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在衙門當(dāng)差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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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好只能告訴他:“案件還有疑點,我懷疑你家主人雖然親手寫了遺書,但很可能并非死于自殺,所以還要繼續(xù)查下去?!?/br> 那老仆一愣,兩只眼睛望著趙好,嘴巴離了水的魚一樣張張合合,最后還是沒能說出什么話來。 趙好皺了皺眉,問道:“您有什么話想說嗎?” 那老仆聞言,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什么?!?/br> 趙好見狀,便道:“之后可能還會需要找您問話,可以做好準(zhǔn)備。若是想到什么了,也隨時可以找人上報?!?/br> 那老仆聽了,立刻道:“那在案子定下來之前,大人可以派幾個人也住在院子里嗎?” 見趙好看他,那老仆忙解釋道:“臨近年關(guān),各處都不太平。主人在時還好,我們能夠互相照應(yīng),現(xiàn)下他去了,這院子里就剩我孤苦伶仃一個老漢,實在是心中懼怕!” 趙好想了想,說道:“行,那你收拾一間客房出來,我派個高手來住,一個能打好幾個的那種高手,定能護你周全?!?/br> 那老仆聞言,這才松了口氣,道了聲謝,顫顫巍巍地收拾房間去了。 趙好望著對方的背影,不動聲色地抱起胳膊,她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重了。 趙好這邊很快就把東西都收拾好送回去了,還抽空帶兩個人上街吃了頓飯。一直到下午,另外五個人才帶著消息回來,而羅為正這個人的形象也漸漸在趙好心中清晰起來。 羅為正已年近不惑,能在朝中獲得一官半職,當(dāng)年也是進了會試的人。不過他的同科們大多各有建樹,而他雖然身居上京,卻只是個奉直郎。 面對這樣的局面,羅為正心里定然是失衡的。奉直郎雖說是京官,但卻沒有任何實權(quán),更別提議政。雖然每日凌晨就要起床準(zhǔn)備早朝,但實際上他連大殿都進不去,只能和同僚們一起站在外邊吹冷風(fēng)。待到皇帝和四品以上的官員們討論完了政事,宣布散朝,他們才又無所事事地回家去。 唯一能讓羅為正找回一點面子的是,不論奉直郎在朝中表現(xiàn)如何,只有真正當(dāng)官的人知道,百姓們卻是無從了解的。 雖然是在上京,百姓們也隱約明白奉直郎不是什么大官,但在羅為正的宣揚之下,街坊四鄰都以為他是會在朝堂上仗義執(zhí)言的好官。而他的俸祿微薄,無人巴結(jié),也成了兩袖清風(fēng),不受賄賂的證明之一。 對于這種事兒,是知道的人不屑于拆穿,而不知道的人又深信不疑,因此這個羅為正在街坊四鄰中的口碑竟然相當(dāng)不錯。 趙好聽到這里的時候,差不多就清楚羅為正為何會寫出那樣的“遺書”了,同時也更加篤定了以羅為正的性格,絕不會因愧對百姓而服毒自盡。 “有沒有查到他的藥是從哪里來的?”趙好問。 其中一人點點頭,答道:“查到了?!?/br> 就像羅家的老仆說的一樣,羅為正平日里并沒有喝藥的習(xí)慣,因此他喝的那碗藥,包括毒死他的番木鱉,都是他自己在前幾天專程去藥鋪抓來的。 趙好不由得皺起眉。 自己抓藥、自己煎藥、又自己喝下了藥,甚至還留下了遺書。若不是遺書內(nèi)容古怪,羅為正選擇的死亡方式也不合常理,這幾乎就是一場明明白白的自殺案件了。 那么羅為正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他做出如此古怪的舉動來,殺他的兇手又究竟是誰? 趙好先是懷疑了一下羅家的那名老仆,隨后又搖搖頭,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名老仆是羅為正從老家?guī)У缴暇﹣淼?,打從他剛開始考學(xué)就在他身邊伺候了,整整十多年。 這老仆既不是別人安插在他身邊謀害他的人,也不會被人收買,更不可能出于自己的想法去殺的羅為正,根本連嫌疑人都算不上。 但她總覺得,對方一定還知道些什么。 回了自己家,趙好手頭也寬裕起來,眼下雖然還不能替人邀功,請人吃飯倒還是能做到的。 于是趙好又帶跑了一天的五個人去搓了一頓好的,席間有人問她這案子還要怎么查,需不需要派人去羅家盯著。 趙好想了想,說道:“我知道哪里還有線索,但恐怕沒那么容易拿到……你們這兩天可以先休息,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去叫你們,羅家那邊我自有打算。” 聽到趙好這么說,那幾個捕快便也只好先行離開了。 而趙好則是回了一趟家,連門兒都沒敢進,只跟守門的下人說了句她最近要在外邊查案,不回王府住,就兩腿一邁溜之大吉了。 當(dāng)天晚上,她便敲開了羅家院子的大門,在羅家老仆茫然的目光中笑道:“老伯,我來???保護你啦。” 不就是一個人害怕,笑話,整個上京難道還有比她趙好更高的高手嗎? 趙好看著慌亂的老仆,臉上的笑意也漸漸隱沒下去。 她相信對方的確是在害怕,但究竟是怕流氓強盜還是別的什么就不好說了。 關(guān)于羅為正的死,這個仆人一定還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說而已。既然如此,時間也長,那她就跟人耗著唄,先忍不住的那個總不會是她。 第六十三章 趙好就這么在羅家的院子里住了三天, 期間大約是尹或暴露了,她爹又去宮里告了狀,皇帝還派人來詢問了情況。 一個是問她為什么沒跟尹或一起辦案, 一個是問她為什么不回家, 好像他這個當(dāng)伯伯的壓榨了她似的,字里行間多有埋怨,看來是被她爹煩得夠嗆。 趙好心道,我還沒埋怨有人亂點鴛鴦譜呢, 您倒是先埋怨起來了!不過面對傳信的人,她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放肆, 于是還是老老實實回了話。 趙好特意略過了尹或的話題, 只說她不回家是因為這樁案件還有疑點,不查清楚結(jié)不了案。 皇帝也是忙碌, 隔了一天才給出回復(fù), 大約是他明白趙好的意思了。至于案子嘛,慢慢查,死的畢竟只是個奉直郎, 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有空還是得回家看看,快過年了, 別讓你爹娘擔(dān)心。 趙好松了口氣,皇帝能這么說,基本上就是放棄在她和尹或間牽紅線了,算是好消息一個。 而另外一個好消息, 就是羅為正家的那個老仆終于熬不住了。對方主動告訴趙好, 其實他家主人有個仇家, 乃是住在附近的一個伶人, 那人平日里就盼著他家主人去世呢,說不準(zhǔn)真是他偷偷溜進院子里下的毒。 趙好眉頭一皺,立刻找出了對方話中的漏洞,說道:“可這藥是你家主人自己買的,那伶人即便知道你家主人去過藥鋪,又如何知道他買來的藥中含毒?” 那老仆一聽這話,果然也答不上來,只得道:“小人如何曉得?只是大人您發(fā)問,小人只能想到這人可疑罷了?!?/br> 趙好狐疑地打量了他兩眼,還是帶人去查了一下那個伶人。 但結(jié)果和她料想的一樣,對方其實只是一直在被羅為正私下里糾纏,但又苦于自己的伶人身份,說出來的話根本沒人信,所以才對羅為正心生厭惡。 非要說的話,這點矛盾,知道羅為正死了,那伶人高興一下就完了,親自動手去下毒殺人,卻是根本夠不上的。 趙好雖然是白跑了一趟,但她似乎也明白了,這羅家老仆只是想找個緣由讓她盡快結(jié)案。但是為什么? 趙好回到羅家的院子,看著神情閃躲的老仆,心想,難道兇手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不對,這老仆作為最有嫌疑的人,她們早就調(diào)查過了。對方是羅為正從老家?guī)砩暇┑?,在這里別說親朋好友了,連熟人也是不多的,上哪兒去和兇手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但若是和兇手沒有關(guān)系,他又為什么不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趙好打量著對方,猶豫要不要直接將人送去順天府。 若是用刑,倒是什么消息都能撬得出來,但對方一定是加害者嗎?若其中有什么誤會,這老仆已經(jīng)年過半百,真的受了刑,恐怕命也保不住了,這絕不是趙好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 思慮再三,趙好也只能放下身段,溫言勸那老仆,她已經(jīng)知道他在隱瞞些什么了,希望他能把實情都說出來,就算有什么隱情,有她在,都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但如果對方不說,這個案子就永遠(yuǎn)無法了結(jié),她們只能一直這么僵持下去。 但不論趙好是威逼還是利誘,動之以情還是曉之以理,那老仆都一副不明白趙好在說什么的樣子,口口聲聲道他已經(jīng)把他知道的全說了。 趙好再問,他也只是重復(fù)著喊冤,說羅為正雖然只有他這一個老仆,但實際上很多事都是不會告訴他的,他平日里只是在打理對方的起居生活罷了,旁的事真的一概不知。 趙好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心想那算了,那就耗著吧。于是又在羅家住了兩天,直到她爹氣到不行,親自上門來把她拎回了家。 趙好被拽著胳膊,十分不服,路上還在叫:“爹你干嘛??!我這是奉旨辦案!” 寧王冷笑一聲,說道:“行,你現(xiàn)在跟我進宮找你伯伯,立馬讓你奉旨回家過年。” 趙好:“……” 寧王皺眉道:“我都聽說了,那不就是個自殺案嗎?就算真有什么隱情,死的也不過是個奉直郎,還是個沽名釣譽之輩,犯得著費這么大工夫?你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日子了,還有三天就過年了知道嗎?” 趙好知道跟她爹說什么“那也是條人命”是沒用的,只撇開她爹的手,不高興道:“跟你說不清楚!但是案子都交到我手上了,難不成還要半途而廢嗎?你在伯伯面前沒少說大話吧?要是第一個案子就被我辦砸了,回頭宴席上伯伯說起來,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 這句話倒是戳到寧王的痛點了,但是閨女兒這么整天不著家的也不像話,想了想,還是道:“那行,你想怎么查,出主意,叫底下的人去辦?!?/br> 趙好剛要開口,寧王就直接把她接下來的話戳穿了,虎著臉說道:“別說底下的人辦不了,你爹我都問過了,你這幾天除了盯著那姓羅的家里,什么也沒干!” 看了眼仍舊有些不情愿的女兒,作為一開始皇帝會下旨叫趙好辦案的始作俑者之一,寧王還是多少放緩了態(tài)度,嘆了口氣,說道:“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順天府那幫人,咱們寧王府不還有人嗎?再不成,去禁軍、去大內(nèi)調(diào)人也行呀!但你娘是真想你了,你看看你回家這么久,統(tǒng)共在家陪了你娘多少天?你忍心嗎?” 趙好聽她爹提到她娘,心也軟下來了,看了她爹一眼,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妥協(xié)道:“好吧,那我先回家過完年再繼續(xù)查這個案子。” 隨后又強調(diào)道:“羅家那邊一定要派人盯緊了!禁軍大內(nèi)就算了,除了咱們家的人,順天府還有七個一直跟著我辦事兒的呢,都是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把他們也捎上,不然我不放心。” 寧王自然明白自己女兒的意思,點頭應(yīng)下了,好容易把人拉回了家。 寧王妃果然已經(jīng)在家里等著了,見到好幾天沒露面的女兒,忙上去好好稀罕了一頓,又問她怎么一直不回家,案子辦得如何了? 趙好自然不想自己娘親擔(dān)心,于是說都派人看著呢,隨后又避開她爹,詢問衛(wèi)知拙的事說得怎么樣了,她爹什么反應(yīng)? 寧王妃聞言,卻是面露難色。 原來皇帝那邊的情況和趙好猜想的一樣,雖然因為尹或和趙好都沒那方面的意思,他放棄了撮合二人,但仍然不覺得衛(wèi)知拙是良配,于是拒絕了去做這個說客。 “你姨姨也因此幫不上忙,所以只能為娘地去打探了一下?!闭f到這里,寧王妃嘆了口氣,“我沒直說,但你爹那反應(yīng)……” 趙好明白了,難怪回來路上她爹看她的目光那么奇怪呢,也不由急道:“那怎么辦?” 寧王妃早有打算,說道:“這事兒急不得,也不能來硬的,待過完這個年,你不是還要把那小衛(wèi)帶回來嗎?到時候等你走了,我再想辦法跟你爹說這個事兒,你不在眼前兒,他有火也沒處撒,慢慢的就好了?!?/br> 趙好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于是松了口氣,撲進她娘懷里,好一陣撒嬌:“謝謝娘親!就知道你最疼我啦!” “小滑頭!”寧王妃笑著捏她的鼻子,“有事兒求人就知道我最疼你了,出去耍的時候倒是一丁點兒沒想起你娘來!” 趙好只能嘿嘿傻笑。 回了府里,就不好再穿得像個男孩兒了,趙好先回房換了衣服。 她不在這幾天,還是有人來房間收拾打掃的,只有書桌上沒人敢動,還是她離開之前的模樣。 寫了一半兒的信紙疊在那里,上面壓著鎮(zhèn)紙。 趙好過去把鎮(zhèn)紙拿起來,又把自己寫的信從頭讀了一遍,想到衛(wèi)知拙那個總是一臉鎮(zhèn)定的人等了好久,終于拿到她的信時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離開那么多天,說她不想對方也是不可能的,趙好于是又重新磨好墨,打算把最后一點兒寫完了,盡快讓人送出去。 “上次寫到哪兒了,”趙好嘟囔著,“我在家中一切安好,無需憂心,望君?” 望君…… 趙好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了自己現(xiàn)在卡住的案子。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離開衛(wèi)知拙,只能自己一個人破案。 其實她一開始也有想過,要是能獨自把案子破了那就好了,也算是證明自己了嘛。然而一旦卡住,果然還是會習(xí)慣性地想,要是衛(wèi)知拙在就???好了。 他一定不會像她這樣,傻到只能和證人耗時間,肯定早早地就發(fā)現(xiàn)別的線索了。雖然對方多半也不會直接告訴她真相,但至少會旁敲側(cè)擊地給一點提示嘛…… 趙好忍不住撅起嘴,說到底,還是衛(wèi)知拙有問題,對方要是今年和她一起回家了,還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嗎? 這樣一想,趙好下筆也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我在家一切安好,無需憂心,望君……救命?。?!我案子破不了了!??!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過年狀態(tài)不好加卡文慢了四十分鐘嗚嗚嗚嗚嗚嗚! 公/眾/號:月?下看/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