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2章
秦昆走到聶雨玄面前,給他整了整衣領(lǐng),拍著他肩膀道:“我不知道這次你是怎么被人埋伏的,不過你也看到了,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br> 聶雨玄沉默。 又喝酒。 生活不是打打殺殺,但也不是被人欺負了沒有反應(yīng),更不是非得自己去找回丟掉的顏面。 一個人的生活其實和很多人息息相關(guān),在不同的角度解讀有著與眾不同的意義。 就像秦昆說的,聶雨玄既然來這里坐鎮(zhèn),那他的命不屬于他自己。 還有一句話秦昆沒說,那就是——他的臉也不屬于他自己。 那群陰陽師敢算計聶雨玄,這是打馮羌的臉,打斗宗的臉,打華夏生死道的臉。 入此道,當此任。 坐鎮(zhèn)這里,連這里都守不住,還叫坐鎮(zhèn)嗎。 “那,幫我一次?!?/br> 聶雨玄低頭了,很丟人,臉上有些火辣辣的。 扶余山當代新秀中,他年紀最大,但這次確實不得不低頭。 可現(xiàn)在,聶雨玄似乎釋懷一樣,背上背負的東西一下子卸下大半,他都給母老虎磕頭認母了,這身傲骨還有什么可硬的。 “好啊?!?/br> 秦昆一笑:“胖子,大小姐,三旺,我們走?!?/br> 李勢起身:“昆哥,既然這次算計聶雨玄的沒五仙第馬,我是不是也能參與?” 李勢明顯也是個好戰(zhàn)分子,聽見秦昆他們要出手,自然樂于參與。 “不行,你得守好這里?!?/br> “別介……這片地方我熟……” “誰說我要在這里動手了?” “那……你要去哪?” “有些時候,問題并不一定得在當?shù)亟鉀Q?!?/br> …… …… 北國,飛往東洋,距離很近。 飛機落下,繁華的東京街頭,秦昆伸著懶腰,旁邊是戴著墨鏡的三個狗腿。 “秦先生!李先生!我在這!” 大老遠,一個鑲金牙、戴金鏈的浮夸青年飛奔過來,滿臉憨氣,不掩豪奢。 蘆屋天馬,這位蘆屋世家少主親自迎接。 身后是兩個保鏢,‘柴妖’石村雄介,‘黑雨師’細谷池田。 除了三人,一個時尚闊綽的女子也款步走來。 “秦先生,李先生,好久不見,諸位,我是三井惠理子?!?/br> 秦昆笑著擁抱了蘆屋家少主的和三井財閥的千金:“來時沒帶禮物,這是東北的人參,正品?!?/br> 蘆屋天馬受寵若驚。 三井惠理子也有意外。 二人從小衣食無憂,但論起朋友,沒幾個真心相交的,尤其是過命的。 在上流社會里,友誼兩個字略顯奢侈。 東南亞那次行動,若不是秦昆救了他們,他們說不定會有性命危險,那次是秦昆救了他們,還吸引了火力,事后回到日本,陰陽寮都沒找他們算賬,畢竟主要矛盾是他們和秦昆的,并非己方。 沒想到秦昆這次來還帶了禮物,說實話,二人才不缺這些禮物,缺的是尊重,秦昆兩份禮物算是給足了他們面子。 “這如何是好!來都來了……帶什么禮物……” 蘆屋天馬說歸說,抱著人參朝著旁邊的保鏢炫耀著,兩個陰陽師也和藹笑著,上次拍生死道秦昆一眾拂了整個日本陰陽師的面皮,雖然不少人心生怨恨,但不包括少主和三井小姐。 他們還是拿秦昆當朋友的。 “不用客氣,相熟即是緣分。扶余山向來重視朋友?!?/br> 上了車,車內(nèi)空間很大,蘆屋天馬給秦昆一群人倒了酒水飲料,拍了拍身下真皮座椅。 “哈哈哈哈,那次一別有些時候了,我以為你們和陰陽寮都要開戰(zhàn)了,說實話,上次拍電影真嚇到我了?!?/br> “都是過去了,上次是了結(jié)舊怨的。” 舊怨一出,車內(nèi)有些安靜,片刻,三井惠理子似乎聽懂了秦昆的意思。 舊怨已了,那就沒什么矛盾了吧? “呼,秦先生真是嚇到我了。我以為這次你們又是來了結(jié)什么舊怨的?!?/br> 三井惠理子松了口氣。 秦昆道:“哪有那么多舊怨啊,我們是生死道,做事得講規(guī)矩。畢竟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嘛?!?/br> 三井惠理子和蘆屋天馬對視一眼,訕笑起來:“是是是?!?/br> “這次是來了結(jié)新仇的。” 秦昆忽然補充道。 二人表情一僵。 不是…… 沒這么玩的吧…… 蘆屋天馬腦子有些暈眩,大哥你上次鬧出那事害的我被太爺爺禁足了好久啊,還來?誰又惹你了? 三井惠理子也流著冷汗,自己上次也被牽連,名下公司時不時受到陰陽師的搗亂,鬼事層出不窮,好不容易舊怨過去,怎么又來新仇了? “二位,不瞞你們。我們這次要找源間的老巢。也不勉強你們,一會請二位吃個飯,敘敘舊,我們就會單獨行動?!?/br> ?。?/br> 二人眨巴著眼睛。 “源間是哪?” 秦昆聳聳肩:“我哪知道。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蘆屋元太的?” 蘆屋天馬脖子一縮,搖了搖頭。 “蘆屋敦也認不認識?” 蘆屋天馬瞪大眼睛,笑的比哭還難看:“秦昆君……昆哥……別去找我太爺爺了好不好……我會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