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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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diǎn)睡什么睡?難道又有人了?” 顧言嶼原本是無言以對,只是恰巧又想起那張年輕,又面無表情的臉,心情似乎有點(diǎn)異樣。 話里頭除了李瑛傻樂呵的聲音外,顧言嶼還聽到電話那頭嬉鬧嘈雜的聲音以及慵懶的爵士樂。 聽起來像是在哪個酒吧。 “言啊,你閑著的話就過來唄?!?/br> 顧言嶼和李瑛從小廝混到大,關(guān)系鐵得很,尋常小事都能往外抖,他故意說道:“沒空,我想小情人呢,怎么?” 李瑛聽完直笑,說:“喲?想小情人?這話新鮮,還是第一次聽你說?!?/br> 被打趣的顧言嶼也不惱,只是說:“行了吧,有事說事!” 李瑛嘿嘿的笑兩聲,說:“我們在秦子新開的酒吧,趕緊過來吧你!” “行,我待會到!” 經(jīng)李瑛一說,顧言嶼才想起秦子前陣子老找他說聚聚,那時他太忙了,只是潦草應(yīng)付幾句。 掛完電話的顧言嶼收拾了一下就出發(fā)了。 到了酒吧門口,下了車的顧言嶼瞇著眼咬著根煙正要點(diǎn)呢,余光隨便的瞧了一眼那酒吧,竟意外的覺得還算不錯。 秦子走的是文藝路線,酒吧沒有掛名,門面的設(shè)計(jì)也挺有他的風(fēng)格,有種破破爛爛的精致感,兩扇厚重的門一邊開著,一邊關(guān)著,像是給活在這喧囂的世界,精疲力盡的人一條逃離小道。 顧言嶼偏頭呼出幾個煙圈,在門口把煙抽完后,給李瑛發(fā)了條語音就進(jìn)去了。 這酒吧里頭的裝潢有種矯揉造作的頹廢感,地方也挺大的,掃過去都是一撥一撥的人頭。 各種曖昧的視線蟄伏在忽明忽暗的燈光里,小眾的小曲兒與特調(diào)酒的甜味流淌在空氣中,一進(jìn)門就直沖天靈蓋,顧言嶼還沒沾到酒呢就有種醉熏感。 他一走動,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打量的視線就越多。 “這邊,言?。 ?/br> 李瑛遠(yuǎn)遠(yuǎn)看到顧言嶼就跑了過來,他伸手搭住了顧言嶼的肩,他可能喝多了,喋喋不休:“言啊言!” 顧言嶼就由著他把自己往座位上帶。 他們坐到地方是酒吧最好的位置,靠吧臺邊,那群公子哥三三兩兩的圍著卡座坐著,可能是給秦子面子,沒像平時一喝酒就撒酒瘋的鬧,一見顧言嶼過來,年紀(jì)小的不少人都起身打招呼: “顧總!” …… “言啊?!?/br> 會這樣叫他的,也和李瑛一樣,都是從青春期那會廝混到現(xiàn)在的,是一個坐在顯眼位置的男人,正朝著顧言嶼揮手。 他留著半長的短發(fā),整整齊齊的散下來,纖細(xì)的小身板,眉眼含笑,看誰都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就是前陣子一直聯(lián)系他的秦子。 乍一看去就是整一文藝青年的范,誰能想到前兩年這人還晃著一頭臟辮搞rap的。 也是個閑的慌,興什么,就玩什么的人。 李瑛往用腳尖隨便撥開旁邊的兩人,拉著顧言嶼挨著秦子坐下了。 畢竟爽了幾次約,顧言嶼主動拿起秦子喝空的酒杯往里倒酒,然后給自己找了個干凈的杯子倒?jié)M,和他碰杯,說:“不好意思秦子,最近忙呢,現(xiàn)在才有空過來?!?/br> 不知是誰喝大了,過來湊近乎:“誰都知道顧總大忙人一個……” 那人被李瑛攆走了,攆走人的李瑛折回來時突然一臉尿急,跑去了廁所。 還算寬敞的卡座上就剩下秦子和顧言嶼了,聽了顧言嶼的話秦子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只是一雙透亮的眼睛盯著他的臉看。 顧言嶼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端起酒往后一靠,適當(dāng)?shù)睦_點(diǎn)距離,說:“你老盯著我看干嘛???” “言啊,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好看呢?” 秦子說著話,又往顧言嶼身旁靠了過去,故意壓低聲音有些黏糊糊的問道:“顧言嶼,和男人睡是怎么樣的?” 顧言嶼聞言一頓,以前也沒聽過秦子有這癖好啊。 但他想了一會兒就明白了,忍不住笑出聲。 顧言嶼笑時,眼睛自然而然的彎了起來,眼瞼上的小痣越發(fā)顯得生動艷紅,一時把湊到跟前的秦子看呆了。 顧言嶼一巴掌推開秦子貼上來的腦袋,說:“秦子,別什么都學(xué),我是同,但不是趕潮流!” 秦子原形畢露,坐直了身子,沒好氣的說:“玩男人這事在圈子里也少見不怪了,我試試怎么了?!” “試試?試到我身上?” “那第一次我肯定得找個尤物吧?” 秦子還是不死心,一撩長發(fā)別到耳后,沖顧言嶼生疏的露出一個諂笑:“顧總,考慮考慮?” 顧言嶼故意上下打量他一眼,仰頭喝空杯里的酒,直言道:“你這種干巴瘦我實(shí)在沒興趣,找別人吧。” “嘁!” 秦子氣得揚(yáng)眉,悶聲不吭了,顧言嶼覺得好笑,又打趣的問道:“我的性取向,甚至位置圈子里都是知道的,你這么問我,是想當(dāng)零兒?” 秦子坦蕩蕩的說:“是啊,不是都說零兒做那檔事挺爽的嘛?” 顧言嶼往自己杯子里倒著酒,笑得很輕佻。 那檔事,顧言嶼一直都是主導(dǎo)的位置,他喜歡討伐,更喜歡征服!讓他這種爭強(qiáng)好勝的性子,在別人身下哀求索??? 這輩子、下輩子都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