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現(xiàn)
她現(xiàn)在背的還是高一在某寶隨便買的平價學(xué)生牌...... 而在她糾結(jié)于各種因素時,黎柏佑已然從她話里悟出另一層意思。 “不想要?!?/br> “我送你的東西,不屑要是嗎。” 兩句都是陳述的口吻。 想起之前送她禮物被扔垃圾桶的事,黎柏佑像是又沒了耐心,斂起薄薄的眼皮,渾身上下外放著一股不悅的凜冽感。 “明天開始背?!彼貜?fù)一邊。 祝凡清微不可聞地呼口氣,懶懶道:“知道了?!?/br> 將地上的絲帶和紙盒塞進手提袋,祝凡清手上抱一個,手指拎一個,站起來,他還杵那。 她搭上門把手,緩緩?fù)馔啤?/br> “你......我要休息了?!?/br> 想關(guān)又不敢關(guān)的模樣,黎柏佑覺得好笑,但收住。 凝視她兩秒,他喊住她說:“祝凡清,你有沒有禮貌?!?/br> 祝凡清手一頓:? 還真是頭回有人把這仨字安她腦門兒上。 “送你東西,你就這態(tài)度?” “......” 祝凡清:“那你想怎樣?” 黎柏佑沒出聲,拇指按向她的下唇,黑眸極具侵略性地看向同一處,唇角揚起,輕佻又下流。 意味明確。 “..............” 想都不要想。 祝凡清擰眉,握著把手,再次:“我要睡覺了?!?/br> 某人置若罔聞,一動不動。 “......” 簡直就是超級無敵大無賴好嗎! 兩人原地僵持了幾分鐘,又是祝凡清先敗。 反正他也沒提具體要求,那應(yīng)該就隨便親一下就行了唄。 探身環(huán)顧,再度確認樓層全黑,沒有葉秋瀾和沉貫的身影,踮起腳尖,無比迅速地在他下頜碰了一下。 “可以了吧?!?/br> 就關(guān)門。 黎柏佑:? 就這? 這動靜,像是生怕他反應(yīng)過來了。 碰到了嗎。 這他媽叫吻嗎。 門關(guān)到三分之二,黎柏佑直接側(cè)身擠進來,反手帶上門,把她抵在門板上。 鎖骨下三寸從領(lǐng)口揭出,裸露的肌膚和他身上若有似無的柑橘清香一起占據(jù)她感官。 黎柏佑這個人很冷,瞳孔幽深,眼尾微微有些上揚,臉上通常沒什么表情,平時就透著股距人千里的冷感。 此時,他應(yīng)該剛洗完澡,半干的短發(fā)耷拉在額前,眉眼銳利微斂,看上去少了些攻擊性,倒是多了點乖順和隨性。 家長就在樓上,就隔了層天花板,祝凡清戰(zhàn)戰(zhàn)兢兢:“你別亂來啊......我媽和你爸都在家!” 黎柏佑掐著她兩頰,虎口頂著下巴抬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因自己逼近而慌亂的神情。 不留情面地嘲笑她剛才的小學(xué)生行為。 “你玩過家家呢,我平時是怎么親你的?” 還有臉問呢,那跟耍流氓有什么區(qū)別,祝凡清嘟囔。 “是你逼我收的,親你一下都不錯了,少在這沒事找事。” 喲呵,硬氣了。 又是一聲輕笑。 掐著她的手掌攤平來到她側(cè)臉,拇指摩挲著她臉上細膩的小絨毛,黎柏佑靠近她,冰涼而柔軟的唇貼上她唇角,一點一點含進嘴里品嘗,享受濃郁的甜味在味蕾爆開的瞬間。 然后攻破牙關(guān),濕熱的舌尖探入,搜刮她口腔里每一寸空氣,霸占她綿軟的舌頭,攫取她清甜的呼吸。 在徹底亂套之前,黎柏佑色情地沿著她下巴舔上來,蹭著她的鼻尖,嗓音略顯低啞地說。 “小學(xué)生,這才叫吻?!?/br> - 次日清晨,祝凡清差點睡過頭,拎著書包火急火燎跑下樓。 同樣趕時間的葉秋瀾挎著包,一手拿文件,一手拿豆?jié){,正要離開餐廳。 注意到樓梯口的動靜:“誒,你什么時候買的新書包?” 等她回話的空隙,葉秋瀾喝了口豆?jié){。 祝凡清下意識把書包往身后藏了藏,放到轉(zhuǎn)角的靠背沙發(fā)上擋住,支支吾吾道:“就……他買的。”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她實在喊不出那兩個字。 像是聽見什么驚天大新聞,葉秋瀾不可思議地把頭轉(zhuǎn)向正吃早餐的黎柏佑。 倒是黎柏佑淡淡道:“給meimei的轉(zhuǎn)學(xué)禮物?!?/br> 祝凡清:“......” 又來。 在家長面前就左一個meimei右一個meimei,很缺meimei嗎。 三個月前,沉貫第一次安排四個人見面,黎柏佑遲到兩個小時。 也就是那次之后,他們的關(guān)系降到冰點。 葉秋瀾只當(dāng)他還小,還盼著自己父母能重新在一起,也沒跟小孩計較,只是在后來的生活中被他的態(tài)度傷到偶爾會難過很久。 現(xiàn)在,他一口一個“阿姨”“meimei”就算了,可送凡清這么貴的禮物...... 葉秋瀾有些跟不上現(xiàn)在年輕人的節(jié)奏,但是看到他們兄妹倆如今這么要好,作為家長還是非常高興的。 書包在她手里轉(zhuǎn)了兩圈:“好看的呀,凡清謝謝哥哥沒有?” 還謝他呢? 還哥哥呢? 都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謝個毛?。?/br> “謝過了。”祝凡清敷衍地扯扯嘴角。 之后,葉秋瀾和以前一樣叮囑她幾句上課認真聽講之類的話,就踩著高跟鞋上班去了。 一樓只剩他們兩個人。 祝凡清刻意跟他隔了個座位坐下,好聲好氣地商量:“你能不能別總那樣喊我?” 沒想到她會主動搭話,黎柏佑的視線從手機上平移過來:“哪樣?” “就......”突然難為情起來,好像每次說到這類稱呼時,她整個人都會很別扭,“......meimei?!?/br> 黎柏佑看回手機,心不在焉地應(yīng):“哦,你想我怎么喊?!?/br> “就喊名字。” 黎柏佑沒急著回答,慢條斯理地往自己碗里夾了個蝦餃,咬了一口,蝦很嫩滑,馬蹄碎的口感清爽解膩。 今天的蝦餃似乎比之前好吃。 還是那句話。 “看你表現(xiàn)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