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知道?!笔挔a垂首看著懷里的人,“恨,可又不是那么恨,否則他不會就這樣離開我的身邊?!?/br> 阮硯如果想活,就不會跟警署的人離開別墅。 “可是不那么恨,我又該怎么把你留下來呢?” 這句話蕭燼喃喃自語,仿佛只有自己能聽到。 阮硯醒來,眼前是純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沖進鼻翼。 ‘咔噠’門被推開的聲音,護士走過來,見他醒了,“呀,你醒了,你犯了胃炎然后還發(fā)燒了,誒,你別動,等輸完液你就可以出院了?!?/br> 護士見阮硯要起身快步走過來阻止。 阮硯環(huán)顧四周沒看見蕭燼,他喉嚨干澀疼痛,讓他有些不想說話。 重新躺回去,漸漸地,他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沒有一絲光亮。 眼睛有些干澀,他抬手想揉揉眼,卻發(fā)現(xiàn)手腕傳來異樣冰涼的觸感。 ‘乒乓,叮當’清脆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的手腕被鐵鏈鎖住了...... 坐起身瑟縮著想要把自己蜷縮起來,可腳腕處傳來的觸感讓他心神一震。 第70章 我不會再給你一丁點我的信息素 阮硯摸索著想要觸碰鎖著他腳腕的冰冷物什。 突然,輕微的‘咔嚓’一聲,某處燃起了一點星火。 但那僅僅那一點星火根本不能讓他看清那個人的臉,濃重的煙草味刺激鼻息。 阮硯聞到咳嗽了兩聲。 “蕭燼?” 阮硯聞不到一點信息素的味道,所以他不確定坐在遠處的那個人就是蕭燼。 他記得自己被蕭燼帶出警署,后又進了醫(yī)院,再次醒來便是這漆黑的一片。 對方?jīng)]有回答,一直在默默地抽著煙,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那個人手中煙頭上猩紅的一點。 “你是誰?”阮硯從床上下來,卻發(fā)現(xiàn)手腳發(fā)軟,‘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四肢上冰涼的東西因為他的動作發(fā)出一些叮叮當當?shù)穆曇簟?/br> 明明聽起來清脆悅耳,阮硯卻感覺遍體生寒。 蕭燼就那樣穩(wěn)穩(wěn)的坐在離床不遠的單人沙發(fā)上,他看著阮硯,如困死的小獸掙扎著。 那雙黑眸隱匿在黑暗中如餓狼般緊緊的盯著獵物,仿佛醞釀著狂亂的風暴。 阮硯撐著床沿想要站起來,可是發(fā)軟的雙腿讓他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就在阮硯第五次跌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時,不遠處那人終于放下了交疊的雙腿,摁滅手中的煙起身走過來。 一步一步,在漆黑安靜的房間里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 那個人似乎能在黑暗中視物,阮硯看著他輕松的繞開跟前的障礙物來到自己跟前。 他蹲下身,大手一撈,直接將阮硯撈在了自己懷中。 阮硯從他身上聞到了濃重的煙草味,還有熟悉的極淡的冰雪信息素的味道。 如果不是他仔仔細細辨別,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那掩蓋得極好的信息素。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阮硯蹙著眉開口問,“蕭燼,你怎么不說話!” “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嗯?”蕭燼的聲音聽不出波瀾,漆黑的瞳仁不見底,微微低著頭,他說話的氣聲落在阮硯的耳側。 阮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蕭燼,讓人無端心底發(fā)怵,微偏了偏頭說,“我聞到了你的信息素?!?/br> 突然,抱著他的男人松手,阮硯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被扔在了床上,松軟的床墊就算砸在上面也不疼。 就是連帶著鐵鏈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簟?/br> 阮硯深深喘了口氣,心底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恐懼,“蕭燼,你把這些解開。” 他說的是鐵鏈。 剛說完,一道陰影籠罩下來,阮硯終于在一片黑暗中勉強能看清蕭燼的臉,他露出一個令人膽寒的笑容,“阮硯,你還記得我上次說的話嗎?” 阮硯,“什...什么話?” 蕭燼捏著他的下巴,寒聲說,“我說過,你再真正惹我生氣,我就會把你鎖起來,再不見天日。” 阮硯呼吸一滯,他被迫仰著頭,兩人貼在一起明明是暖和的他卻感到陣陣寒意侵襲著全身。 此刻阮硯有些害怕這個狀態(tài)的蕭燼,一貫平淡清冽的語氣都帶了點顫意,“我......我沒做惹你生氣的事。” 這一切都跟他想象得不一樣。 周蒔宇給過他一份蕭燼的資料,蕭燼是靠著一座島白手起家,又在黑市有了一席之地,后來慢慢的,讓聯(lián)邦幾乎掌控著經(jīng)濟命脈的商行會都拿他沒辦法。 可就算如此,蕭燼也還沒有到能對抗聯(lián)邦的地步。 他以為被抓去了警署,那祈江兩家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 “沒有?”蕭燼捏著他的下巴低著頭親了一下,溫柔又纏蜷,“所以你為什么要主動跟那些人去警署,我不是安排了人保護你?” 阮硯咬牙,蕭燼很聰明,他一定知道自己這樣做是為什么,可他又不依不饒的偏偏要自己親口說出。 蕭燼伸出修長的手指,手指勾住了阮硯的襯衫紐扣,將前襟緩慢的拉開,然后一顆一顆又一顆的慢慢解開紐扣,最后衣襟大敞。 漆黑中的感官更加清晰,蕭燼難得露出的溫柔也更加讓他害怕。 他還是更擅長應付平時的蕭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