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幕枝葉/喜歡不是說說而已。 po18dz.c
本章為銀時(失憶中)/總悟/終哥的場合。 // 失憶的坂田銀時回來后,告訴你他順利在一家名為“蝮蛇”的工廠找到了份流水線工作,但當(dāng)你問他這個工廠是生產(chǎn)什么的時候,答案卻叫你完全摸不清頭緒—— “just we……”你坐在登勢小酒館的吧臺前,單手支著腦袋若有所思地念道,“所以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玩意我也從來沒聽說過?!钡莿萜牌诺鹬鵁?,將盛滿清水的玻璃杯推到你面前,如釋重負(fù)松口氣道,“突然一聲不吭消失,原來是去工廠上班了啊?!?/br> “是啊,居然自作主張解散萬事屋,害得你們那么擔(dān)心。”你灌下一口水潤潤干渴的嗓子,對她露出充滿歉意的微笑,“昨晚工作繁忙實在抽不開身,我這時候才有空來通知您。” “不打緊,他人沒事就好。”她輕松呼出口煙寬慰道。 “說起來,那兩個孩子呢?今后要打算怎么辦?”你關(guān)切地問。 “你自己上樓看吧。”登勢無奈搖頭答,“房子破成那樣都堅持要守著,如果他真恢復(fù)不成記憶,麻煩可就大了?!?/br> “那我先告辭了,非常感謝您的招待?!?/br> 你走出酒館,掀開門簾登上樓梯,走進(jìn)二樓被飛船撞得慘不忍睹的居室中。請記住本文首發(fā)站:9 57 原先每天被擦拭得干凈亮堂的大門,現(xiàn)在則破開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木格攔腰截斷落下滿地碎屑。本是粉刷得平整光滑的粉紅墻壁,此時卻遍布斑駁掉色的痕跡。天花板更是整個都坍塌下來不見蹤影,令站在屋內(nèi)的人能毫無阻隔看見藍(lán)天上漂浮的白云。 ——已經(jīng)變成沒法住人的地方了啊,辰馬那個笨蛋…… 你跨過擋在身前的橫梁,朝堆滿醋昆布的辦公桌后,那只背對著你晃得吱呀作響的旋轉(zhuǎn)椅走去。 “枝川小姐?”志村新八方才站在桌前心情復(fù)雜地垂著腦袋,這才注意到你的近身,轉(zhuǎn)頭疑問道,“你怎么來了?啊,難道說是有阿銀的消息……?” “阿景姐?”神樂蹲坐在椅子上,仰頭睜著一對憂郁的藍(lán)眼睛望你,“小銀到底去哪了?” “那混蛋沒事,一個人跑我家門口像只喪家犬蹲著,我沒有別的辦法,就讓他暫住下來了?!蹦忝念^,柔聲向兩人說明情況,“我來這里是想通知一聲,另外這房子之后也會由肇事者負(fù)責(zé)修好的,還請你們放心?!?/br> “唉,那就好。”新八聳肩嘆道,陰沉的神色稍微散去了些。 “你們倆呢?接下來打算做什么?”你心痛環(huán)顧四周的斷壁殘垣,眸光閃過一絲擔(dān)憂。 “我要在這里等到他回來阿魯?!鄙駱钒汛桌ゲ家У每┲?,不假思索道。 “神樂,別鬧了。”新八不贊同地皺起眉,試圖勸她接受現(xiàn)實,“醫(yī)生不是說了嗎?人的記憶就像樹枝一樣,交錯復(fù)雜,搖動其中一根樹枝,其他樹枝也會跟著搖晃起來??墒?,萬一那顆樹本身已經(jīng)枯萎了呢?樹枝可能也已經(jīng)落光了,像我們這樣的小樹枝,阿銀已經(jīng)……” “還沒有枯萎。”少女打斷他的話,視線越過殘破的墻壁眺望遠(yuǎn)方,用堅定不移的口吻說,“我不會讓他枯萎的,如果連樹枝都斷掉,那樹木就真的要枯了……所以我不會斷的,就算冬天到來,樹葉凋零,風(fēng)把其他樹枝都吹斷,就算我成為最后一根樹枝,我也不會折斷,我會和他一起留到最后?!?/br> “小神樂……”被她堅強(qiáng)的話語所激勵,你抬手抹了抹差點變濕潤的眼角,隨后欣慰笑道,“有你這樣頑強(qiáng)的樹枝在,那棵樹肯定不會枯萎。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我這根小樹枝是不會隨便折斷的。我也會盡我所能,讓他作為萬事屋阿銀回到這里?!?/br> 聽聞你們的話,新八出神望了會遠(yuǎn)方的天際線,然后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牢固紐帶所牽引般,一步步走上前,在辦公桌上盤腿坐下。 凜冽的秋風(fēng)簌簌,迎面拂過這間破敗不堪木屋中三人的臉龐,卻無一人想要退縮。 “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募一铮蓜e真不回來了啊?!彼〕鲆黄桌ゲ?,咬著它憤恨抱怨,“再不快點回來,我們都要拉綠色的屎了。” “混蛋!誰準(zhǔn)你吃了!”神樂愣了一秒立馬變臉,轉(zhuǎn)頭對新八就是拳爆錘。 // 告別萬事屋后,雖說是對兩人夸下???,對于幫助銀時恢復(fù)記憶這件事,你也沒把握自己究竟能做到何種程度。 ——人的記憶就像樹枝嗎…… 一邊將均勻裹滿淀粉的雞塊放進(jìn)油鍋,一邊回想著醫(yī)生的話,你在心中疑慮所謂的“搖動樹枝”到底該從哪方面入手。 雞塊在燒得guntang的油中上下翻滾,逐漸變得金黃酥脆。晚餐前本應(yīng)十分悠閑的料理時間一分一秒悄然流逝,長時間思考后仍未理出線索的你,有些泄氣地斂下眼睫。 但你還不愿過于悲觀,每當(dāng)憶起離開萬事屋時深深映入眼中那兩人的背影,總能從心底某處涌現(xiàn)出一股奇妙的,愿意去相信他的力量。 這時候,從家門口傳來咔噠的響動。 “我回來了,阿景?!睆墓S下班歸來的銀發(fā)租客,用你交給他的備用鑰匙打開門鎖,在玄關(guān)規(guī)規(guī)矩矩?fù)Q好拖鞋后,朝正給炸雞塊裝盤的你走來。 “歡迎回來,銀時?!蹦銓⑾銡馑囊绲牟捅P端上桌,隱去先前的失落表情笑得和善,如一位熱情待客的房東對他招呼道,“為了祝賀你順利找到新工作,今天的晚餐就吃炸雞塊吧?!?/br> “謝謝你,勞你費(fèi)心準(zhǔn)備這些,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便y時紅著臉摸摸后腦勺,彬彬有禮站在一旁,“那個……不嫌棄的話,以后晚餐可以等我回來幫忙做的?!?/br> 從這話中覺察到什么,你狐疑瞥了他一眼:“你還記得怎么燒飯嗎?” “這個我能記得很清楚,因為總覺得以前是被什么很重要的人教會的,而且……”他轉(zhuǎn)身打開櫥柜,從一堆調(diào)味料瓶中挑出罐雪白的塔塔醬,舉著它對你不確定道,“我似乎也記得,你吃炸雞時喜歡配這種醬料吧?” 不可置信般,微微瞪大的琥珀色瞳眸,頓時被驚訝所占據(jù)。 ——有了,是“樹枝”…… 不,或許只是樹枝上一片搖搖欲墜的葉子也說不定。 但剛才還陷在迷茫沼澤中的你,總算能抬手夠到那片開始初現(xiàn)形狀的樹葉。 ——殘留的樹葉斷然不止這一片。 “嗯,坐下來一起吃吧?!毙刂斜P旋的壓抑感煙消云散,你沉下心,冷靜地應(yīng)道。 “好?!?/br> 那之后的兩周間,你嘗試不斷有意引導(dǎo)和提示銀時,詢問他是否還記得各種各樣的生活細(xì)節(jié)。令你驚詫的是,這類平日里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他卻記得很牢。 除了你吃炸雞時喜歡配的醬料,還有你們一同去超市采購時,他能未經(jīng)提醒準(zhǔn)確指出你愛用的洗衣液牌子、常買的打折雞蛋、每次稱的豬rou克數(shù),甚至連你結(jié)賬后,總要當(dāng)著收銀員的面仔細(xì)檢查一遍小票的習(xí)慣都知道。 他還記得幫忙錄好那個你一直愛看的晚間節(jié)目錄像,記得每過多少天你要給陽臺上的盆栽澆水,記得你出浴后的臨睡前經(jīng)常想喝上一杯熱騰騰的牛奶。 “銀時,為什么你會記得這些小事,卻偏偏記不起我是誰了?” 又一個準(zhǔn)備出門上班的黃昏,再次被他竟會記得,你關(guān)門前總要確認(rèn)一遍今天丟的垃圾種類是否正確這件事意外到的你,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對不起,我也想不起來了……” 銀時那對失憶后變得無比正直的紅瞳,聞言卻掠過一縷動搖。 那個過去向來死皮賴臉的天然卷,此時卻向旁側(cè)不自然地偏過視線,雙頰漸染上晚霞般的緋紅,不敢正視你探求的目光。 你低下頭,自感深受打擊地嘆了口氣,勾著垃圾袋的手指緩緩攥緊。 ——能試的方法都試過了,殘留的葉子的確是不少,可樹枝就…… “但是,我想我應(yīng)該記起了一件事?!?/br> 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再次于你面前響起,這一次的語氣多了些篤定。 “是什么?”你依舊沉浸在無計可施的低落情緒中,沒有抬眸看他。 ——反正又是什么雞毛蒜皮的瑣事吧。 眨眼間,他卻踏出門檻,上前一步擁你入懷。 那與往日難以區(qū)分的,似能融化冰層的體溫從周圍將你溫柔裹住。 “這是什么意思?”你慌亂道,想伸手推卻推不開他,“快放開,我們只是房東和租客的關(guān)系,讓鄰居們看見會誤會的?!?/br> “我看電視上說,判斷是否喜歡一個人,不是只聽嘴上說說而已?!?/br> “哈?” “白天在傳送帶重復(fù)機(jī)械勞動,夜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漸漸滿腦子到最后都會變成‘想見她’?!睆倪@位品行端正的模范租客口中,正于你耳畔娓娓道出你從未聽過的親密情話。 “銀、銀時?你在說什么?!以前的你可不是這種……”大腦逐漸混亂,你仰頭望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輪廓,感覺有些懵。 明明與那副已經(jīng)看膩了的長相別無二致,此刻的他用這張臉說出的話,卻讓你產(chǎn)生正被一個剛認(rèn)識不久的異性突然敞開心扉吐露戀情的錯覺。 “愛用牌子的洗衣液,下廚時的習(xí)慣,配炸雞的蘸醬口味,必須錄像的電視節(jié)目……不斷在心中苦惱著‘明明都已經(jīng)失憶了,可為什么還是忘不掉它們呢?’,就這樣一直困擾至今……” 對你的抗議充耳不聞,他自顧自接著說道。 “所以,將這些刻在靈魂中揮之不去的細(xì)節(jié)一點點堆積起來——我能想起我在失憶以前,肯定是非常非常喜歡阿景的?!?/br> 銀時圈著你的臂彎下意識收緊了些,任你如何掙扎都不愿放開。 你只得停下徒勞的抗拒動作,垂在身側(cè)的手遲遲沒有回抱向他。 “我也……不知道啊,因為這種事,那個人從未對我講過?!?/br> 嘆息著閉上眼,你聽見自己迷蒙不清的聲音,也不知究竟該再回應(yīng)些什么。 “我想,大概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過得很不像樣,沒辦法讓喜歡的女人得到幸福吧?但現(xiàn)在的我改變了,我們就可以……”他試著說出自己的推測,還想向你爭取些什么。 聽至這里,你瞬間怒火中燒,如夢初醒般毫不猶豫抬腿,膝蓋狠狠頂向他的胯間,令他松開雙臂吃痛哀鳴一聲。 “占著他的身體,把他過去的記憶一腳踢開,事到如今,才敢頂著這副忘乎所以到令人火大的模樣,對他喜歡的女人鼓起勇氣開口告白?” ——這不是他。 你決心使出最后一絲力氣,搖動那根已經(jīng)長滿樹葉的,沉甸甸的枝椏。 “阿景……!”他伸手拽向你的衣袖意圖解釋。 “替我給那家伙帶個話,讓他親口對我說,否則我不會認(rèn)真聽這種無意義的廢話?!庇昧λ﹂_那只手,你頭也不回地走下樓梯,將在內(nèi)心肆意蔓延的悲傷強(qiáng)壓下去,扯出一個淡漠的微笑,“再見,我得趕去上班了?!?/br> // 翌日清晨,你從微笑酒吧下班后,在途徑的那座橋上駐足,倚著橋欄遲遲不愿再繼續(xù)前行。 ——這個時候回家的話,一定又會見到那張生疏的臉吧。 所以你打算在這里消磨一會時間,等到銀時出門上班再回去。 待你無聊數(shù)著河里的魚開始哈欠連天時,今早也準(zhǔn)時巡邏路過的沖田總悟,將警車停在橋頭,打開車窗望向橋上的身影發(fā)出疑問。 “喂喂,大清早一個人呆在這里,鬼鬼祟祟是想等著跟誰接頭呢?難不成又是那位激進(jìn)份子?” “和那個滿腦子報復(fù)世界的中二笨蛋壓根沒關(guān)系。”你沒好氣答,整個上身都趴在橋欄,一副今日狀態(tài)欠佳的頹唐模樣,悶聲嘟囔,“我只是現(xiàn)在才意識到,能做個無憂無慮的小鬼頭有多開心,從來不用煩惱變成大人后的麻煩事。” “誒~是嗎?”見你明顯是心事重重卻找不到人傾吐,他覺得稀罕,頓時生出逗弄心,于是將手肘搭上車窗,對你邀請道,“那就來小鬼頭的車上兜個風(fēng),把那些麻煩事全忘掉如何?” 經(jīng)過前兩次吃的教訓(xùn),本著事不過三的原則,你警惕斜眼瞟向他:“這次怎么直接承認(rèn)你是小鬼頭了?又想給我挖什么坑?” “什么坑都沒挖哦?!睕_田眨眨無辜的圓眼睛,淡定用仿佛在執(zhí)行公務(wù)的正經(jīng)口氣道,“既然是一般市民的意見,我們警察也是有責(zé)任要好好聽取的?!?/br> “……那還真是謝謝你啊?!辈铧c被那故作官腔的戲謔感逗笑,你總算肯放下戒心,直起身朝警車走去,坐上副駕系好安全帶,“不過是因為某個任性過頭的混蛋造成的煩惱,警察先生也愿意聽嗎?” “當(dāng)然,我們每天都要像高中保健室的老師聽學(xué)生們講這種事,耳朵都起繭子了?!彼趴陂_河道,扶正方向盤踩下油門,車載著你們向前路駛?cè)?,“說來聽聽?” “你在把警察的工作當(dāng)什么使啊喂!”你終于忍不住吐槽他,靠回椅背抱起雙臂,講述了由坂田銀時失憶引發(fā)的一系列變故。 而沖田總悟全程只是安靜地開著車不發(fā)一語,等你全部講完后,才微笑開口道:“想不到旦那出了那種事啊,我是說這段時間怎么都沒有見到他?!?/br> 你偏頭凝視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仍在憂心那根被自己拼盡全力搖晃的樹枝,能否成功讓其他枯枝也跟著晃動起來。 “但我相信他不是那種可以把我們都拋下的絕情之人,他大概比你認(rèn)為的,更在意那個萬事屋吧?!鄙倌杲又参康?,又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拐了個彎,語調(diào)忽然變得嚴(yán)肅,“不過,還有一點我也很在意?!?/br> “是什么?”發(fā)覺對方語氣轉(zhuǎn)變,你疑惑蹙眉。 “旦那工作的那個‘蝮蛇工廠’,據(jù)說廠長是一個背著不少黑色傳聞的家伙——雇傭失業(yè)的浪人為他干活,暗地里卻在聚集攘夷志士,制造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企圖顛覆幕府,所以我們派山崎去工廠潛入調(diào)查了?!?/br> “怎么會……” 震驚中你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車上傳呼機(jī)里傳來的急切吼聲打斷—— “真選組全員緊急集合!近藤局長失蹤了!重復(fù)一遍!近藤局長失蹤了!全員緊急集合!” “看來大人們的麻煩事還真是一個接一個啊?!睕_田砸了砸嘴,開始猛踩油門直線加速。 “喂——!先放我下車?。 蹦闼浪雷ブ図敺鍪执蠛?,“你們局長失蹤關(guān)我什么事啦——!” // 于是此刻,你正躺在真選組清凈寬敞的道場里補(bǔ)覺。 不不,這情況怎么想都不對勁吧! 你半瞇著困意朦朧的雙眼,怎么也想不通。但土方十四郎看見坐在副駕的你時,居然只是吐槽了幾句,便告訴你他們要開緊急會議,讓你自己先找個地方休息。 ——但實在撐不住了,好困…… “Z?!保?/br> 奇怪,我睡覺時會發(fā)出“Z”的音效嗎? “Z?” 猛然睜開眼,首先看見的,是一簇明晃晃的橙色爆炸頭。 “你是……?” 你躺在地上,與向視野上方探過來的爆炸頭男子相顧無言對視長達(dá)三十秒。 他穿著長款真選組制服外套,下半張臉被墨綠色的面罩遮蓋,過于茂盛的爆炸頭發(fā)型將他的左眼也蓋住,僅露在外一只鑲嵌著血紅瞳孔、散發(fā)出冷酷光芒的銳利右眼,束腰后方固定著交叉的兩把武士刀,莫名給你一種不太好惹的,野狼般的狠戾感。 之前來真選組時,你還從未見過這名隊員。 與其說會相信這個人是守衛(wèi)江戶治安的警察,不如說你能從他身上感知到,另一種與眾不同的熟悉氣息。 ——是交織懲戒與遺憾的,血的味道。 見對方始終沒有回話,你只得強(qiáng)打精神支起身,新起話頭雙手合十對他致歉:“你好,出于一些原因,你們副長讓我在道場暫作休憩,造成不便非常抱歉!如果你需要使用道場的話,我這就離開……” “Z?!钡皇羌t著耳根搖搖頭,似乎在說「沒關(guān)系」。 ——只能發(fā)出“Z”的音嗎?難道是因為不善言辭而害羞? 不知怎的,你感到能夠通過其言行準(zhǔn)確摸清這個謎一般男子的內(nèi)在個性,于是鼓足干勁用最為真誠的語氣,瞇眼微笑道:“沒關(guān)系嗎?那真的十分感謝你。” “Z!”看上去似在為你能夠聽懂他的回應(yīng)而驚訝,隨著身體的顫動,毛茸茸的爆炸頭也跟著抖動了下。 “如果沒什么事,請讓我一個人先睡下可以嗎?因為我真的已經(jīng)……”濃重的睡意再次席卷而來,你越說越小聲,整具疲勞至極的身體緩緩向前倒去,“很困了……” 恍惚中,只感到有什么人手忙腳亂地接住你,然后將你小心放回鋪在地板上的被褥。 “謝謝……”進(jìn)入夢鄉(xiāng)前,你無意識低聲喃喃道。 齋藤終又回頭望了那邊酣然熟睡的女人一眼,才悄悄關(guān)上道場的門。 “Z?!?/br> // 臨近傍晚,投射進(jìn)道場內(nèi)的光線逐漸褪去,令整座室內(nèi)也變得昏暗下來。 也不知這一覺睡了多久,你在夢中似乎能迷糊聽見,隊士們在屯所中匆忙跑動的腳步聲與此起彼伏的喧嘩聲。 “山崎潛入的蝮蛇工廠突發(fā)爆炸了!” “最新情報!失蹤的局長也在里面!” “總悟,去現(xiàn)場!速度快!”?! 你迅速翻身坐起,跑至門邊一把推開,熟練七彎八拐穿過屯所錯綜復(fù)雜的走廊,來到院外拉開警車后座的門。 “帶我一個?!睙o視前座被嚇一跳差點拿不穩(wěn)煙的土方,你躬身鉆進(jìn)車中催促道,“總悟,出發(fā)吧。” “枝川你怎么突然……總悟?!” 可土方還來不及問清你也要跟來的緣由,便被汽車轟然飆起的加速度狠命甩向椅背。 “事態(tài)緊急,暫時沒法解釋那么多了,土方先生。” 沖田總悟?qū)⑺圾Q的警笛放上車頂,掛起最高檔繞過車流開上高架,載著你們?nèi)顺康牡丶柴Y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