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那畫是我買的,那點錢燒了也不會心疼。”蕭燼眼尾翻動著情緒壓抑著怒意。 聽到他要燒畫,阮硯猛的抬手,一把抓住了蕭燼的前臂。 動作幅度太大,搭在阮硯身上御寒的大衣落在地上。 冷得阮硯身體一顫。 攥著蕭燼的手臂太用力,虎口開始發(fā)麻。 他一聲不吭,蕭燼的眼神愈發(fā)陰沉。 輸和贏之間,他向來都只有贏。 “不知好歹?!?/br> 蕭燼冷哼一聲,甩開阮硯的手,大步朝停在不遠處的車走去。 ‘砰’的一聲巨響,嚇得正沉迷打游戲的季端身子一側。 視線和蕭燼對上,季端默默的關了游戲才試探著開口,“這是怎么了?” “媽的?!笔挔a爆了粗口。 “老子對他還不夠好?” “伯父離世,是誰他媽陪著跑來跑去的處理喪儀。” “是誰他媽為了哄人開心專門跑一趟,就他媽為了買兩幅畫?!?/br> “這一周看他瘦得都成桿了,飯也不好好吃,讓他吃碗飯還跟我甩起臉子來?!笔挔a臉色凝著,數(shù)落著這幾日的不爽,深邃的眸和陰影交織都壓不住里面的火。 “要不是看他太瘦,抱起來沒rou感,我管他吃不吃。” 季端:“......” 閉嘴不敢說話,但又感覺好像被強行塞了點什么東西進嘴里吃得有些撐。 老大看起來是在生氣,但跟真正要人命的生氣又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大嫂究竟怎么惹到老大了。 季端想問來著,又怕那火落到自己身上。 蕭燼沒說開車,他也沒敢開車走,更何況阮硯也還沒上車。 第43章 咦,真好哄 蕭燼本想上車就讓季端開車走,腦子里無端又想起他披在阮硯身上的衣服好像掉在了地上。 就那瘦弱得風一吹就倒的身子,能抵得住這么冷的溫度? 突然‘咔噠’一聲,車門被拉開。 拽回了蕭燼的思緒。 是阮硯拉開車門進來了,帶了點外面的風雪。 剛坐進車,室內的暖氣瞬間包裹上來,驅走了阮硯身上的寒氣。 阮硯的臉色有些復雜,蕭燼關上車門沒多久他就跟過來了。 蕭燼生氣沒看他,季端也被他嚇到,跟本注意。 蕭燼剛才在車里說的那些話,全被站在車外的阮硯聽到。 聽蕭燼說完了,他才拉開車門上車。 蕭燼的臉色冷沉得嚇人,等人坐好了他才開口,“開車?!?/br> 季端驅車離開。 他們并沒發(fā)現(xiàn),在阮硯上車時正好阮宏他們從酒店內出來,看見那上車的半張側臉,他下意識的以為那真是阮硯了。 經(jīng)過今晚他發(fā)現(xiàn),就算坐到聯(lián)邦的十大富豪之一也沒法跟軍政有關系的人比。 或許聯(lián)姻能擺脫阮家這樣的困境。 他阮宏的野心,從來都不止是十大富豪之一。 ** 阮硯本來想伸手碰蕭燼哄哄他。 一伸手發(fā)現(xiàn)手背上有一些擦傷的血跡,他默了默,然后對季端說,“季端,有濕巾紙嗎?” “啊,有的。”季端忙從旁邊的盒子里拿出一包濕巾紙遞給阮硯。 阮硯接過,神情很認真的拆開包裝拿出里面的濕紙巾,捏著濕紙巾就準備擦拭手背上的血跡。 在濕紙巾即將要碰上手背的時候,突然橫過來一只手抓住了阮硯的手腕,語氣聽起來頗有兩分咬牙切齒,“你準備就這樣擦一下?” 阮硯把手抬起來,說話的調子突然就變得有些悶悶的,“可我手有些臟。” 蕭燼就該死的從他這聲音里聽出了撒嬌。 蕭燼一腳踹在了前面的椅背上,“醫(yī)藥箱?!?/br> 被踹得一顫的季端:“......” so? 我是你們生氣play中的一環(huán)嗎? 前面正好有個紅綠燈,季端從副駕駛那邊拿出一個小醫(yī)藥箱遞給蕭燼。 蕭燼先用濕紙巾給阮硯手上臟臟的地方擦拭干凈,避開了受傷的地方,然后又拿出碘伏和消毒棉簽給阮硯的傷口消毒擦藥。 傷得不重,兩三天的時間就能好的傷,蕭燼愣是用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 車內有暖氣,可阮硯的手卻冰得刺人。 蕭燼也不知道纏這么多紗布能不能讓他的手暖和一點。 季端從后視鏡悄摸的看著自家老大給人包扎好之后,就把人的身后甩回去了。 看那臉色顯然是還沒消氣。 阮硯的手搭在座椅上,露在外面的手指,挪啊挪,碰到蕭燼的袖口,他喊,“蕭燼?!?/br> 季端耳朵豎起。 叫了一聲,阮硯見人不搭理自己,他一時半會的還找不到好的哄人方法了。 他知道,蕭燼這樣的人,肯定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哄好的。 想起剛才蕭燼說的那些話,他也開始反思這幾日自己的態(tài)度。 很不好,而且還作賤自己的身體。 阮硯一旦沉靜下來,也會洞察人心,小時候在阮家,不會看眼色他活不到現(xiàn)在。 在蕭燼的世界里,恐怕不會想養(yǎng)一個處處違逆他的人。 阮硯垂眸看著手上的紗布。 可有時候,他控制不了。 不過蕭燼的反應對他來說,無論是生氣或是別的情緒,有總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