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孽徒男主的飯碗 第150節(jié)
然后他內(nèi)視著這東西,試探著吸收。 片刻后,沈映宵:“……” 劍靈見他一臉菜色,頓時了然:“不好吃?” 沈映宵:“……”像在啃一團鋼絲球。 還是那種沾滿魚腥氣的腐臭鋼絲。 這么硬的能量,一時半會兒也啃不動它。 沈映宵想了想,小聲道:“也不知這東西具體是何用處,不如先留下它觀察一二——就像先前極樂城里的蝕心印一樣,萬一派的上用場呢?” 劍靈:“……”說這么多,其實你就是不想吃吧。 它正要開口,卻忽然覺出什么:“有人來了!” 沈映宵:“!” 他顧不上多說,立刻把分身藏到了本命洞府。 片刻后,意識回到本體當(dāng)中。沈映宵躺在床上睜開眼,發(fā)現(xiàn)總管不知為何又來了。 此時這人站在床邊,周身氣勢竟比剛才還要可怕,見沈映宵醒來,他問道:“剛才有誰來過?” 沈映宵知道是自己走的太匆忙,沒清理干凈分身的氣息。不過這事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 他揉了揉眼睛,一副剛剛睡醒體力不支的模樣:“什么?” 總管:“……” 他轉(zhuǎn)身就走:“初試結(jié)束,你得去見一見那些通過的人?!?/br> 沈映宵還沒沒來得及說什么,便有兩只傀儡推門而入,不容拒絕地將他扶起,幫他整理好外袍,一路帶出了宮。 殿外停著那臺熟悉的步攆,口銜面具也掛在旁邊,看樣子他這個名義上的“少城主”只是一只用來對外展示的花瓶,完全沒有發(fā)言的余地。 總管拿起那只面具,低頭打量了一下。 沈映宵總感覺這人有些不對,也趁機探詢地看著他。 不過沒等看出什么,總管抬起頭,按規(guī)矩把面具扣到了他臉上。沈映宵借著阻攔的架勢,趁機抓住他手腕。 總管看了他一眼。沒等說什么,面具里的藤蔓汁液已然生效,沈映宵攥著他的手迅速失了力度,滑落下去,也有些站不穩(wěn)??偣芊鲎∷胪习胱У匕讶朔派狭瞬綌f。 幾個宮人抬起轎子,帶他一起去了前面。 劍靈飄過來問:“看出什么了?他身上可有那種巨腿的氣息?” 沈映宵:“……”什么都沒看出來。 探查這種事,是修為越高越方便。而本體的修為在天行宗還很夠看,出來了卻好像誰都能按著他打。 他嘆了一口氣,只能耐下心來,心想該出現(xiàn)的總會出現(xiàn)。 …… 一路晃晃悠悠去了大殿,就見下面站著十幾個修士,修為最低的也是元嬰期打底。 ……天驕齊聚,還真湊出了一種選妃的氛圍。 進(jìn)了大殿,這步攆居然也沒被放下,而是順勢抬到前面,垂下一頂珠簾——這么一改,頓時變成了龍椅一樣的東西,不用再把他這個站不穩(wěn)的“少城主”重新挪一個位置,不得不說考慮還挺周到。 凌塵也在人群當(dāng)中。沈映宵發(fā)現(xiàn)他像是想過來,但目光在步攆周圍的陣法上轉(zhuǎn)了一圈,又忍耐著停住了腳步。 沈映宵想看他又覺得心虛,目光便落在了別處。 對上大殿中那些熱切的視線,沈映宵忽然感覺自己像是吊在毛驢前面的那根胡蘿卜,得不時拿出來晃一晃,才能把人穩(wěn)住。 果然下一刻面具里的藥汁又變了,苦藥入口,渾身靈力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激蕩。清冽靈力拂過大殿,讓眾人渾身一清,眼看著斗志都比先前更勝了。 離得最近的那個魔修喉嚨滾動,忍不住雙眼赤紅地上前。但才剛走一步,錚的一聲,一柄利劍插進(jìn)他腳面。 血花飛濺,殿里猛地響起一聲痛嚎。 總管看也不看他,低頭擦了擦手:“對少城主不敬,拖下去。” 那魔修不知吸食過多少爐鼎,身上的靈力雖斑駁雜亂,修為卻足有分神中期。 他驚怒之余便要反抗,可幾個宮人上前,竟不知為何輕易制住了他,真的將人一路拖了下去。 沈映宵心想恐怕與他們文試時喝掉的酒有關(guān)。 這里依照遠(yuǎn)古的秘境改建而成,雖然有人想立刻就把進(jìn)來的全員一網(wǎng)打盡,卻也不得不順著蜃景的規(guī)矩辦事。 只是有心算無心,也不知后續(xù)的選拔,還要像這樣順理成章地處理掉多少人。 沈映宵越想便越慶幸自己剛才截了凌塵的酒。 回憶著剛才那一幕,他大義凜然地暗自道:就算再來上一百遍,他也一定要做同樣的事,以示孝順。 ……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好的徒弟了。 第149章 趁修士們被前面那根水靈靈的大蘿卜迷得七葷八素, 宮人捧出契約,讓人簽下。 和先前在神獸宗時一樣,只有簽了才能留在后宮接受教習(xí), 才有希望得到那個仙靈之體。 這種契約難免讓人心生警覺, 可來到這里的多是樂賭好賭, 或者沒了退路的狂徒。如今天降一個仙靈之體,沒幾個人能頂住誘惑, 他們斟酌許久,認(rèn)真看過條款,終是同意了宮規(guī), 上前簽下。 沒等所有人走完流程, 步攆便被重新抬了起來。 沈映宵出了大殿, 被抬著往寢宮那邊走,走了一陣路過偏殿, 他忽然發(fā)現(xiàn)宮人又從外面領(lǐng)進(jìn)來一批人。 這些看上去也都是剛進(jìn)城不久的修士,只是和殿中那些野心勃勃之輩相比, 他們整體修為偏低, 也更加低調(diào)。 沈映宵正好奇地打量著, 忽然目光一頓。 ……他怎么覺得其中有一道身影很像戚懷風(fēng)? 那家伙也混進(jìn)宮了?這一批人進(jìn)宮是來做什么的? 沈映宵心中念頭雜亂, 但還是本能坐直了些, 不想在小輩面前丟了師兄的威嚴(yán)。 緊跟著又想:若真是戚懷風(fēng),下次放分身出來可得謹(jǐn)慎一些。 ……不過還好,偏殿里的這些人, 看上去身份不高,應(yīng)該沒什么機會去他的寢宮。這樣一來, 他和戚懷風(fēng)沒有碰面的機會, 分身應(yīng)該能安全許多。 …… 思索間, 步攆晃晃悠悠回了寢宮。宮人除去他臉上的面具,把人送到床榻躺下。 沈映宵扶著床沿坐起身,他思來想去還是對剛才看到的戚懷風(fēng)有些在意,于是看向總管,語帶薄怒地套話:“你們究竟想把我賣給多少人,居然連兩處宮殿都放不下?” 原本沒抱太多希望,因為這總管看上去嘴挺嚴(yán)的,沈映宵本以為他會裝沒聽到,帶人離開。 可誰總管居然解釋了兩句:“那些是候選的侍衛(wèi)和仆役,他們碰不到你?!?/br> 頓了頓,又道:“就算那些所謂的‘妃子’也碰不到,你只要老實做你該做的就行?!?/br> 沈映宵:“……”知道了知道了,釣來的人你們想要,誘餌你們也想要。 這套流程他早在極樂樓就見識過了,隨便一想便拋到了腦后,他更關(guān)注那些“侍衛(wèi)和仆役”。 原本他還奇怪這種未知的崗位,為何有人愿意應(yīng)聘??赊D(zhuǎn)念一想又好像懂了——爭奪寶物傷亡率太高,總會有人想避其鋒芒,但又不舍得徹底放棄仙靈之體,正好見宮中招人,便忍不住想離近看看。 ……然后就被這仙人島預(yù)判了預(yù)判,順勢一網(wǎng)打了進(jìn)來。 暗自想了一陣,等回過神時,寢店里的那些宮人已經(jīng)離開。 沈映宵樂得自在,換了個不那么端著的姿勢躺平,對劍靈道:“沒想到師尊和師弟兵分兩路進(jìn)來了,這樣我還得照看著兩邊,真是麻煩?!?/br> 劍靈:“……”其實你也可以選擇徹底躺平,等著他們過來照看你。 沈映宵卻認(rèn)真煩惱起來了,還想了對策:“仆役那邊不受矚目,仙人島若想對他們下手,恐怕不會有太多顧忌。不過相對的,被派去清掃仆役的人修為也會更低,戚懷風(fēng)應(yīng)付起來應(yīng)該綽綽有余。 “師尊那邊則還有幾日的教習(xí),同樣不用急于一時。這么看來,他們的處境也不算太糟?!?/br> 劍靈:“……”那當(dāng)然了,全師門處境最糟的應(yīng)該就是你了。 不過它家主人顯然沒有多少自覺。 沈映宵目光時不時往窗外掃,一副不打算老實留在這里的模樣:“前幾次那些為巨肢準(zhǔn)備靈池,這里應(yīng)該也有,不知被藏到哪了——我得找個月黑風(fēng)高的時候出去看看。” 雖是海底,但這里同樣有晝夜之分。穹頂那道陣法會切換日夜。若不刻意盯著頭頂,簡直分不出這里和外界有何區(qū)別。 不過側(cè)殿那邊剛進(jìn)了人,現(xiàn)在不是四處亂跑的好時機。 沈映宵于是小睡了一會兒,打發(fā)時間。 再睜眼時他嚇了一跳——床邊多了個人。 沈映宵盯著不知何時進(jìn)門的總管:“……”真是陰魂不散啊。 他坐起身:“何事?” 總管沒有說話,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托盤,然后將那盤子遞到沈映宵面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映宵總感覺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沈映宵于是也看向托盤,就見里面是許多木牌,全都倒扣著,整整齊齊碼在托盤里。 他頓時警覺:“這是……做什么的?” 總管:“……翻牌子選人。” 沈映宵:“?” 沈映宵:“沒記錯的話,我只是在選親,還沒成親吧?!?/br> 總管:“宮中有大婚前試婚的傳統(tǒng)?!?/br> 沈映宵:“……” 總管不說話了,只又把那托盤往他面前遞了遞。 沈映宵抬起手,卻猶豫許久都沒落下,他悄悄對劍靈道:“翻牌子居然也不給我看看人名……你說這里面哪一塊是師尊的?” 劍靈犯愁:“且不說你師尊會不會用真名,就算他用了,倒扣在這我也看不到啊?!?/br> 魔尊也飄過來湊熱鬧:“想找你師尊試婚?” 沈映宵冷哼一聲:“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只是覺得把自己人翻進(jìn)來,更方便互相照應(yī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