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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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疑惑里,李策慢慢低下頭。 “這次吻別的地方,比如……” 余清窈輕呼了出聲,她手撐在桌上,另一手還抵在李策胸膛,就這樣往后仰著,細(xì)長的脖頸直接暴露在人前,很快她的咽喉處也被輕柔的吻覆上,細(xì)密的吻陸續(xù)落了下來。 就好像要還給她無數(shù)的印章般。 一炷香過后,余清窈捂著脖子,滿臉通紅地從桌子上滑了下來。 兩眼淚霧蒙蒙,還沒從這場曖昧的糾纏里回過神來。 李策果真如他所言,一點(diǎn)也沒有吃掉她的唇脂,只是反復(fù)在吃的她的脖頸、頸窩。 李策用深呼吸平復(fù)了自己的凌亂,這才仔細(xì)替余清窈整理弄亂的頭發(fā),又檢查了一遍那白皙的脖頸,確保上面沒有留下可疑的印跡后才抬起眼,重新端詳起她的氣色,并且問道:“身上覺得熱了嗎?” 余清窈兩眼迷瞪,“什么?” 不用她想明白并且回答,李策見到余清窈現(xiàn)在面色紅潤,鬢角微濕,看起來就像是連續(xù)跑了十里路一般。 他微微一笑,輕輕在她還沾著薄汗的額頭上親了下,滿意道:“嗯,是好多了。” 書上所言果然不錯。 * 天邊有雷云聚集,隨時都要下大雨。 低飛的蜻蜓好幾次都險些被調(diào)皮的松雪撲到,余清窈連忙把它撈起來,抱在懷里,一邊帶著知藍(lán)和福吉去前院。 剛剛得知姚氏前來拜訪,余清窈匆匆忙忙換了衣裳重新梳洗,才敢去相見。 對面廊道上福安疾步而行,兩道袖子都快揮出了虛影。 “福安公公今日怎么這么著急,都沒理我們?”沉悶的天氣讓所有人都感覺胸口沉甸甸的,知藍(lán)也覺得自己似乎變得更加憂心忡忡。 福吉也往對面看了眼。 福安一向穩(wěn)重,但今日確實(shí)看起來很是焦慮,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往這邊看,直接朝著秦王殿下所在的書房而去,他手里還拿著一封涂有青印的羽毛信。 “這應(yīng)當(dāng)是從秦州來的奏報?!?/br> 羽毛表示加急,一般來說羽毛數(shù)越多,情況越緊急,此信帶有一根羽毛,可見是比較要緊的事。 “秦州雖是殿下的封地,難道他們還需要向殿下匯報事情嗎?”余清窈有些好奇,因?yàn)榍赝醯钕逻€沒有給她講到有關(guān)于親王封地一事。 “原本藩地的事物理應(yīng)由親王統(tǒng)管,但是殿下兩年前建議陛下削弱藩王對地方控制的力度,朝廷加派了布政使和都指揮使,所以一般來說都不需要向殿下請示,只有遇到特別困難的時候才會上報。”福吉早知道秦王殿下從來不避諱向王妃談?wù)撨@些政事,所以也知無不言,簡潔地介紹了一番。 余清窈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地方上布政使和都指揮使的權(quán)利很大,直接影響地方。 就比如她現(xiàn)在要去見的姚夫人,她阿耶就是江州布政使,整個江州都要靠他來統(tǒng)管。 走到前院,姚夫人又在看菜圃,余清窈抱著松雪上前,先出聲打了招呼。 “讓夫人久等了。” 姚令紅抬起頭,那冷傲的美人如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王妃哪里話,妾正看的這些新長的果子入神?!?/br> 余清窈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是花敗后,紫茄已經(jīng)掛上了幾個青綠色的小果,“這些只是種著玩的,讓夫人見笑了。” 姚令紅搖搖頭,不免笑道:“妾第一次來時還以為這是秦王殿下精選的什么奇珍花卉,不想原來都是果蔬,妾自詡飽讀詩書,但見識卻還是淺薄的,遠(yuǎn)不如王妃娘娘。” 余清窈這時候才注意到姚令紅今日來一直都自稱為‘妾’,而非她上一回來稱的為‘臣婦’。 “姚夫人過謙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往好里想就是各有用處的?!?/br> 姚令紅再次對她展顏一笑,感慨道:“王妃娘娘果然也變得不一樣了?!?/br> 初見余清窈的時候,她還空有一張嬌艷的芙蓉面,短短時日里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變得更加自信了。 “果然在適宜的環(huán)境下,才能開花結(jié)果,人也是一樣。見王妃娘娘如今自信樂觀,想必秦王殿下待您很好?!?/br> 余清窈臉上微紅。 她真的心底快不快樂,很容易給人看穿。 感慨完,姚令紅又對余清窈斂袖行了一個正式的禮,鄭重道:“妾這次來是專程與王妃娘娘辭行?!?/br> “夫人要去哪?”余清窈一驚。 “王妃娘娘還不知道,前些日子查封了金陵最有名的銷金窟,流出了一份牽連甚廣的名單,朝廷上下整肅了一番,不少人被降罪處置,要發(fā)配出京,妾與小張大人已經(jīng)和離了,是張閣老為妾主持了公道,他說子之過不連婦人。”姚令紅撫著腹部,神情放松,無比期待道:“此事一了,妾就要回江州去了?!?/br> 余清窈在閬園悠然度日,都不知外邊雨覆云翻、風(fēng)云突變,那讓整個金陵為之一震的‘金屋案’已然發(fā)生。 好在這一次張閣老尚在,且為姚令紅辟開了一條生的道路。 “那太好了?!庇嗲羼赫嫘臑樗械礁吲d。 重生以來,用自己渺小的能力可以改變姚令紅在上一世同樣悲催收場的命運(yùn),她便已經(jīng)十分知足。 “若有機(jī)會,希望還能與王妃相見?!币α罴t抬眸,稍頓了一下,又微微一笑,“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也盡可傳信于妾?!?/br> 余清窈謝過她的好意,并且表示以后去秦州時,路過江州定然會前去拜訪她。 書房里。 李策將剛剛寫好一封信交給福安。 “秦州的堤壩修繕刻不容緩,官糧倉、社糧倉務(wù)必著人去盯著,我不信他們,你讓載陽帶人去?!?/br> “端午前后多地大雨,真的會有人敢在這個關(guān)頭敢去動堤壩嗎?”福安接過信,惴惴不安地問。 李策抬指敲著桌子,略一思忖。 忽然就想起之前余清窈對他說過,“……黃河改道,災(zāi)民怎么辦……” 黃河改道? 在史書上的確記載過幾十年前連續(xù)大雨,黃河改道沖垮堤壩,水淹九縣,天災(zāi)人禍,造成了大量的流民和大范圍的疫病。 可是余清窈怎么忽然會冒出這一句來。 他們先前也沒有提起黃河、更沒有說到災(zāi)民。 他蹙起眉,盯著福安,“事關(guān)兩岸百姓,不容小覷,讓人再給齊王遞個話,不要成日玩鬧,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br> 福安領(lǐng)命去辦,不敢耽擱。 * 傍晚,一場磅礴的大雨突然到來。 破天荒帶了書準(zhǔn)備回屋看的李策發(fā)現(xiàn)余清窈有些魂不守舍,她跪在床尾,兩手撐著身,引頸張望。 從這個角度她能從半扇洞開的窗看見外面密如珠簾的大雨。 “怎么了?”李策有些奇怪,余清窈都沒有發(fā)覺他今日回房早的事,反而一直在朝外看。 余清窈憂心忡忡地回眸看他,“殿下,好大的雨?!?/br> 李策往外頭瞟了一眼,并不奇怪。 “金陵就是這樣,一到夏天就雷雨頻繁,你不是已經(jīng)在金陵住過兩年了嗎?應(yīng)當(dāng)見過不少?!?/br> 余清窈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 見過是見過,可是今非昔比,她擔(dān)心的是外面這么大的雨會把剛剛結(jié)果的茄子打落。 它們還那么小,正是脆弱的時候。 她把心里的擔(dān)憂說給秦王殿下聽。 李策就把手里的書放下,看著她道:“既然你不放心,那就一道出去看看。” “可是外面好大的雨……”余清窈雖然也想去看,可是這雨就跟拎著桶往下倒水一樣,可以預(yù)料人一旦出去,必定要把人澆成落湯雞。 李策往后指了指衣櫥的方向,“我記得里頭有防水的罩衣,我們再撐兩把傘,去看看也不妨事?!?/br> 余清窈還在猶豫。 “若你今晚不看一眼,一整夜都會睡不好,是不是?”李策已經(jīng)起了床,對她伸手,“走吧,我扶你起來?!?/br> 李策算是對她也了解了七八分,才能把她的性子摸得這么準(zhǔn)。 余清窈知道李策說的都是對的,她的確會一整夜都在想那幾個小茄子,于是就搭著他的手從床上下來,又跟在他身后一起去柜子里拿罩衣。 李策過目不忘的本事在此刻也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他毫不費(fèi)力地打開左起第三道門,取出兩人的罩衣。 罩衣是用一種特質(zhì)的絲,能極好地阻絕水汽滲透,是一種更輕薄美觀的‘蓑衣’,也只有宮里的貴人能穿這樣的‘蓑衣’。 余清窈從前沒有見過,也不知道該怎么穿它。 它是由許多帶子串聯(lián)起幾大片,再由片裝疊出猶如重檐一樣散水的樣式,若是沒有人服侍,的確是很難弄得清楚,所以余清窈僅僅是弄了幾下就把自己給綁住了。 她只能由著帶子纏住兩只手臂,羞愧轉(zhuǎn)過身,求救道:“殿下,我不會穿?!?/br> 李策看她穿成一團(tuán)糟,就抬步走過來,幫她一一解下。 “殿下以前就自己穿過嗎?”看的出他對這罩衣很熟悉,三五下就把她纏成一團(tuán)的帶子都理開了,可見多少是有點(diǎn)經(jīng)驗(yàn)的。 “張手?!崩畈咛鹚氖直?。 余清窈聽話地張開手。 “穿過幾次,福吉也經(jīng)常搞不清楚,所以我就自己學(xué)會了。”李策把袖子的部分弄好后,又繞到余清窈身后,腰側(cè)的兩根一捆,整件罩衣也就初具雛形。 最后就剩下身前,連接著兜帽的地方。 李策繞到她身前,長指挑起落在她胸口上的長帶,雖然沒有實(shí)實(shí)在在的碰上,但是這個地方還是讓余清窈心跳加快了不少。 垂眸看著那指節(jié)修長的指頭靈活地擺弄著那幾根長絲帶,最后在她胸前扯出了一個很漂亮的蝴蝶結(jié)。 “好了?!?/br> “謝謝殿下?!庇嗲羼合蚶畈叩懒酥x,腳步輕快地挪到一邊的落地銅鏡前,轉(zhuǎn)著身子打量自己穿了罩衣的樣子。 李策眸光一抬,看見她像朵小喇叭花一樣在鏡子面前轉(zhuǎn),實(shí)在可愛,不由輕笑出聲。 心里亦是十分滿足。 兩人穿搭好罩衣,帶著油紙傘、提著羊角燈就推門出去。 外面雨很大,幸好沒有什么風(fēng),回廊兩邊猶如水簾洞一樣嘩啦啦灌著雨水,除了一些水會被外邊的臺子反濺進(jìn)來外,中間的道還算是干凈。 向來晚睡的松雪也踩著輕盈的步伐出來,甩著毛茸茸的尾巴跟在兩人身后,一道往前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