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燕(重生)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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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鑒看了意晚一眼,對梅淵道:“走吧,先去跟貴妃娘娘和太子請安?!?/br> 說著,陳伯鑒對意晚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前走去。 梅淵:“哎,著什么急啊,娘娘和太子還沒來吧?” 陳伯鑒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xù)往前走去。 梅淵無奈,對意晚解釋:“云姑娘勿怪,伯鑒在他祖父身邊長大,太傅大人重禮數(shù)?!?/br> 意晚知道梅淵這是為了給她留面子特意解釋的。 “嗯,您請?!?/br> 梅淵很快便追上了陳伯鑒,見他走得急,扯了扯他的衣袖。 “喂,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陳伯鑒放慢了腳步。 梅淵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問道:“你之前不是很喜歡那位云姑娘嗎?口口聲聲叫人家表妹。今日怎得這般冷淡,這般不給人面子?!?/br> 陳伯鑒瞥了梅淵一眼,道:“我看你今日過分熱情了,那位云姑娘未必像你以為的那般?!?/br> 梅淵不解:“你這話是何意?我瞧著那位云姑娘人挺好的啊?!?/br> 陳伯鑒卻沒再解釋。 跟陳伯鑒和梅淵告別后,意晚也往前走去。不多時,她走到了休息的地方。圍場周圍有一圈位置專門為前來觀看的人準(zhǔn)備的,意晚的位置被安排在了最后,也是離貴人最遠(yuǎn)的地方。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觀察著場內(nèi)的世家公子和貴女們。她發(fā)現(xiàn)貴女們雖人人都穿著騎裝,臉上卻畫著精致的妝容。這不對啊,一般秋獵的話妝容以簡潔為主。 永昌侯府的姑娘們也來了,瑩表姐今日格外耀眼,旁人的騎裝都有些寬松,瑩表姐的卻剛剛好,襯得身形綽約多姿。意晴站在瑩表姐身后,正試圖融入那一圈貴女之中。 意晚收回來目光,心中暗想,不知今日的圍獵到底是為了什么。 漸漸地,圍場上的人越來越多了。距離開始前一刻鐘左右,場內(nèi)突然sao動起來。 意晚順著眾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一群人朝著場中走了過來,為首那位身著明黃色衣裳,臉上洋溢著笑容,是太子殿下。在他的身后跟著一位穿著黑色華服的男子,臉色如同衣裳一般冷。太子時不時回頭跟其說幾句話,那人反應(yīng)非常冷淡。 雖然只看到了側(cè)臉,但意晚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人,是顧敬臣。 他每日都忙得腳不沾地,怎得還會來秋獵。而且,據(jù)她所知他跟太子的關(guān)系極差,怎得現(xiàn)在關(guān)系這般好。 “表哥,聽說永昌侯府的姑娘也來了?!?/br> “嗯。” “表哥放心,孤都明白的?!碧記_著顧敬臣擠眉弄眼。 顧敬臣眉頭皺了起來。 因?yàn)橐獍玻馔矶┦终Z和口語,她從太子的口型中看出來“永昌侯府”幾個字。她抬眸看向了永昌侯府的方向,瞧著瑩表姐含羞帶笑的模樣,瞬間明白了什么。 原來他對喜歡的人是不同的。 作者有話說: 為感謝大家的支持,評論區(qū)隨機(jī)發(fā)66紅包~ 第18章 護(hù)著 太子的到來使得整個圍場熱鬧起來。 未婚女子的視線紛紛看向太子的方向,年輕的世家子弟也抓住機(jī)會往太子身邊湊。 意晚一直坐在自己位置上,看著熱鬧的圍場。 貴妃娘娘今日宮中有事,說是要晚來一會兒。主持大局的人是康王,今上的弟弟。 康王一聲令下,太子攜世家貴族子弟騎著馬沖向了圍場。這一去一回,沒有一個時辰回不來。太子一離開,熱鬧的場地瞬間安靜下來。那些平日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姑娘們也都不知去了哪里,四處散開了。 意晚跟這些貴女們并不熟,沒有往那邊湊,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安靜靜喝著茶,看著圍場的風(fēng)景。 她大概猜到母親硬要把意晴塞進(jìn)來的緣由了。今日來的基本上都是年輕未婚的男男女女,且 一個個家世都不差。母親這是想讓意晴來此選個好夫婿。而母親千方百計阻止她來,也是怕她會借此嫁入高門。 同樣是母親的女兒,母親的態(tài)度卻截然相反。 這可真是諷刺。 “姑娘,冉公子身邊的招財過來了,說他家主子在旁邊的小樹林里等著您。”紫葉輕聲說道。 意晚微微一怔。 冉玠? 他今日竟然也來了?她剛剛怎么沒瞧見他。 想到上次她與冉玠說的事他似乎沒放在心上,意晚琢磨了一下,起身離開了座位。 剛離開場地不遠(yuǎn),意晚就看到了各個府中的貴女,她們有的在騎著馬兒跑著,有的正拿著箭練習(xí)著射箭。 意晚有些詫異,難不成一會兒這些貴女們也要去狩獵? 帶著這樣的疑惑,意晚走到了樹林邊。她剛一入樹林,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背靠在樹上的少年。少年皮膚白皙,身高頎長。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有一種破碎的美感。 他們相識多年,定親之后也曾頻頻來往。即便從前誤以為冉家故意退親,她也不曾怨過他。想到他后來的結(jié)局,從天上跌進(jìn)泥土里,她心中便覺得可惜。 隨著意晚走近,冉玠睜開了雙眸。 那一雙眼睛雖不像從前那般干凈清澈,但依舊明亮。 “阿烈?!?/br> 聽到這個稱呼,冉玠臉上浮現(xiàn)出來一絲笑意。只是,在看清意晚身上穿的騎裝時,那未達(dá)眼底的笑立馬消失了。 “你一會兒要參加射箭比賽?你何時學(xué)會的?”冉玠的聲音冷極了,比深秋的天還要冷。 意晚既不明白冉玠變臉的原因,也不解他話中之意。 “射箭比賽?” 兩人畢竟相識多年,正如意晚了解冉玠一樣,冉玠也多少了解她。 “你不知道?” 意晚搖頭。她剛剛看到貴女們在練習(xí)射箭,的確猜到可能會有射箭比賽,但也不確定。 冉玠沉聲問:“那你今日為何來此?據(jù)我所知云家還不夠資格?!?/br> 意晚抿了抿唇,垂眸。這是她的家事,此事她不想告訴別人,又不愿撒謊欺騙冉玠。 “有些事情沒有想明白,想來此處尋個答案?!?/br> 冉玠看出來意晚不想告訴他,好看的眸子瞇了瞇,繼續(xù)追問:“尋個答案?什么答案?難不成你那日在崇陽寺中所求姻緣是嫁給太子?” 意晚抬眸看向冉玠,她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她去過崇陽寺。 “不是。”意晚否定。 冉玠心頭無端火起。他們二人不過是短短一年沒見,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一般。她心中有了秘密,看他的眼神里沒了光,也不再相信他。 “你說不是就不是嗎?今日的秋獵是為太子辦的,目的就是看看各家姑娘們的騎射功夫,為其選太子妃。我不知你通過什么手段求了貴妃娘娘,給你下了帖子,想來也不容易。你費(fèi)盡心思,卻告訴我不是為太子?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意晚終于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原來這一場秋獵的目的是選太子妃,所以秋獵只是個名頭,真正的重頭戲在后面。怪不得太子一走,貴女們也都走了,她們是去找地方練習(xí)射箭,以期一會兒能取得好名次,增加在太子妃選拔一事上的分量。 “不管你信不信,來之前我的確不知,此刻你說了之后才知曉今日秋獵的目的?!?/br> 冉玠看著意晚真誠的眼神,頓覺自己剛剛的表現(xiàn)像個跳梁小丑一般。想到她不通騎射,之前又一直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有些后悔說了剛剛那番話。 “我……” 冉玠張了張口正欲說話,忽然察覺到一支箭朝著這邊射了過來,他臉色突變,腦中一片空白。他想也未想,一把扯住意晚的胳膊,將其緊緊擁在了懷中,用自己的背擋住了箭射過來的方向。 意晚看著冉玠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懵。她正想詢問原因,下一瞬,一支箭從他們身側(cè)滑過。 意晚心頭一跳,怔住了。 冉玠緊張地看著懷中的人,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問道:“你沒事吧?箭有沒有傷到你?” 意晚此刻驚魂未定,她搖了搖頭,輕聲道:“沒有。” 冉玠看著意晚臉上的神情,再次問道:“真沒有?” 意晚:“沒有,我沒事?!?/br> 冉玠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這時,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冉玠松開意晚,轉(zhuǎn)身朝著身后看去。 “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許久沒射箭,手生射偏了,云姑娘沒事吧?”月珠縣主的聲音在不遠(yuǎn)處響了起來。 意晚看向來人,眼神微冷,客套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不是月珠縣主第一次針對她了。故意和無意,很容易區(qū)分。 看著意晚蒼白的臉色,月珠縣主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我瞧著云姑娘沒受傷,想來應(yīng)該不會跟本縣主計較吧?” 聞言,冉玠瞇了瞇眼,轉(zhuǎn)身看向了插在不遠(yuǎn)處的箭支,朝著那邊走去。 很快,月珠縣主走到了意晚面前,瞥了一眼冉玠的背影,壓低聲音,對意晚道:“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最好離遠(yuǎn)一些,下次你可就沒這么好的運(yùn)氣——” “??!” 一支箭劃空而來,月珠縣主嚇得后退半步,站立不穩(wěn),摔倒在地上。而那一支箭,就插在了自己兩腳之間的地上,若她不退,極有可能會被傷到。 月珠縣主臉色慘白,看向了射箭之人。 冉玠信步走來,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語氣輕松地說道:“呀,真是不好意思,手生射偏了?!?/br> 月珠縣主眼神中滿是受傷,不可置信地看向冉玠。 冉玠:“我瞧著縣主也沒受傷,應(yīng)該不會跟我計較吧?” 冉玠陰陽怪氣地把剛剛月珠縣主的說辭全都還給了她。 月珠縣主的婢女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連忙蹲下扶起自家縣主,看向冉玠的目光很是不善:“冉公子,你竟然敢拿箭射我們家縣主,好大的膽子!此事定會告訴我家郡王,為我家縣主主持公道!” 冉玠輕嗤一聲,閑閑地道:“哪里來的狗在此亂吠,你是眼瞎了嗎?分明是你家縣主拿箭射我在先,我不過是把箭還了回去,怎得在你口中變成了我的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