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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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春桃很惆悵。 她的惆悵還沒舒緩過來,幾道腳步聲從影壁后傳過來,瞬時引起了前院所有人的注意。 但見明媚春光下,三名穿著光鮮華麗的貴女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數(shù)名婢女伺候左右。 兩邊的人互相看對上了視線,皆生出怪誕荒謬的感覺。 “你們在這里做什么?”首先開口的人是站在最前面的蘭陽郡主,自閬園封閉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踏足此地,卻見從前美輪美奐、雅致精美的閬園竟變成一片狼籍。 而且,那些矮趴趴栽在地里的是什么玩意? 在福吉、福安等人看來,忽然闖進(jìn)來的蘭陽郡主一行人穿得花枝招展,過于隆重,知道的當(dāng)她們是來賞花的,不知道的還當(dāng)她們是來炫耀自己的華服。 可是炫耀給誰看呢? “這些是奴婢們種的菜?!备<獙λ辛艘欢Y,“見過蘭陽郡主。” “菜?”蘭陽郡主把目光收回來,如箭一樣射到余清窈身上,拔高了音量:“你就是這樣料理太子哥哥的閬園的?” 余清窈看了眼四周,捏緊了手指,深吸了口氣,細(xì)聲道:“這是殿下允許的?!?/br> 蘭陽郡主一哽,又難以置信。 太子向來品味高雅,宮中更是非名師巨匠之作不陳,非傳世之寶不收,怎會容人在自己的地盤上種這些低劣窮酸的東西。 “你!你竟敢用這些污糟東西入殿下的眼!” 上一回春桃就是給蘭陽郡主等人嚇的不輕,這次又見她找上門來對余清窈冷嘲熱諷,心里跟明鏡一般明白過來,往知藍(lán)身前一站,就涼涼開口道:“郡主這話說的不對,明明是我們殿下寵愛王妃,在閬園里不過種一些東西玩,怎么能說是污了殿下的眼?” 蘭陽郡主聽出春桃是故意在挑釁她,臉上難看至極。 ”我與你主子說話,你一個奴婢也敢插嘴?“ “春桃?!庇嗲羼簩Υ禾沂沽艘粋€眼色,自己走上前,攔在兩人之間,她并不想見她們兩個在這里針鋒對麥芒,遂說道:“郡主今日來是為了賞花吧,既是如此,我們也不便打擾?!?/br> 自從華昌公主開了先河,這閬園的前院就時不時會有人造訪,不太寧靜。 余清窈無法左右皇帝的旨意,但是好在也只限于前院而已,有人來,她們退回到正院回避就是,算不上什么大事。 春桃仍一臉不服氣,知藍(lán)用力拽她的袖子,才讓她沒有繼續(xù)頂撞郡主。 即便余清窈想要息事寧人,蘭陽郡主卻不是好打發(fā)的人,沉呼了口氣,對著余清窈道:“慢著,本郡主不是來賞花的,本郡主是來找你的!” 余清窈剛側(cè)過身,聞言一怔:“找我?” 蘭陽郡主掃了她身后的福安、福吉,惡聲道:“對,就是找你的,本郡主有事要給你說?!?/br> 想起華昌跟她說的那番話,她心里就不平。 憑什么太子會為了余清窈絲毫不顧及她! “郡主請說?!?/br> “我們?nèi)ツ沁吷险f去!”蘭陽郡主指著院墻的角落。 余清窈朝那邊看了一眼,卻沒有打算提步,拒絕道:“郡主若有話,在這里說也一樣?!?/br> 上一世她并不是沒有吃過這些后院的虧,也明白不立危墻下的道理。 若是與這蘭陽郡主獨處,還不知道會發(fā)什么變故,不是她受傷,就是她被栽贓。 這兩者她都不想嘗試。 蘭陽郡主要說的話當(dāng)然是要向余清窈揭露太子的所作所為,但是這話她又怎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 余清窈看她一臉糾結(jié),就知道她想說的或者想要做的,必然不會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以免再生事端就再次告辭道:“郡主既然無話要說,那恕我等先行一步,還請自便?!?/br> 蘭陽郡主糾結(jié)了一通,眼見余清窈竟然要走,心急起來:“你難道不想知道,太子哥哥瞞著你做了什么嗎?” 余清窈心里猛然一跳。 聽蘭陽郡主這語氣,仿佛李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她不是來陷害自己,卻是來告狀的? 余清窈沉思須臾,果斷道:“不想?!?/br> 蘭陽郡主氣得直抽氣,胸膛也不停起伏。 “為何!” “殿下是什么樣的人,我雖然不是十足十地了解,可是我若想要了解,也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的耳朵去聽?!?/br> 余清窈抬起眼睛,目光澄澈干凈,就像是大雨洗滌光亮的黑琉璃,她望向蘭陽郡主,心底是從未有過的勇敢,直言正色道:“而不是由著外人來告訴我,他是什么樣的人。” 更何況是如蘭陽郡主這樣對她充滿惡意的人。 春桃與知藍(lán)都呆住了。 不說從來了解余清窈性子的知藍(lán),就連春桃都不敢相信余清窈會有這樣的勇氣。 明明上一回她對蘭陽郡主等人也不敢這樣明著懟。 蘭陽郡主更是沒有料到先前還對她畢恭畢敬、唯唯諾諾的余清窈會是這樣的回應(yīng),心里猶如打翻了五味瓶,極為復(fù)雜。 她是如此相信太子。 換言之必然是太子他已經(jīng)對她應(yīng)諾了什么,才會讓她吃了定心丸一般堅定。 莫不是太子自己已經(jīng)挑明了所有? 蘭陽郡主心更痛了。 偏偏這個時候他們后面響起幾聲懶洋洋的擊掌聲,眾人回首只見一長身玉立的男人站在游廊的柱子邊上,對著蘭陽郡主微微一笑:“王妃不想聽,我倒是想聽聽看,我瞞著王妃做了什么事?” “太子哥哥!”蘭陽郡主驚呼。 “噤聲,我早不是什么太子?!崩畈邚氖A上緩步走下,直至余清窈身邊站定,又環(huán)顧一圈,見了蘭陽郡主帶來的那兩名貴女皆低頭畏縮起來。 即便她們帶著賊心來,現(xiàn)在也沒有那個膽量去看這位廢太子一眼。 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蘭陽郡主咬了咬下唇,還走上前一步,別扭改口:“秦王哥哥?!?/br> 吐出這四個字后,蘭陽就賭氣般,不說話了。 李策沒有再看她,而是對著余清窈道:“學(xué)的不錯。” 余清窈臉上微紅。 旁人不知道,可是李策卻是知道,她剛剛那番話是化用了之前李策教她的。 是他用來安慰自己的話。 蘭陽郡主見李策一過來就眼中容不下旁人,一味只知道看著余清窈,頓時心里又苦又澀。 華昌果真說的不錯,他早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太子哥哥了! “蘭陽,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不回長公主府,還有興致來閬園賞花?”李策轉(zhuǎn)過眸,他的聲音平和溫雅,可話中的含義卻一點也溫和。 蘭陽的氣焰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她兩眼含著淚,幾乎就要抽泣起來,“我、我是來宮里找皇祖母的,只是、只是順道來看看……” 說到這里,她再次抬起眼,看向李策。 既委屈又難過。 她哪怕是專門來看,想必現(xiàn)在的李策都不會在意。 李策目光在她臉上落了須臾,忽而又對余清窈低頭輕聲道了一句:“我有些話要跟蘭陽單獨說?!?/br> 余清窈怔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李策是在和她交代,遂點了點頭。 李策見了余清窈的反應(yīng),才從她身邊走了出去,就仿佛得了她的應(yīng)允才好離開。 蘭陽郡主沉沉看了眼余清窈,小步跟上李策。 兩人走到離人七八步的距離才停下,李策看向蘭陽郡主,唇邊雖然含著笑,可卻讓人感受不到半分和煦。 “想必壽陽長公主告訴過你,我這個人并非良配。” 李策開口一句話就挑明了所有,蘭陽的眼淚在眼眶里不停打轉(zhuǎn)。 他明知道自己自幼就喜歡他,卻非要將話說的如此絕情。 “你的感情是你自己的事,我左右不了,不過你要仗著自己的感情去傷害我的人,這事我不能不管。” 蘭陽郡主的眼皮驀然跳了跳,澀著嗓音道:“殿下這話的意思是,我阿耶的事果真是殿下所為?!” 就因為在壽宴上她想出手‘教訓(xùn)’一下余清窈? 她感覺自己的耳鼓在瘋狂跳動,有嗡嗡的耳鳴聲充斥其中,“你是為了給余清窈報仇?” “蘭陽,你阿耶之所以會出事,那是因為他原本就做錯了事,他的罪名不是我強(qiáng)加在他頭上的,更不是錦衣衛(wèi)隨便捏造的,不過你后面說的也不錯,你的行事令我不太高興了。”說到‘不高興’他臉上依然是微笑著,好似他的脾氣很好一般,即便有人挑釁到他頭上,他也不會勃然大怒。 蘭陽郡主卻因此后背發(fā)涼,牙關(guān)瑟瑟。 直到此刻她方明白華昌所說,竟無一字虛假。 若李策向人展露他真實的一面時,只會令人感覺到害怕。 “我沒有動你,是因為你本身并未犯下大錯,我不會強(qiáng)塞罪名到你頭上?!崩畈咻p輕問她,“你可明白?” 蘭陽怔怔望著他。 因為她沒有罪名可以拿捏,所以他就去動她阿耶。 又因為自己惹他不高興了,所以他也要讓自己不高興。 這才是真正的李策嗎? 蘭陽郡主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在崩塌,再也繃不住了。 “我、我要去見皇祖母了!” 只有太后才是她在宮里的倚仗,遇到委屈,她必然是要去找太后訴苦! 余清窈不知道李策說了什么,就見蘭陽郡主抹著眼淚跑走,擔(dān)心此處發(fā)生的事情會不會給李策帶來不好的影響。 譬如太后會不會覺得是他們欺負(fù)了蘭陽郡主之類。 李策卻沒放在心上,只走回來問她道:“上回答應(yīng)給你送信,信可寫了?” 余清窈自己都快忘記這樁事,聽見李策一說,面上赧然,“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