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幕兩難/睡過的枕頭上有老爹 jil eh
山崎線開啟,副長危(? // 你猶記得爺爺突然染上重疾去世那年,全家上下為治病著急得忙前忙后,派出仆人們跑遍國內四處訪問名醫(yī)和藥方,煞費苦心只求讓他走得再慢一點。 擺在他身邊的食物日益減少,藥物卻日益增多。歷經半年與恐怖病魔的艱難拉鋸戰(zhàn),已進入風燭殘年的老人被折磨得面黃肌瘦形容枯槁,無力地躺在病榻上憔悴不堪,最后甚至連對你們說句完整的話都做不到。 “阿景……” 當那即將枯竭的生命迎來最后一刻,全家人圍在他身邊哭哭啼啼聆聽其遺言,回光返照之時,正淚如雨下的你,聽見爺爺用殘弱的聲音輕喚自己。 “是……?”于是你立即用衣袖胡亂拭去眼淚,頂著一雙哭得通紅的眼圈,俯身貼近他面前。 老人的容貌如同被漫長如刀的歲月風化的巖石,裂痕滿布,眼神也仿佛是一池即將干涸的泉水,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清澈。 但他依舊強忍著體內難以抑制的痛楚,搖搖晃晃抬起干瘦的手,如常憐愛撫上你低垂的小腦袋。 “武士的時代……終將結束……” 恍然間,近乎呢喃的聲音悠悠響起,釋然與虔誠交織,在你耳畔許下他最后的心愿。 “所以,請你一定……漂亮而自由……大膽無畏地……好好活下去……”更多免費好文盡在:z ui jile. 語畢,老人緩緩闔上渾濁的雙目,看起來就像只是睡著一般安寧。 …… 你睜開迷蒙的睡眼,茫然對著空氣發(fā)愣,從鼻尖泛起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 ——夢見那一日了啊。 說起來,爺爺的忌日就是明天…… “阿景,醒了嗎?”這時,床邊傳來溫暖而熟悉的殷切問候,“你睡著的時候,醫(yī)生給你打過點滴了……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我?guī)湍憬凶o士嗎?” 稍稍側頭看去,是坂田銀時,正湊過來滿目擔憂凝望著你,氣場全無平時的懶惰與頹廢。 “不用,我感覺好多了,只是沒什么力氣……”你強行咽了口唾沫,感覺嗓子的干癢明顯緩解不少,在他的攙扶下慢慢從床上坐起,“抱歉,昨晚去洗手間的路上迷路了,突然覺得好困,不知怎么就睡著了……” 他一怔,深沉的紅瞳盯著你眼波流轉,然后沉默不語點點頭,看起來像是相信了你的謊言,松手又坐回椅子道:“沒事就好?!?/br> 此刻窗外已是夕陽斜照,金紅色的光線透過玻璃映照在你們身上。 “對了,叁葉怎么樣?她今天感覺好點了么?”相顧無言片刻,你忽然急切地問。 銀時無奈搔搔后腦勺,苦悶嘆氣又開始嘮叨不休:“我說你啊,自己都病成這樣還對別人這么關心,就不能多把自己放在心上考慮考慮么?真?zhèn)X筋……” “銀時,她的病到底怎么樣了?”但你依舊打斷他,鍥而不舍地追問。 “誰知道?!彼麪钏评淠貏e過臉,散漫的死魚眼快速眨了眨,“她那個有錢的未婚夫剛才來醫(yī)院了,正在病房內陪他親愛的未來老婆呢……說到底這都是別人家的事,我們旁人就別擅自橫插一腳了吧?搞不好甚至會被人家給嫌棄的?!?/br> “呵……”但你一眼便看穿他的本心,彎起嘴角輕笑了下,“隨便你。” “喂,我只是在實話實說??!你這一臉不信任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難道是覺得阿銀我太冷血,在看不起我嗎!” “那根本是兩碼事……你覺得我什么時候看得起你過了?笨蛋卷毛。”你不屑懨懨道,咳嗽幾聲,從床頭柜上的果籃里取來一根香蕉,剝開果皮狠狠咬一口,“守了我一天真是辛苦咱們萬事屋大老板了,所以快滾出去忙你自己的事吧?!?/br> “嘖,師姐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無情啊……那我去忙了,你自己多保重?!?/br> 他語氣別扭轉過身,對你留下一個揮手道別的背影,腳步匆匆邁出了病房。 待銀時走出病房,你吃完手中的香蕉后,又從果籃中取出一根遞至床底,故意拉長著聲調問: “你也要來一根嗎?” “不用了!搞秘密行動的時候我總是隨身攜帶香腸!” 一只手握著未開封的香腸從床底伸出,躲在下面的人極其自然地回應你說。 然而下一秒,那人就意識到自己的潛伏行動已經徹底暴露,猛然尖叫一聲“糟了”。 你感到床板被他抬起的頭顱頂得嘎吱震顫一下。 “出來吧,山崎君。”你沒好氣抱起雙臂,準確念出真選組監(jiān)察的名字,然后看著穿忍者服的他捂著頭頂,一邊喊疼一邊從床底狼狽爬出。 “那個、枝川小姐……” 仍頂著滑稽爆炸發(fā)型的山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剛想開口對你坦白些什么,卻見面前穿著病號服的女人掩著蒼白面容撲哧一聲,咯咯發(fā)出一串銀鈴般的輕笑。 “誒誒——?你笑什么!我的爆炸頭有那么好笑嗎!”他頓時羞紅臉大叫。 “抱歉抱歉……實在沒忍住就笑出來了?!蹦銖妷合露秳硬恢沟募绨颍掌鹦θ菰俅纬麃?,“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躲在我的病房?難道不應該去叁葉那邊監(jiān)聽她的未婚夫嗎?” 可山崎失落搖搖頭,在床邊的椅子坐下感慨:“看來你都猜到了啊……參加過攘夷戰(zhàn)爭的女人果真不一般?!?/br> ——可怕得很……某種意義上和副長他的確十分相配。 “戰(zhàn)爭僅僅是戰(zhàn)爭,如果有得選,我寧愿經歷別的事情學到些更有價值的東西?!蹦銓λΣ[瞇道,看起來親切但說著冷淡的話,“其實我有時候會很羨慕你們真選組……能與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聚在一起,堅守初心為保護市民們的安全貢獻自己的力量,很幸運也很了不起呢?!?/br> “這這這沒什么!其實我們沒有你說得那么高尚啦!”難得一次突然被夸獎的男人,不適應地抬起雙手慌亂推辭,爾后又像是想到什么慢慢放下手,弱氣的言語間似在自嘲,“硬要說的話,不過是一幫五大叁粗沖動又自負的糙男人罷了……在拿起劍加入真選組以前,我們有的人甚至連武士都算不上。” “這樣嗎?聽起來你似乎很了解啊……你跟近藤先生他們一樣,是初創(chuàng)成員嗎?”你背靠床頭漫不經心道,從他的話里敏銳察覺到什么,繼而微微一笑,“話說山崎君,我有點好奇,你今年多大了?” “誒、你問我嗎?”他一激靈,顯然沒料到你會對這問題感興趣,立即正襟危坐老老實實答,“我叁十二了?!保?/br> 你的臉上先是現出訝異,緊接著抱起肚子哈哈大笑,笑得眼角飆淚:“哈哈哈……抱歉!從面相真的看不出來!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還年長啊……!” 面對你疑似無禮的言行,被笑話的爆炸頭男人只是抿著嘴角苦笑:“很好笑吧?連我自己都經常覺得,已經到這把跟大叔一樣的年紀了,卻只是個不起眼的小監(jiān)察,而且還總被人忘記名字什么的……和年輕一些的副長他們比起來,簡直是一事無成?!?/br> “別在意別在意,大叔的定義和年齡無關~而且以前我常聽爺爺說,即便是再一事無成的人,也會有各自的閃光點哦。”話至此處,聯想到剛才夢境的你復又變得沉寂,轉頭望著窗外即將西沉的太陽若有所思。 看著那空落落的表情,山崎頓時領悟到了什么,不禁癡然盯著女人融進美麗夕色中的側顏,竟久久移不開目光。 ——不妙啊,副長,我好像…… ——不不不!不可以做這種事! 他立即狠命猛甩兩下頭,把自認不該冒出的糟糕念頭從腦內強行驅逐出去,這才憶起此次專程來找你的正題。 “枝川小姐!” “嗯?” 聽見對方像是下定某種決心的堅定呼喚,你回首,疑惑直視他不知為何變得紅彤彤的清秀臉龐。 “拜托你……幫忙阻止副長吧!”只見山崎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你深深一鞠躬鄭重請求道,從口袋里掏出一紙案卷雙手遞上前,“雖然自知沒這個資格替他對昨晚的言行向你道歉,但我看得出他絕對不是故意要讓你傷心的!副長他就是那種喜歡硬扛的性格……這次也是,想要瞞著大家獨自背負一切把事情悄悄解決,還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但那是叁葉小姐的未婚夫,再怎么想瞞天過海最后都是紙包不住火的……枝川小姐,我知道你是副長最心愛和在乎的人,因此即便要違抗他的命令,我覺得也應該對你說出實情!所以拜托你……” “枝川?!?/br> “哎?”誠懇的一席話忽被打斷,他抬起頭,發(fā)出一個疑問詞。 “你比較年長,跟我說話時不必那么客氣,車轱轆似的敬語太多了……以后就叫我枝川吧?!蹦阕テ鹗诌叺囊患鹂椗希龔拇采吓蚕碌?,穿好病號拖鞋從他身前經過,輕飄飄地說,“請多指教,山崎?!?/br> 手中的案卷被抽走,待你走出病房砰地關上門,仍保持著鞠躬姿勢的男人這才有所反應,僵硬直起身,從喉中溢出一聲震天動地的驚叫。 “隔壁的搞什么搞?吵死了……”坐在另一座病床邊陪護的銀時朝那方位的墻壁瞪一眼,大口啃著香蕉嫌惡抱怨。 “這家醫(yī)院還真有活力呢!”叁葉手中拿著片吃了一半的激辣仙貝,開心笑道。 // 沖田叁葉的未婚夫——藏場當馬所經營的海運屋,涉嫌暗中與不法浪士進行大規(guī)模武器交易。他將走私的武器以高價賣給攘夷浪士,用通俗的話講,就是黑市商人,也是真選組職責范圍內必須鏟除的敵人。 躲在醫(yī)院走廊的自販機旁,你迅速瀏覽完案卷將它折好收進衣袋,拉開罐裝咖啡的鐵環(huán),仰頭喝下一口。 濃烈的苦味漸漸在才恢復一些的喉中蔓延漾開,令你有些混沌的大腦總算清醒過來。 ——根據調查記錄,海運屋明面上屬于幕府承認的自由商人,與幕府多個官家保持合作。想要弄到那種大規(guī)模危險武器,在“廢刀令”頒布的今天絕非易事,必然是有幕府的人在他背后撐腰,提供走私渠道……而走私運來的武器被賣給攘夷浪士。 也就是說,幕府內部有人在暗中支持攘夷活動……他們支持攘夷的目的呢? “借刀殺人……”你了然喃喃道。 但如果還要順著這條線繼續(xù)追查,便是真選組所不能踏足的禁忌領域,因此首要目標還是把當下最明顯的“惡人”處理掉。 ——而且藏場當馬接近真選組一番隊長的jiejie,根本就是動機不純,想必是希望通過叁葉控制總悟,方便利用警察機構給自己的走私犯罪打掩護。 十四郎他不準讓這事在組內傳開,其實是不想令總悟背上親屬與攘夷浪士有關的丑聞而地位不保……還真是關懷下屬的好上司。 看來十四郎與總悟的關系,并非表面看上去的單純。看似敵對的外衣下,分明是利刃也砍不斷的牢固紐帶。 ……雖然那紐帶已不知擰巴了幾圈。 ——山崎拜托我阻止他,是想通過我告知案情給近藤先生嗎?還是讓我去勸說十四郎,主動把事件對組內人坦白呢? 如果告訴近藤先生,以他的性子肯定會弄出很大陣仗,讓上面的人知道后,總悟的地位可能不保。 如果勸十四郎坦白……以他昨晚的表現來看,有點過于癡心妄想。 ——無論哪個選擇都不太妥當。 “啊啊……真難辦?!睂⒖找桌奕舆M回收桶,你喪氣耷拉著腦袋哀嘆,感到左右為難。 這時,從面前經過幾個護士,你聽見她們正小聲議論—— “活不過這兩天了?真可憐……” “是??!明明是那樣漂亮的一個人兒……實在是太可憐了!”?! 直覺她們談論的人有可能是誰,你立刻沖到護士們身前緊張地問:“不好意思……請問你們剛才在說誰?” “哎?!”她們嚇了一跳,驚恐地面面相覷。 “是沖田叁葉嗎?” “……”其中一位較年輕的護士望著你焦急的面容,隨后輕輕點了點頭。 頃刻間,你感到剛喝下的咖啡像在胃里翻滾,如巖漿般開始灼燒至五臟六腑。 一串急促的咳嗽過后,你捂著胸口對擔心你狀況的護士們回應道:“我沒事……其實我是叁葉的朋友,請問她的主治醫(yī)生是誰?” …… “這樣啊……想不到這肺病如此嚴重?!?/br> 在診室內聽完醫(yī)生對叁葉的病情描述,你神情黯淡地說。 “抱歉,我們也在想盡一切辦法治療,可是……”醫(yī)生遺憾低下頭,對你微微一躬身,“實在是對不起,枝川小姐。” “醫(yī)生,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現在科技已經這么發(fā)達,即便在地球上治不好,天人那邊說不定還……” “但是大部分天人與地球的交流還沒有那么深入,目前我們所知的天人醫(yī)療科技中,也沒有能夠治愈這種晚期疾病的方法……知道的話,我也肯定會告知病人家屬的啊?!贬t(yī)生也是萬般無奈看著你,“不過,如果說只是想暫時延長病人壽命的話,可能有效的方法也不是沒有……但那并不是我們醫(yī)院能做主的事。” “什么方法?還請您務必告訴我,拜托了,醫(yī)生!”聽到叁葉還有救,你立即向前傾著身子,真誠請求道。 他蹙著憂郁的眉毛,回望你問:“枝川小姐,你聽說過橋田屋嗎?” “我知道,他們不是江戶有名的大財團么?”再度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你警覺反問,“這是怎么回事?” ——而且之前還因為他們家孫子的事情有過一些糾葛。聽假發(fā)提起過,那事之后橋田賀兵衛(wèi)的犯罪行徑只是有所收斂,實際上仍未放棄暗中支持攘夷活動,在黑市上依舊十分活躍…… 未免也太巧了吧。 “他們家老板橋田賀兵衛(wèi)因病過世的兒子,與沖田小姐患的是同一種肺病——因為從前是我負責他兒子的治療,所以知曉一些內情。”醫(yī)生正色嚴肅道,對你展開說明,“橋田老爺見他兒子的病一直都治不好,曾經私下花大價錢從全國各地招攬科學家,組建實驗室研發(fā)針對這種肺病的特效藥。雖然研究出了一些階段性成果,藥物通過實驗證明能夠緩解病癥和推遲病人的死亡,但仍停留在試驗品階段。最后因他兒子離家出走和病情加重去世,橋田老爺將實驗室解散,也永久停止了對這項計劃的出資。我聽說他們還留有一些當時的試驗品藥物……如果能通過橋田老爺得到它,沖田小姐還有希望多活一些日子?!?/br>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yī)生?!蹦惝敿凑酒鹕?,對他感激鞠躬,“我會再想辦法嘗試搞到那種藥的,叁葉的治療就務必拜托了?!?/br> // 從診室內走出來的時候,你卻見到一個銀白色的人影正背靠門邊的墻壁而立。 “銀時?你怎么在這里?”你轉頭看著有些疲憊的他面露疑惑,然后驚訝發(fā)覺什么似地,微微張大了嘴,“難道你……?” “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啊?!彼麌@了口氣,向你走近,“不好意思,你剛才跟醫(yī)生的對話,我剛好在門外都聽見了。” “果然……之前是誰說不要橫插一腳別人家的事的?”你了然道,嘲諷勾起嘴角。 銀時淡然偏過視線,小聲嘟囔反駁:“我可沒說過,是你記錯了吧?” “是是~我記錯啦!”你故意大聲說,越過他往前走去,懶得戳穿這死要面子的男人。 但他再次竄到你面前將去路攔住,認真的眼神從上方俯視著你:“等一下……你打算一個人去找橋田家那老頭嗎?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何不先告知病人家屬?” “因為情況有點特殊,先找個安靜地方再說?!蹦惝斚伦鞒龈嬷涫聦嵉臎Q斷,壓低聲道,拉起他的手腕快步往自己病房走去。 ……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你坐在床沿與手拿案卷的銀時面對面解釋完前因后果,說出自己的分析,“要先想辦法讓叁葉撐過這兩天才是當務之急,十四郎那邊暫且不管……至于為什么不能告訴她家屬,一是即使藏場希望她活著以便繼續(xù)利用,但考慮到橋田屋在黑市中與海運屋是水火不容的競爭關系,由他出面向橋田求得藥物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二是如果告訴總悟,以他真選組的身份去找橋田,會引起仍在暗中支持攘夷的那老頭的警惕,同樣沒有成功的幾率?!?/br> “喂喂,但我們和橋田家也有過節(jié)?。课铱刹恍拍菈睦项^會記性差到忘記我們的臉……”銀時表示贊同地頷首,但又立刻指出一個新問題。 “但至少我們間接幫助他與兒媳和孫子和解了,看在這個情面上,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雖然我也不確定能否成功,有希望總歸要試一試的?!蹦銢Q心已定道,一邊果斷掏出手機翻通訊錄。 “你要給誰打電話?”銀時再次疑問。 “快援隊?!闭业酵ㄓ嵢税聪聯芡ㄦI,你簡潔明了道,“只是推遲死亡時間的藥肯定不夠,所以我還必須找辰馬幫個忙,托他在宇宙中再打聽打聽……或許在我們未知的地方,還存在著神奇的天人科技能徹底治愈叁葉?!?/br> 電話滴了兩聲被接通,從對面?zhèn)鱽黻憡W沉靜的聲音:“你好,快援隊。” “陸奧,好久不見!辰馬呢?哦哦……其實是這樣,我這有件人命關天的大事想麻煩你,十分緊急所以報酬什么的都好說……” 看著你舉起手機走到被夜色浸染的窗邊展開商談的忙碌背影,銀時怔然的神色逐變緩和,臉上揚起無奈的笑,暗暗輕哼一聲。 “還是沒變啊,總是為了別人的事如此拼命……” ——甚至不惜做些傷害自己的傻事,笨蛋嗎? 不過我也沒資格說她就是了。 像是憶起些什么的銀發(fā)男人靠上椅背,打了個困頓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