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際] 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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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除了宣布獨立的第十六軍區(qū)之外,聯(lián)邦剩余的軍區(qū)全部重回反抗軍之手,聯(lián)邦分裂戰(zhàn)爭告一段落。 分裂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世家勢力雖然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元氣大傷。聯(lián)邦在重建秩序期間,頒布了多條改革方案,彈壓世家的地位,同時下令嚴禁人體改造實驗和精神力相關(guān)的基因工程實驗。 結(jié)束分裂戰(zhàn)爭的聯(lián)邦氣象一新,重新和阿瑞斯帝國建交。兩國的關(guān)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蜜月期。而在分裂戰(zhàn)爭里名聲大噪的曜金系列機甲也因其強大的性能和歷史特殊性,在這年被正式評定為“傳說級機甲”。 …… 機甲等級評定獎勵下來的時候,白沙的內(nèi)心其實沒有多少波動。 畢竟這都過去好幾年了。在這三年間,她也不是沒有制造出更新奇的機甲——雖然有的地方得益于人工智能的輔助,但好歹也是她“一個人”設計的嘛,不至于像曜金機甲一樣,她的名字還排在老師后面。 她遲早要把手上積壓的稿子全都發(fā)出去。 但在那之前,她要先補上自己缺的那些課。 她研究白銀中樞,一研究就是三年,期間和她同期的學生全都畢業(yè)了,就她還沒拿到畢業(yè)證。本來她只需要通過一個結(jié)業(yè)考試就行了,但帝國的軍校都有第四年實習的傳統(tǒng)。她的實習成績?yōu)榱悖仨氃偃デ熬€軍區(qū)打打星蟲才有成績,否則還是沒法畢業(yè)。 剛回來就要走,為此舅舅塞西爾好幾天沒給白沙好臉色看。 “你的聯(lián)合軍演就不能算實習成績嗎?”塞西爾說道。 白沙:“這怎么算呢?其他參加過軍演的同學也是去軍區(qū)實習了啊。” 塞西爾:“我說能算它就能算?!?/br> 白沙:“我這么久沒露面,本來就有很多人以為我是精神力受損不行了。您倒好,還要免去實習的傳統(tǒng)。羅寧家目前就我一個沒去過軍區(qū)實習的吧?” 塞西爾微微挑眉,決定換個角度說話:“那你要去了軍區(qū),還怎么和你那些朋友接頭?” 白沙:“?” “他們以前說過要來當交換生。忘了?”塞西爾笑著說,“今年也是他們的最后一次機會,明年他們就算想來也來不了了——這你也無所謂嗎?” 白沙:“……” 白沙的喉嚨動了一下。 “那我先去機甲師系補文化課。”她哼了兩聲,“單兵系我就先不修了,就繼續(xù)讓大家以為我精神力受損吧?!?/br> 塞西爾:“……” 白沙越說越興奮:“我正好還有很多圖紙想和姜歸老師探討一下。” “探討個什么?設計出傳說級機甲了還不夠?……你連白銀中樞的代碼都能改,區(qū)區(qū)機甲,還要向他人學習?” “您不懂。”白沙故作高深地嘆息一聲,“能把白銀中樞的代碼改好可不止我一個人的功勞?!?/br> 當年,白沙在神墓里找到了很多復生的研究員生活的痕跡。也包括了他們留下的文件和手稿。至于修改底層代碼這事,他們也曾設想過。只是當時白銀中樞逼的太緊,他們都沒想到過這些設想有能實現(xiàn)的可能。 而白沙正是借鑒了他們的、包括“曾經(jīng)的自己”的靈感,才能這么快就完成了工作,從神墓里出來重見天日。 白沙在神墓里一點點復蘇自己作為研究員的全部記憶與知識,一邊重溫和前世故友相處的點點滴滴?;腥挥X得,一切就像是從未改變過。等她做好出了神墓的準備,再將那些回憶一點點忘記。 因為她還要繼續(xù)前進。 白沙要賦予自己的人生新的意義。 至于故友們,白沙在神墓中為他們列了一個碑,讓他們隨著已經(jīng)空了的神墓在宇宙中漂流,墓志銘寫的是一句白沙不知道從哪里讀來的話: “若人的靈魂能墜入群星深處,那我們終會在群星深處重逢。” 第183章 番外一 西佩斯蘇醒的時候,幽都星正值夏天。 …… 休眠倉里的生活就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她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感覺不到任何情緒,也不會做夢。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身邊的環(huán)境似乎發(fā)生了一些小小的變化——變吵了。她似乎聽見了機器運轉(zhuǎn)的聲音,來來回回的腳步聲,隱隱約約的談話聲。 她開始頻繁做夢,好的夢和壞的夢。大部分都是過去發(fā)生的事情。 她夢見自己第一次和塞西爾接觸的時候。 塞西爾剛出生的時候頗為孱弱。 他在母體里就呆的不安分。這不安分最初是因為他的發(fā)育健壯,到了后期,則是因為他吸收了母體太多的營養(yǎng),母體下意識將他視為會造成威脅的存在,試圖自然終止妊娠——導致皇后的第二胎懷的異常艱難。 這種情況在阿瑞斯人中雖然少見,但并非完全不存在。在普遍高等級精神力的有名家族中,發(fā)生這種情況的機率會增加。 總之,為了保住這個孩子,大家折騰了很久。不僅是皇帝和皇后,還有皇室醫(yī)療院、帝國醫(yī)學院的人等等……為了在保證母體健康的前提下促進孩子的正常發(fā)育,皇后甚至在身體不適的情況下嘗試了不少冒險的新療法。 在時年三歲的西佩斯眼中,那絕對是兵荒馬亂的一年。一向意氣風發(fā)的父親和母親頻頻發(fā)出令人不安的嘆息聲,甚至母親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疲憊,這讓西佩斯感到由衷的不安。 當時的西佩斯已經(jīng)隱隱有天才之名。她雖然還不通曉世界上所有的道理,但卻敏銳地察覺到了母親身上的問題出在哪里。 她甚至請求母親,如果實在不行,那就放棄這個孩子吧。 “有我在,母親。我會做一個合格的儲君?!?/br> 所以不用執(zhí)著于生下其他后代,不用為此承擔多余的風險。 她的母親微微愣了愣,隨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些什么?”皇后擁抱了自己的長女,說道,“我做這些只是因為它是我的孩子。這和王位的繼承無關(guān)。我愛它,也愛你,這份愛是一樣的?!?/br> 然后塞西爾出生了。 情況比預計的要好一些——他雖然虛弱,但和平常的孩子沒什么區(qū)別,簡單說,就是該有的都有。而皇后的身體難以避免地受到了一些影響,卻也只是不適合再上戰(zhàn)場而已。塞西爾出生大概兩周后,皇后的身體就恢復得差不多了,甚至能在皇室護衛(wèi)練習格斗的時候指點他們幾招。而塞西爾作為皇帝孱弱的幼子,被重重屏障保護起來,在幽深的宮殿里深居簡出,連西佩斯一個月也見不到他幾面。 為了保護塞西爾,皇帝和皇后也不帶他參加各種面向公眾的露臉活動。 因為天生弱小,雖然塞西爾并不缺乏來自父母的關(guān)愛,但還是成為了皇室里的隱形人——至少在外界的目光中是這樣的。 對于西佩斯而言,這個弟弟也不是什么好親近的對象。他的性格很早就顯現(xiàn)了出來:安靜,內(nèi)斂,警惕,隨著年齡的增長還添了幾分挑剔。 從塞西爾五歲起,西佩斯經(jīng)常會從父母那里接到一些“促進姐弟友愛”的指標任務,包括但不限于帶弟弟玩游戲、教弟弟讀書、和弟弟一起出門游玩……等等。皇帝和皇后是對講究公平的夫婦,所以他們對塞西爾的要求也是一樣的,要求他必須對jiejie恭敬,還讓他時不時給jiejie準備禮物。 這些任務,西佩斯倒是覺得無所謂,只覺得是她作為jiejie應該承擔的責任。但對于塞西爾來說,似乎就有些為難了…… 小時候,塞西爾就喜歡躲著西佩斯走。西佩斯奉命帶他一起出行,去他的寢宮找他,塞西爾卻躲躲藏藏,兩人玩了半天的貓捉老鼠。 還有送禮物的時候。塞西爾總是恭敬地雙手把禮物捧到西佩斯面前,但每次他都悄悄扭過頭,耳廓通紅,卻不肯跟西佩斯說一句多余的話。比起害羞,西佩斯更覺得這像是一種惱怒和羞恥的表現(xiàn)。 西佩斯從不勉強他,只是伸手摸摸他的頭。 塞西爾是個敏感早熟的孩子。他不像其他同年齡的孩子總是笑的沒心沒肺,受到打擊也是今天哭一場明天就忘了。他的直覺異常精準,記性好得出奇,那張精致的臉很少露出什么強烈而直白的情緒。他年紀越大,威嚴越重,連照顧他的仆人和守衛(wèi)們也下意識地避視那雙深藍色的眼眸。 西佩斯覺得他這樣的性格沒什么問題,皇帝和皇后卻不這么覺得。找塞西爾幾次談心未果,他們決定派出西佩斯,去通知塞西爾一個“好消息”—— “我們決定送他去上學?!被屎笳f道。 “他的功課不是一直由皇室的家庭教師來教嗎?”西佩斯說道,“有什么學校能比家里更好?” “我們思來想去,塞西爾現(xiàn)在能接觸的同齡人太少了,交不到什么朋友,或許把他放到一個新環(huán)境里去會好一些?!被实壅f。 “我覺得他不會同意?!蔽髋逅狗鲱~,“他那個霸道的性格,怎么可能愿意和同齡的幼稚鬼們一起集體活動……” “所以要你去說呀?!被屎笮ζ饋恚叭鳡栕钕矚g你。你去說,他一定會同意?!?/br> 西佩斯:“……?” 她懷疑父母對于“最喜歡”這三個字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但西佩斯無法拒絕來自父母的請求。 她進入塞西爾的宮殿——宮殿里的仆從都被遣散地差不多,只留下了最低限度的人數(shù),連這剩余部分人還被塞西爾要求盡量少出現(xiàn)在他面前,因為他不喜歡吵鬧。 西佩斯路過掛著深藍色窗簾的落地窗,看著宮殿內(nèi)清冷的人氣和幾乎沒有一點孩子的裝飾,忽然也覺得問題有些嚴重了。 她在書房里找到了塞西爾。 偌大的宮殿,書房卻選了光線最好、最寬敞的位置,兩幅大大的書柜上堆滿了各類書籍——書柜非常高大,最高的那層塞西爾踮起腳也觸碰不到,于是他在書柜邊上還疊了高高低低的、呈階梯狀分布的幾摞書,權(quán)當自己的腳踏,可謂是力求“自力更生”到了極致。 西佩斯每次看見這種場景都想笑。 塞西爾就坐在桌前,伏案翻看著什么東西。 西佩斯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看什么書呢?” “jiejie——別動我的頭!”塞西爾掙扎無果,原本蹙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西佩斯瞥了眼他正在讀的律法著作,說道:“這么喜歡學習啊?!?/br> 塞西爾從她手下掙脫出去,理了理自己又些凌亂的前額,把書擺正,又往后翻了一頁。 西佩斯趁機說:既然你這么喜歡學習,那去學??纯慈绾?? 結(jié)果預料之中,得到了塞西爾的拒絕三連:不想,不要,不愿意。 “我不是傻子,又是皇帝的兒子,想找什么上門老師找不到?為什么要去學校?”塞西爾說道,“除非是將來去軍?!闭f著,他突然頓住了。 “我都還沒去念軍校呢,哪里輪得到你?”西佩斯給自己搬了把椅子,準備擺出十分的耐心來和塞西爾慢慢磨著,“學校有什么不好?天樞星的軍校預備學院師資雄厚,你想找什么名師都沒問題。去了之后和在家里沒什么區(qū)別,大家都會把你當皇子尊敬,不會有人欺負你。” 塞西爾抬頭,眼神亮了亮:“是軍校預備學院?” “是?!?/br> 雖然來之前父母沒有具體跟她提學校的問題……但她說是軍校預備學院,那就是軍校預備學院。不然就請那兩位自己想辦法吧。西佩斯想。 果然,塞西爾一聽是去上軍校預備學院,就扭扭捏捏地答應了。 “如果是去預備學院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六七歲的小孩兒,明明高興地快要飛起來了,還要裝作是深思熟慮的大人,低斂著眉眼、壓低了嗓音,仿佛是精心權(quán)衡利弊才做出選擇,這小模樣,西佩斯看著有趣極了。 “……我會把這個建議納入考慮范圍。三天后再給出正式答覆,可以嗎?” 西佩斯:“不行,三天太久了。” 塞西爾:“那就一天,一天!” 西佩斯:“一天也太久了,你只有五秒的時間告訴我你的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倒數(shù)吧,五,四,三——” “我答應,我答應!”塞西爾跳了起來,“jiejie,我答應!” “早說不就完了嘛?!蔽髋逅馆p哼了兩聲。 然而,當她把這個消息帶給父母的時候,卻看見父母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西佩斯挑眉:“你們不想讓他去軍校預備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