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像在寫系統(tǒng)設計……以及所以說上桌什么的，人人都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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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倉庫內(nèi)的氣氛緊張又熱烈，凱文與反抗組織成員們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攤開的地圖，伊東站在桌邊，面前是他剛畫好的天導眾能源控制設施的草圖。

    “鑰匙是我們行動的關鍵?！币翓|指著地圖上標注的紅色區(qū)域，沉著篤定向大家講解，“天導眾的控制系統(tǒng)依賴其核心成員身上的生物鑰匙，以實現(xiàn)對整個星球阿爾塔納的全面掌控。換句話說，鑰匙持有者既可以讓能源維持穩(wěn)定，也能在必要時引發(fā)阿爾塔納能量暴走，導致災難性后果?！?/br>
    “暴走？！”凱文吃驚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不可置信，“你是說他們能用那玩意隨時引爆整個星球？”

    你好奇瞥了一眼伊東，心想他之前在宇宙中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竟然能對天導眾了如指掌到這個地步。

    “沒錯?！币翓|輕輕點頭，“天導眾正是利用這點制造恐懼，威脅所有星球必須聽從他們的安排。阿爾塔納既是資源，也是武器——他們手中的生物鑰匙，就是這把武器的引線?！?/br>
    “所以……我們需要搶到鑰匙嗎？”凱文的提問透著猶疑。

    “不是直接奪走鑰匙，而是繞過它的控制，讓整個系統(tǒng)擺脫天導眾的綁定?！币翓|用手指點在地圖上的一處位置，繼續(xù)說道，“我們需要利用位于這里的備用控制臺?！?/br>
    你隨他所指的地點湊近地圖，皺著眉頭問：“備用控制臺？這又是什么？”

    “備用控制臺是為緊急情況設計的手動裝置。如果主控制臺發(fā)生故障，可以通過它短暫接管系統(tǒng)的控制權?！币翓|解釋道，條理清晰，“但它有一個漏洞——在切換過程中，系統(tǒng)會出現(xiàn)短暫的權限斷開。如果我們在這個時間窗口內(nèi)利用干擾裝置，關閉生物鑰匙的綁定功能，就能徹底解除天導眾對系統(tǒng)的壟斷。”

    “聽起來不錯！”凱文眼神閃過一絲希望，隨即不解問，“但你說的‘干擾裝置’具體是什么？”

    “關于這一點，不用擔心?！币翓|不疾不徐地彎下腰，打開隨身攜帶的旅行箱，從中取出一個造型小巧的金屬裝置放上桌子，“干擾裝置就在這里?！?/br>
    “喂喂……我們是不是走錯到哪部科幻片的片場了？”你盯著那亮閃閃結構復雜的小玩意，忍不住低聲吐槽，“你從哪里搞來的這東西？”

    “阿路亞星的現(xiàn)狀并不算意料之外。”伊東只是淡淡笑了笑，已經(jīng)對你的吐槽習以為常，語焉不詳補充道，“我之前在其他星球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br>
    “真的假的？難道你提前就知道阿路亞會發(fā)生這些事？”你滿腹狐疑望著他。

    伊東沒有正面回答，偏過頭與凱文對視，聲音沉穩(wěn)：“行動計劃很簡單——我們需要滲透能源設施的外圍，在備用控制臺的切換窗口安裝干擾裝置，同時利用外圍設備改寫控制臺的權限日志。完成這些后，系統(tǒng)將不再依賴天導眾的生物鑰匙……但成功的前提是，每個人都必須按照計劃行動，沒有失誤。”

    “知道了?！彼闹l(fā)達但頭腦意外算是好使，凱文迅速理解了計劃，不疑有他，神色堅定重重點頭道，“我們都聽你的?！?/br>
    “金小姐呢？”伊東轉(zhuǎn)向你，嘴角勾起自信的笑，“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那個啊，愛德華先生——”盡管大致能聽明白整個計劃，你依然對他舉手詢問，“我的任務是什么呢？”

    “你當然是協(xié)助我的副手啊，這次行動成敗與否，就看咱倆的配合了?！彼钌羁戳四阋谎郏曇舻统炼鴾睾?，“因為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br>
    “誒？”對這話你有些猝不及防，呆望著他突然莫名的深情臉，快速眨了眨眼。

    “啊咧？”凱文立即意識到什么，一臉曖昧左右看看你們，豎起右手小拇指，興致盎然地八卦，“難不成二位其實是……”

    “才不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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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黃的燈光在低矮的天花板下微微搖晃，空氣中漂浮著潮濕的霉味與濃重的煙塵氣息。簡陋的貧民窟旅館餐廳里，你和伊東坐在一張歪歪扭扭的木桌前，桌上擺著兩碗清湯寡水的蔬菜湯和幾片硬得能砸死人的面包。

    你毫無食欲拿湯匙戳了戳碗里的幾片菜葉子，低低嘆了口氣：“這也太摳了吧……連點rou星子都見不著，難怪這兒的人都想反抗?！?/br>
    伊東面色平靜嘗了一口湯，似乎相當習慣這類飲食：“恐怕對那些掌控資源的富人們來說，這也是維持社會秩序的必要成本?！?/br>
    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你丟下湯匙抬起頭，正色望著他，發(fā)出今日以來的一連串疑問：“伊東，你這短短幾個月在宇宙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會對天導眾的能源系統(tǒng)漏洞了解得那么清楚？那個干擾裝置又是哪里來的？”

    他沉吟片刻，對你揚起一個柔和的微笑，語帶幾分自嘲：“枝川，我這回可不是在策劃什么叛亂，只是在學著當個稍微合格一點的‘宇宙商人’罷了?！?/br>
    “喂喂，幫別人的叛亂出謀劃策根本是你專業(yè)對口??！不過……你這模樣看起來，的確比起我認識的另外一個宇宙jian商靠譜多了?！蹦銖澠鹧垌τ{(diào)侃，語調(diào)輕快，“那么，宇宙商人先生，現(xiàn)在可以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伊東看著你親切溫暖的笑容，微微怔了一瞬，斂下眼眸端起碗抿一口湯，像在給自己時間緩沖思緒組織語言。過了一會兒，他才重新開口道：“我這幾個月在宇宙中飛來飛去，發(fā)現(xiàn)很多星球被天導眾控制的模式其實都大同小異。他們仗著掌握阿爾塔納能源系統(tǒng)，在表面上維持星球秩序與星際和平，但實際上靠的更多是恐懼和壓迫。而正因為天導眾太過依賴阿爾塔納，反而留下了不少漏洞?！?/br>
    “漏洞？”你揚起眉梢，眼中滿是好奇，“是他們的系統(tǒng)有問題，還是他們的人有問題？”

    “都有?！彼従彿畔聹?，詳細陳述道，“天導眾的能源控制系統(tǒng)過于復雜，涉及的環(huán)節(jié)太多，就算是他們自己的人，也未必每個成員都完全了解。而阿爾塔納作為星球生命力本身就具有不可控性，更讓他們不得不依賴那些生物鑰匙。但只要是依賴，就會有弱點。一旦掌握了它們的運行規(guī)律，就能找到相應的破解辦法?！?/br>
    “可是，這么復雜的事，你是怎么弄明白的？”感覺就像在聽一種新鮮的科幻設定，你越聽越津津有味，雙手托腮，好奇盯著他問。

    “自然是向人打聽。商人身份確實非常便利，與交易一同換得的，可不僅僅是利益，更重要的是各種信息?！彼赝爿p笑道，眸光深邃溫和，“宇宙中到處是愿意用秘密換取希望的人。那些被壓迫和剝奪的星球，總會有不甘心的人偷偷留意著天導眾的一切動作——有些是他們的技術人員，有些是對現(xiàn)狀不滿的內(nèi)應。只要能找到他們，剩下的就是耐心傾聽，并一點點拼湊出背后真相。”

    “你擅長取信于人的口才還真是用對了地方呢?！蹦阗澰S點點頭感概，“所以，你就靠聽到的那些碎片般的信息，慢慢拼出了一整套破解方法？未免厲害過頭了吧！”

    “并不完全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泵奸g浮出一絲哀傷，他沉下目光搖了搖頭，“其實這些方法，是有些人用生命交換而來的。每一個漏洞背后，都有故事，有掙扎，也有失敗。我的任務，只是把這些散落的拼圖一塊塊整理好，幫助那些愿意奮起抗爭的人，找到反敗為勝的機會?！?/br>
    你一愣，心中仿佛有什么柔軟的東西被輕輕觸動。眼前的伊東，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孤獨困在自我執(zhí)念中的真選組參謀。他的沉穩(wěn)與溫和背后，多了一份你說不清的沉重，卻也多了一種讓人心安的可靠。

    曾經(jīng)的他，或許會為了實現(xiàn)目標不惜一切代價，但現(xiàn)在的伊東，已經(jīng)懂得如何在復雜的抉擇中守住自己的底線。他不再只是那個擅用心計無情解決問題的人，而是一個愿意用自己的方式，為那些弱小之人爭取希望和自由的斗士。

    想到這里，你不由得欣慰揚起嘴角。這樣的轉(zhuǎn)變讓你既感動，又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他在廣袤宇宙中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并且為此徹底放下了過去的自己。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你又捕捉到他眼神中難掩憂慮。他肩負的責任遠比以前更危險，也更為沉重。

    伊東覺察到你反常的沉默，稍稍挺直脊背，開口補充道：“至于那個干擾裝置……就是從一個反抗者手中得到的。他是個工程天才，也是個孤獨的夢想家。他的星球在天導眾的統(tǒng)治下淪為死寂，他花費幾年時間研究出這個裝置，卻始終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所以臨別前，他把它托付給我，說如果我遇到需要幫助的星球，就不要猶豫地使用它?！?/br>
    “聽起來，這次任務你其實是有備而來？”你回過神，若有所思地問。

    “誰知道呢？”伊東揚起嘴角，意味模糊地感嘆，“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又或許只是個單純巧合。但不論如何，既然我們走到了這里，就不能讓那些人的付出白費。”

    你默默看著他眼中散發(fā)的堅毅光芒，胸中泛起一陣暖意。這個曾經(jīng)擅長冷靜算計的精明男人，如今身上卻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與執(zhí)著，那是屬于真正選擇了自己道路的人的無悔信念。

    “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相信你一次?！蹦阊b作漫不經(jīng)心地對他笑道，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轉(zhuǎn)身走上樓梯，“時間不早了，咱們回房吧？明天就要實行計劃準備潛入了，可別像修學旅行的高中生一樣興奮得睡不著?！?/br>
    “嗯，的確應該早點休息?！币翓|跟在你身后上樓，卻很快注意到眼前只有孤零零一個房門，步伐猛地一頓，“等、等一下……只有一間房？”

    “是啊?！蹦慊仡^看他，一臉理所當然回答，“凱文說房間緊張，只能麻煩我們擠一擠了。怎么，有意見嗎？”

    “沒、沒意見?！币翓|努力維持鎮(zhèn)定，但聲音明顯低了幾度。他顫抖抬手虛扶了下額角，試圖用理智壓制內(nèi)心的窘迫。

    “放輕松啦?！倍号钠?，你假裝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自顧自推開房門走進去，背對著他揮了揮手，“我睡相很好，絕對不會半夜打呼嚕和搶被子，你大可放心。”

    “那不是重點吧！”他頓時心慌意亂，繃不住表情著急吐槽，結果險些被自己的腳絆住，又連忙收起窘態(tài)，尷尬而小心翼翼地提議，“要不……我睡地板？”

    “不行?！蹦阒钢唏g臟亂的木地板振振有詞，“這地潮得都能養(yǎng)蘑菇了，你是打算第二天起來全身長霉嗎？”

    “可……可是……”他嘴唇動了動，還想爭辯卻明顯底氣不足，眼神四處游移不敢直視你。

    “再說了?！蹦愫敛豢蜌獯驍嗨?，又指了指那張明顯只夠兩人并排睡下的小床，理直氣壯道，“這張床就算不大，怎么也比你睡地板強吧？擠一下完全沒問題。啊對了先說好，我睡靠里，你睡靠外?！?/br>
    “擠一下……”伊東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如被閃電擊中般木在原地，臉上迅速浮現(xiàn)一抹不自然的紅暈，他低下頭干咳一聲，試圖提醒你，“枝川，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大步走到他面前，表示完全不在意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我們是任務搭檔，又不是陌生人，別大驚小怪?！?/br>
    意識到自己找不到任何合理的反駁理由，他只好妥協(xié)點了點頭：“那……好吧?！?/br>
    見他終于答應，你露出滿意的笑，轉(zhuǎn)身爬上床，把一半的被子掀開遞給他：“快點睡吧，明天還要執(zhí)行任務呢?！?/br>
    “啊，我都差點忘了……這女人果然還是如傳聞中一樣嗎？”伊東看著你大大咧咧的舉動像是憶起些什么，不禁暗自流著冷汗咕噥。

    ——不過，這隱隱的慶幸感是怎么回事？

    變得不正常了啊……但畢竟是在她面前，也是完全沒辦法的事。

    遲疑片刻，伊東最終深吸一口氣，機械邁開腳步，坐到床邊慢慢躺下，與你背對背擠在一起，整套動作別扭得像塊硬邦邦的木板。

    “你就放心好了?！卑礈鐭艄夂筝p柔掖好被角，你在合上眼前不忘揶揄他一句，“我睡覺很安分的，不會亂動壓到你。所以安心睡吧，愛德華先生?！?/br>
    一片靜悄悄的黑暗中，伊東聽到背后不久便傳來清淺均勻的呼吸聲，這才抬手遮住滿面羞紅guntang的臉，耳根灼熱，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無奈嘆息：“……都說了這不是重點啊?！?/br>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未知宇宙生物的吠叫和呼呼風聲，你們就這樣各懷心事地沉入了朦朧夢境，漸漸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