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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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夠晦氣的。 在心里翻來覆去把江峭吐槽八百回的功夫,外公的私人司機已經跑完整段山路,依照路牌標識一路驅車駛入山頂私家車位。 一下車,盛欲簡直傻了眼。 這究竟是哪家哪戶豪門的派頭,車位區(qū)比她同學家的葡萄種植園還大幾畝,每行每列車位上都停滿各式跑車、豪車、機車,說是半個奢貴車展也不為過。 心里正覺得納悶,鄧老爺子已經下車,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么,只道:“走吧。” 盛欲點點頭,也沒多問,跟上去。 聽過山景別墅,沒聽過別墅里有山的…… 山黛郁蔥綿延,名品花木櫛次穿插。松濤婆娑,山溪林海碧翠如洗,看上去渾然天成,實則一分一寸,都是園林景觀大師的精妙設計。 大巧不工,看似低調的,最為奢昂。 山墅主人的品味確實高級,財力也很頂。 只是外公那樣嚴儉的老一輩科學家,最是不屑鋪張傲富的做派,什么時候也認識這么巨富級別的人物了,甚至還專程親自跑上山來。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候,一道喑沉低緩的男性聲音響起: “鄧院長,久仰大名?!?/br> 盛欲跟在外公身后,聞聲,抬眼望去。 隨即當場傻在原地。 老天爺啊…… 那人,竟然是,江峭。 直到跟隨外公走進別墅中庭,坐在茶臺前,盛欲的心情依然久久無法得到平靜。 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 怎么回事呢,怎么又是江峭? 外公為什么會認識他? 盛欲不禁暗中睇向對面主位的男人,盯著他看。 他的頭發(fā)些微凌亂,看上去也是剛剛睡醒,略帶淤痕的俊臉微露倦懶。修長的脖子上,還掛著那條蒼碧色的貓眼石頸鏈,真拉之眼。 “這是【中峯典康】集團的小江總,【中峯典康】就是你外公我直隸的研究院總部,這是創(chuàng)始人江誠中的獨子,江峭?!?/br> 外公突然發(fā)話, “秧秧,叫人?!?/br> 哈? 原來叫中峯典康集團,不是某某健康集團啊。 誰知道還能和江峭有這種淵源啊?! 江峭驀地在這刻移眸,視線慢慢飄向她,斜了她一眼,挑挑眉,唇角笑容微妙。 叫人什么的,也太跌面兒了。 盛欲裝作完全不認識他的樣子,皮笑rou不笑地接了句:“外公,我社恐,不好意思叫人?!?/br> 可偏偏江峭渾不在意,直接一句話,氣得她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不怪你,外面玩兒去吧,大人有大人的事要談?!?/br> “??”盛欲真想把他茶臺掀了。 可這個場合不好發(fā)作,她只好轉頭向外公狀告:“外公你看他什么意思,這是對待客人的態(tài)度嗎?” 卻只換來老爺子淡聲一句:“去玩吧?!?/br> “……” 不是,這什么情況?。?/br> 不讓她聽還帶她來干嘛?欣賞大觀園嗎?! 服了。 算了,治不了外公她還治不了這小子,之后再找他算賬。盛欲憋下一口氣,狠瞪了眼江峭,起身走去外面面帶怨懟地順上門,發(fā)誓要把他院子里那只鸚鵡捉住烤來吃! 茶室內,兩個男人眼神短暫互判,又擦錯開。 鄧正恒沒有半句婉轉鋪墊,飲盡的茶盅墩放茶臺,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開門見山: “我是看著你父親白手起家的,即便你現在是少東家,我也不跟你客套那些了。你父親去世得早,江家丟了實權,我猜,你來瑯溪的目的是我手里10%的股權?!?/br> 老爺子抬眼看他:“那么我的回答是,可以?!?/br> “哦?”江峭平靜地回望他,微彎唇,也單刀直入,“您老的條件是?” “如果你成功坐上【中峯典康】的首席位,要娶我家秧秧。 江峭稍愣,驀地停下手中動作,是在這一刻感到意外,繼而又很快平息神色,瞇起眼,輕輕嗤笑: “就憑這僅僅十個點?” “這十個點,你并不在乎?” 鄧正恒眼里浸滿嚴肅, “還是說,這十個點就算落入你那位舅舅手中,對你來說也無關痛癢?” 長指捏起公道杯,有一搭沒一搭地散漫搖晃,在三秒沉默之后,江峭慵懶勾起唇,不置可否。 鄧正恒當然沒有說錯。 縱使江峭自16歲起進入實驗室,開始研制治療腦部神經的藥物,期間十幾次斬獲研發(fā)專利甚至投入臨床,從而成功繼承父親的科研股,可手中股權分配依然只有35%。而他那位舅舅,卻手握44%集團管理股。 五年醫(yī)科大學即將畢業(yè),江峭的目標是必須在畢業(yè)之后立刻接管他父親的集團,回到北灣市,成為【中峯典□□物醫(yī)藥集團實際掌權人。 要達成這個的目的,鄧正恒手中這十個點至關重要。 所以他來到瑯溪,計劃進入鄧正恒的科學院,接觸上他,從而尋找機會在他手中拿到這十個點的股權。 只不過沒想到,這位老科學家也不是吃素的。 居然給他來了一招先發(fā)制人。 還真有點意思。 “江家的產業(yè),自然要由江家人掌權。他一個外姓,我不過是賞他兩分面子,才叫他聲二表舅?!苯土嗥鸩鑹馗邲_茶湯入公道杯,舉止清貴優(yōu)雅,眼鋒卻低蔑又傲慢,口吻譏嘲得不近人情。 “不過?!彼繝栐谶@時頓了下,看向鄧正恒,為他斟滿茶,聲線戲謔,“就這么把外孫女給我了,您也舍得?” 鄧正恒并未多說什么,拿起茶盅一飲而盡,思忖片刻,只答:“這孩子父母都不在了,我一把老骨頭,不知道能護她幾年?!?/br> 江峭斂下神色,思索小會兒,再問:“她要是不愿意跟我呢?” “股權轉讓當然是有條件的,你必須要保護她,讓她開心,得到她的認可,才能拿到這份股權?!编囌阏酒鹕?, “倘若最后她改變主意,不愿與你相處,那我也認。隨她去哪、和誰,她開心是最重要的?!?/br> 老人說著,垂頭掩飾眼中不自覺洇濕的霧。 此刻,外面猛然傳來盛欲一聲嚎叫:“臥槽江峭,你的傻鳥在我手上拉屎了!?。。?!” 江峭:“……” 會面結束,上車前,盛欲單獨拽住江峭去一旁,問正事之前到底還是憋不住陰陽他兩句:“怪不得看不到你上課,原來一直在豪華山景別墅享清福呢?!?/br> “你想讓我去上課???知道了?!苯碗p手插兜,衣袖從她手中抽出來,低眼睨著她,懶懶拖著腔調: “手洗干凈了?” “……”盛欲決定繞開這個話題,“少廢話,我外公跟你說什么了?” 江峭眉尾輕挑,好整以暇地騙她:“他說,讓我以后在學校要好好管著你。” “管我?”盛欲后仰了下頭,一臉不可置信,“老爺子讓你管我??” “不信?。俊苯蜐u漸俯彎腰身,長指撥弄了下女孩頭上的黑色假發(fā),饒有興致地提議,“不然,我現在去告訴他,你這一頭小白毛……” “江峭你別太卑鄙??!”盛欲不由自主提高音量,又意識到會被聽見,緊忙清咳兩嗓,壓低聲音威脅他, “警告你少管閑事啊,反正你平時也八百年不去上一次課,從今以后你品你的干紅,我吃我的抓飯,互不相干?!?/br> “我怎么忍心讓你吃那種東西呢?”江峭前傾身子,抬手按在她頭上拍了拍,薄唇稍稍湊近她耳際,低啞地笑起來, “秧秧要吃點有營養(yǎng)的,才能長高哦?!?/br> 他叫她什么?? 秧秧?! “江峭,你小子還真是一心求死!”盛欲咬牙抬腳去踩他,卻被他迅速閃開,只好白了他一眼扭頭走開。 “不過?!苯驮诒澈髴醒笱蟮貑咀∷?,“謝謝你這三天照顧發(fā)燒昏睡的我?!?/br> 盛欲回頭,眼神像看白癡一樣:“你又失憶了?這幾天你通過了招新面試,又在鷗鷺山莊玩自殺,還跑去釣魚,才導致半夜發(fā)燒的?!?/br> 這種不靠譜的人真的能當醫(yī)學研究員嗎?盛欲嫌棄地想。 待她說完,剛才瀟灑抱臂倚樹而站的江峭,驀然直起身子,臉色陰沉: “你是說,你見過他了?” 第11章 深度喚醒(上) ◎酒里有我想你的寂寞和苦澀◎ “他?誰?誰?。俊?/br> 無論盛欲怎么問,江峭黑著臉沒有再說任何一句。 那頭外公在催著走,盛欲只得一頭霧水地上車離開。 什么人啊這么神秘? 盛欲滿腹狐疑,想找機會問個清楚,但憑江峭的上課頻率,應該要很久才能再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