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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 第46節(jié)

    “當(dāng)時先生在迷尹街遇見你,讓人把你帶了回來,我給你用了測謊,你非說自己叫向默,先生還問了好幾個重要時間節(jié)點的事,比如你們結(jié)婚的日子,你出意外的日子,結(jié)果你說你跟人做了一整夜呢,真是big膽?!?/br>
    向默:“……”

    安諾“嘖嘖”兩聲,繼續(xù)說:“后來我建議給你用刑的,但是先生不舍得啊。”

    說完,安諾又“嘖”了兩聲,顯然是有些可惜。

    向默瞥一眼電椅上疼昏過去的男人,感覺尾椎骨開始往上一陣麻:“???你在可惜些什么?”

    安諾點頭:“是很可惜?!?/br>
    沒有好戲看,當(dāng)然可惜了。

    兩個人說話一開始還很小聲,到后來就不背人了,淮煙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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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地下室上了樓,安諾想起了剛剛他們的對話,好奇地扯了扯淮煙的袖子:“先生,你剛剛說你也開了條件收買了祝先生,他竟然還用得著你收買嗎?你到底用的什么條件收買他的?”

    淮煙拒絕回答:“這是秘密,也不能跟你說?!?/br>
    昨晚向默說想預(yù)支下一次的獎勵,確實也預(yù)支了一次,但也不算,因為他修改了定義。

    淮煙坐在向默腿上,把他浴巾扯掉了,低著頭,命令向默:“我要你睜開眼,看著我,一直不要動,你得記住現(xiàn)在,不能再忘了,你要記住,跟你在一起的是我淮煙?!?/br>
    淮煙的聲音熟透了,果實皮rou輕易就能剝脫,汁水透著誘人的甘甜清香。

    向默從頭到尾都好好看著,也在認(rèn)真記著,記著淮煙跟潮動一樣的雙眼,長密的睫毛忽閃著,唇瓣上的光點在動,舌尖上的溫?zé)崤紶柫鬟^他的耳垂,脖子……

    大雨降落時,潮濕是一點一點鋪展開的,最后才會密集到足夠澆透整個世界。

    畢竟三年都沒有過,淮煙的手指像朵初生的花,生澀地綻開再收緊,收緊再綻開,力道也不均勻,有時輕有時重。

    不得規(guī)律跟章法,反而更容易讓人失控,向默伸出手,剛碰到淮煙的襯衫扣子,還沒解就被淮煙用眼神制止住了。

    向默嘗試了幾次都沒能得逞,淮煙不愿意,最后向默只能老老實實看著他,沙發(fā)布差點被他抓爛。

    最后。

    淮煙掌心扣著他,向默到了極限,求他松手。

    淮煙不松手,趴在向默耳邊說:“這次不算獎勵,算是我給你的條件,祝城淵,你永遠(yuǎn)都不能背叛我,你只要答應(yīng)我,我就松手。”

    “怎么會,我不會背叛你,永遠(yuǎn)都不會,我愛你,淮煙……”

    “淮煙,我愛你。”

    “我愛你……”

    淮煙聽著那一聲聲低啞難耐的告白,張口咬住向默肩膀,這次他沒再刻意折磨向默。

    等到向默呼吸平穩(wěn),淮煙火速從他腿上下來,黑著臉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還砰地一下關(guān)上了浴室門,從里面反鎖上了。

    向默腦子里空白了很長時間,仰頭靠在沙發(fā)上,過了半天才動了動僵硬的四肢,又把浴巾圍好。

    沙發(fā)怎么都擦不干凈,向默干脆一把扯下沙發(fā)套,團(tuán)成團(tuán)扔進(jìn)了臟衣簍里,走到浴室門邊敲了敲:“你怎么了?”

    “沒怎么,我只是洗個澡?!被礋熉曇魫瀽灥?。

    向默站在門口等了半天,又回憶了一遍剛剛的事,回憶到第三遍的時候,才終于找到了原因。

    淮煙最后松開手時,是咬著他肩膀的,還有一聲壓抑的,若有若無的輕哼,從沙發(fā)邊走到浴室的那幾步,淮煙的兩條腿看起來有些吃力,走起路來也是軟軟的。

    他垂下去的手指很紅,像火燒過一樣,跟沾在手指上的濃白色形成強烈對比。

    向默一開始還以為淮煙是著急進(jìn)浴室洗手,最后才想明白,他不是著急洗手。

    淮煙只不過是跟他一樣,只不過從頭到尾淮煙都穿著衣服,整整齊齊沒脫過,也不讓他碰。

    這事兒放在淮煙身上,確實有點兒難為情。

    所以淮煙黑著臉,不高興了,向默笑了下。

    “你笑什么?”雖然向默笑得很小聲,但淮煙聽力很好。

    向默咳嗽一聲:“我也想進(jìn)去洗澡。”

    淮煙音調(diào)也是下垂的:“你先等著……”

    第49章 那個瘋子是誰

    周末淮煙帶著向默一起回家吃飯,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處理迷尹街震后的事,已經(jīng)很久沒回家吃過飯了。

    依舊是一桌素菜,還有越梨親手熬的甜湯。

    淮正卿這段時間也難得回家一趟,看著比之前憔悴了不少,一直在咳嗽,越梨也難得地給他也熬了碗湯,是止咳的,不是甜的,是中藥成分,雖然不苦,但也很難入口。

    淮正卿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一滴都沒浪費,喝完還把空碗給越梨看。

    只是越梨看也不看他,只專心跟兩個孩子說話:“現(xiàn)在天越來越冷了,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千萬別感冒了。”

    淮煙看看又開始咳嗽的淮正卿,應(yīng)了聲好,又說:“我跟向默身體素質(zhì)都挺好的,不怎么感冒,媽你不用擔(dān)心。”

    “這種話不要說,有時候你一說從來都不感冒,轉(zhuǎn)頭就又要感冒了,”越梨笑著給向默夾菜,又問他,“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今年過年跟我們一起過?!?/br>
    過去的三年,年三十那天淮煙都是先去墓地看祝城淵,一大早就過去,一待就是一整天,他每次都會帶一大束花,一瓶酒,用保溫盒裝幾道祝城淵以前愛吃的菜。

    每次去墓地的時候,也是淮煙話最多的時候,明明經(jīng)常去,但跟祝城淵總有說不完的話,會跟他說最近天氣,工作上的煩心事兒,說自己昨晚做的夢,夢到了他們的婚禮,他們正在給對方戴胸花,但怎么都戴不上去,最后急得他滿頭大汗,半夜醒了全身冷汗,滿床滿屋子滿心都是空落落的,他想繼續(xù)睡覺能接上剛剛的夢,但怎么都夢不著了。

    說完夢,淮煙又抬一下腳,把粘在腳底的枯樹葉給他看,又說說年三十早上站在馬路邊放炮仗炸流浪狗的小孩兒,他停車,把小孩兒兇了一頓,小孩兒嚇得趕緊往家跑,手里的炮仗全扔了。

    淮煙去一次墓地說的話,能頂他在生活里好幾個月的話。

    年三十晚上會取消宵禁,淮煙晚上才會回去,回去跟爸媽一起吃年夜飯跟餃子,每次他都吃不多,因為他在墓地跟祝城淵已經(jīng)吃過了。

    就是墓地風(fēng)太大,每次飯拿出來沒一會兒就都涼了,但是涼了也好吃。

    “今年向默在,終于能過個團(tuán)圓年了?!?/br>
    越梨是真的高興,也替淮煙高興,雖然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但越梨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年貨了,今年所有的東西都是兩份,跟三年前一樣。

    “好,今年我們一起過。”向默把手從淮煙背后伸過去,攬著他腰揉了一把,話是跟越梨說的,更是跟淮煙說的。

    淮正卿一個人悶頭吃飯,沒插話,他今年過年不一定在家,但看起來越梨并不在意他到底在不在家,問都沒問他。

    一碗止咳湯,算是她的極限了。

    吃過飯淮正卿把兩個人都叫去了書房,又說起十二區(qū)迷尹街的難民跟地下城居民起沖突的事上。

    淮煙捋了一遍目前的進(jìn)展:“那幾個孩子是守衛(wèi)隊的人放出去的,出去之后就被守在外面的人圍住毆打,放他們出去的那幾個守衛(wèi)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想找到他們恐怕很難,有心人如果想把他們藏起來很容易,而且這次的重點在地下城民眾跟迷尹街難民之間的沖突上,那幾個孩子到底搶沒搶東西,沒有多少人會真的在意,大眾只會跟著發(fā)泄自己心里的憤怒。”

    淮正卿又翻看了一遍新聞,最近游行反對的人又開始了,高舉著“遣返迷尹街難民,還地下城一片安寧”的標(biāo)牌,那晚沖突的視頻還在網(wǎng)上大肆傳播,民眾的憤怒情緒被煽動得很厲害。

    向默指出重點:“對方想用輿論造勢?!?/br>
    姜還是老的辣,淮正卿很快就給出最優(yōu)方案:“那我們也可以反過來利用輿論,難民營里參與斗毆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女人跟孩子,他們本身就是弱勢群體,利用新聞跟鏡頭來放大他們的脆弱,最大限度截取視頻里受傷的女人跟哭泣無助的孩子們,要很多特寫鏡頭,擴(kuò)大傳播范圍,博取大眾同情,然后再慢慢放出消息,是有人故意從中挑事,那幾個孩子并沒有搶東西,這樣一來就能把矛盾輕松轉(zhuǎn)移,模糊焦點,民眾的憤怒會慢慢平息,這件事很快就能被壓下來。”

    淮煙跟淮正卿的想法不謀而合,做的過多容易太過,少了又不夠,這是目前最穩(wěn)妥的解決方案,而且他已經(jīng)找人在處理,只需要最后一撥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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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正卿單獨留下了向默,又拿起了毛筆,這次他沒寫“默默無聞”四個字,而是寫了淮煙給他看。

    “向默,你沒有之前的記憶,所以我并不信任你,我并不覺得,你能保護(hù)好小煙。”

    “我能保護(hù)好他,”向默又趁機(jī)問,“所以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您能告訴我了嗎?”

    “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br>
    “您到底在隱瞞什么?”

    淮正卿放下毛筆:“我答應(yīng)你,等年后大選一結(jié)束,我就告訴你當(dāng)年到底的事,議長的位置只能是我,不能有第二個人,除了我想要的東西之外,我還得保護(hù)我的家人?!?/br>
    “為什么現(xiàn)在不能告訴我?”

    淮正卿那雙經(jīng)年沉淀過后的銳利雙眼極具壓迫性,就那么看著向默:“城淵,現(xiàn)在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br>
    淮正卿沒在這個問題上多跟向默解釋,他留下他,是有正經(jīng)事要跟他說。

    他打開屏幕,調(diào)出淮煙最近收到的幾條信息給向默看。

    向默只往屏幕上掃了一眼,臉?biāo)查g就黑了下來,也不再追問當(dāng)年的真相。

    連續(xù)半個多月,一直有人在給淮煙發(fā)sao擾短信,全部都是一個瘋子的瘋言瘋語跟意yin。

    “煙,我回來了,這么多年了,我終于回來見你了?!?/br>
    “煙,我在看著你,我就在你身邊,你回頭看看我好不好?”

    “煙,這些年我過得很痛苦,昨晚我又夢到你了,夢到你就在我身下,夢到你在我床上,我一點點剝開你身上的衣服,我吻你……”

    看著那些文字,向默牙都要咬碎了,脊背直發(fā)涼,忍著把屏幕砸碎的沖動繼續(xù)看下去,恨不得把發(fā)短信的人千刀萬剮。

    可能是一直得不到淮煙的回復(fù),瘋子發(fā)的短信也越來越瘋狂,那些文字也逐漸在扭曲,長滿了有毒的獠牙,雙眼冒著紅光正在等待,只等自己能把淮煙一口吞下去,然后貪婪地咀嚼。

    “煙,你害得我好慘,你還不理我,我要跟你同歸于盡,同歸于盡。”文字后面還跟著幾個血淋淋的刀子。

    “煙,死亡倒計時,10天,10天后就是我們的死期?!?/br>
    “等著吧,煙,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我們的墓地,我們會葬在一起,墓碑上會刻著我們兩個人的名字,我們會躺在一個棺材里,我們會永遠(yuǎn)永遠(yuǎn)在一起,誰都不能再把我們分開?!?/br>
    “我會在墓地周圍種滿玫瑰花,你最喜歡紅玫瑰了,到時候我們躺在花海里,太浪漫了,太浪漫了,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可惜這個季節(jié)沒有玫瑰花,在花季死最好不過,但我等不及了?!?/br>
    “煙,快了,快了,就要快了……”

    “煙,你理理我?。俊?/br>
    向默再也看不下去,他沒法忍受有個惡心的視線在覬覦他的淮煙。

    “這些短信是誰給他發(fā)的?”

    “對方用的是最高級的虛擬賬號,并且用了手段隱藏自己的信息,查不到具體位置?!?/br>
    “就連您也查不出來嗎?”

    “我也沒查出來?!?/br>
    淮正卿曲著手指敲了敲辦公桌,清脆有力的響聲把有些失神的向默拉了回來:“淮煙并沒跟你說這件事,所以向默,你又憑什么能讓我相信你能保護(hù)好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