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1章
打底長袖,一件薄外套,扎著小辮,咋看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手掌一翻,靈偵總局配發(fā)的墨鏡出現(xiàn),戴在臉上,秦昆轉(zhuǎn)頭:“你要的是這種效果?” “對對對!” 秦昆看到60多歲的老板還有一顆古惑仔的心,苦笑著點了根煙,走出理發(fā)店。 “小伙子!” 背后,老板叫道。 “怎么了?” “我年輕時候,和你一樣帥!” 秦昆揮了揮手,吞云吐霧而去。 上山的半年,秦昆感覺性格出現(xiàn)了很大變化,有些喜靜。山上雖然每天都在叮叮當當?shù)拇蜩F,但是單調(diào)的聲音也是另一種安靜。 不用去想今天有什么事要處理,不用去想該怎么安排自己的生活,不用去想很多很復雜的事。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閑云野鶴,不過如此。 時值徐法承、莫無忌等人入世兩年后,秦昆‘出世’了。 電話聲響起,是葛戰(zhàn)打來的。 “昆啊……” “葛大爺,想我了沒?” “混賬東西!” 電話那頭,葛戰(zhàn)一下子精神了。 “哈哈哈哈,我好著呢。” “什么時候回來???” 華天樞將秦昆下山的事,可能傳了出去,秦昆想了想,忽然道:“葛大爺,暫時不回去了,我想四處轉(zhuǎn)轉(zhuǎn)?!?/br> “胡鬧!你怎么能……” 聲音戛然而止。 電話那頭,魁山老宅。 左近臣捂住電話,對著葛戰(zhàn)搖了搖頭。 葛戰(zhàn)盯著左近臣,半晌,對電話里說道:“好吧,注意安全,江湖險惡,我輩雖出身秘門,但偷襲被殺的例子,歷代都有?!f術(shù)真人’無云子都曾被懸首在江寧城頭,陪天狗也不是無敵的。國內(nèi)雖然安全,國外盯著你的人也多……” 葛戰(zhàn)說的,自然是他結(jié)仇的黑魂教和日本了,黑魂教麾下有黑傘傭兵,日本陰陽寮肯定也有自己的世俗武裝,如果被下黑手,也難以防備。 人到老了,就是愛cao心,秦昆道:“我知道了,注意身體,給旁邊的左大爺帶個好?!?/br> 葛戰(zhàn)一怔:“你怎么知道左近臣在我身邊?” “敢打斷你說話的,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就算其他幾個老天師,也不會讓你突然改了話頭。” 葛戰(zhàn):“……狗精狗精的?!?/br> 秦昆黑著臉,掛掉電話,這是夸人的詞么。 …… 電話掛掉,葛戰(zhàn)看向左近臣:“日本陰陽寮的天皇武裝進來了,黑魂教的血斑鳩也進來了,我們真任由他這么晃蕩?” 左近臣冷哼道:“躲在臨江就安全了?” “起碼有個幫手?!?/br> “誰能幫他?” “你不幫?”葛戰(zhàn)聲音高了八度:“我?guī)瓦€不行嗎?!” 左近臣蔑視道:“你當年怎么不幫楊慎?” “你還敢提!” “醒醒吧老匹夫,陪天狗的路,得靠他們自己走,那都是注定好的,你一介凡夫俗子,怎能左右命數(shù)?” 葛戰(zhàn)大怒:“聒噪!你個西洋鬼子,去歐洲躲了30年,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 左近臣見道理講不通,也動了肝火:“來!冥頑不化的老匹夫,左某怕你不成?!” 魁山老宅,立即劍拔弩張,景三生哆哆嗦嗦站在門口,身后是楚道、余月弦,再往后就是韓垚、李崇、柴子悅了。 “景師伯,怎么辦?”小輩們鵪鶉一樣問道。 景三生看了看楚道,楚老仙頭搖的撥浪鼓一樣,看了看余月弦,余黑臉在往身上貼金剛符。 景三生深吸一口氣,撕下金剛符貼在自己身上:“大家退后,別被傷到,我過去勸勸……” “滾——” 眾人離遠,看著景三生剛進去,就被一股巨力踹了出來。 屋子里,窗戶玻璃被一股氣浪震碎,一聲龍吟咆哮而出:“姓左的,今日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不知道我大威天龍的厲害了!” …… …… 夜晚,月明星稀。 小城的好處就是生活節(jié)奏慢。 壞處就是治安了。 有些時候,小城的氣氛比大城更浮躁一些。 秦昆住在一個招待所里,樓下兩撥喝多的人打了起來,他非常無語。 這是一個巷子,約架的好地點,爭執(zhí)似乎因為一個女人。 出手的總共十二個人,五打七,全是一幫社會青年。 拳腳夾雜著臟話不絕于耳,引發(fā)爭斗的女人則靠在墻邊,看到為她流血的雄性動物,癡癡地笑著。 女人姿色一般,卻細皮嫩rou,有點可愛,她看著血泊中倒下的兩人,眼底掩飾不住的歡喜。 “興致不錯啊?!?/br> 女人一怔,發(fā)現(xiàn)旁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個男人。 背頭小辮,身材壯碩,肌rou輪廓勾勒分明,卻沒健美先生那種突兀感。 “你是誰?” 女人笑容一收,喊出了聲。 第1111章 武越省 約架的雄性動物們,不約而同地停了手,凌厲地看向秦昆。 “小子,你誰啊?” 其中人多的一方,那個為首的男子質(zhì)問道。 男子寸頭,個子不高,氣勢很足,齜牙來到秦昆面前,撞了秦昆一下。 滿身的酒氣,熏得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