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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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實在是太稀奇新鮮,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這個熱鬧了,趁著能看的時候就抓緊來看兩眼。 “煙哥淵哥,恭喜你們。” 來的人都會先說一聲恭喜,恭喜的是他們有了孩子,恭喜過后他們的視線就會齊齊放在祝城淵身上,自己從兜里掏出一把瓜子,還分給歪在一旁沙發(fā)上柔弱不能自理的“孕夫”祝城淵一把,邊磕邊嘮。 “淵哥你最近啥癥狀?” “是不是老吐?一開始都這樣,過去這段時間就好了,淵哥你要多注意身體?!?/br> “現(xiàn)在想吃酸的還是辣的?哦……酸兒辣女嘛?!?/br> “晚上睡覺也不好???昂?還夢到蛇了?” “我跟你說,我媳婦兒說過,夢到蛇屬于是胎夢,你夢到的是什么蛇?我媳婦兒當年懷孕的時候夢到的是條大花蟒蛇,纏著她的腳不放,嚇醒了?!?/br> “淵哥煙哥你們別不信啊,這都是有說道的。” “對了,淵哥你現(xiàn)在這癥狀有點兒嚴重,要注意先別同房,得過了頭仨月才行,現(xiàn)在還不穩(wěn)定?!?/br> 祝城淵:“……” 淮煙:“……” 安諾一臉怨氣,默默打掃一地的瓜子皮:“……” 淮煙仔仔細細照顧家里的“孕夫”,祝城淵也知道自己成了家里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用之所極,每天在淮煙身邊賴賴唧唧,只要淮煙在家,他幾乎就黏在淮煙身上不下來。 他渴了,淮煙給他倒水,他餓了,淮煙給他做飯,他困了,淮煙還會哄著他睡覺。 等天氣徹底暖了之后,淮煙又帶著祝城淵出去玩兒了幾次,因為祝城淵還沒完全恢復(fù),去的地方都不算遠,當天去當天回,偶爾在外面過夜,淮煙也是提前預(yù)定風景最好的那間房。 后來兩個人又去以前他們常去的那家溫泉酒店住了幾天,路上的風景沒少看,心情確實好了不少。 一個月后,祝城淵的癥狀慢慢消失,不再吐,也有胃口吃飯了,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祝城淵再使用無線觸感設(shè)備已經(jīng)不會再出現(xiàn)其他的應(yīng)激癥狀,白天他先去醫(yī)院看看孩子,從醫(yī)院出來后就去迷尹街跟進后續(xù)的重建進度。 迷尹街已經(jīng)煥然一新,原來的一片廢墟之上立起了高樓大廈,馬路寬敞明亮,大多數(shù)的工程都到了后續(xù)的收尾工程,祝城淵每天都不閑著,跟前跟后忙個不停。 但祝城淵每天晚上都會確保自己比淮煙早回家,他先跑上樓洗掉自己一身的泥灰,再換上一身干凈的睡衣,然后掐著淮煙下班到家的時間,身體一軟,兩眉一擰歪在沙發(fā)上,恢復(fù)成柔弱不能自理的“孕夫”模樣。 淮煙一回到家,祝城淵立馬有氣無力地靠上去,對著淮煙是又蹭又摸,走路也得扶著淮煙走,就差吃飯都要淮煙喂進嘴里,安諾在旁邊都嫌他太膩歪。 晚上到了床上,祝城淵又去磨淮煙,想讓淮煙用他之前不愿意用的姿勢。 淮煙的脖子跟鎖骨被祝城淵的頭發(fā)蹭得渾身癢,推開祝城淵:“你就跟我裝吧,我看你裝到什么時候?!?/br> “我不是裝的,真難受?!弊3菧Y抓著淮煙的手,順著自己肚子往下。 祝城淵是難受,他已經(jīng)一個月沒跟淮煙做過了,前段時間吐得沒有胃口,也沒有力氣,這段時間又裝了不少日子,他貪戀現(xiàn)在有求必應(yīng)的淮煙,他想怎么著都行。 淮煙撐著胳膊坐起來,又抽過旁邊的枕頭,放在祝城淵身后給他靠著,自己一低頭,側(cè)耳趴在祝城淵肚子上,隔著睡衣聽。 祝城淵以為淮煙同意了,心里一陣陣發(fā)熱,喉嚨也在發(fā)緊發(fā)干,直冒煙,掌心貼上淮煙的后頸揉著,等著淮煙的下一步動作。 但祝城淵等了一會兒,淮煙什么都沒做,只是用耳朵貼著他的肚子,認真聽著。 半分鐘后淮煙突然抬起頭,憂心忡忡地說:“不行,他們說了,頭三個月還不穩(wěn)定,現(xiàn)在還不行?!?/br> 祝城淵:“???” 第82章 完結(jié)章 (上) 祝城淵這回是裝過頭了,讓淮煙找到了漏洞。他也知道,其實淮煙早就知道他已經(jīng)好了,這些天沒有拆穿他,不過是為了配合他而已。 祝城淵把這個稱為情趣,現(xiàn)在索性不再裝下去,一個翻身就把淮煙壓在了身下,低頭親了親淮煙還緊鎖的眉頭。 淮煙一下子就被他親笑了,胳膊搭在祝城淵肩膀上,拇指跟食指捏起祝城淵肩頭上落的一個小白線頭。 祝城淵偏過頭看了看,湊近淮煙手邊,一口氣吹掉了他指間的白線頭:“在玩具上面沾上去的?!?/br> 淮煙說:“你給孩子買的玩具實在太多了?!?/br> 淮煙也買,兩個人最近每次出門,只要路過小嬰兒用品店,都會不自覺走進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出來的時候兩手肯定都是滿的,他們看到什么都想買。 嬰兒房就在隔壁房間,已經(jīng)重新布置過,玩具早就堆成了小山。 主臥的大床也已經(jīng)換成了定制的更大的床,現(xiàn)在直接方便了祝城淵跟淮煙,兩個人無論怎么在床上滾都行。 第二天一大早,淮煙就發(fā)現(xiàn)花房里的那盆蘭花開花了,這次比往年的開花時間要晚一些,但看起來會開得比以前要久。 一層層嬌嫩的淡黃色花瓣肆意綻著,花瓣邊緣的最外圍掛著點輕輕的綠調(diào),花蕊是嫩白色,中間夾著紅色的細絲,湊近一聞,特有的蘭花香味純凈淡雅,特別迷人。 這個柔軟濕潤的春天很長,一切關(guān)于新的絢麗跟色彩都在無限延伸。 半個月后,淮正卿以百分之九十的支持率當選地下城議長,他的第一條提議就是要跟迷尹街保持友好合作,地下城的太陽會一直照在迷尹街上空,之后地下城也將會對迷尹街的民眾放開大門。 迷尹街也很快跟地下城簽署了打擊一切違法犯罪活動的專項行動,地下城安防局的人將一直入駐迷尹街。 誰都看得出來了,地下城是想慢慢收回原來的十三區(qū)。 而對于迷尹街的人來說,相比淮正卿,他們知道更多的都是關(guān)于淮煙跟祝城淵的,一個在迷尹街生活了那么多年,一個另類清醒又溫暖的存在,另一個在迷尹街地震后第一個伸出援手,甚至用自己的私人場地來建立難民營。 迷尹街重建工程結(jié)束之后,地下城難民營里的人開始陸續(xù)返回迷尹街,很多人已經(jīng)習慣了地下城的生活,雖然他們的活動被限制在一定區(qū)域,但他們實在不想再回到那個終年看不到太陽的地方。 但當他們的雙腳踏上迷尹街時,每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現(xiàn)在的迷尹街早就不是原來那個永遠只有黑暗、到處充斥著暴力跟血腥的地獄。 頭頂熾白的太陽亮著,現(xiàn)在的迷尹街跟地下城一樣了。 - - 周末淮煙跟祝城淵照例回父母那吃晚飯,越梨在儲物房整理以前的東西,找出了不少淮煙小時候穿過的小衣服跟玩過的小玩具,一件件鋪在地毯上拿給他們看。 “這都是剛有小煙的時候買的,那時候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還有家里的親戚每天都送東西,其實孩子長得可快了,一兩個月就得換一個大點的尺碼,所以很多東西都沒用過,還都是新的。” 祝城淵覺得那些小東西實在是太可愛了,拿起一件小衣服貼在自己胸口上比畫了一下,只有不到半個手臂那么大。 這讓他想起了昨晚淮煙趴在他胸口睡覺的模樣,很輕的呼吸,嘴唇軟軟的,貼著他的鎖骨,他很想捏淮煙幾下,但又怕打擾淮煙睡覺,就那么一直看了很長時間,最后看著看著自己也跟著睡著了。 祝城淵把越梨找出來的東西打包,準備帶回去:“媽,這些衣服跟玩具我們拿回去?!?/br> 越梨說:“行,你們帶回去之后洗一下,然后消毒,等孩子出生之后還是可以用的?!?/br> 祝城淵沒說,他想打包帶回去,純粹是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淮煙用過的,他想自己留著,光是看著那些小玩意兒,心里就蕩漾得很。 淮煙從玩具堆里拿起一個小兔子玩偶:“這個我還記得,我一直抱著睡覺,一直到上幼兒園才戒掉,沒想到還在呢?!?/br> “你的這些東西我都留著呢,”越梨把小兔子玩偶也裝好,又扭頭問祝城淵,“對了,城淵你小時候的事還記得嗎?” 越梨問完這句話就后悔了,她一時高興,忘了祝城淵從小就沒有父母,小時候是在十三區(qū)的福利院里長大的,后來就被淮正卿帶去了十二區(qū)的訓(xùn)練基地,現(xiàn)在問他這些,會讓他想起以前不好的事。 祝城淵倒是不在意,想了想之后笑著說:“我小時候的事兒,基本上都是從福利院開始的,后來都是關(guān)于基地的。” 他從有記憶開始,記憶里除了混亂就是饑餓,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 而到了少年時代,他的灰色世界終于添了別的豐富顏色,因為他的世界里都是淮煙了。 淮正卿的眼睛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除了平時需要戴特定的眼鏡防止強光直照之外,視力跟正常人一樣。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一樓搬回二樓的主臥,是越梨同意的。 淮正卿一進來就聽到了他們說的話,插了一嘴說:“基地里每天都有監(jiān)控,還有人會不定時去拍攝用來匯報,倒是有不少照片跟視頻,你們?nèi)绻胍?,回頭我讓人拿給你,不過我沒特意找過,你們拿回去自己找找看,也許會有城淵的鏡頭。” 淮正卿讓人把以前基地里存儲的照片跟視頻都傳給了淮煙,淮煙當年在表彰大會晚宴之后被祝城淵邀請,他還特意查過祝城淵,但他當年查的東西太過表面,只讓齊燁梁找了幾張照片,僅此而已了。 晚上兩個人在家里的影院看以前的視頻,他們已經(jīng)提前用人臉識別系統(tǒng)識別出了少年時期的祝城淵,所以關(guān)于祝城淵的畫面都已經(jīng)提前標注了出來,淮煙直接跳到了有祝城淵的畫面里。 那些視頻祝城淵自己也沒看過,很多當年基地里的事,他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那一個個月末跑到淮煙的校門口等他放學。 春去冬來,夏暖秋涼。 那些一個個月末堆積起來的霜雪跟風雨,早就占滿了他的所有,如果切成片看看,每一片都是關(guān)于淮煙的。 (下) 或許是因為祝城淵在基地里訓(xùn)練太過刻苦,成績也太過突出,除了監(jiān)控寥寥幾個畫面之外,特意為了留念跟宣傳拍攝的視頻里,多次把鏡頭焦點對準在祝城淵臉上。 訓(xùn)練場上,青澀的少年身量很高,也特別搶眼,他一頭一臉的汗,筆直地站在隊列中間,那雙眼睛太過執(zhí)著也太過赤熱,深處好像藏了很多東西。 上午的訓(xùn)練一結(jié)束,cao場上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畫面外的人追上祝城淵:“你好,能問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嗎?” 祝城淵頭發(fā)很黑很硬,是很短的寸頭,頭發(fā)上的汗淌在臉上,他直接撩起身上的迷彩t恤抹了把臉跟脖子,壓著眉頭挑起眼梢看一眼鏡頭,繼續(xù)往前走,邊走邊說:“我叫祝城淵?!?/br> 鏡頭追著他:“你現(xiàn)在準備去哪兒?” “中午了,”祝城淵頭也沒抬,加快了腳步,“我去食堂吃飯。” “那你對食堂里的飯菜還滿意嗎?” “滿意的?!边@里的伙食很好,比十三區(qū)的福利院好上太多。 能活著,有吃的,也有信仰,這就足夠了,不過后半句話祝城淵沒說。 “能跟我說說,你為什么會來十二區(qū)的訓(xùn)練基地嗎?我剛剛就一直都在留意你,能跟我們說說堅持下去的理由嗎?” 基地里的人很多都是父母親自送進來的,需要經(jīng)過層層選拔,不合格的人直接淘汰,祝城淵則是被淮正卿直接送過來的。 祝城淵不走了,停下腳,看著問他話的人,他的眼睛很黑很亮,看起來好像在看鏡頭,仔細看其實他什么都沒看,眼神已經(jīng)飄遠了,好像被風吹遠的風箏一樣,但風箏線一直在祝城淵手里拽著呢,風箏哪怕飛到了天上,也丟不了。 他沉默了很長時間,像是在仔細思考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也像在回憶什么。 “我……” 祝城淵只說了一個我字,最后什么都沒說。 問他問題的人看他不怎么配合,跟他打了聲招呼就走了,鏡頭很快轉(zhuǎn)到別的地方,對準了陌生人。 祝城淵舉起遙控器,倒退了幾秒鐘又暫停了視頻,畫面定格在正午的陽光里,祝城淵看著鏡頭,雙眼又直又虛,眉心也絞著。 “當時你在想什么?”淮煙摸著枕著自己胳膊靠在觀影沙發(fā)上的祝城淵的眉心,好像在摸鏡頭里的少年,一下下慢慢捋著少年的惆悵。 “能跟我說說嗎?” 祝城淵抓住淮煙的手指,放在嘴邊張開牙咬了一下,很輕,咬完又放在嘴里含了下。 他沉默了幾秒鐘才說:“那些年,我的堅持,都是為了能朝你走,我想要離你近一點,更近一點,直到走到你面前?!?/br> “你之前說,你為了跟我在一起,用了十八年的時間,我能猜到,你以前是十三區(qū)福利院的孩子之一,但我那些年,見到的孩子實在太多了,所以我不知道哪個才是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