楚老仙,你們也一樣,你孫女都是我們的合伙人,有生意多多照顧,好不?” 秦昆還大言不慚地舉例:“你們拿名,我們拿利,剛好楚千尋和王乾是燭宗和符宗的弟子,到時候告訴那些苦主,感謝燭宗和符宗就行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