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燕(重生) 第15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狗血文男主他自己彎了、請聽小狗狡辯、哪只鳥的逃亡、和魔王暴君一起長大、釣系總裁他被男大學(xué)生妻管嚴(yán)了、女扮男裝后我在衙門當(dāng)差、我不做人了[星際]、驚!直播連麥連到死者了、釣系O和忠犬A、許愿池里有只龜
侯爺是他唯一的主子,侯爺說什么, 他就做什么。 “是!” 此事不是什么秘密, 意晚和秦老夫人說話時也沒避著人,二人相處很融洽。因此,沒過多久,李總管就把事情打聽清楚了。 “老夫人跟夫人說……不講這些虛禮……每日的晨昏定省就免了……府中的管家一事今日便交給夫人……告訴夫人若有不清楚的地方就去問問嬤嬤……” 顧敬臣聽著李總管的復(fù)述, 有些疑惑, 問:“你確定母親是這樣說的?” 這些話的確像母親說出來的話,李總管也向來忠心, 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 李總管:“確定!” 顧敬臣皺眉。他是相信李總管的, 可有些事情卻很奇怪。 “母親當(dāng)時的神色如何?”顧敬臣又問。 李總管:“老夫人臉上始終帶著笑, 看起來對夫人極為滿意。” 顧敬臣更是不解。 昨晚他做了個夢,夢里母親說過的話跟今日李總管復(fù)述的雖差不多,可態(tài)度卻差了許多。他甚至夢到母親跟檀香姑姑說對意晚的不滿。 “我嫌煩……沒事不用過來……侯府事務(wù)繁雜, 你跟著府中的嬤嬤好好學(xué)一學(xué)……莫要做令祖宗蒙羞之事?!?/br> 那個夢極為真實, 像是真的發(fā)生過一樣。 事實上, 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夢了,意晚嫁給他的第一晚他也做了一個類似的夢。倒不是說夢的內(nèi)容一致,而是給人的感覺很像。 都像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 前一晚他夢到自己先娶了云婉瑩,云婉瑩難產(chǎn)而亡,那孩子是太子的。他為了娶到意晚,以此事逼迫永昌侯府把意晚嫁給自己。 他怎會做這般無恥的事情。 可細(xì)細(xì)想來,若是意晚當(dāng)真要嫁給旁人,他定會想辦法把她搶回來。 這般一想,倒覺得夢中的自己沒有那般無恥了。 只是這兩晚的夢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不僅是夢,白日里他腦海中也會出現(xiàn)些許片段。譬如,他腦海中偶爾會浮現(xiàn)出來關(guān)于夢境的后續(xù)。永昌侯府答應(yīng)此事,把晚兒嫁了過來。 再比如剛剛李總管走后,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xiàn)了新婚第二日自己陪著晚兒逛侯府的畫面。他走在前,晚兒跟在他的身后。兩個人隔著幾步遠(yuǎn),臉上的神色都非常鄭重,看起來關(guān)系不怎么融洽。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怎會如此待晚兒。 那些事情像是印在了腦海中,真實到實實在在發(fā)生過,他親身經(jīng)歷過。 不僅顧敬臣在思考這兩晚的夢,意晚閑暇時也在想此事。 她約摸明白這些夢是怎么回事了。若自己心中有強(qiáng)烈想知道的事情,那么夢境中就是出現(xiàn)前世關(guān)于此事發(fā)生的事。若自己沒有強(qiáng)烈想知道的事,她就會夢到顧敬臣一臉頹廢地在抄寫經(jīng)書。 想明白之后,意晚開始準(zhǔn)備明日回門要帶的禮。 她正跟黃嬤嬤和紫葉商量著,李總管過來了。 “夫人,侯爺正在前院跟人議事。這是侯爺備下的回門禮單,您看一看,還有沒有需要增添的?!?/br> 意晚笑了。 是了,她忘記了,前世顧敬臣也早早準(zhǔn)備好了回門禮。 那時禮單是顧敬臣遞給她的。不過,他給她禮單時可沒說是自己準(zhǔn)備的,而是說李總管準(zhǔn)備的。 “好,多謝李叔?!?/br> 聽到意晚的稱呼,李總管微怔,隨即笑了:“夫人折煞我了?!?/br> 意晚笑了笑,沒再多言。 也不知顧敬臣這幾日究竟在忙些什么,除了吃飯睡覺的時候,幾乎見不著人。若不是確定他對自己的情意,意晚都要懷疑顧敬臣娶到自己之后就變心了。 亥時左右,顧敬臣從前院回來了。 熄燈后,二人躺到了床上。 意晚:“你這兩日在忙什么?” 顧敬臣:“一件大事?!?/br> 聽到這個回答,意晚心中微動,問:“可是跟太子有關(guān)?” 顧敬臣:“嗯?!?/br> 意晚再次想到了成親那日發(fā)生的事情。 “太子為何要派人擄走我?” 這件事顧敬臣不知該如何跟意晚說。 若是細(xì)說開來,那就得提他的身世。 “晚兒,這件事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好不好?” “好,我不問了?!?/br> 顧敬臣即便心里藏著事,也沒忘了跟意晚親熱。 意晚今日倒是不怎么疼了,半推半就地從了他。 顧敬臣一直在克制,沒敢太過分。最終雖不盡興,但也算是知足了。吃得少,總比吃不著要強(qiáng)得多。 意晚累極睡在了顧敬臣的臂彎里。 顧敬臣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崦馔淼谋?,嗅著意晚身上的香氣,心情漸漸平復(fù)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晚,意晚夢到了顧敬臣在抄寫經(jīng)書。 顧敬臣跟意晚的夢境不同。他夢到了第一次見意晚的時候,那日,意晚站在姻緣樹下,虔誠地祈禱。在她身側(cè)站著云婉瑩。再往后看,陳夫人和喬氏也站在那里。 這是他初見意晚的情形。 又跟他初見時有些不同。 夢中,意晚并未看向他。 她臉上神色淡淡,盯著姻緣樹。 第二日一早,意晚和顧敬臣帶上禮,早早回了永昌侯府。 因昨日睡得晚,馬車上,意晚困得磕頭打盹。瞧著意晚難受的模樣,顧敬臣抬手將她抱了起來。 意晚驚呼出聲。 顧敬臣將她放在了主座上,頭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睡吧,快到了我叫你?!?/br> 意晚雖覺得這樣做不夠端莊,但還是沒舍得起來。 見意晚睡了,顧敬臣也閉上了眼。 他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出來一些畫面。比如,從崇陽寺回來后,母親問他是否喜歡永昌侯府的嫡長女,再比如,他在邊關(guān)打仗,母親忽然生了重病,為了能在死前看他成親,不留遺憾,為他定下了永昌侯府的嫡長女喬婉瑩,他沒有半分遲疑,答應(yīng)了此事。很快二人成了親,喬婉瑩和他面對面坐著用茶,他眼前的畫面變得模糊,喬婉瑩朝著他走了過去。 畫面到了這里,顧敬臣猛然睜開眼睛。 “侯爺……侯爺……” 意晚抬手握了握顧敬臣的胳膊,一臉關(guān)切:“您怎么了?剛剛可是做噩夢了?” 她瞇了一會兒,睡得不太安穩(wěn),就坐了起來。她沒想到顧敬臣竟是坐著睡著了。 顧敬臣看向意晚,眼底波濤洶涌,他摟過意晚,死死抱在了懷中。 都是假的,那些都是假的。 他不可能娶旁人的。 意晚從未見過顧敬臣這般模樣,她開口輕聲安撫:“你可是夢到我出事了?那些都是假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顧敬臣應(yīng)了一聲:“嗯,我知道?!?/br> 意晚見顧敬臣臉色仍不好看,主動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顧敬臣身形微頓,腦海中許多畫面一下子連接起來。 母親誤以為他喜歡永昌侯府的嫡長女,所以在重病時為他定下了喬婉瑩。那時他并不喜歡喬婉瑩,對晚兒也了解不多。求親被拒之后,得知晚兒有了意中人,便放下了此事。故而,母親在提議為他娶喬婉瑩時他答應(yīng)下來。 二人成親后遲遲沒有同房,喬婉瑩在他茶水中下了藥。他假裝中計,想看喬婉瑩究竟想做什么。喬婉瑩什么都沒做,但事后卻營造出來二人同房的假象。初時他不解她為何這樣做,直到兩個月后,太醫(yī)診出來她有了身孕。 很快他查出來喬婉瑩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 那時他一直忙著在邊關(guān)打仗,又因為一些原因,沒有處理此事。 后來喬婉瑩死了,他得知晚兒和梁行思的婚事另有隱情,再也無法克制住內(nèi)心的欲望,在永昌侯府提出來嫁個族中女兒過來的時候,他提到了晚兒。 這些畫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爺,您究竟怎么了?”意晚眉頭緊蹙。 顧敬臣回過神來。 看著意晚擔(dān)心的神色,他想到了在剛剛的畫面中,他破壞了她與梁行思的婚事。 雖二人婚事另有隱情,但晚兒似乎已經(jīng)坦然接受,在府中為了親事而準(zhǔn)備。她偶爾也會與梁行思見面,喚他梁大哥。 自己的所作所為絕非君子行徑。 只是,讓他眼睜睜看著意晚嫁給旁人嗎? 這怎么行! 晚兒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顧敬臣心中愧疚和酸澀疊加,狠狠吻向了意晚的唇。 長長的一吻結(jié)束,顧敬臣看著懷中嬌弱的人,啞聲問:“你剛剛喚我什么?” 意晚頓了頓:“侯爺。” 顧敬臣逼近意晚,眼底釋放出來危險的信號:“嗯?昨晚我說過的話你都忘了?” 想到昨晚在床上顧敬臣逼著她改的稱呼,意晚臉色酡紅。 顧敬臣:“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