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燕(重生) 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狗血文男主他自己彎了、請聽小狗狡辯、哪只鳥的逃亡、和魔王暴君一起長大、釣系總裁他被男大學(xué)生妻管嚴了、女扮男裝后我在衙門當(dāng)差、我不做人了[星際]、驚!直播連麥連到死者了、釣系O和忠犬A、許愿池里有只龜
婉琪:“還好表姐來的及時,飯菜還沒上桌, 表姐坐下來吃飯吧?!?/br> 意晚:“好?!?/br> 坐下之后,坐在她對面的小姑娘朝著她打了一聲招呼,是忠順伯爵府的溫姑娘。 “云姑娘?!?/br> “溫姑娘?!?/br> 瞧著溫熙然臉色蒼白, 又時不時捂著肚子, 意晚猜測她可能來了月事。 上菜時,有幾道涼菜放在了她面前。 見婉琪沒想到這一點,意晚低聲提醒婉琪。婉琪連忙吩咐下人把熱菜放在了溫熙然面前。 溫熙然感激地看了婉琪一眼。 婉琪看向坐在身側(cè)的意晚表姐,表姐真是周到細致又貼心, 還不喜歡搶別人的風(fēng)頭。她可太喜歡表姐了。 意晚見婉琪看過來了, 對著她笑了笑。 婉琪給意晚夾了一道菜:“表姐嘗嘗,這個可好吃了?!?/br> 意晚:“好, 多謝?!?/br> 意晚正吃著飯,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meimei都快被砸成傻子了, 你這個做jiejie的竟然還能吃得下飯?” 是月珠縣主。 眾人看向了意晚。 若是放在平時,意晚定然不會懟她,但她今日心情不好, 不想忍著了。 想到那日在圍場上發(fā)生的事情, 她決定給月珠縣主一個教訓(xùn)。 意晚放下手中的筷子, 細細嚼完嘴里的東西,拿著帕子遮了遮唇,這才緩緩開口:“縣主這是何意?大舅母為meimei請了胡郎中和林太醫(yī),聽聞他們二人醫(yī)術(shù)極好。這兩位大夫都說二meimei身體無礙,只是頭上擦破了一些皮,靜養(yǎng)一月便能好。怎么到了縣主口中二meimei竟生了重???” 說這番話時,意晚看了一眼老太太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安國公夫人的方向。 若說在場的人誰最不想讓事情鬧大,一個是老太太,另一個就是安國公府的人。這兩個人一個是主家,一個是始作俑者。 接著,意晚又說道:“縣主剛剛就當(dāng)眾羞辱我二meimei,難不成是在詛咒她嗎?” 月珠縣主一直以為意晚是個軟懦的性子,沒料到她今日竟敢懟她。她先是一怔,很快怒火中燒。一個從五品的小官之女竟然敢當(dāng)眾說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 月珠縣主話未說完,就被安國公夫人打斷了。 “可不是么,林太醫(yī)說了云姑娘無礙,只是小傷??h主小小年紀,又不懂醫(yī)術(shù),莫要聽信了旁人的話就以訛傳訛,胡說八道?!?/br> 這事兒是自己孫女做的,今日很多人都知曉了此事,這已經(jīng)對孫女名聲有礙。如果沒造成什么后果,大家傳一傳事情也就淡了。但若是導(dǎo)致官家小姐成了傻子,那名聲可就臭了。 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月珠,你可不能因為跟云家姑娘有仇怨就故意夸大她的病情,人家云姑娘還得嫁人呢!” 月珠縣主憋屈死了。 一個從五品之女懟她不說,就連向來喜歡她的安國公老夫人也懟她,還說的那么難聽。真是毫不給她面子。 這還不算完。 永昌侯老太太也開口了。 事情是發(fā)生在永昌侯府,多少對侯府的名聲有些損害。且,傷了的又是老太太最討厭的庶女的女兒。她也不想事情鬧大,讓旁人指責(zé)他們侯府宴席辦得不好,又或者庶女以此拿捏他們。 “可不是么,我剛剛?cè)デ七^了,就是額頭擦破了一點皮,沒什么大礙,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br> 接連被兩位老夫人說,月珠縣主簡直氣炸了,可這兩位老夫人她都不敢得罪,只能把氣咽回了肚子里。 意晚站起身,朝著兩府老夫人福了福身,笑著說道:“母親也是不放心二meimei才陪在她身邊照顧的。外祖母和各位老夫人、夫人莫要放在心上。今日是外祖母的壽辰,可不好擾了外祖母的興致?!?/br> 老太太點了點頭,越看意晚越覺得她順眼,識大體。 安國公老夫人看向意晚的眼神也有一絲贊賞,她對一旁的老太太道:“這小姑娘倒是有些像你年輕的時候,要不是知道她是你那個上不得臺面庶女生的,我還以為是你親孫女?!?/br> 一旁的柳老夫人立馬抬起頭來,看向好友。 老太太怔了怔,這已經(jīng)是第二個人這樣說了。但是,出于對庶女的厭惡,她岔開了話題。 意晚對著老太太笑了笑,坐下了。 桌子底下,婉琪沖著意晚豎起一根大拇指。 按照意晚的性子,她剛剛從涼亭下來就該回家的,之所以來了這里,也不是為了懟月珠縣主,或者說意晴的事情。 她是來找婉琪的。 只不過此刻周圍人太多,不好說事。 吃過飯,婉琪本想拉著溫熙然和意晚一同去一旁花廳吃茶,可惜溫熙然身體不舒服,不能同行。因此婉琪和意晚二人去了花廳。一盞茶過后,意晚把話題引到了那日圍獵的事情。 “那日可真有趣,我從來沒見過大jiejie吃癟?!?/br> “……嗯,不過我印象最深的是柳老夫人說我像外祖母?!?/br> “對對?!蓖耒饕蚕肫饋砟侨盏氖虑榱耍罢娴暮闷婀?,為何柳老夫人說表姐像祖母呢?” 說著,婉琪看向了意晚。 她怎么看都無法將這二人聯(lián)系到一起—— 去。 不過,離得近了,婉琪又想推翻自己的結(jié)論了。還別說,嘴巴還真有些像。臉型的輪廓也有點像,只不過祖母最近這些年胖了,臉皮松了看不出來臉型了。 “是啊,不僅柳老夫人說像,琰寧表哥也說像?!?/br> 婉琪點頭:“對,表姐不說我都不記得了,我哥那日確實說過這種話?;氐礁兴€跟我嘀咕了幾句呢,說表姐跟祖父書房的畫像很像?!?/br> 意晚感慨:“是的。不知究竟有多像,真想親眼看一看那幅畫像?!?/br> 婉琪看著面前和祖母有幾分相似的表姐,心中也有些意動。 今日是祖母壽辰,祖母還在和各位老夫人說話,前院大伯父他們肯定還在喝酒聊天,這豈不是最佳時機? 婉琪壓低了聲音,道:“不如……咱們偷過來看看?” 目的達到。只不過,跟意晚設(shè)想的不同。她本想求婉琪,讓她去找來琰寧表哥,為她拿過來那幅畫看看,沒想到婉琪自己提了出來。 意晚頓了頓,道:“好啊?!?/br> 說完,她又說了心頭的疑慮:“不知那幅畫究竟在何處,咱們?nèi)ツ睦锬茫俊?/br> 婉琪笑得一臉狡黠,道:“我們不知道,我哥肯定知道。走,找我哥去,讓他去偷。祖母喜歡他,大伯父也喜歡他。祖父生前又最喜歡他。他去拿的話,即便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肯定也沒人說他?!?/br> 意晚:“……好?!?/br> 琰寧正在前院跟好友們談天說地,小廝過來說meimei找他,他沒當(dāng)回事。 “我忙著呢,你跟她說我吃完飯再去找她?!?/br> 小廝連忙離開去告知。 意晚和婉琪就等在不遠處,聽到小廝的話,婉琪很是不悅。她哥真的太討厭了,大jiejie一叫他他就過去,她叫他他就不理她。 婉琪氣得不行,撿起來一塊小石子,沖著兄長的背砸了過去。 砸得雖然不疼,但喬琰寧還是感受到了,他不悅地回頭,嚷嚷道:“誰干的?” 一桌的公子哥兒全都朝著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 那邊是一片竹林,竹林后面是墻,墻上有鏤空雕花。 透過鏤空雕花,仿佛看到一抹粉色和姜黃色的身影在晃動。 陳伯鑒想到剛剛在內(nèi)宅遇到的人,心中微微一動,勸道:“琰寧,興許婉琪表妹有要事,你還是去看看吧?!?/br> 喬琰寧:“她天天閑得不行,多半是一些小事,表哥別理她?!?/br> 陳伯鑒:“我剛剛酒吃多了,腦袋有些暈,不如我跟你一同過去瞧瞧,正好也醒醒酒。” 喬琰寧剛想拒絕,想到meimei似乎中意陳伯鑒,猶豫了一下,道:“好吧?!?/br> 他心中暗想,meimei老說他對她不好,這次她可說不出來什么話了吧,他可是把她心上人帶過去了。 “表姐,你看我哥那個人多討厭啊,我喊他他都不來。真是煩死人了!”婉琪跟意晚說著兄長的不是。 “可能琰寧表哥在忙,等表哥忙完咱們再看吧。”意晚道。 “哼,我討厭我哥,再也不喜歡他了……啊……”婉琪正說著兄長的不是,領(lǐng)子突然被人從后面提溜起來,“誰?” 喬琰寧趴在墻上的鏤空處,提著meimei的領(lǐng)子,說道:“好啊,你膽子肥了,敢在背后編排我!” 婉琪一巴掌打掉兄長的手,道:“我說什么了?我哪句話沒說對?你就是——”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拐角處。意晚連忙扯了扯婉琪的衣服,示意她看向身后。 婉琪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陳伯鑒,態(tài)度立馬轉(zhuǎn)變,臉上的神情由憤怒轉(zhuǎn)變?yōu)轶@喜。 “表……表哥?!?/br> 喬琰寧輕哼一聲,離開那里,繞到了正門處,從陳伯鑒身后走了過來。 “切,就是會裝!明明是只獠牙的小老虎,非要裝成小白兔。”喬琰寧毫不客氣地說道。 面對喜歡的人在場,婉琪覺得有些丟臉,臉色微紅。 意晚看了婉琪一眼,又看向喬琰寧:“婉琪表妹一向天真爛漫,脾氣溫和。” 婉琪抱住了意晚的胳膊,瞪了兄長一眼。 喬琰寧:“她脾氣溫——” 意晚:“表哥,你是婉琪的兄長,她這是喜歡你才會如此。咱們都會對親人更加親昵一些。對吧,陳大公子?” 陳伯鑒見意晚提到自己,立馬站在了她們這邊:“對,意晚表妹說得對。我家小妹在家對我也是這樣,在外就非常淑女。因我是她的親兄長,她對我信任親昵。琰寧,你是男孩子,別跟表妹計較。” 見眾人都這樣說,喬琰寧沒再說什么,問起剛剛的事:“說吧,喊我過來做什么?” 婉琪看了一眼陳伯鑒。若是只有兄長在,她定會說出來想法,此刻太傅府的公子也在,卻不好多說了。 意晚看著婉琪的神情,明白了她的顧慮。她琢磨了一下,反倒是覺得陳伯鑒在此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