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在車上聰明的林落生戳戳趙恩榮的手指,趙恩榮立刻握住他的手,然后俯身在他耳邊悄聲:“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想什么,小狐貍精?!?/br> “可是你還是來了?!绷致渖鸁o辜地眨眼,“我想你了嘛?!?/br> 趙恩榮挑眉哼了一聲,表情似乎回落了一點(diǎn)。 趙恩榮并不知道林落生費(fèi)盡心思的原因還有一個點(diǎn),林落生想要推榮戎一把。不是物理層面的推,而是希望榮戎能把自己的身世向趙景時說開。 榮戎遭人疼,除了看戲的不嫌事大的因素之外,林落生也心疼這只小貓,希望他有個能接納自己的伴侶。榮戎對林落生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毫無知覺,他側(cè)頭看著窗外,像只格外好奇又心無旁鷺的小貓,半大的孩子,帶著勃勃生氣。 榮戎自卑,別扭,習(xí)慣獨(dú)來獨(dú)往,總該有人撬開這個油鹽不進(jìn)的小腦袋瓜告訴他也值得被喜歡被保護(hù)。 至于怎么說開……聰明的林落生靠在趙恩榮身上,露出一點(diǎn)志在必得的微笑。 但是我們老話都說,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出意外了。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聰明的林落生,聰明人的幸福在于自己爭取,而榮戎的幸運(yùn)則是他天賦般的總能討到近乎所有人的喜歡與幫助。 不過聰明的林落生也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么樣的滑鐵盧。 拜托,這可是鑲了鉆的閻王和貓型自走木頭。 第49章 思前想后趙景時還是跟過來了,總歸還是不放心??粗瘪{駛上的榮戎一臉狀況之外但是又樂滋滋的樣子,趙景時還是沒說話。 趙景時抬頭,看見趙恩榮坐在后座,臉上沒什么表情,別說榮戎,趙景時都覺得林落生這局湊得莫名其妙,怎么還把趙恩榮稍上了。 榮戎在看著窗外,倒是偶爾瞟后視鏡的趙景時會看見趙恩榮和林落生兩個人互相戳對方手的小把戲。膩歪,但是趙景時有些嫉妒,他偷偷看一眼榮戎,榮戎毫無反應(yīng),就喜歡看窗外。他的小貓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就是不愛搭理人。 這一幕被林落生全部看在眼里,林落生非常滿意,很好就這樣。 林落生的計(jì)劃其實(shí)非常簡單,他就是要帶著榮戎和趙景時去泡溫泉,榮戎可是體溫升高一段時間就變回原形的小貓咪,只要帶他在趙總面前泡溫泉,等到他當(dāng)著趙景時的面兒一變回去…… 林落生一拍大腿,趙恩榮吃痛忍不住低哼一聲:“你拍我干什么?!?/br> 天衣無縫的計(jì)劃,林落生躊躇滿志看了趙恩榮一眼,你們?nèi)祟惒欢?/br> 那個溫泉度假村很快就到了,榮戎從下車就覺得這里不對勁。 榮戎來這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好熱,又潮又熱。榮戎眉頭緊鎖,又熱又潮的感覺令他煩躁。 一行人在服務(wù)生的陪同下一路穿過長長的木質(zhì)走廊,走廊外是大大小小的溫泉,蒸騰著霧氣。 “就是這里了,左手邊是更衣間,右手邊是公共溫泉,這邊都是男士溫泉,假山后面是女士溫泉,再往前走是度假酒店,酒店里也有私人溫泉,那里還有人專程為您服務(wù)?!敝灰娕阃哪侨松钌畹木瞎?。 “行了,我們自己過去就可以。”趙恩榮揮手趕人。 “那就不陪同了,如有問題可以及時找我們,希望您在此處過得愉快?!?/br> 榮戎見邊上那個人走了,不等所有人反應(yīng),作勢就要把身上的衣服扒掉。 榮戎打著赤膊,絲毫不扭捏,他在縣城生活,過得再凄苦也是掏鳥蛋滿山亂爬著長大,他忌憚旁人不懷好意地碰他,卻對自己□□上身惹來的目光毫無自知之明。 這有什么,和他一起長大的玩伴,包括之前喊他榮哥的小子,誰不是夏天打赤膊去山里瘋的? 直播的時候還有女粉絲會忌憚自己的形象還有那些瑟瑟的彈幕,蒸騰的熱氣讓衣服全黏在他身上非常不舒服。小貓咪遲鈍的腦子三下五除二脫掉上衣,作勢要連褲子一起脫了。都是男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趙景時咳了一聲,下意識轉(zhuǎn)移了目光。 林落生連忙制止了他:“你先等等,要先去換衣服,然后給自己沖個澡才能進(jìn)去?!?/br> 榮戎哦了一聲,提起褲子,拎著衣服依舊是不肯穿上衣。 明明只看了一眼就撇開了目光,但是趙景時還是看見了,不僅他看見了,估計(jì)趙恩榮和別的…… 趙景時忍不住涌起一股焦躁,還好自己過來了,這要是不跟來,榮戎估計(jì)早被人騙得底褲都光了。 趙景時越是不去想,榮戎那身白細(xì)的皮rou就越是在他腦子晃蕩。粉絲總是稱贊榮戎的臉可愛,其實(shí)榮戎的臉細(xì)看之下并不女相,身材卻有一種雌雄莫辨的美感,穿著衣服并不顯,正常的少年身形,像塊梆硬的鋼板,所有人都以為榮戎摸上去會是有些干癟的肌rou的感覺,畢竟十幾歲看起來麻桿似的半大孩子都是發(fā)育不良卻茁壯成長似的樣子。 可原來脫下衣服,榮戎少年細(xì)長的身形下是掐得極細(xì)的腰和微微成型的肌rou上附著少女一樣帶著些許豐腴光澤的軟rou,皮膚連綿帶出兩個淺淺的腰窩,隨著呼吸的動作微微起伏。不僅不干癟,甚至光滑得過了頭。 舒展的,青澀的,甚至帶有暗示性的身體。 趙景時下意識握拳咳了一聲,食指指節(jié)無意識擦過鼻子,總覺得自己有些上火。 “哥,玩得夠野啊。”趙恩榮意義不明地看了趙景時一眼,陰陽怪氣,“你從哪兒撿來的小野人啊,怎么好這一口?不愧是大畫家,就喜歡這種驚世駭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