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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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城淵跟她打了聲招呼問:“請問,你們隔壁的401,有人住嗎?” “沒有啊,”女人疑惑地看著祝城淵,“我都在這邊住了三年多了,對門從來沒有人,你有什么事嗎?” 祝城淵隨便扯了個理由:“我想在附近租房子,所以問一問?!?/br> 女人好心說:“那你應(yīng)該去門口的保安亭問問,門衛(wèi)王大爺清楚這里的住戶情況,他那邊也有便宜的房源?!?/br> “謝謝……”祝城淵點點頭,轉(zhuǎn)身下樓。 就在祝城淵回到車?yán)?,?zhǔn)備點火離開時,他的電話響了,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喂,哪位?” 對面先是一聲冷笑,笑聲很怪,像是從被咬得破破爛爛的喉管里發(fā)出來的聲音,等對方再開口,祝城淵才聽出來,打電話的人用了變聲器,聲音機械冰冷,甚至聽不出是男是女。 “我讓淮煙來,不是你祝城淵。” 祝城淵順著車窗往外看,他知道對方一定就在附近觀察著他,雙手握緊了方向盤,壓住竄上頭的火氣:“你是誰?一直sao擾淮煙,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個瘋子……” “呵……我確實是瘋子,其實你跟我一樣,也是瘋子……” 作者有話說: 來了寶子們,明天晚上雙更,會稍微晚一點兒~ 第55章 你別怕我(二更合一) (一更) 王大爺在鋼鐵廠宿舍門衛(wèi)干了30多年,認(rèn)識每一個鋼鐵廠的員工,對這里的住戶也再了解不過,他還是個自來熟,祝城淵給他遞了根兒煙,他逮著祝城淵就侃了半個多小時。 廠區(qū)里誰家孩子考了個好大學(xué),誰家閨女嫁給了誰誰誰,誰家老爺們兒出軌被老婆捉j(luò)ian,照片貼滿了整個小區(qū),誰家貓狗丟了,誰家好賭總被追債,就沒有王大爺不知道的事兒。 就連人家夫妻倆床頭的悄悄話他都描述得有聲有色,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當(dāng)時就趴在人家床底下聽的。 王大爺說的那些八卦,真實度含量不高,祝城淵隨便聽聽,他的重點也不是這些。 他看大爺煙抽完了,又給他點了根,話頭一轉(zhuǎn)問:“大爺,我想在8棟一單元租個房子,您知道八棟有沒有哪戶空著的?” 王大爺愛八卦,眼神兒也好使,上下打量一遍祝城淵,他這一身派頭跟氣質(zhì),一看就是外來的,也不像是會租住在這里的人。 “你自己租的?”大爺又開始八卦了。 祝城淵欲言又止,看起來很為難,最后吞吞吐吐說:“不是,是給朋友打聽的?!?/br> 大爺給了他一個“我也是男人我懂”的笑,抽了口煙,煙頭往八棟一指:“你問我就問對了,8棟有三戶是空的,203,401跟501,都是好幾年沒住過人了,不過203六年前發(fā)生過一起命案,男的被人殺了,血染透了整張床,大夏天的,死了好幾天,臭的鄰居受不了了才報警,之后才被人發(fā)現(xiàn)死了,到現(xiàn)在都沒人敢住,那個203很邪門兒,我跟你說……” 大爺又開始發(fā)散思維,祝城淵及時打住,他不想再聽加了染料的八卦。 “大爺,您就別嚇我了,我朋友膽子小,怕鬼,死過人的不敢住,401跟501呢?也空著是吧?!?/br> “401家空著,老太太好幾年前就被兒子接走了,501也好幾年沒住過人了……” 大爺說完,拍了下腦門兒:“看我,竟然給忘了,501前幾天剛搬進來一戶,一個人,是個男的,但我總覺得他很眼熟,想不起來是誰,有點兒像廠長兒子,但是廠長家住的可是豪宅,他兒子不可能來這里,那男的戴著口罩帽子,干巴巴挺瘦的?!?/br> 祝城淵開車駛離鋼鐵廠宿舍,他猜,那人應(yīng)該就住在501,在樓上觀察著他,所以他知道淮煙沒來,來的是他。 車載儲物格里的手機又響了,電話鈴聲讓祝城淵的身體再次緊繃,看一眼屏幕才放松下來,眼里的警惕跟戾氣被一抹柔軟浸沒,是淮煙的電話。 “還沒下班嗎?我到家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出來辦點事,正在回去路上了,”祝城淵看一眼導(dǎo)航,“大概還要一個半小時,今天你不用加班了?” “今天不加班,”淮煙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很疲憊,閉著眼靠在沙發(fā)上,捏了捏眼眶,“開了一天的會,不想動?!?/br> 祝城淵笑笑,手指摩挲了兩下方向盤,好像在揉淮煙的臉:“你先洗洗澡睡一會兒,我從外面帶東西回去吃,粵香記那家怎么樣?” “我想吃脆皮燒鵝,還有香滑魚球?!?/br> “好,我待會兒打包回去?!?/br> 淮煙“嗯”了一聲,剛想掛電話,聽到祝城淵那頭背景音又雜又亂,沉又悶的咚咚聲,像鋼管或者鋼板撞擊在一起的聲音,聽著就刺耳。 “你在哪兒呢?” “我在第六區(qū)。” “怪不得聲音那么大,早點兒回家,慢點開車。” 掛了電話,祝城淵把著方向盤轉(zhuǎn)了彎。 從宿舍樓開到廠區(qū)大門,要經(jīng)過鋼鐵廠各個作業(yè)車間,祝城淵隔著車玻璃好像也聞到了金屬獨特的冷冽氣味,那味道容易讓人起雞皮疙瘩,心理上的不適感。 有的車間門開著,祝城淵能瞅見里面的機器人進進出出不停忙碌著,可能是下班時間,閑閑散散的幾個人聚在門口抽煙,有說有笑。 他們看到開過去一輛掛著通行證的車,遠(yuǎn)遠(yuǎn)望過來,努力分辨車?yán)锏娜说降资悄奈活I(lǐng)導(dǎo),同時歪歪扭扭的身體都站直了一些。 - - 祝城淵把打包回來的飯菜放在桌上,客廳里沒人,準(zhǔn)備去房間叫淮煙起床吃飯。 他剛打開臥室門,就被同時走到門口的淮煙扯著領(lǐng)口拽了進去?;礋煼词执罅λι戏块T,胳膊勾上祝城淵的脖子。 祝城淵拖著淮煙的腰,鼻尖在他鼻尖上蹭著:“不是說累了嗎?怎么沒睡?” 淮煙沒說話,勾著祝城淵脖子壓下來,吻上帶著涼意的唇。臥室里沒開燈,漆黑一片,耳朵里都是凌亂跟急切。 這段時間淮煙忙,再加上很多時間都在訓(xùn)練,他們做的次數(shù)很少。 祝城淵也顧不上再想別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淮煙身上,很快被淮煙勾起興致。 淮煙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是濕的,身上裹著沐浴露的檸檬青草味,睡袍領(lǐng)口敞著,雖然看不見,光是想一下就讓祝城淵有些勒不住自己。 就在祝城淵握住淮煙的腰,推著他往床邊走時,淮煙搭在祝城淵腰側(cè)的手掀開他的外套,直接把他別在槍套里的槍抽了出來。 祝城淵還沉浸在淮煙舌尖的溫軟里,想捂著已經(jīng)來不及了,槍被淮煙抽走了。 淮煙語音打開臥室燈,推開祝城淵,左手食指掛著槍托在祝城淵眼前轉(zhuǎn)了轉(zhuǎn):“你帶這個干什么,你剛剛?cè)ツ膬毫耍俊?/br> 淮煙露在外面的胸口皮膚很紅,祝城淵還看著他,眼里的火還沒滅,喉結(jié)動了動,實話實說。 “真去第六區(qū)了?!?/br> “第六區(qū)哪里?” “鋼鐵廠?!?/br> “宿舍樓八棟401?” 祝城淵這回徹底冷靜下來,呼吸一凜:“是不是那個瘋子又給你發(fā)信息了?” 淮煙收了槍,連帶著抽走了祝城淵腰間的槍套,把槍放進槍套里說:“你怎么不跟我說?” “我想提前解決這件事,只是今晚失敗了?!?/br> “帶著槍解決?成功了會怎么樣?” “以防特殊情況而已,只是防身用的,”祝城淵不想在這件事上細(xì)說,話鋒一轉(zhuǎn),“401沒有人。” 祝城淵也沒有說501的事,他還有另外的打算。 淮煙把手機舉起來給祝城淵看,是那人又發(fā)過來的信息。 “淮煙,你為什么要祝城淵來?” 淮煙忍著惡心,回了兩條信息,套出了完整的經(jīng)過。 那天晚上祝城淵的槍被淮煙收走了,他們做了半夜。 那是淮煙第一次從祝城淵身上感覺到了他身體里不受控制的情緒。 慌亂,害怕,還有不計后果的沖動跟偏執(zhí)。好像海面上一塊浮冰,下一秒會往哪里飄,全靠風(fēng)浪決定。 祝城淵看見那些短信的反應(yīng),比他要大得多,也在意得多,淮煙盡量順著毛捋,告訴祝城淵別緊張,沒有那么嚴(yán)重,什么都不要多想。 祝城淵一直吻著淮煙的身體,答應(yīng)著好。 祝城淵很快就把501摸透了,501跟401打通,里面架了個梯子,能上能下,但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人了,只剩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吃剩的泡面盒,沙發(fā)上窩成一團的被子,冰箱里腐爛的食物,墻壁上斑駁的腳印,墻角的蜘蛛。 一想到是這種人在sao擾淮煙,祝城淵一腳踢碎了桌子上的水瓶,玻璃渣子崩得到處都是,里面的水灑了一地,濺濕了他的褲腳。 祝城淵給了門衛(wèi)王大爺一些好處,讓他多留意一下之前才搬過來的501住戶,如果那人回了宿舍樓,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沒兩天王大爺就給祝城淵打電話,說那人現(xiàn)在就在八棟樓下呢,一直站著,像是在等人。 祝城淵到的時候,戴帽子的男人還站在兩棟樓之間的榕樹后面,樹干很粗,能擋住他一半的身影。 男人很瘦,戴著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很嚴(yán)實。 祝城淵越靠越近,男人轉(zhuǎn)頭就跑,祝城淵拔腿追上去。 男人體力明顯不怎么樣,就在祝城淵快追上時,一個男孩兒騎著自行車不小心撞到了祝城淵,耽誤了幾秒鐘的時間,就錯過了抓人的最佳時間。 祝城淵還能看得見他,繼續(xù)往前追。 (二更) 那人顯然對鋼鐵廠很熟悉,七拐八拐帶著祝城淵跑到環(huán)境密集錯雜的廠區(qū),最后又抄小路跑到最北區(qū)一片廢棄的煉鋼車間附近,一轉(zhuǎn)頭就不見了。 車間周圍的雜草叢生,有半人多高,野狗野貓聽到腳步聲蹭地一下竄到鋼管里躲著,轟隆隆的裝載車就在高高的圍墻外。 祝城淵一直追進車間里面,厚厚的灰塵跟鐵銹味代表這里已經(jīng)廢棄很久,里面沒有燈,光線昏暗,生銹的金屬管道橫七豎八相連,早就淘汰下來的冶金爐跟連鑄機像巨型怪物扎在地上。 逃跑的男人利用了環(huán)境優(yōu)勢,如果不是光線太暗,里面亂七八糟的遮擋物太多,祝城淵一定會提前那么幾分鐘追到人。 男人還在往深處跑,祝城淵緊追不舍。 里面更黑更暗,鼻子里偶爾竄進來死老鼠的味道,不知名的動物吱吱吱地叫,試圖威懾擅自闖入者。 眼看著就要追上了,男人從車間一個暗門跑了出去,祝城淵追上去的時候,大門關(guān)了,他聽到了門外鐵鎖落下的聲音。 祝城淵暗叫一聲不好,知道自己不該這么直接追過來,快速掉頭準(zhǔn)備原路返回,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進來的大門也被人從外面快速關(guān)上,落了鎖。 大門合上的時候,祝城淵借著最后一縷光,看清了男人口罩遮不住的地方,從眼角往外延伸出去的疤。 是之前跟蹤過淮煙的人,也是前段時間電視上的通緝犯,鄧景榮。 祝城淵掏出手機想打電話,沒有信號,這里被裝了信號屏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