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燕(重生)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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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敬臣的右邊是福王,左邊是永昌侯,左后方就是意晚。兩個人離得很近,近到顧敬臣不用轉(zhuǎn)身,眼角余光就能瞥到意晚。 顧敬臣此舉說明了一切,那些傳言在此刻似乎都成了真的。 定北侯愛慕永昌侯府嫡長女,求娶數(shù)次未果,如今又腆著臉過去了。 永昌侯心里別提多舒服了,仿佛顧敬臣已經(jīng)成了自己女婿。 太子深深地看了顧敬臣一眼,他著實(shí)沒想到顧敬臣竟然毫不在意那些傳聞,也不在意喬意晚周旋于那么多男人之間。 他就那么喜歡喬意晚? 太子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接著,臉上又恢復(fù)了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跟眾人說著話。 冉玠的目光看向了坐在對面的顧敬臣,又看向永昌侯身后的意晚。 他從未像今日這一刻般看清楚這一切,他似乎永遠(yuǎn)的失去她了。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連飲三杯。 董氏看著兒子這模樣心疼不已,她長長嘆了一口氣,把兒子的酒杯奪了過來。 見兒子欲搶酒杯,董氏道:“阿烈,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看開些吧。人家是定北侯,你比不過的。” 聞言,冉玠微微一怔,哂笑一聲。 定北侯? 母親當(dāng)真是不了解她。 她從來都不是會在意身份的人。若她在意身份,當(dāng)初和他定親后就不會全心全意待他。 他和顧敬臣比,差的并不是身世,而是一顆愛她、護(hù)她、相信她的心。 顧敬臣被拒絕兩次,卻依舊愿意無條件相信她、幫助她。而他在被云家退親時,卻只是惱怒、埋怨她。 他自問做不到像顧敬臣這般。 所以,一切都是他活該。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姑娘從眼前溜走。 若是上天再有一次機(jī)會,他一定在云府來退親時站出來反對,他會牽著她的手,為她查明身世的真相,免她在家中繼續(xù)受苦。 “母親,意晚不是那樣的人,您以后莫要這樣說她?!?/br> 說完,冉玠站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董氏看著兒子的背影有些著急,但此刻眾人尚未離席,她也不能離開。她連忙吩咐小廝:“跟上去,看緊他?!?/br> 外面正下著雪,可別摔傷了。 若冉玠此刻心如墜地獄,顧敬臣的心就如同飄在天上。 幾個月不見佳人,如今他終于能見著了,也不枉這些日子他沒日沒夜地趕路。 顧敬臣心情不錯,端起酒杯,朝著永昌侯敬了一杯。 永昌侯笑著跟他碰了碰杯。 顧敬臣的目光飄向了永昌侯的后方,正大光明看向意晚。 意晚本來在跟婉琪說話,察覺到顧敬臣的目光,抿著唇不再說話。 顧敬臣收回來目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婉琪看看意晚,又看看顧敬臣,眼神里滿是八卦的神情。 意晚覺得不論是左邊還是右邊都有一雙熱切的眼神,她都不知該往哪里看了。 一旁的福王殿下看著顧敬臣的舉動,玩笑似的說道:“定北侯,你這是瞧不起本王嗎?怎得只跟永昌侯敬酒,不跟本王敬酒。” 顧敬臣倒了一杯酒,敬了福王一杯。 福王摸著胡須,笑呵呵地說道:“好好好,沒想到本王還能喝到定北侯敬的酒?!?/br> 福王拿著酒杯跟顧敬臣的碰了一下,小聲道:“希望下次咱倆在一塊兒喝酒喝的是侯爺?shù)南簿啤!?/br> 顧敬臣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借您吉言?!?/br> 兩人一飲而盡。 不多時,宴席結(jié)束了。 陳夫人瞧著云婉瑩在宮女的攙扶下要離開,她看向了身側(cè)的意晚,低聲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意晚隨母親朝著外面走去。 云婉瑩從側(cè)殿離開,陳夫人和意晚是從正門走的,不是同一個方向。 二人追上云婉瑩時,云婉瑩正準(zhǔn)備上馬車。 “婉瑩?!标惙蛉藛玖艘宦?。 聽到這一聲熟悉的聲音,云婉瑩頓住了腳步,回頭望去。 她先看到了陳夫人,心中頓時一喜。接著,她就看到了跟在陳夫人身后的意晚。心里的喜霎那間沒了。 “侯夫人有事?”云婉瑩冷著臉問。 看著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陳夫人心情頗為復(fù)雜。 只是,快刀才能斬亂麻。 斬不斷的話,對兩個孩子都不好。 “婉瑩,你不是我的孩子。這一點(diǎn)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早在你發(fā)現(xiàn)你祖母和我調(diào)查當(dāng)年之事時,你應(yīng)該就猜到了?!?/br> 衣袖下,云婉瑩攥緊了手。 “你是覺得如今我只是太子俸儀,而她卻能嫁給定北侯成為侯夫人,所以不想要我?” 陳夫人眉頭緊鎖:“我不明白為何你仍舊這般想。當(dāng)初此事被揭露出來時,你和意晚都尚未出閣,是一樣的。甚至因?yàn)槟銖男≡谏磉呴L大,所以大家對你的情感更濃一些。至于如今的局面,皆因每個人選擇不同。” 云婉瑩心中甚是憋屈,母親一直都是這樣,從來沒有真正理解過她。 “敢問侯夫人來找我有何事?” 陳夫人:“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因?yàn)樯硎绬栴}針對意晚。這件事中最無辜的人就是她。她本就是我的親生女兒,是因?yàn)榕匀酥?,?dǎo)致我母女二人分別多年。她沒做錯什么?!?/br> 云婉瑩更氣惱了。 陳夫人見此處沒有外男,她牽起了意晚的手,露出來胳膊上的胎記。 “你看看,意晚胳膊上確實(shí)有胎記,跟我當(dāng)年生產(chǎn)時看到的一模一樣?!?/br> 看著意晚胳膊上的胎記,云婉瑩怔了怔。 怎么可能呢…… 陳夫人知曉婉瑩的性子,她之所以來尋云婉瑩就是為了讓她看看意晚胳膊上的胎記,好讓其死心。不然,這般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也甚是煩人。 天氣寒冷,見云婉瑩已經(jīng)看清楚了,她連忙把意晚的袖子放了下來。 “你既已經(jīng)看到,也該死心了。”陳夫人道。 云婉瑩抿著唇不說話。 陳夫人:“你知道的,侯府有孫姨娘和你母親作惡的證據(jù)。之所以不拿出來,就是顧忌你。若你仍舊執(zhí)迷不悟?qū)Ω兑馔?,別怪侯府不留情面。屆時,你父親、兄長meimei都要受到牽連,你也是。你向來重利,相信你能想明白這一點(diǎn)。” 云婉瑩覺得憋屈極了,曾經(jīng)的母親竟然不顧情面,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一行清淚從眼眶里滑落。 “我也曾是您的女兒,我如今過得不如意,您就不能幫幫我嗎?” 陳夫人養(yǎng)育云婉瑩多年,說一點(diǎn)都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婉瑩落淚時,她心中也覺得酸澀。 只是……如何幫?想到她今日說過的話,陳夫人問:“你想讓我怎么幫你?告訴別人你才是我的親生女兒嗎?” 婉瑩不說話。 陳夫人:“還是說,你想讓我這個做母親的告訴大家我的親生女兒跟很多男子拉拉扯扯,周旋于多個男子之間,玩弄別人的感情?” 婉瑩的氣勢頓時弱了不少。 陳夫人:“莫說意晚是我的女兒,即便不是,我也做不到?!?/br> 她對婉瑩有感情不代表她會任由對方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婉瑩可憐,意晚就不可憐嗎? 意晚什么都沒做就要被她一次一次的傷害。 再者,婉瑩如今的情況也是她自己選的,與旁人無關(guān)。 云大人是從五品京官,婉瑩若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憑著她的長相和才情,嫁入勛爵之家,亦或者上三品之家沒問題。可惜她選了一條離榮華富貴最近,又離心最遠(yuǎn)的路。 “路是你自己選的,好的壞的你都要接受?!?/br> 說罷,陳夫人不再看婉瑩,牽起意晚的手離開了。 天氣雖冷,意晚卻覺得手心暖暖的。 兩人走到永昌侯府馬車前,上了馬車。 意晚摸著手中的暖爐,道:“母親,謝謝您?!?/br> 陳夫人抬手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笑著說:“我是你母親,謝我做什么?” 意晚抿唇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侯爺,我今日剛剛回京,騎了幾日幾夜的馬,有些累了,不知可否送我回府?” 意晚的心頭頓時一跳。 永昌侯看了一眼女兒所在的馬車,笑著答應(yīng)下來。 “沒問題,今日下雪,我坐馬車前來,不如咱們同坐一輛馬車?” 顧敬臣:“多謝侯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