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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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然微微一笑, 什么都沒說, 看向了忠順伯。 忠順伯:“熙然不走了。她已經十五歲了,世子也十八歲了,兩個人的親事也將要提上議程?!?/br> 杜氏臉色頓時一變。 熙然:“夫人是想我趕緊離開嗎?” 她的確不想留在京城, 可看到杜氏這一副急迫的模樣,心里又很不舒服。她再不喜歡伯爵府, 伯爵府也是她的家。 杜氏:“你這孩子, 說的什么話, 我何曾是這個意思?” 對此, 熙然不置可否。她剛剛是故意問杜氏話的。這幾日,父親言語中透露出來希望她往后都留在伯爵府, 不回莊子上了。她其實一點都不想留在京城,想回到莊子上去,無奈父親不答應。父親為何不答應,父親心里在想什么,這些年也足夠她看清楚了。 父親想的是伯爵府的榮耀,想的是攀附永昌侯府這門親事。 她只能借杜氏的手來勸父親了。 可她又不想杜氏太過舒心。 熙然看向父親,道:“父親,弟弟的病可是好了?這幾日都沒發(fā)作呢?!?/br> 杜氏心頭一緊。 忠順伯:“嗯,應該是好了,上次你回來他也沒生病?!?/br> 聽到父親的話,熙然微微挑眉。這可真是難得啊,這么多年過去了,父親終于發(fā)現三弟弟病得蹊蹺。 杜氏心里開始慌亂起來。 這一頓飯大家心思各異,吃的五味雜陳。 第二日一早,熙然去了永昌侯府。 永昌侯府是高門大戶,永昌侯手握實權,今日是老夫人的壽辰,辦得極為盛大。 熙然已經很久沒參加過這種宴席了,看著女眷們的錦衣華服,她感覺不自在極了。好在她見到了兒時好友,婉琪,有婉琪在,她還能舒服幾分。 仔細算起來,她已經近十年沒見過老夫人了。在她小時候老夫人看她的眼神就很不和善,如今更不善了。 老夫人微抬下巴,說道:“你這身子骨也太不好了,三天兩頭生病。如今可好了?” 熙然:“回老夫人的話,已經好了?!?/br> 老夫人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著熙然,說了一句:“我瞧著你也不像有病的樣子,沒病也別裝病,染了一身小家子氣的毛病。往后多出來走動走動?!?/br> 熙然:“是,老夫人。” 陳夫人在一旁打圓場。 “身子康健是好事,沒事多來侯府轉轉,讓婉瑩和婉琪帶著你玩?!?/br> 熙然心中頗為感動。幼時她隨母親來侯府中做客是,侯夫人就待她極好。 “多謝夫人?!?/br> 陳夫人眼底含笑:“嗯,外面準備了茶點,你跟婉琪一同去嘗一嘗吧?!?/br> 熙然:“是?!?/br> 熙然走后,老夫人長長嘆了一口氣。 婉瑩在一旁道:“祖母莫氣,可別因為這種不相干的人破壞了您的好心情?!?/br> 老夫人嘆氣:“哎,她若是不相干的人就好了,偏偏還是你祖父生前為你兄長定下來的親事。他若是在地下有知,也不知道會不會后悔?!?/br> 陳夫人微微皺眉。 婉瑩眼珠子轉了轉,道:“祖母若是不滿意,為大哥換一門親事便是?!?/br> 陳夫人不悅地看向女兒,正欲訓斥,只聽老夫人開口了。 老夫人拍了拍孫女的手,道:“你以為我不想換嗎?只是這門親事是你祖父定下來的,換不得?!?/br> 聽到婆母這般說,陳夫人放心了。 人無信不立。 既然祖輩們定下了親事,那么不管對方變成什么樣子,都不能悔婚。 婉瑩功利心太重了,回頭要好好與她說一說。 婉琪性子爽朗,又沒什么心眼兒,熙然跟她在一處非常舒心。 “meimei還跟從前一樣。”熙然道。 “jiejie倒是比從前多了幾分小心?!蓖耒鞯?。 熙然想到這些年的遭遇,抿了抿唇,沒說什么。 婉琪以為熙然在為剛剛在祖母那里發(fā)生的事情不開心,勸道:“jiejie莫要把祖母的話放在心上。祖母就是那樣的人,她誰都看不上的。唯有大哥哥和大jiejie是她的心頭rou,最多再加上一個三哥哥。她每次見著我都要罵我兩句?!?/br> 熙然抬眸看向婉琪。 婉琪沖著她眨了眨眼,小聲道:“悄悄跟jiejie說,今日還多虧了jiejie在呢,我沒挨罵。若是jiejie不在,挨罵的人就變成我了。我還得謝謝jiejie呢?!?/br> 聞言,熙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熙然開心了,婉琪也放心了。 “jiejie這才被說了一次,我可是隔三岔五都要被說的,我都習慣了?!?/br> 熙然握了握婉琪的手,道:“謝謝meimei。” 婉琪:“謝我作甚?快吃快吃,這茶點可好吃了?!?/br> 熙然:“嗯?!?/br> 喬西寧今日一直在前面招待客人,等客人來得差不多了,他來了內宅之中。拜見完祖母,他便詢問熙然的下落。 他走過來時,恰好看到熙然和婉琪在一處說說笑笑。 他遠遠地停下了腳步,并未上前。 也不知婉琪說了什么,她竟然笑得那般開心。記憶中,自從她母親去世后,她就再也沒這般笑過了。尤其是他從京外回來后,她就再也沒對他笑過了。他原以為她變了性子,沒想到她只是不在自己面前笑了,對熟悉的朋友還是會開懷大笑。 在不遠處看了片刻,喬西寧轉身離開了。 熙然和婉琪坐在一起玩兒一會兒前面便要開席了,二人回到了席上。 杜氏發(fā)現,自從長女回來,眾人落在他們府上的目光就多了起來,與她說話的人也客氣了幾分。 尤其是陳夫人親自過來關切地問了長女幾句后,眾人便對他們府上的人更加熱情了。 杜氏心想,若是這些風光都屬于自己的女兒該有多好? 看著女兒依舊稚嫩的臉龐,杜氏覺得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把長女趕出京城去。只要把二人的親事拖上幾年,到了那時,自己所出的女兒也長大了,到了適婚的年紀。 宴席結束,送走賓客,婉琪跟著母親從祖母的院子里出來了。剛走了沒多遠,喬西寧迎面走了過來。 “見過二嬸兒?!?/br> 何氏笑著說:“前院都忙完了?” 喬西寧:“剛剛忙完?!?/br> 何氏:“今日你辛苦了。” 喬西寧:“二嬸謬贊,這些都是侄兒應該做的?!?/br> 何氏:“嗯,你好好歇著吧?!?/br> 話說到此處,雙方便應該告別了。熟料喬西寧忽然說道:“二嬸兒,我有幾句話想跟二meimei說?!?/br> 何氏瞥了一眼女兒,道:“那你們兄妹倆說吧,我累了一日,受不住,先回去了。” 喬西寧:“二嬸兒慢走?!?/br> 等母親走后,婉琪好奇地問道:“大哥哥找我有何事?” 喬西寧抿了抿唇,一副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模樣。 婉琪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問:“可是因為熙然jiejie?” 心事被戳中,喬西寧沒再扭捏,大方地承認了。 “嗯?!?/br> 婉琪笑著問:“大哥哥想知道什么,盡管問我。我一定會幫助大哥哥的?!?/br> 熙然是她的好友,若是熙然能早一些和大哥哥成親,她在府中就能多一個玩伴了。 喬西寧頓了頓,問:“你可知她最近想要什么東西?” 竟然是想送東西?婉琪眼前頓時一亮。沒想到高冷如大哥哥竟然也知道疼人了。 婉琪仔細想了想今日熙然說過的話,道:“她想要什么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今日倒是聽她說在外面待久了,皮膚有些粗糙,還有些黑,這個冬日要好好捂一捂?!?/br> 喬西寧詫異。 在外面待久了?她不是常年病著,不愛出門嗎? 他都已經好幾年沒見過她了。 也可能是在自己院子里曬的? “好,多謝二meimei,二meimei今日辛苦了,好好休息。” 晚上回到府中,杜氏本想著跟丈夫說一說長女的不是,結果丈夫今日在侯府喝多了,倒頭就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忠順伯剛剛醒來就聽下人說兒子又病了。 兒子還小,又是他唯一的兒子,病了可是大事。忠順伯快步朝著外面走去。剛走了幾步,他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這種事發(fā)生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每次長女一來,兒子就要病上一場。 心中雖如此想,忠順伯還是朝著兒子的院子走去。 剛走到兒子院子門口,他就看到了站在院門口徘徊的長女。 “來看你弟弟?怎么不進去?”忠順伯問。 熙然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瞥了一眼門口的婆子。 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