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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得不死。本來皇上還擔(dān)心你叛國投敵,可你勇猛殺敵,叛逃的路已堵死,現(xiàn)在我才知道皇上的高明,皇上早知道你會為了想娶香君公主而拼命立功,立功心切,就一定會抗旨,你連抗十五道圣旨,已經(jīng)罪不可赦?!?/br> 沈懷風(fēng)一臉肅穆,腳下不丁不八,蓄勢而待,與殘劍單純筆互為犄角,形成夾擊之勢,看來我死定了。 沈懷風(fēng)嘆息道:“李大將軍,你還是自戕吧,皇上有旨,只要你自戕,一定厚葬你?!?/br> 我怒急狂笑:“好一句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我要自戕,我也要先領(lǐng)教一下沈軍師有何特別之處。” 其實,我是心有不甘,我的心思念著李香君,我還沒有見過幾百年前的小君,她真的跟幾百年后一樣美麗,一樣可愛嗎?她跳舞真的很好看?她的奶子是不是又大又圓?上天啊,沒見到李香君公主之前,我不想死,我不愿意死。 沈懷風(fēng)冷測測道:“那你就不是自戕了,而是違命抗旨,你會落得個死無全尸?!?/br> 說著,從懷里慢慢抽出一根形狀怪異東西,如一把掃帚,只是通體烏黑,我一看,瞳孔再次急劇收縮,忍不住脫口問:“烏木?你是岐山老道橫骨?” 沈懷風(fēng)的老臉掠過一絲笑意:“不錯,在下還有一個賤名,叫沈橫骨,半年前受太監(jiān)總管朱才秉之托改名沈懷風(fēng),入軍中任軍師,可惜行軍打仗我不在行,還弄得周身是傷,可單對單過招,大將軍未必能贏我,如果加上殘劍,你必敗無疑,聽老道一言,放棄吧?!?/br> “殘劍烏木聯(lián)手,天下誰能敵,我死定了,臨死前想知道昨天是誰行刺我,那人的身手也不錯?!?/br> 我在暗暗積蓄力量,準(zhǔn)備殊死一博。 沈懷風(fēng)略帶感傷道:“說實話,與將軍相處了半年,我敬重大將軍的為人,告訴大將軍多一些事也無妨,太監(jiān)總管朱才秉乃當(dāng)年的七步流星刀。” 我愕然:“什么?是二十年前的武林盟主七步流星刀?” 沈懷風(fēng)淡淡道:“不錯,我和殘劍都聽命的人自然不同凡響,皇上網(wǎng)羅了眾多江湖精英,能控制江湖,自然就控制天下?!?/br> “好好好,我李某能得到當(dāng)今三位絕世高手的垂注,死而無憾,不知七步流星刀在不在,以前我在宮里幾乎每天都與朱總管照面,想不到我有眼不識泰山,如果他就左近,不妨現(xiàn)現(xiàn)身,讓我這個后生小輩膜拜膜拜。” 第039章、 我震驚之余,幾乎陷入了絕望,傳說七步流星刀洞穿敵手的身體后,對手還能跑七步才倒地,故有七步流星刀之名。 沈懷風(fēng)搖了搖頭:“朱總管如今為皇上的肱骨,位高權(quán)重,怎能隨便離開京都,但你也不要失望,他的弟子來了?!?/br> “弟子?” 我好生失落。 沈懷風(fēng)詭異一笑:“你一定想不到,朱總管唯一的弟子就是若公主,她已學(xué)到了七步流星刀的真諦,眼下只是欠缺點火候,再過得兩年,若公主的七步流星刀一定爐火純青,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 話音剛落,沈懷風(fēng)身后不遠(yuǎn),一塊巨石后冒出了一位妙齡女子,我凝神望去,正是若公主,眨眼間,若公主如幻影般移到了沈懷風(fēng)身側(cè),鬼魅之極,我不禁暗暗吃驚。 “沈橫骨,朱老頭能做我的師傅,那是他的福氣,就他那兩下子也不見得有多高明,連一個奴婢都?xì)⒉涣耍憔蛣e替他到處吹噓了,省得我臉上無光?!?/br> 若公主厲聲道。 沈懷風(fēng)臉色大變,慌忙應(yīng)答:“臣有罪?!?/br> 單純筆淡淡道:“臣拜見公主?!?/br> 卻不下跪,估計情勢所逼,不敢有絲毫大意,一雙鷹眼依然盯緊我。 我深深呼吸幾下來平復(fù)內(nèi)心的躁動:“這么說來,閔小蘭是你李若塵殺的了。” 單純筆一聲叱喝:“大膽?!?/br> 若公主卻微微一笑,朝單純筆擺了擺雪白的柔荑:“不錯,閔小蘭是我殺了,楊瑛是我殺,黃鸝也是我殺的,馬夫也是我殺的……咯咯。” 我腦袋嗡的一聲響,頓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渾身劇烈地抖起來,一股腥味從胸腔涌上嘴里,又被我硬生生地吞下,驟聞噩耗,我仍竭力克制我自己,如果我回頭看馬車的話,眼前這三個人會抓住機(jī)會對我雷霆一擊,但我知道,以若公主的兇殘,她既然殺了閔小蘭,就不會輕易放過楊瑛和黃鸝。 “為什么,她們與你有仇恨?” 我平靜地看著若公主,心底里期盼殘劍烏木進(jìn)攻,我已經(jīng)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準(zhǔn)備。 若公主冷冷道:“無冤無仇,只是她們與你親近,凡是與你親近的人都得死,唐貴妃,杜鵑,都必須死,當(dāng)然,除了李香君,她畢竟是我jiejie,你想娶她么?下輩子吧,告訴你一個大喜事,皇上喜歡上了李香君,他冊封李香君為貴妃,咯咯。” “你……你說什么?” 仿佛晴天霹靂,我拒絕相信,但我的心經(jīng)受不起如此沉重的打擊,一陣狂怒,濃烈的腥味涌上口腔,我來不及吞咽,有一縷溢出了嘴角。 若公主笑了,笑得傾城傾國:“不明白?那我就仔仔細(xì)細(xì)地告訴你,父皇近來勤于修道,想做神仙,我買通幾個臭道士,讓這些臭道士游說父皇,說只要娶了李香君做妻子,就能得道成仙,父皇本來就喜歡李香君,她人長得美,舞跳得好,父皇當(dāng)然十二分愿意了,咯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父親想娶女兒做妃子也沒什么了不起,可是,這萬一將來李香君為父皇誕下一個孩子,那該叫什么呢,咯咯,笑死我了……” “你……你比蛇蝎還毒百萬倍,我殺了你。” 我失去了克制,我在暴怒中猛烈出擊,若公主臉色一變,雙手彈射出十幾道亮光,身形急退而去,單純筆的殘劍與沈懷風(fēng)的烏木閃電迎來,向我劈出石破天驚的一擊,勁力沖撞,刮起了狂飆,一聲巨響,三人分開,單純筆的殘劍在顫抖,沈懷風(fēng)的烏木在哆嗦,而我的雙腳已深陷泥土半尺,翻滾的氣息直沖嗓子,我一聲咳嗽,噴出了一大鮮血,來不及喘息,三道凜冽的光亮又直撲面門,我大駭,雙腳深陷無法左右閃避,只能直沖而上,避過了三把小刀,可身形還沒落下,又有三道光亮激射而來,可怕的是,一股狂濤般的劍氣從我左側(cè)掩殺過來,身右側(cè),烏木的呼嘯尖銳而迅疾,我意識到死亡的來臨,胸中狂熱,立即祭出同歸于盡的打法,身體在空中翻騰,用身體接下了三刀,左拳揮擊殘劍,待劍身一緩,我猛撲單純筆,用勁全身的功力對他拼命一擊,“噗”一聲,我的右腿被重物擊中,劇痛瞬間傳來,但我全然不顧,右拳迅猛擊出,重重地?fù)糁辛藛渭児P的小腹,砰的一聲,他連退了十余步,我左腿急彈,彈出了三丈外。 沈懷風(fēng)怔怔地看著我,眼神是如此不可思議,又是如此恐懼,他不敢追擊我,因為他害怕變成單純筆。 五丈外,單純筆簌簌發(fā)抖,手中的殘劍插在泥土里,支撐著搖搖墜落的身體,一陣微風(fēng)過,他終于支撐不住,噗通倒下,再也無法站起,絕望的眼神呆呆地看著那柄插在泥地中的殘劍。 我笑了,相信笑得很猙獰,一個武者無法把握賴以成名的兵器,那他只有死亡。 “嘔。” 我又噴出了一口鮮血,低頭一看,除了染紅的衣服,左肩,小腹,右腿各插著一把小刀,我不得不佩服如此精準(zhǔn)的飛刀,七步流星刀確實不是浪得虛名,更嚴(yán)重的是,我的右腿廢了,膝蓋以下的腿骨已經(jīng)粉碎,要不是我迅速點封右腿的xue道,我會被活活痛死。 誰也不愿意輕舉妄動,慘烈的一幕震撼了活著的人。 天色已漸暗,一只小鳥從山林飛來,在空中盤旋了兩圈直飛沈橫骨,沈橫骨手臂一伸,一只信鴿穩(wěn)穩(wěn)地落在他肩上,沈橫骨拿下傳信,放飛了信鴿,打開傳信一看,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他想把傳信告訴若公主,可若公主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一塊大石上,冷漠地看著我,手中不停地把玩一把利刃,對于奄奄一息的單純筆,若公主連看都不看一眼。沈橫骨不忍,撕掉傳信,剛想前去查看一下單純筆的傷勢,若公主卻冷冷道:“沈橫骨,你愣著干嘛,天快黑了,你想讓本公主在這荒山野地里喂蚊子嗎?!?/br> 沈橫骨憤怒不已,但很無奈,為人臣子,只能忠君,否則下場與我一樣,他嘆了嘆,緩緩朝我走來。 我在哆嗦,拼命地哆嗦,失血過多,我已岌岌可危,沈橫骨走到我一丈之內(nèi),眼睛盯著我的右腿道:“大將軍,你越堅持,害的人就越多,皇上已經(jīng)非殺你不可了,你何必搭上別人的性命,我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剛才飛鴿傳信,何碧涵與一眾綠林人士在前方三十里處被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邱以豪帶領(lǐng)的兩千官兵悉數(shù)捕殺殆盡,何碧涵死了……” 盡管我不相信何碧涵死了,但這消息對我的打擊是致命的,我狂噴一口鮮血,仰望天空,心中萬念俱灰,緩緩舉起手掌,對著天靈蓋猛然擊下,撲的一聲,鮮血四濺,我整個身體緩緩倒下,臉面埋在泥地里。 “哎。” 沈橫骨一聲嘆息,只聽他朗聲道:“若公主,叛賊李中翰自戕了,請若公主吩咐?!?/br> “哼,你等等,我射他兩刀,看看是不是裝死?!?/br> “是?!?/br> 兩道風(fēng)聲過,我的身體被扎入了兩把刀,其中一把竟然穿過我的腮幫,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似乎已死,沈橫骨又是一聲嘆息,緩步朝我走來,我分辨著兩人的腳步,計算著兩人的距離,我像一只野獸般等待獵物的靠近,一步,兩步,三步…… 我忽然拔地而起,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朝若公主射出一把小刀,這把小刀是從我右腿偷偷拔出的小刀,雖然我不是飛刀好手,但近在一丈之內(nèi),就是神仙也無法逃脫我奮力一擊,若公主就在一丈之內(nèi),我聽到了一聲凄厲的嬌呼,但我不去管,所凝聚的勁氣全用在撲擊沈橫骨,我垂死掙扎,竭盡生平所能,渾厚無匹的內(nèi)勁包圍了沈橫骨,倉促生變,沈橫骨驚恐萬狀,他同樣狂吼抵抗,烏木擊中了我的肋部,我知道,肋骨盡斷了,可我抓住了稍縱即逝的機(jī)會,拳頭擊中了沈橫骨的下顎,骨頭的碎裂聲傳進(jìn)了我的耳朵里,我沒有停歇,猛地拔出插在腮幫的利刃,朝若公主射出,又是一聲凄厲的嬌呼,她逃遁的身軀頓挫,搖晃兩下,緩緩地?fù)涞乖诘亍?/br> 我哈哈大笑,仰天而倒,灰蒙蒙的天空上有幾只鷹鷲在盤旋,它們聞到了血腥,忽然,密集的箭雨射向天空,將幾只鷹鷲趕走,一隊隊黑衣人沖了過來,我看到了幾個有點印象的面孔,他們都是換裝的官兵,都曾經(jīng)是我手下的士兵,我們一起征戰(zhàn)了半年,同甘共苦,可如今我成了他們的敵人,包圍圈越來越小,他們慢慢放下手中的刀槍,沒有人碰我,沒有人侮辱我,我氣若游絲,死亡即將來臨。 “讓開,把刀給我,我要把他剁成rou泥?!?/br> 包圍我的黑衣人讓出了一條道,臉色慘白的若公主奪過了一名士兵的大刀,跌跌撞撞地朝我走來,她的小腹下被鮮血染紅。 “噗。” 大刀揮下,重重地在我胸膛上砍了一刀,骨頭裂了,可我一點都不知疼,我在笑,看著若公主笑。 “噗噗?!?/br> 這兩刀完全砍在我的腰上,本已血rou模糊的身體更加慘不忍睹,很多士兵轉(zhuǎn)過身去,不忍再看,可我還在笑。 “你笑么,我把你眼珠挖出來,我看你笑?!?/br> 猙獰的若公主扔下長刀,搶過士兵手中的長槍,對準(zhǔn)我的臉扎了下來。 意外出現(xiàn)了,我單腿彈起,手臂疾伸,抱住了若公主,電光火石間,我已縱身而起,沖向泥坑陷阱,兵士呼喊著撲過來,可已來不及,我像摟情人似的緊緊地抱若公主,一同朝陷阱墜落,看到她恐懼的表情,我笑得更開心了,因為陷阱里布滿了尖鉤利刃,荊棘竹刺…… 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我在無盡的黑暗空域翻騰,有知覺,無思維,受盡了無數(shù)的痛苦,漸漸地,我有了意識,時間就認(rèn)為自己到了地獄的盡頭。 慢慢睜開眼,我否定了自己的判斷,因為我看到微弱的燈光,看到自己在一個透明塑料籠子的地方,然后我又沉沉睡下,往事如一幕幕電影在我腦海閃過,我又記憶起了我的女人,姨媽,小君,戴辛妮,楚蕙,唐依琳,葛玲玲,莊美琪,樊約,秋雨晴,秋煙晚,章言言,何婷婷…… 再一次睜開眼,我發(fā)現(xiàn)籠子不見了,燈光依舊微弱,鼻子插著一根東西,難受之極,很快我又沉沉睡去,可當(dāng)我第三次睜開眼時,我是被沖動驚醒的,有一個女人正趴在我褲襠下溫柔地吮吸,吮吸我的大roubang,很熟悉的感覺,天啊,我沒死,我還活著,耳邊傳來嗲嗲的聲音:“玲玲姐,你含了好長時間,輪到我了?!?/br> “再含一會,昨天辛妮含半小時,你怎么沒說?!?/br> 聽到這個聲音,我知道是誰了,一定是葛玲玲,果然她吞吐了片刻,終于悻悻地站起來,小君笑嘻嘻地替換了葛玲玲的位置,俯下身,含住了我的大roubang,我大為驚喜,因為小君居然不嫌臟,葛玲玲剛含完,她就接著含,不洗不擦,而且技藝突飛猛進(jìn),爽得我汗毛倒豎,突然,一聲尖叫:“啊……醒了,醒了,啊……醒了……” 接下來是更刺耳的尖叫,醫(yī)生來了,護(hù)士來了,亂哄哄的,醫(yī)生用電筒照射我瞳孔,用錘子錘我雙膝,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不久,來的人,我的女人全部都來了,令我意外的是,姨父也來了,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