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燕(重生)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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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從前, 意晚定會應(yīng)了。意晴是自己的meimei,自己身為長姐會對其包容、忍讓?,F(xiàn)在她心里有了疙瘩,就沒那么情愿了。 意晚婉言拒絕:“國色天香我繡了大半個月, 臘梅圖至少也得十日才能繡好,我最近沒有時間?!?/br> 意晴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她剛想張口斥責(zé)意晚,又想到了那件事情, 忍了下來。 “大jiejie, 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前些日子不是說了么,瑩表姐要邀請我去賞梅。因為祖母壽辰賞梅一事推遲了,過幾日才去。等到了那日我身上的傷也差不多好了,我想著帶些東西去。賞梅帶著臘梅繡件, 正好應(yīng)景。” 聽到意晴提到喬婉瑩, 意晚眸光一閃,剛剛那個猜測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 意晴見意晚不答, 哀求道:“大jiejie, 我求求你了, 你就幫我這一次吧,好嗎?” 意晚看著意晴懇切的眼神,緩緩說道:“賞梅?我聽說永昌侯府的梅花特別好看, 尤其是下雪的時候看, 很有氛圍。上次我沒看到, 也想去看看,不如你那日帶著我去吧。” 她并不想去,只想試探意晚。 若意晴答應(yīng),那就說明她想多了,她回去就給意晴繡一幅。不管怎么說意晴都是與她一同長大的meimei。 意晴眼神中充滿了意外:“你也……想去?” 意晚點頭:“嗯,想啊。我來京城已經(jīng)半年多了,才去過侯府兩次,還沒能好好逛一逛,我想去看看。” 意晴抿了抿唇,沒說話。 “怎么,不行嗎?”意晚又問。 意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大jiejie這個要求太過分了,表姐又沒邀請你,我怎好帶你去?!?/br> 意晚:“哦,那真是太遺憾了。” 她并非母親親生一事整個府中怕是只有母親一人知曉,在意晴心中她應(yīng)該是她的親jiejie??梢馇顼@然也沒有拿她當(dāng)jiejie。 意晴盯著意晚看了許久,見她不再提繡梅花圖的事情,說道:“大jiejie可是還在嫉恨那日圍場我沒跟你走,跟喬婉瑩走的事情?” 意晚沒理她。 意晴又接著說道:“我以為咱們是親姐妹,不會計較這些的?,摫斫闶窃蹅兊挠H戚,人家出身侯府,身份高,她都舍下面子來找我了,我不跟著她去豈不是不給侯府面子?” 意晚看向意晴,戳破了她的謊言:“所以你給母親寫信說我在圍場欺負你跟喬婉瑩,說我處處出風(fēng)頭也是因為咱們是親姐妹?” 意晴沒料到意晚會知道這件事,臉色頓時變了。看著意晚的眼神,她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不,不是我,是瑩表姐說的?!币馇缛鲋e。 意晚平靜地道:“嗯,好,下次見了瑩表姐我問問,二meimei若無事我便先回去了?!?/br> 說著,意晚站了起來。 看著長姐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意晴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激動地說道:“就算是我說的又怎么了?我也沒說錯啊。你那日就是當(dāng)眾說了瑩表姐,搶了瑩表姐的風(fēng)頭,你也沒好好照顧我?!?/br> 所以,別人受了委屈都變成了她的錯?她為何要認下這樣的“罪名”。 跟蠢人說話真費勁。 意晚像是沒聽到一般,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 意晴更憤怒了:“瑩表姐果然沒說錯,長姐就是想出風(fēng)頭,想踩著我和瑩表姐上位,想嫁給太子!” 一件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就很沒意思了。意晚這次眼神終于變了,冷冷地看向意晴。 “你怎么會這么蠢!” 這本是一句疑問句,意晚用肯定的語氣抒發(fā)自己的感慨。 意晴長這么大第一次被長姐罵,整個人既震驚又委屈。她雖然常常對長姐發(fā)脾氣,但長姐卻是第一次罵她。 意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好,我一會兒就跟母親說你欺負我!” 意晚理都沒理她,離開了小院。 意晚剛回去沒多久,喬氏身邊的王嬤嬤過來了。 這是來訓(xùn)她了? 意晚起身朝著外面走去,看著王嬤嬤臉上的笑,有些納悶。 不是來訓(xùn)她的? 意晚福了福身:“這么冷的天嬤嬤怎么過來了,快請進?!?/br> 王嬤嬤笑著走了進來,把食盒放在桌子上。 意晚看向食盒。 王嬤嬤:“剛剛夫人去了二姑娘的院子里,二姑娘說和大姑娘發(fā)生了沖突。二姑娘什么性子夫人是知道的,想來姑娘受了些委屈,這不,夫人特意囑咐我給大姑娘送了些點心,讓您不要生二姑娘的氣?!?/br> 二meimei經(jīng)常來她院中鬧事,喬氏從未管過。即便是管,也是向著二meimei的。今日怎么突然來安撫她了? 那繡件對喬婉瑩就那么重要? 意晚心里掀起了波浪,面上卻依舊平靜。 “嬤嬤這是說的哪里話,我與二meimei之間經(jīng)常吵架拌嘴,并不是什么大事。” 王嬤嬤:“還是大姑娘識大體?!?/br> 意晚笑了笑,沒說話。 王嬤嬤來此有任務(wù)在身,即便意晚不說話,她依然會把想說的事情說出來。 “是這樣的,大姑娘,永昌侯府邀請二姑娘去賞梅,二姑娘答應(yīng)瑩姑娘要帶一幅臘梅繡品過去??伤撬侥彩侵赖?,繡不出來,所以她求到了您的頭上。只是她說話的方式可能不太好聽,惹您不高興了。” 意晚依舊平靜:“哦,是這樣啊。” 說完,一個字沒再多言。 王嬤嬤又有些尷尬了。平日里大姑娘很好說話的,幾乎有求必應(yīng)。而且大姑娘性子好,又識大體,常常不用人開口就解決了對方所求。 今日大姑娘卻沒接她的話。 可見大姑娘是真的惱了二姑娘。 王嬤嬤琢磨了一下,說道:“瑩姑娘早已跟小姐妹們說好了賞梅的事情,若是貿(mào)然加您一個進去恐怕那些姑娘們會不高興。尤其是里面還有月珠縣主?!?/br> 意晚點了點頭,這次連話都不接了。 王嬤嬤有些著急,說出來所求:“夫人的意思是讓大姑娘幫一幫二姑娘,為二姑娘繡一幅梅花,讓她面子上過得去。她如今病著,心情不好,您就原諒她這一回吧?!?/br> 意晚終于看向王嬤嬤,開口問道:“嬤嬤的意思是二meimei想帶一幅梅花繡件去參加賞梅宴?” 王嬤嬤點頭:“對?!?/br> 意晚盯著王嬤嬤的表情,繼續(xù)問道:“一定是我繡的嗎?為什么不能去外面買?” 看著意晚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間王嬤嬤以為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心頭一跳。 不過,王嬤嬤還是經(jīng)歷的事情多,穩(wěn)重一些。她立馬說道:“那倒也不是,買一個也行。只是夫人和二姑娘覺得買來的未必有姑娘繡得好,也怕買了之后被人發(fā)現(xiàn)了,所以想讓姑娘來繡?!?/br> 意晚嘆了嘆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說道:“那可真是不湊巧了,我前幾日在壽宴上傷了手,這幾日手腕一直疼,只能勉強為大哥繡個荷包,大件的繡不了了。” 王嬤嬤沒想到大姑娘會直接拒絕。她看了看意晚的手腕,又看了看她的臉上的表情,怕大姑娘看出來端倪,沒敢再提。 “既然傷了手,大姑娘就好好歇著吧。” 意晚遺憾地道:“哎,好吧,幫不了二meimei了?!?/br> 王嬤嬤走后,意晚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她的繡件究竟有什么用處? 她記得喬婉瑩的繡技不差,顧敬臣還專門把她繡的東西藏了起來。 既然自己會繡,為何還要她的? 毀了她的名聲?不對,喬氏想毀她的名聲有一百種方式,沒必要用這種。 “盯著二meimei,看看她何時去賞梅,又跟誰一起去?!?/br> “是,姑娘。” 安排好之后,意晚就沒再想這件事。 相較于此事,她更在意那個夢。 第二日一早,外面的積雪依舊沒有化。按照現(xiàn)在的融化速度,再加上時不時下雪,怕是得到開春所有的積雪才會融化。意晚看著積雪,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猶豫了片刻,決定今日去燕山。 黃嬤嬤再次出來阻攔:“姑娘,不安全啊。” 意晚頓了頓,道:“我先去看看,若是有積雪就不上去,沒有再上去。可好?” 黃嬤嬤看得出來自家姑娘是真的很急切,又交代了一番,這才放心讓她去。 意晚想到昨日發(fā)生的事情,怕喬氏不讓她出門,她特意選擇云文海在的時候去說的此事。用的借口是出門去買些針線,為兄長繡荷包。 喬氏看她的眼神不善,但還是同意了。 自從上次從圍場回來車夫撒了謊,意晚就時不時讓人給車夫送些東西,如今他已經(jīng)是意晚這邊的人了,自然也不會多話。 很快,馬車到了燕山腳下。 意晚掀開車簾下了車。她已經(jīng)做好了不能登山的準備,沒想到石階上的雪竟被清理得干干凈凈的,山上也隱約能看到一些人。 前世燕山上出了事,死了不少人,自那以后這邊就荒廢了,鮮少有人過來。 如今燕山不僅沒出事,京城中的人還知道這里是四公子聚會的地方,想來是不少人慕名前來,所以熱鬧起來了。 這倒是方便她行事了。 意晚戴好帷帽,和紫葉一同上了山。 燕山她前后兩世從未來過,所以絕對不可能熟悉這里的景色,也不知當(dāng)時兄長出事的地方在哪里??梢惶ど吓_階,夢里的場景就浮現(xiàn)在眼前,腦海中也仿佛有了意識一般,朝著上面走去。走到了分叉口,她也很自然地選擇了左側(cè)那條路。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是對的。 又往上走了一刻鐘左右,她到了出事的地點。 如今是冬日,大雪皚皚,山上的景致被積雪覆蓋,一片素白。夢里是秋日,黃葉落地,樹木枯萎,一片蕭索。 除了樹木,這里的陳設(shè)與夢中幾乎一模一樣。 意晚的心砰砰砰跳了起來,久久難以平復(fù)。 她這兩次做的格外真實的夢竟然是真的,不是她憑空想象的。 這種發(fā)現(xiàn)比那日發(fā)現(xiàn)自己與喬婉瑩換了身份還要令她震驚。 她怎會做這樣的夢?她從前從來沒做過類似的夢,過于神奇了,神奇到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