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燕(重生)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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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今年依舊沒來參加宮宴,定北侯府偌大的地方只有顧敬臣一人坐在那里,看起來孤零零的。 皇上說了新年祝詞,底下的官員共同慶賀,歌舞表演也開始了。 兩支舞畢,一位身著華服的年輕男子出現(xiàn)在了宮殿上。 周景祎瞥了一眼來人,揚聲道:“四弟怎得才來?可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 周景祺神色微頓,看向坐在上首的皇上,跪在地上道:“父皇,兒子半路不小心跌了一跤,衣裳臟了,恐會污了祖母和您的眼睛,故回去換了一身。” 太后心疼地問:“可摔傷了?快讓祖母瞧瞧?!?/br> 周景祎嗤笑一聲,盯著周景祺胸前的一處,驚訝地道:“四弟身上怎得有胭脂,剛剛莫不是沒摔倒在地,而是醉倒在溫柔鄉(xiāng)里了?” 此話一出,大殿一片安靜。 意晚抬眸看向周景祎和周景祺。 四皇子一向跟在太子身后,唯太子馬首是瞻,太子也很是疼愛這個弟弟。今日她怎么瞧著二人這狀態(tài)不太對勁兒啊。 顏貴妃笑著說:“都怪我,那日讓祺兒為我用胭脂作畫,不小心弄到了身上。這浣衣院的人最近可真是會躲懶,衣裳都沒洗干凈?!?/br> 皇上的臉色好看了些,對四皇子道:“落座吧?!?/br> 周景祺:“是,父皇。” 顏貴妃遮了遮唇,看向皇上,笑著說道:“說起來曲兒,還是南邊兒的好聽,細膩柔軟?!?/br> 皇上點頭:“嗯,南北方不同,各有各的好。貴妃若是喜歡,改日讓戲曲班子排練一曲?!?/br> 顏貴妃道:“何必那般麻煩,臣妾聽聞太子東宮中近日來了一位會唱曲兒的,那日路過時還聽到了,歌聲婉轉(zhuǎn)動聽。今日是大宴,不如太子把人請出來讓大家鑒賞一番?” 皇上的臉色沉了下來。 周景祎心里有些慌。那唱小曲兒的姑娘是他前些時候在宮外遇到的一個姑娘,他覺得聲音好聽,便留了下來解悶兒,沒想到竟被貴妃抓住了把柄。 從前他也從宮外帶過女子回來,那時貴妃一個字也不曾多說。 馮樂柔心思微動,看向周景祎,正色道:“殿下,妾身早就勸您不要因為俸儀肚子里有了孩子就過分寵愛她,她想聽曲兒,您就為她尋了一位會唱曲兒的姬人。這般做不合規(guī)矩?!?/br> 周景祎很快反應過來,回道:“太子妃未免太重規(guī)矩了。她有了孩子,身子重,想聽聽曲兒也沒什么。就是沒想到竟然吵到了貴妃娘娘,這是孤的不是了?!?/br> 兩人一唱一和。 一個善妒,一個寵妾。 相較于太子沉迷于女色,這些事兒倒是小事了。 皇上并未深究,此事很快過去了。 意晚看看顏貴妃,又看看太子,看來,這二人應是生了嫌隙,矛盾還挺深。 怪不得太子最近沒怎么出現(xiàn)在外面,想來是在花心思對付顏貴妃。 這于她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顧敬臣低頭飲酒,又或者跟永昌侯說些話,一眼都不曾看向太子的方向。 這倒是讓永昌侯有些看不懂了。 太子和顏貴妃鬧翻可不是什么小事,這對整個朝堂來說都是大事。顧敬臣也太置身事外了吧。難不成此事與他有關? 宴席結(jié)束,眾人朝著外面走去。 如今顧敬臣已經(jīng)和意晚定親,他也沒什么顧忌,跟永昌侯站在了一處,一直把永昌侯府的人送到了馬車上,目送永昌侯府的人離去。 這時,揚風走了過來,低聲道:“侯爺,拿到證據(jù)了。” 顧敬臣有些意外,他看向揚風。 揚風壓低聲音道:“冉妃娘娘幫了忙。” 此事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之前顧敬臣查出來當年陷害冉家的人是顏貴妃,那位高貴人只是個幌子。 查出來之后,顧敬臣把此事透漏給了冉妃。 這應該是冉妃對他的回報,也是冉妃對顏貴妃的報復。 顧敬臣沉聲道:“放出去?!?/br> 在他和意晚成親之前,貴妃和太子還是不要消停為好,免得又想法子破壞。 揚風:“是?!?/br> 作者有話說: 狗咬狗,一嘴毛。 第96章 醉酒 當晚, 意晚再次夢到了顧敬臣。 這次是在戰(zhàn)場上。 血流成河,滿目瘡痍。 上次她站在城樓上遠遠看著一覺得心驚, 如今親歷在戰(zhàn)場, 更覺震撼。她克制不住地開始發(fā)抖。 看著來勢洶洶的大梁軍,即便是夢中,她依舊能感受到一絲絕望。 就在這時, 不遠處響起了轟隆隆的馬蹄聲,回望過去,那些人如同金光一般照到了這邊。 很快, 為首的將領到達了這邊。 是顧敬臣! 顧敬臣的到來使得場面一下子發(fā)生了逆轉(zhuǎn),勢弱的青龍軍瞬間有了斗志,拿起手中的武器反擊敵軍。沒過多久, 青龍軍壓過了大梁軍。 大梁軍撤退。 雖青龍國此次只是小勝, 卻在士卒和百姓心中種下了希望的種子。士卒不再群龍無首,百姓不再擔憂害怕,眾人擰成了一股繩。 夜晚,顧敬臣回到了城中。 啟航:“侯爺, 逃跑的孫知府已經(jīng)抓到了?!?/br> 若非孫知府棄城而逃, 城門不會那么快失守,城內(nèi)的百姓也不會傷亡慘重。 顧敬臣瞇了瞇眼, 沉聲道:“明日午時于城門口處決!” 啟航猶豫了一下, 但還是說道:“是。” 揚風:“侯爺, 聶將軍吵著要見您。” 顧敬臣臉色冷了下來。 若說此次延城之變的罪魁禍首是何人,孫知府還排不到第一。鎮(zhèn)北將軍才是那個真正誤事之人。 聶將軍鎮(zhèn)守邊關,守衛(wèi)青龍國的北面。然而, 大梁軍已經(jīng)達到了城門口, 他手下的兵還未反應過來。再加之孫知府逃跑, 敵軍如入無人之境,直接攻破了延城。 “不許任何人探視。待延城穩(wěn)定下來,直接押送回京,等到圣上發(fā)落!” 聶將軍的罪要比孫知府的重,且聶將軍的品級高,不是他一人能決定的。 揚風:“是,侯爺?!?/br> 處理完軍中之事,顧敬臣抬頭看向了天上的明月。 揚風瞧著自家侯爺臉上的神情,多少猜到了一些。 “侯爺這是想念夫人了?” 顧敬臣難得沒反駁他。 揚風又道:“邊關雖亂,但京城距離此地數(shù)千里遠,非常安全,您不必擔憂夫人?!?/br> 顧敬臣抬手摸了摸胸口,喃喃道:“她剛剛有了身孕,我這心里總覺得不太放心?!?/br> 揚風琢磨了一下,道:“老夫人經(jīng)驗豐富,定能照顧好夫人的?!?/br> 顧敬臣微微嘆氣:“嗯?!?/br> 就在這時,一個士卒匆匆跑了過來。 揚風皺眉:“出了何事?” 士卒:“回大人的話,孫知府在牢中自盡了,還留了一封遺書?!?/br> 揚風接過來血書,遞給了顧敬臣。 意晚看了上面的內(nèi)容。這是一封悔過書,主要寫了孫知府這些年心態(tài)的轉(zhuǎn)變。他如何從一個心懷天下的士子,變成了一個冷漠的知府。如今出了大事,他內(nèi)疚不已,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看后,顧敬臣把血書遞給了揚風。 啟航猶豫了一下,在一旁說道:“其實,仔細想想,孫知府今日好像是故意等在那里等著我們?nèi)プヒ粯印!?/br> 孫知府在延城多年,對這里甚是熟悉,他若是想逃,不會這么快就被他們抓住,想來是他刻意為之。 顧敬臣靜默片刻,沉聲道:“葬了吧,不要為難他的家人。” 啟航:“是,侯爺?!?/br> 接著,畫面一轉(zhuǎn),似是幾個月過去了。 瞧著周遭的氣氛,青龍國應該是處于上風。 顧敬臣在帳中和將士們慶祝,一個府兵匆匆趕了過來,跪在地上。 “侯爺,夫人沒了?!?/br> 顧敬臣像是沒聽清一般,整個人愣住了。 揚風大駭,抬腳踢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府兵,斥道:“你胡說什么!夫人好端端地待在京城,怎會突然沒了?莫不是你消息有誤!” 府兵被踢到在地,連忙又跪好,顫巍巍把懷中的信遞了過來。 揚風看了一眼信,又看了看自家侯爺?shù)纳裆?/br> 顧敬臣抬手接過了信件。 往日一撕就開的信件,今日他拆了數(shù)次才終于拆開了。 看著手中的信件,臉上的血色頓時消失,心中一痛,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人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