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
“你確定要帶她出任務?” 登記員看著站在柳喻身后,單手拄拐的凌北,面上帶著些許擔憂。 “你可以帶她去申請額外補貼,后勤處會安排一些簡單工作,加上你正常出任務的積分,肯定是夠兩個人生活的?!?/br> 這里的秩序維持的相當好,凌北手中的拐杖也是基地提供的,暫時并不缺乏物資,怪不得柳喻會一直窩在里面。 “她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今天只是去搜集一下物資,那附近的喪尸昨天都清理過了?!?/br> 見凌北對此都沒有異議,登記員也只能嘆一口氣,遞過兩塊刻著編號的鐵牌,這是身份令牌,每日出入的人數(shù)是由基地嚴格控制的。 充足休息了一晚,凌北精神不錯,只是深夜斷肢出現(xiàn)了幻痛,柳喻像是提前察覺一般,在她煩躁的起身瞬間跳起來,跪在床邊兢兢業(yè)業(yè)給她按摩了大半夜。 “喂!加我一個?!?/br> 羅彤背著個登山包,一路小跑追上來,看見柳喻面露難色,輕哼一聲,甩了甩手中的車鑰匙。 “不然,你要怎么帶人搬物資?靠你撿的那個小三輪?” 柳喻拒絕的話被堵在口中,之前就因為跟羅彤走的近了,才被王虎那幾個家伙記恨的,這次又帶著凌北,他更想保持距離了,只是有輛車確實會方便很多。 “好呀,就一起吧?!?/br> 凌北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回應,轉(zhuǎn)頭詢問柳喻:“可以嗎?” 我哪里敢說不??!柳喻態(tài)度立馬拐了180度,把凌北抱上了羅彤的越野車。 看著越野車呼嘯離開的塵土,王虎向路邊啐了一口唾沫,這小子就是臉長的好一點,會說話而已! 一來就討好了李登記員,拿了不少優(yōu)待。羅彤可是基地大領(lǐng)導的親戚,自己熱臉貼了多少次冷屁股,他轉(zhuǎn)頭就勾搭上來!這次又帶回來一個殘廢女人,看著絕不像面上那么簡單。 “cao!我看你能囂張多久,去昨天那個醫(yī)院是吧?馬上給張老大遞個信......” “顛的難受嗎?我再給你加個墊子怎么樣?” 郊區(qū)的路況不算好,車子也只是勉強能開。凌北身體輕,在車里被甩的東倒西歪,柳喻伸出胳膊牢牢護住她的頭,以免撞到玻璃。 透過后視鏡看到這一幕,羅彤心里不禁有些酸澀和小小的嫉妒,末日里可沒誰能有這種待遇。 那些男人的欲望,可是如同野獸般赤裸裸地袒露。 車子是開不進市區(qū)的,也避免引起喪尸的圍攻,最后的幾公里只能徒步進入。 雖然拄著拐杖,但凌北的速度卻不比常人慢,柳喻在前,羅彤最后,三人以這樣的陣型開始探索。 “這里的東西真不少?!?/br> 羅彤掃蕩起了醫(yī)院的各個診室,塞滿登山包的碘伏、酒精、棉簽、一次性橡膠手套和少部分藥品。 這里的藥房早就被掃蕩過了,只是各個病房喪尸數(shù)量過多,一直沒人搜索過,而今天連一只游蕩的喪尸都沒見著。 她可不信柳喻說的,是他清掃的。要真有這本事,他昨天面對王虎也不會是那個慫樣了。 “登記員好像說過很缺這種輸液管,應該能換不少積分吧......” 柳喻倒不擔心有喪尸偷襲,反正有凌北老大看著呢,抓起一大把有的沒的就往包里塞。 下一瞬間,空氣仿佛被撕裂,“砰”的一聲巨響,自己的腳邊多了一個圓形小孔,塵土四濺。 “草,打歪了?!?/br>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貫穿脊背,柳喻立刻轉(zhuǎn)頭,望見門口多了一個身形細高、穿著皮夾克的寸頭男人,他此時才反應過來,這是槍的聲音。 遇到襲擊了,他們是誰?怎么會這樣......凌北老大呢。 顧不及手里的東西,柳喻猛地一蹬,翻身從二樓窗戶口跳下下,風擦過耳畔,根本來不及準備,便感受到身體與地面的撞擊的一陣劇痛,尤其是腳踝處傳來的扭曲感,但他無暇顧及。 踉蹌中他一頭扎進了旁邊大樓的緊急通道內(nèi),剛踏入那幽暗狹窄的空間,前方就隨之傳來了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 避無可避,柳喻與迎面而來的羅彤撞了個滿懷。羅彤滿臉是汗,眼中驚疑不定。 此刻,柳喻終于得以喘息,但腦子還是一片糊涂。 “凌北……她沒有和你在一起?”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明顯的慌亂。 羅彤扶著墻,勉強站穩(wěn),胸口劇烈起伏,她艱難地開口。 “那些人……是附近的暴力結(jié)社,突然間就出現(xiàn)在了樓道里。凌北……她……她把我推出了出來,讓我先走、我......!” 羅彤的聲音哽咽,眼眶悄然泛紅。 “你是說,她主動讓你逃走,而她自己卻留在了那里?” 柳喻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他只是有些驚訝,而羅彤卻把這當成了質(zhì)問,帶著哭腔反駁道。 “我羅彤,就算再混蛋,再不是人,也絕不會做出那種事!推一個斷手斷腳的女人去送死!”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從后門回基地?!?/br> 應該是我想到那樣吧?柳喻確認了凌北的姓名欄還亮著,她可以隨時中止“邀請”回到原來的世界,況且真要有危險,自己剛剛是跑不掉的。 沒有提前告訴我,這應該在她計劃之中。 “你不去救她?你算什么男人!” “我手上也有槍,也算能拼一拼?!?/br> 聽到這話,羅彤頓時怒上心頭,聲音顫抖眼神卻無比堅定。 “你那槍只能拿來嚇唬人,總共也沒開過幾次?!?/br> “我當然會去救她,但不是盲目地沖進去送死?!?/br> 柳喻搖搖頭,據(jù)他所知,這附近的暴力團伙是從軍警尸體上扒拉下來的槍械,沒有經(jīng)過正規(guī)訓練,而且里面并沒有玩家存在,碰上凌北老大,就自求多福吧。 羅彤聞言,怒氣稍減,但眼中的焦急并未消散。 “那小子應該是跑回去報信了,羅兵女兒抓到了嗎?” 寸頭男用布擦拭著槍身,寶貝地將槍放回腰間槍帶。 “哥,咱們這次失手了,那女人竟然跑了,只抓到一個殘廢的。這…這能換來多少贖金???” 旁邊的小弟一臉愁容,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安。 “這有個屁用!” 寸頭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掃過那個被粗魯拉扯著的獨腿獨臂短發(fā)女人。 “算了......長的還行,老大就好這口,帶回去吧,也不算沒有收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