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2章
機(jī)緣? 如果沒聽錯的話,這只鬼王竟然說,這種魘術(shù),是賜給他們的機(jī)緣? 這明明是卡特的魘術(shù),為什么是機(jī)緣? 秦昆想起見過兩面的卡特,又想起左大爺給他說過的資料,難不成這個行為古怪的魔王,要為織田勝武他們提供個機(jī)會,清楚魔障?! 他圖什么?。。?! 范海辛忽然苦笑起來:“如果這位幽靈先生沒判斷失誤的話,這事卡特還真干的出來?!?/br> 這些人中,只有范海辛與卡特最熟。 卡特曾經(jīng)有多次機(jī)會殺掉范海辛,但從沒實行,因為他說過,范海辛早晚有一天,會成為他的手下。別人甚至不知道,范海辛也在卡特那里受益良多。 眾人沉默了。 荒誕的事情,無法用常理揣度,卡特打的什么主意,他們可不清楚,唯一清楚的事,不能強(qiáng)行喚醒他們,僅此而已。 夜晚。 教堂。 平躺的幾個人中,終于有一雙眼睛慢慢睜開。 眼睛在快速眨動,手指也開始活動,那人猛然坐起,發(fā)現(xiàn)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 他渾身大汗淋漓,摸向腰間,刀還在,給了他不少的安全感。 “那個家伙……居然沒殺我?” 黑暗中,一串東洋語言從對方口中吐出,那是織田勝武的聲音。 “你醒了?!?/br> “誰?!” 織田勝武環(huán)視四顧,這是一座教堂,綠油油的燭火,照亮了耶穌的受難像,十字架看起來有些詭異。 織田勝武能感覺到,自己仍舊處于鬼砦之中,他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只看見不遠(yuǎn)處漆黑的地方,一根煙頭忽明忽暗地閃爍著。 “秦昆?” 織田勝武持刀走了過去,愕然發(fā)現(xiàn),是秦昆。 “上船前許下的諾言,準(zhǔn)備違約?”秦昆看見對方提著刀,不咸不淡地說道。 織田勝武冷哼一聲:“大和陰陽師,從不違背自己的諾言?!?/br> 太刀收起,織田勝武低聲道:“這是哪?你怎么會在這?我又怎么會在這?” 織田勝武說話間,猛然看向旁邊,這里竟然還有一個人,他居然沒發(fā)現(xiàn)。 那是個陽光帥氣的歐洲青年,那位青年一笑:“這是南海十八砦,也是你從三仙海國出來的地方,是魚龍山的驅(qū)魔人找到你們帶你們回來的?!?/br> 織田勝武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是魚龍山緹騎,我承了這份情。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青年道:“范海辛?!?/br> 織田勝武一怔,瞇起眼睛:“獵魔君王?歐羅巴大陸唯一一個包養(yǎng)了吸血鬼、狼人情婦的虛偽驅(qū)魔人,就是你?” 秦昆被煙嗆了一口,看向范海辛,范海辛此刻的表情很精彩,向來彬彬有禮的他眼角抽搐,扯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誰……誰告訴你的?” 織田勝武道:“大和的妖怪們說的,他們曾經(jīng)與入侵的血族和狼人交過手,那幫人以和你沾親帶故為傲,導(dǎo)致大和的妖怪們想要介紹女妖給我,被我拒絕?!?/br> 織田勝武看向范海辛的眼中,帶著鄙夷。 一個驅(qū)魔人自降身份與妖怪為伍,簡直可笑。 說完,織田勝武又看了秦昆一眼,聽說秦昆也養(yǎng)了幾只漂亮女鬼,這兩個家伙,果然是一丘之貉。 秦昆對這種骨子里驕傲的家伙早就見怪不怪了,無所謂地靠在那里。反正他再敢多嘴,揍就是了。 好在織田勝武再沒多話,倒是范海辛忍住想打人的沖動,強(qiáng)行甩開雜念,詢問道:“你見過卡特了?” “卡特?”織田勝武狐疑,“卡特是誰?” “黑魂教教宗,卡特二世?!?/br> 織田勝武徒然睜大眼睛:“那個橘發(fā)的中年人?!他就是那個喪心病狂的家伙?” 范海辛點(diǎn)點(diǎn)頭:“那是一個無法用常理揣度的家伙,告訴我,你在哪見到他的?!?/br> 織田勝武呆滯片刻,沒有回答,忽然說道:“秦昆,徐法承被他抓走了?!?/br> 秦昆猛然站起:“你說什么?” 第1277章 我是來采風(fēng)的 徐法承被卡特抓走了? 秦昆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徐法承代表著茅山,那是華夏生死道的面子。千百年來,茅山無論多么衰弱,都屹立不倒,茅山的存在,包括扶余山在內(nèi),都認(rèn)可著他們的地位。 那是一群一心安穩(wěn)陰陽之人,大善的道士,當(dāng)代幾位茅山傳人中,無論是茅山三玄劍,還是徐法承,秦昆都非常欣賞他們。 這是一群真正的出世之人,秦昆呆滯地看著腦海中的猛鬼任務(wù),有種恐怖的預(yù)感。 徐法承這家伙……不會被卡特宰了吧?亦或者被洗腦成了一個魔頭? 要不然系統(tǒng)為何要讓自己殺了他? 織田勝武狐疑地看向秦昆,發(fā)現(xiàn)秦昆直到被煙頭燙到手,才回了一下神。 “扶余山和茅山……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織田勝武心中不解:他聽說過,華夏生死道的格局很復(fù)雜,扶余山、茅山都是競爭關(guān)系,誰也不服誰,好比日本的賀茂、土御門家和蘆屋家一樣,但為什么在他看來,那位茅山道子被卡特帶走后,秦昆會失態(tài)呢? 秦昆瞟向織田勝武:“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徐法承被帶到了哪?” 銳利的眼神,逼視地望了過來,轟地一聲,秦昆兩肩紅袍交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