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者
竹竿男腿直打哆嗦,他似乎聞到了腐rou的味道。他很清楚把背暴露給捕食者就是死路一條,但恐懼還是壓倒了一切,讓他落荒而逃。 “啊啊——!救命啊,有熊——!” 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雪夜的寂靜,讓木屋中的凌北瞬間跳起,手握上大衣中的菜刀和電擊扭蛋。 “啊啊啊,怎么辦怎么辦!!” 女高中生握著斧頭縮在墻角抖的跟篩子一樣。 驚叫聲只一下便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令人牙酸的啃咬聲,凌北拿了根長木柴用作門栓,只希望倒霉的竹竿男能喂飽那頭熊。 “咣!” 安靜了不過十多分鐘,右邊的木墻便猛地受到了沖撞,再這么來個兩下,又得破個大洞了。 凌北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顫抖的雙手平穩(wěn)下來,新手世界一上來就是這種死局,這游戲是沒打算讓她們活嗎? “轟??!” 木墻已經(jīng)裂了一道縫,再有一下,這屋子就要撐不住了。 沒有時間再給凌北猶豫了,好在熊不是從正門破墻的,她們還有一條路可以逃跑。 凌北一腳踹翻了鍋爐,頓時火舌就引燃了鍋邊的毛毯和草席,順著堆積的木柴爬上了墻邊。 火光中,破裂的木墻被映得通紅,一張碩大的熊腦袋鉆了進來,鼻孔一張一合,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 鋒利的牙齒在火光中反射出寒光,裂開的嘴角流露出狡猾與殘忍,在嘲笑她們的無用掙扎。 嘗過人rou的熊,便沾了戒不掉的癮,尤其喜愛女人、小孩那細膩鮮嫩的血rou。 凌北手握上準(zhǔn)備好的電擊扭蛋,只見一柄烙紅的斧頭飛向了那碩大的熊頭,直擊眼球。 這女高中生看著膽小,但反應(yīng)不錯,用壁爐燒紅了斧頭,力氣遠超常人,居然能把斧頭釘進熊的臉上。 可惜那斧頭沒給熊造成致命的傷害,反而惹惱了它,只見熊掌亂揮,弄塌了一整面墻,碩大的身子根本不畏火光,硬是擠了進來。 這座木屋在火光中搖搖欲墜,凌北避開直視熊的眼睛,拽著女高中生,緩緩?fù)T口靠移動。 冷靜,要找準(zhǔn)機會。 “啊啊嗚嗚?。?!” 屋外突然傳來巨大的叫喊聲,分走了熊的一絲注意,就在這時,凌北丟出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電擊扭蛋! 熊那么大的目標(biāo),離得這么近,半個瞎子都能投中。 不愧是她掏干家底買來的東西,扭蛋發(fā)出一絲亮光落在熊身上,那熊突然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凌北心中一緊,擔(dān)心厚實的毛皮會影響扭蛋的效果,就見熊軀一顫,“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能持續(xù)多久,凌北拽著女高中生立馬打開了門跑了出去。 商城介紹中說麻痹針對不同體型的生物時效是不一樣的,凌北估摸著也就能弄暈這熊五分鐘,換平時五分鐘兩人都沒跑多遠呢。 但倒在著火的房子里,五分鐘要耗掉它半條命。 “嘿,這兒!小姑娘,命真大,居然還真跑出來了!” 頭盔男提溜著斧頭,領(lǐng)著兩人,邊說邊跑。 “我剛剛看到山下面有火光!那邊肯定有人,至少有個屋子可以躲一躲!” 凌北也賭不準(zhǔn)那火能不能燒死熊,剛剛頭盔男好歹還肯喊兩嗓子,分散熊的注意,現(xiàn)在沒地方住,也只能跟著他走了。 “謝......謝謝你們?!?/br> 在這兒雪地里走路可比平日里費勁多了,女高中生走了十幾分鐘便凍的鼻涕直流,回過神來還不忘為剛剛的事道謝。 “有啥要謝的,不過你們可牛逼,能把那熊弄趴下。我姓鐵,你可以叫我一聲鐵哥?!?/br> 雖說這只是游戲商城里的物品,但凌北也沒有說出來,藏著一點,也好讓對方忌憚些,畢竟她唯一的保命道具已經(jīng)用掉了。 三人在黑下來的雪地里朝著山下的那束火光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走了小半的路程,而女高中生的體力已經(jīng)見底了,幾乎是被鐵哥半拖著走的。 “托你們后腿了,真是不好意思,要不你們先走吧......” 帶著哭腔的道謝,生死一線的危機和過度疲勞幾乎要壓垮這個年輕的小女孩。 “嘿,這點小事兒,我背也能把你背到下面......” 一道刺眼的燈光射來,打在三人的臉上,讓凌北一下子陷入了目盲。 緊接著,槍聲響起,一個重物狠狠地砸落在雪地上,雪花四濺,卻沒有發(fā)出太大的聲響。 凌北半閉著眼,跪在地上,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雪地摩托停在凌北面前,下來了兩個男人,一高一瘦。 鐵哥倒在一旁的地里,身上已經(jīng)覆了一層薄雪。女高中生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一動不動的。 居然有雪地摩托……凌北還以為這個末日世界的科技比較落后,畢竟那幾戶人家的木屋里連電都沒有。 有機會的話要去了解一下這些末日世界里的常識。 “呸,合著是個窮鬼??!” 那瘦個的男人搜刮了鐵哥的尸體,沒找到半點油水,便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她們兩人。 “不過白撿倆娘們兒,嘿,今晚有活兒干了。” 瘦個男人yin笑著直接將手探進了她的外套中,在胸上狠狠抓了兩下,若不是這天上還下著大雪,怕不是現(xiàn)場就要“辦事”。 “喲~山哥,這娘們兒身材不錯呢?!?/br> 被稱作山哥的高大男人走上前,那身材壯碩的跟熊一樣,像是北方少數(shù)民族的體格。 山哥拽起凌北的頭發(fā),強迫她將臉露個干干凈凈。 “倒是不錯的貨色,能賣上幾個價?!?/br> 低垂著視線,凌北咬住下唇,裝出十二分的害怕,也沒有進行無謂的反抗,和女高中生一起被搜了身,像貨物一樣扔在雪地摩托上。 凌北盡量蜷縮著腦袋,不要讓寒風(fēng)灌入鼻腔,在這種情況下,再生病可就無力回天了。 也不知道摩托車行駛了多久,最后停在一棟廢棄的小屋前。 這屋子看起來可比凌北幾人降臨的破爛木屋要好多了,起碼是磚頭蓋的,不會隨隨便便兩爪子就拍爛了。 “走,進去!” 瘦個兒一個推搡,凌北差點摔倒在地。女高中生似乎已經(jīng)昏死,被山哥馱進了屋。 屋里大廳中燒著爐子,旁邊圍坐著兩個男人,山哥將女高丟在附近的地上,脫下了落滿雪的大衣,丟給了其中的一個斯文眼鏡男。 也不知是怎么用的,那眼鏡都碎了一半。 “山哥、大洪,今天收獲不錯啊!” 另一個剃著寸頭的男人迎了上啦,眼睛盯著凌北兩人打轉(zhuǎn)。 又多了兩個人,這下麻煩了...... “你去卸貨,再把飯煮了?!?/br> 那被稱作大洪的瘦個兒指揮著眼鏡男干活,接著跟個色中餓鬼一樣就來扯凌北衣服。 而那個山哥則撈起了女高走向了另一個房間。 呵......真是一群人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