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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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窈沒想到韓立宗居然為自己考慮了這么多,心里感動。 又想到春桃一直掛念著這個弟弟,她還是很猶豫,想要勸他。 韓立宗知道她想帶自己走,可是這種情況下他是走不脫的,就搖頭道:“只盼夫人見了jiejie,告訴她我一切都好。” 余清窈只好答應(yīng): “等到了山下,我會想辦法讓人來搭救你的。” 韓立宗現(xiàn)在的身份還是山匪一伙,就算留在山上也不會有太多危險,可自己不一樣,只等著山匪那邊騰出手來,就會來對付她了。 韓立宗也不敢多耽擱,正要離開,哪知就是這樣不巧,洞口處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 很快幾個身形高大的壯漢大步走了進(jìn)來。 還在吃饃餅的姑娘們一哄而散,都躲在角落里不敢出聲。 “你怎么在這里?”一人沖著余清窈的方向喊了聲。 韓立宗轉(zhuǎn)過頭,立刻換了副嬉皮笑臉的嘴臉迎了上去,“二當(dāng)家好,我是來送饃餅的……” 余清窈的心雖提了起來,可她也沒有忘記把皮圖趕緊藏好。 若是給人發(fā)現(xiàn)了,會害了她和韓立宗。 那被叫做二當(dāng)家的撇頭看了眼,余清窈手里兩個餅都嚇掉在了地上。 她身子貼著石壁,心臟猛跳不止。 怎么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二當(dāng)家的來了。 “二當(dāng)家的有什么事還需要親自來,吩咐一聲小的,小的也能辦好……”韓立宗也緊張地直咽口水。 旁邊一個山匪大掌一揮,將韓立宗推開,“別礙事,邊上去!什么時候輪到你替二當(dāng)家的辦事!” 韓立宗爭不過這么多山匪,只能在一邊干著急。 二當(dāng)家大步邁上前,余清窈已經(jīng)退無可退,后背緊緊貼著石壁,感覺到石頭的寒涼已經(jīng)透過了衣服,要鉆進(jìn)她的骨頭里。 隨著二當(dāng)家目光掃來,她的呼吸都止住了,更是一動不敢動。 二當(dāng)家雖然也見過不少美人,此刻眼底也不由浮現(xiàn)一抹驚艷,好在他不是三當(dāng)家那個色鬼,比起美色來,還是更講義氣,此刻余清窈能換的是他許多兄弟性命,所以才能忍得下美□□人。 他伸出手掌,就朝余清窈喝道:“身上有什么信物,拿出來。” 余清窈還在怔愣,旁邊的郝嬸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摘了她腰間的荷包就扔了過去。 余清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荷包落入二當(dāng)家之手,下意識就驚呼了聲。 二當(dāng)家掃了她一眼,冷哼道:“怎么,還不舍的?” 郝嬸低聲對她道:“他要什么就給什么,免得惹怒了他,他若是動起手來可就不好了……” 旁邊的山匪們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余清窈聽明白了郝嬸的意思,連忙閉住嘴,只是眼睛還巴巴盯著自己的荷包,心疼不已。 二當(dāng)家把荷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一個黃玉蟬首先跳到了他腳邊。 他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了去,猛的蹲下身就把玉蟬撿了起來,吹干凈上面的灰,還對著有光的地方,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了下。 旁邊的山匪還在夸。 這玉蟬雕得真好,二當(dāng)家好眼光云云。 余清窈看見二當(dāng)家對謝老爺送她的玉感興趣了,心里一緊,早知道此物就應(yīng)當(dāng)留在莊子上,免得人家的傳家之寶還要淪落到盜匪之手。 二當(dāng)家捏著玉蟬轉(zhuǎn)身又走上前,就懟在余清窈眼皮下,大聲問:“這是哪里來的?!” 余清窈拼命往后面躲,緊張道:“是一位姓謝的老先生送我的……” “姓謝?!他為何要送你這個?”二當(dāng)家更加激動地追問起來。 “為報我救命之恩……”余清窈察覺這個二當(dāng)家對黃玉蟬好似有別樣的情緒,又不著痕跡打量了二當(dāng)家有些眼熟的五官,福至心靈道:“你莫不是那位謝老爺一直在找的……” 二當(dāng)家怒目瞪著她,讓余清窈后半句話不敢吐露。 “什么救命之恩?他怎么了?” 余清窈不敢不說,就道出謝家被盜匪在路上所傷,謝老爺舊病復(fù)發(fā),需要用藥,她把白奇楠拿出來給了緣來大師救治謝老爺。 最后余清窈還加了一句:“謝老爺他身子無恙,已經(jīng)自行離開了……” 二當(dāng)家聽見安然無恙才松開了眉,又猛地轉(zhuǎn)過身,對身后人發(fā)難:“你們什么時候又出去打劫了?” 幾個人還不知道大水沖了龍王廟,險些釀成大禍。 就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出來當(dāng)這出頭鳥。 “二當(dāng)家的,此事我們?nèi)蘸笤僮凡榘?,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怎么和官府談條件,把我們那些弟兄都放出來……”總算有人壯起膽子來,提起了正事。 “是啊是啊!”旁邊山匪們都點(diǎn)頭附和,“正事要緊!” 二當(dāng)家瞪了他們幾眼,呼哧呼哧喘著氣,總算是消了會氣,這才低頭重新看著地上的東西,很快就從里面撿出兩枚印章。 余清窈猜出他拿信物定然是要去和李策交換什么,因而只能看著他拿走。 另個山匪就把他沒有撿的東西一一收拾起來。 余清窈終于忍不住開口,小聲道:“能否把剩下的還給我……” 沒人料到此刻的余清窈還敢開口,就連山匪都愣住了。 二當(dāng)家更是呆了呆,握緊了黃玉蟬,兇神惡煞地盯著她。 余清窈連忙搖頭,支吾道:“我、我不要那玉蟬,我想要其他的……“她指了指哨子。 二當(dāng)家往下看了一眼。 洞里光線不明,那鳥哨的顏色又是深黃色,看起來像黃銅的料子,想來也不值幾個錢,立刻就道:“給她。” 山匪‘啊’了聲,他們可是山匪,哪有把臟物還回去的道理。 二當(dāng)家不耐煩地踹翻了他,“讓你把哨子還給她!” 余清窈接過被拋回的鳥哨,牢牢握在手心里,看著那山匪拿走了其余的東西,包括她的兩枚印章。 等到他們離開山洞,余清窈后背的冷汗都浸透了單衣。 好在有驚無險,她又緩緩松了口氣,身子也不由順著山壁一路滑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郝嬸拍著胸口:“幸好啊,那二當(dāng)家的對你網(wǎng)開一面,你那是什么東西,一下就收買了他?” 余清窈搖搖頭,不愿再細(xì)說了。 玉蟬,是死而復(fù)生的標(biāo)志。 她何嘗不是又重活了一回。 “那接下來呢?”郝嬸擔(dān)憂道:“你還走么?” 遇到這樣的事,膽子小一點(diǎn)的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可余清窈此刻還是很肯定地點(diǎn)頭,“要走的?!?/br> 韓立宗臨出去前還給她打了個眼神,他會按計(jì)劃來給她提醒,所以在此之前她要做的事就是先熟悉這山路的情況。 余清窈拜托郝嬸幫忙盯著入口,以防有山匪忽然回來尋事,自己就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打開皮圖。 先找到了她們所在的位置點(diǎn),而后手指沿著各種路線慢慢往下滑,山崖、斷谷、泥潭、滑石…… 果然此地地形極為復(fù)雜,但是郝嬸也說過她們上山的時候,是蒙著眼被綁在一輛馬車?yán)?,說明山上其實(shí)有隱蔽的盤山路,能開出馬車能通行的道路,必然要避開所有的險要之地。 李策曾經(jīng)手把手教她畫過所有的圖示,她已經(jīng)記牢了,手指畫一畫,腦子里就能想起它代表什么。 等到一一辨認(rèn)出那些符號后,她總算在二十多條路線里找到了一條最有可能藏著盤山路的路線。 她迫不及待告訴郝嬸這個好消息。 其余姑娘都圍過來看她比劃。 “這真的能行么?” 余清窈道:“總要試試……” “可是萬一被山匪們追上了,是會被殺掉的……”雖然一直嚷著想要逃跑,可一到要實(shí)施,姑娘們還是敲起了退堂鼓,紛紛搖起了頭。 余清窈卷起圖,聞言一頓。 若說她不緊張不害怕那也不可能,只是她已經(jīng)在圖上確認(rèn)過好幾遍了,能逃脫的可能性很高。 “是可以的?!彼参恐约海謸炱鹆说厣系膬蓧K饃餅,用手帕子將它們裹好,打算帶到路上吃,“若是你們不走,我和郝嬸走?!?/br> 郝嬸卻道:“你走吧,我要留下來?!?/br> 余清窈驚訝:“為何?” 小姑娘正趴在郝嬸的膝蓋上,這段時間兩人相處地越發(fā)像是一對母女了,郝嬸就摸著小姑娘的頭發(fā)道:“苓娘的jiejie就快要生了,山上沒有人能給她接生,那些山匪把我綁上來也就是瞧中我生養(yǎng)過幾個孩子,留我照顧她生產(chǎn)呢……” 余清窈望著苓娘,知道她也不會離開jiejie,就算是被打得遍體鱗傷也會選擇留在這里。 若是為了產(chǎn)婦著想,郝嬸也只能暫時留下來,這樣下去竟然只剩下她一人獨(dú)自逃跑。 只是現(xiàn)在萬事俱備,余清窈也不可能再說不走。 “那等我下了山,一定會讓人來接你們?!庇嗲羼何兆『聥鸬氖?,“萬望保重?!?/br> 她又摸了摸苓娘的腦袋。 苓娘把懷里的糖遞給她,小聲道:“我jiejie說,沒有力氣就吃塊糖,你吃了糖跑快些,別再被壞人追到了……對不起?!?/br> 小姑娘還是一直很愧疚,她并不是不知道好壞的人。 余清窈收下她的好意,就等著韓立宗來給她報信。 又焦急等了半個時辰,韓立宗總算來了,手還拎提一只小桶,用了馬尾刷往她衣裳上撒了點(diǎn)帶氣味的水。 “這是山里一種植物的汁,野獸最不喜歡這股味道,從來不靠近,他們就拿來熬了汁撒衣服上,以免被盯上……”韓立宗給她解釋。 “山路上一般來說沒有看守,因?yàn)轭^兒不想太多人認(rèn)得上下山的路,只是到了山腳下要注意周圍有沒有人……” 余清窈認(rèn)真記下韓立宗對她的提醒,忍不住又對韓立宗交代道:“春桃很想見你,一定要保重?!?/br> 韓立宗眼圈微紅,頷首道:“我知道了,你快些走吧,一會等人來巡邏了就不方便了?!?/br> 余清窈再沒有猶豫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