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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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淳帝還沒松口,李策又道:“就當(dāng)是考驗兒臣這么多年究竟在父皇這里學(xué)到了幾分本事?!?/br> 這個考驗,頗有深意。 明淳帝望著他,眸子微微瞇了起來。 李策也不畏懼與他對峙,沉靜地望著他。 “除非父皇還有更好的人選?!?/br> 明淳帝離開后,李策回了正院。 清涼殿里還亮著燈,橘黃色燭火映著窗紙上,朦朦朧朧。 李策知道里面還有人在等自己,腳步加快了些許。 推開房門,趴下桌子上的少女就馬上抬起了腦袋,聲音清脆問道:“殿下!父皇走了嗎?” “剛走?!崩畈呋厣黻P(guān)上門,一邊解著外衣朝著屏風(fēng)的方向走去,“現(xiàn)在也很晚了,你不在床上等著,不怕著了涼?” 余清窈提起腳步緊跟在他身后,“殿下,父皇看了信嗎?” “看了,他相信你阿耶的為人?!崩畈咭呀?jīng)褪下了外衣,正將里面的中衣也解開,余光就看見余清窈仰著小臉還在身后跟著,他轉(zhuǎn)過身微微一笑。 “今日是想看我更衣么?” 之前碰到他要沐浴、更衣的時候,余清窈跑得比兔子還快,今日還是頭一回緊跟著他不放,讓他‘受寵若驚’。 余清窈眨了一下眼,忽然才發(fā)現(xiàn)秦王殿下已經(jīng)衣襟敞開,露出里面玉白色的肌膚,胸膛上被肌rou隔出的縱向線條一路延展向下,貫穿腰腹,燈火照出了明暗陰影,讓每一塊能發(fā)力的肌rou都很顯眼。 她足足盯著那些鋪滿深色陰影的溝壑里看了三息,就好像頭一回登上遙城最高的城墻,遠(yuǎn)眺遠(yuǎn)方連綿起伏的山巒一般震撼。 她不禁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的肚子平平的、軟軟的。 差別好大。 李策輕笑了一聲,好像光看就能洞察了她心中所想。 余清窈突然回過神,結(jié)結(jié)巴巴道:“殿下剛剛說了什么?” 她好像忽然間就給這么一大片肌rou給看迷糊了,瞬間忘記了才聽入耳的事情。 “我說父皇信了虎賁軍與龍驤軍不是一伙的,所以選擇先不處置,打算派人去核查。” 余清窈等了快一個時辰,就是在等這則消息,聞聲頓松了口氣。 誰知緊接著李策又問:“你喜歡看這個?” 余清窈耳邊聽見這句話,瞬間就跟在學(xué)堂上夫子提問一般,剎那間就提起來十二分警惕。 然而李策已經(jīng)靠近了一步,貼到了她面前。 “之前帳子里昏暗,看不清楚是么?” 余清窈見著眼前這白晃晃的肌膚,傻傻‘嗯’了一聲,隨即又漲紅了小臉,轉(zhuǎn)身提步就要跑。 李策及時將她攔腰摟住,扭了一個身將她一并轉(zhuǎn)到了鏡子前。 落地的銅鏡打磨十分光滑清晰,映出兩人的身影。 “我要去秦州了,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抱住人后,他卻沒有別的舉動,只是忽然在她耳邊問道。 “去秦州?”余清窈身子驀然僵住了。 她雖然一直期盼著能與李策去往封地,可是驟然聽見這則消息還是覺得突然和……害怕。 許久都不曾有過反應(yīng)的傷口猝然抽了一下,像是箭頭又往里頭狠狠地轉(zhuǎn)動,她冷汗都險些要冒出來了。 秦州還是決堤了,突然改道的黃河瞬間沖毀了另一側(cè)沒有防備的城鎮(zhèn),數(shù)以萬計的百姓流離失所,秦州不可避免地陷入混亂之際。 這些的事件與她前世經(jīng)歷的有著一種近乎詭異的重合。 即便其中的事件、時間或許有偏差,可最終還是走向了一致。 她心臟每一跳都變得更緩了,仿佛想要延長活著的時間。 “是,你之前說過,我應(yīng)當(dāng)去外面看看,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秦州既是我的封地,也是因我的疏漏才造成了這次的損失,理應(yīng)由我去善后?!崩畈甙严掳蛿R在余清窈頭頂上,兩手圈住她細(xì)軟的腰肢,同時抬眸望向鏡子里。 “殿下是以什么明目去的?”余清窈愣愣地問。 “明日父皇就會封我為監(jiān)察使,不過我身為秦王,也有藩王的自治權(quán)利。” 余清窈默默在心里念著‘監(jiān)察使’。 這與李睿上一世是一樣的頭銜。 李策望向鏡子中的二人。 兩人的身形差別很大,讓他輕易就能她整個人環(huán)抱。 一言不發(fā)的少女顯出低落的情緒,眉宇之間都有化不開的愁緒。 “一路或許會很辛苦,到了秦州也不會太平,或許還會有疫病發(fā)生?!袄畈呙夹纳怎韭f道,話音轉(zhuǎn)了轉(zhuǎn):”若是你不愿意如此辛苦,我也會請父皇把屬于我的一所京郊別苑讓給你居住,住在宮外,會比現(xiàn)在更自由,而且也不容易再被人打擾?!?/br> 京郊別院?! 余清窈猛的抬起頭,后腦勺都不知輕重地撞到李策的胸膛上,她急道:“我當(dāng)然要和殿下一起去,殿下去哪!我就去哪!” 前世那些經(jīng)歷固然可怕,是不可立刻抹去的傷痕,但是現(xiàn)在的她更不愿意和李策分開。 “別著急,我沒有說我不會回金陵,你還是可以選擇……”李策以為余清窈只是怕他一去不返,留在藩地。 余清窈仰起頭,就這片刻的功夫,生生逼出了晶瑩的淚珠,她眼淚汪汪道:“殿下是不想帶著我去嗎?” 李策把她轉(zhuǎn)了回來,大手貼著她的臉頰,低下頭,溫聲道:“說什么傻話,我只是擔(dān)心你不愿意跟我去……” “我愿意!我愿意!去哪我都愿意!” 余清窈伸出手臂,費力地抱緊李策的腰,著急又委屈,豆大的眼淚啪啪往下掉,干脆埋頭在他胸膛上哭了起來。 她簡直不敢相信李策居然還要給她另一條路選,讓他們分開。 李策得了余清窈肯定的回復(fù),抑不住的唇角高高揚起,心里充盈著滿足。 他又柔聲道:“乖,都是我說的不好,不要哭了。再哭就把我身上弄臟了,你負(fù)責(zé)洗么?” 最后的半句話里多少帶著一些笑音,像是想要哄她。 余清窈還有些氣在身上,不肯收淚。 “嗚嗚嗚洗就洗……” 第61章 禮尚 月明天清, 晚風(fēng)徐徐。 明淳帝從閬園出來,沒有乘坐轎攆,就帶著人在月光下慢慢往前行。 趙方知道皇帝每每有煩心事的時候總喜歡散心透氣。 他親自提了燈籠緊跟在皇帝身后。 “趙方啊, 你說朕是不是給他蒙騙了?”回想剛剛答應(yīng)的事,明淳帝忽然回過神來。 “如今軍心動蕩,秦王殿下親自去安撫, 也是有利于鼓舞士氣,而且秦齊兩州官員與世族門閥盤踞一方,欺上瞞下,長期以往影響稅收, 確是弊端?!?/br> 皇帝皺眉瞅了他一眼。 趙方宛若沒有看懂,又道:“秦王殿下一直都是陛下親自教導(dǎo)的, 若是學(xué)上個十分之一, 陛下便無需cao心了?!?/br> “都說長江后浪推前浪, 你這個奉承話說遲了?!泵鞔镜鬯π湄?fù)手,咬牙道:“若是早個十年, 或許還就是這樣, 可現(xiàn)在你沒看見秦王和楚王那個暗地里斗的, 就根本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他們再鬧也還是在陛下的眼皮底下, 終歸是翻不出什么浪來?!壁w方寬慰道,“陛下要保重龍體才是。” 雖然說著寬慰的話,但是趙方也明白, 比起一方坐大,皇帝其實更愿意看著他們斗起來。 無論從前支持太子的還是現(xiàn)在支持楚王的,他從來都是時而扶持時而打壓。 “父皇?!?/br> 兩人正說著, 迎面走來幾人。 最前面的是楚王和越王。 皇帝緩下腳步, 狐疑地左右打量二人。 “這么夜了, 還沒出宮去?” 都快到宮門落鎖的時間,按理是不應(yīng)當(dāng)還在宮里逗留,但看見兩人走來,明淳帝的頭就開始疼了。 這擺明又是有事要稟他。 他先看向越王。 越王妃的事情他是知曉的,礙于情面才一直沒有下令處置。 越王不等皇帝開口,自己先主動跪了下去,哽咽道:“請父皇開恩!” 明淳帝眉頭深蹙,臉色頓時不好。 事關(guān)國家安危的大事,自己的兒子卻還是這樣拎不清,越王妃的父親竟敢做出投敵叛國這樣的事,就應(yīng)當(dāng)要做好被誅滅九族的準(zhǔn)備! “父皇!馮氏已經(jīng)嫁給兒臣五年了,從未離開金陵,對她阿耶的所作所為既不知情也深惡痛絕,兒臣自知國法不容情,但是多年夫妻恩愛,還有未出世的孩兒,兒臣都不能忍心舍棄,若父皇要一定給個交代,那就將兒臣與王妃一起貶為庶人吧!” 一番話含著熱淚說罷,越王重重叩首在地上。 明淳帝緊皺的眉頭終于微微松動,看著在地上哭得抽抽的兒子,心里也涌起了一些憐惜。 夾在長子和四子之間,在同齡中最不出眾,所以從小就養(yǎng)成唯唯諾諾的性子,一直都很不得他心。 雖然沒有什么出息,但秦王也說的對,他難能可貴還是一個重情重義,敢舍敢為的人。 自貶為庶人,也是給他省卻了許多麻煩事。 “起來吧?!泵鞔镜垡宦曢L嘆,負(fù)手在身后,“此事朕知曉了,會酌情考慮的。既然越王妃有孕在身,你也早些出宮去,別讓越王妃等久了,不然還以為是朕把你怎么樣了。” 最后一句頗有些輕松的戲謔。 越王李謙受寵若驚,抬起頭來還不敢起身。 趙方不動聲色地瞟了眼皇帝。 難得皇帝和顏悅色,對于越王這事打算從輕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