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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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晚以為顧敬臣不習慣她說這樣的話,她親了親顧敬臣的臉頰,道:“你對我真好?!?/br> 對于意晚的主動,顧敬臣心里一片酥軟,喉結(jié)微滾,眸色也深了幾分。 “你是我的夫人,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意晚心情愉悅,眼睛彎成了月牙。 見顧敬臣又湊近了些,察覺到他的意圖,她雙手摟住了顧敬臣的脖子,主動去親了親他的唇。 這倒把顧敬臣親得一愣。 意晚向來是害羞的,鮮少主動,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今日她卻屢次主動,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意晚見顧敬臣沒動,又學著他的樣子,用貝齒輕輕咬了咬他的唇。 顧敬臣只覺腦袋轟得一聲炸開了,所有的理智都拋之腦后。他瞇了瞇眼,將意晚緊緊摟在了懷中,貼在自己的身上。 殿內(nèi)沒了聲音,漸漸又響起了東西落地的聲音。 宮女正欲進去,被黃嬤嬤攔住了。 “等會兒。” 過了片刻,又有東西落地的聲音,但屋內(nèi)一直沒叫人。 黃嬤嬤約摸是明白了什么,讓殿外服侍的人都退的遠遠的。 殿內(nèi),榻上地上一片狼藉,殿外月亮似乎也在害羞,躲到了云層里面。 過了幾日,陳伯鑒啟程離京。 意晚和顧敬臣換了常服,登上了城墻。 二人在城墻上站了約摸一刻鐘左右,陳伯鑒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了城門口。 意晚眼前一亮,喃喃道:“是外祖父家的馬車。” 顧敬臣握住了意晚的手:“別急,揚風就在下面,他會把陳大人請上來?!?/br> 意晚看向顧敬臣:“嗯?!?/br> 隨后又看向了下面。 揚風正欲抬手攔住馬車,這時,陳伯鑒似有所覺,忽然掀開了車簾,往后面望去。 他打小就在京城長大,這還是第一次離開京城。此次離開,沒有三五年是不可能回來了。離開前,他想再看一眼從小長大的地方。 透過城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城內(nèi)。 城內(nèi)似乎有他幼時在四方街奔跑的身影,有祖父牽著他的手走過的每一條街巷,有他在朱門灰瓦的府邸中吟詩作賦的情形,亦有他在被隔開的小房間里奮筆疾書的自信模樣……還有,他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人。 若年少時遇到的人太過驚艷,往后漫漫長河再難看到其他人。 陳伯鑒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正欲合上,他似有所覺,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城墻。 恰好與意晚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陳伯鑒心頭一跳,眼眶頓時有些濕潤,他張了張口,道:“前面靠邊停車?!?/br> 下了馬車,陳伯鑒再次抬頭看向城樓,這時他發(fā)現(xiàn)了顧敬臣的身影。頓時,神色變得鄭重,快步朝著城墻走去。 城墻下守著幾名內(nèi)監(jiān)。 啟航:“皇上,陳大人來了?!?/br> 顧敬臣:“請他上來?!?/br> 陳伯鑒的身影很快出現(xiàn)在了城墻上。他快步朝著帝后走來,躬身行禮:“微臣見過皇上,見過皇后娘娘?!?/br> 顧敬臣:“平身?!?/br> 陳伯鑒微微躬身,沒有抬頭。 這幾年,在各大宴席上,他曾見過意晚無數(shù)次,然而,私下卻一次都沒有見過。仔細算來,二人已經(jīng)有四五年沒好好說過話了。 二人的身份早已不同。 此刻即便意晚就與自己隔著數(shù)尺的距離,他仍舊不敢抬頭去看。 君臣有別。 他多看一眼,就有可能會給意晚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表哥,好久不見。” 意晚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著這一聲久違的稱呼,陳伯鑒眼眶再次濕潤,他終于抬頭看向了意晚。 “好久不見……娘娘?!?/br> 顧敬臣捏了捏意晚的手,抬手揉了揉意晚的頭,甚是親昵。他柔聲道:“你與陳大人許久沒見,想必有許多話要說,我在旁邊等你。” 陳伯鑒看著這一幕,心似乎被人捅了一下,結(jié)痂的傷口裂開。 但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襲來,反倒是五臟六腑都被疏通了一般。 不管他是定北侯,還是太子,亦或者皇上。 不管意晚是從五品京官之女,還是侯府嫡女。 他待她始終如一。 似乎遠遠看著她幸福,他就放心了。 意晚:“好?!?/br> 顧敬臣抬步朝著旁邊走去,不過,他也沒走太遠,停了下來。他如君子一般,目光一直看向城外,一眼都沒往意晚和陳伯鑒這邊看。 意晚先開了口:“表哥何必選這樣一條路?!?/br> 心里想通了一些事,陳伯鑒忽然心情舒朗,他笑著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從小在京城長大,早就想去看看書中所寫外面廣闊的天地了?!?/br> 意晚抿了抿唇,看向陳伯鑒:“表哥,很多事情與你無關,你也不必考慮太多人,只需考慮你自己便好。為自己而活。” 陳伯鑒神色微怔。 他做事確實喜歡考慮旁人,此刻被意晚說了出來。 祖父也曾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陳伯鑒大概猜到了意晚的意思,笑著安撫:“娘娘不必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祖父在朝時,父親的職位一直升不上去。如今父親如今身居要職,我在京城也不會有太大的發(fā)展。離了京城說不定能有更廣闊的空間施展?!?/br> 意晚抿了抿唇?jīng)]說話。 陳伯鑒眼神看向了遠處。這次卻不是城內(nèi),而是城外。 “我不想做一只豢養(yǎng)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不知民間疾苦,只會紙上談兵。書中所寫的天地,祖父口中的各地民情,我也想去體查一番。” 聞言,意晚看向了陳伯鑒的眼睛。 此刻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向往,她沒再勸說。 “好。表哥想去外面那就去外面,若是累了倦了,那便回來?!?/br> 陳伯鑒收回來目光,看向意晚:“好?!?/br> 說完此事,陳伯鑒看向了不遠處的顧敬臣。 “皇上是一個好夫婿,天底下如他這般癡情的男子不多見。” 提及顧敬臣,意晚臉色忽然變得溫柔起來。 “嗯,他一直都待我極好?!?/br> 不遠處,顧敬臣嘴角露出來一絲笑意。 雖然眼睛沒往那邊看,可他的耳朵一直聽著。他從小習武,耳聰目明,再加上在順風口,聽得更是清楚。 陳伯鑒看看顧敬臣又看看意晚,笑著說:“時辰不早了,我該走了。” 意晚:“嗯。” 二人朝著顧敬臣的方向走去。 路上,陳伯鑒道:“我記得娘娘愛看游記,微臣到了地方為您尋幾本?!?/br> 意晚眼前一亮:“好啊。不過,表哥也可以自己寫,以表哥的文采定比旁人寫得好?!?/br> 陳伯鑒思索片刻,道:“是個好主意,回頭等微臣安頓下來,試試?!?/br> 意晚:“期待表哥的佳作?!?/br> 說著話,意晚和陳伯鑒來到了顧敬臣身邊。 顧敬臣牽起了意晚的手,問:“都說完了?” 意晚:“嗯,說完了?!?/br> 顧敬臣看向陳伯鑒。 陳伯鑒朝著顧敬臣和意晚深深鞠了一躬。 “微臣拜別皇上,娘娘,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望貴人們福壽安康。” 意晚和顧敬臣二人站在城墻上,目送陳伯鑒離開。 顧敬臣見意晚神色不佳,帶著她回宮去了。 后半晌,顧敬臣身邊的李公公送來了一摞書。 意晚有些詫異,問:“這是什么?” 李公公恭敬地回道:“回娘娘的話,這是宮里藏書樓里所有的游記和地方志?!?/br> 意晚更是詫異:“我沒讓人去拿,公公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李公公笑著回道:“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差人把宮里所有藏書樓都翻了一遍,吩咐人把這些書給您送了過來?!?/br> 意晚剛要說什么,忽然想到了早上跟表哥說過的話。 她還當他真的沒聽到呢,結(jié)果還不是偷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