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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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的反應奇奇怪怪,但盛欲能隱約聯(lián)想到, 爸爸的病例交給江峭暫時保管,方便他隨時翻看。 他說的,大抵和這個也脫不開關(guān)系吧。 所以盛欲也只是點點頭。 后來三個人也沒有在地下實驗室久待, 隨處參觀了一會兒就上來一層。 既然已經(jīng)把江峭安全送回來了, 盛欲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下來, 叫上譚歸煦一起下山。 “喲譚少爺, 還沒問你呢?!?/br> 臨走前,江峭還賤嗖嗖地叫住譚歸煦, 兩人回頭一看,江峭隨性地坐在沙發(fā)扶手上, 敞著腿顛抖, “怎么樣?我這寒門蓬蓽的, 譚少爺能看的上眼嗎?” 盛欲“嘖”了一聲, 暗罵江峭無聊。 倒是譚歸煦, 真沒聽出任何一點奚落調(diào)侃的意思,睜大眼想了會兒,摸摸鼻子回道:“你也不用這么謙虛,這房子還是挺好的, 我一會兒回去和我爸商量一下?!?/br> “快拉倒吧, 你就是有十個爸也買不起。”盛欲看到江峭臉上譏誚的笑意慢慢擴大, 一把揪住譚歸煦的衣領(lǐng)就往車上拽, “別廢話了, 上車,我順道帶你下山。趕緊回家找你mama吧?!?/br> 回頭瞧一眼,江峭在原地沒動,灑脫地朝他們揮揮手。 奇怪的是,平時一碰到就要對她死纏爛打的譚歸煦,今天在密閉空間的車上,反倒沉默下來。 雖然幾次抬頭,小心觀察盛欲的臉色,欲言又止。 山路彎彎繞繞,二十分鐘后,盛欲才一腳剎車,踩停在譚歸煦家的洋樓外五十米處。 “那個,阿欲,我正在糾結(jié)要不要和你說?!倍虝簩擂芜^后,譚歸煦小心開口。 盛欲立刻回說:“那就再糾結(jié)一會兒,別說!” 一聽到‘阿欲’這么rou麻的稱呼,盛欲立刻聯(lián)想到被這傻子糾纏的日子,牛皮糖上的芝麻粒一樣,摳都摳不脫。 譚歸煦閉嘴了三秒,又開口:“其實我想說我對你……” “噓,你不想說!下車?!蹦切┠硭釤o聊的話,群乙巫二耳七舞爾叭依正理,盛欲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趕緊打斷他,把這個傻子請下車。 譚歸煦終于不再說話了,也一反常態(tài),沒有用以往猶豫的眼神看盛欲,而是點點頭,象征性地說了句“路上小心”,就下車離開。 站在家門口看盛欲的車開遠,譚歸煦才若有所思地,把沒說完的話說給自己聽: “阿欲,其實我感覺自己對你,好像真的不是那種喜歡……” / 沒想到上午剛從江峭家離開,下午在學校又遇見了他。 下午,露營團建的大部隊正式返校,需要立刻回收露營裝備。 作為社長,盛欲當然要來組織大局,順便幫忙清點和報損物資,屆時統(tǒng)一上報系部做入庫。 同學們拖著疲憊的身軀,陸續(xù)從車上走下來。中央大道的空地上又忙成了一片。 盛欲拿著喇叭筒,戴起小袖章,扯著嗓子安排小推車的來來去去,高效安排行李的運送。 “走快點,別耽誤后面人下車了?!?/br> “同一幢宿舍樓的行李放一起,2-3人拼一個推車。” “人很多,速去速回,速去速回!” 盛欲擰著眉頭穿梭其中,舉起喇叭不停重復。 江峭就是在這時候從她背后鉆出來,做鬼臉模仿她尖聲細氣的說話模樣。 “你來干嘛???”盛欲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瞧他這樣子,恨不得把喇叭摜在他頭上。 江峭懶散地彎下腰來和她平視:“這可是我親愛的社團,大家都在,我怎么能不來看看呢。” 信了他的鬼話。 盛欲不屑白他一眼,半點不客氣地揭穿他:“你不就背了個包,又沒借什么物資,有什么需要還的?” 江峭眼梢微揚,略顯神秘道:“不,我是來取回我的是東西。” “什么東西?” “車?!彼卮稹?/br> 盛欲:“?” 江峭見她一臉傻氣的疑問樣子,笑了聲:“那天帶你回家之前,我發(fā)現(xiàn)兜里有把車鑰匙,但是在露營地按了一圈沒找著,回家在停車場找也沒有?!?/br> “那就只能是在學校了?!?/br>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把車鑰匙,照著草坪對面的停車區(qū)按了幾下。 果不其然,一輛啞光黑跑車在不遠處應聲而閃。 江峭挑眉,一臉“早就猜到了”的樣子。 ??? 不是,什么意思? 他那天明明說的是沒開車來吧?! “好啊,原來那天你開了車,還騙我!”盛欲這才反應過來,指著他罵,“蹭我車是吧你個懶狗??!” 說完就要伸手打他。 卻反被江峭一把捉住手腕,盛欲不服氣,抬起另一只手照著他去,結(jié)果還是不夠他快,被他單手輕易箍住兩只腕骨堅定不移地反制身后。他手掌微微收緊,雖不至于弄疼她,可也令她無法隨意掙脫。 “那天又不是我開的,你應該打‘他’才對?!苯退α讼骂~發(fā),貌似很胸有成竹, “不過很可惜,我不打算再讓他出來了,你也沒機會打他了?!?/br> 江峭正在摸索人格轉(zhuǎn)換的契機,為的就是完全避開這類“契機”,讓那個人格永無出頭之日。 “你少嘚瑟!”盛欲被他激得氣不過,抬腿去踹他,又被他一把捏住腳脖子,單腿動彈不得。 “咔嚓”。 畫面定格。 快門聲清脆,這簡單打鬧的一瞬被收束在相機里。 還在鬧騰的兩人同時扭頭,望向聲音來源。 馮珍琪從老式相機后探出腦袋,歪頭嘿嘿一笑,軟聲軟語地向他倆解釋:“難得看大家聚這么齊,沒忍住照了一些相片,留作咱們社團活動的紀念。” …… 午后,雨幕重重,玻璃窗水跡蜿蜒。 天光被吞噬,紅燈旖旎流動,充涌吞噬整間暗房。 馮珍琪這個小妮子,拍照就拍照吧,還得搞什么老式相機人工洗膠片高逼格那一套。搞就搞了吧,結(jié)果又突然要去做什么心協(xié)的關(guān)愛義賣,忙得腳不沾地也沒空過來洗。 只能苦了盛欲這個完全不懂行的大姐頭幫忙。 “所以你跟來干嘛?”看向坐在面前翹二郎腿的男人,盛欲雙手環(huán)胸站在他面前,不滿發(fā)問。 “當然是想第一時間看到,你當時是怎么被我壓制的?!苯蛷霓D(zhuǎn)椅上起身,抬手按在她發(fā)頂,胡亂揉弄兩下,故意奚落她,“我打算多洗兩張,留作紀念?!?/br> 盛欲氣惱地擋開他作亂的手,想狠踢他一腳,又陪他戲笑著敏捷閃避開,更氣了,一把推開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吼他一句:“你行你來?。?!” 江峭揚揚眉,毫不露怯地站在黑色cao作臺前。 沖洗過程在他嫻熟cao作下,已經(jīng)成功進行了一半,當顯影工作液顯示膠片溫度為20°,江峭慢悠悠戴上白手套,取出半瓶顯影罐,開蓋,徐徐倒入顯影液,之后,按下計時器。 “秧秧?!苯驮谶@時忽然叫她。 盛欲轉(zhuǎn)過椅背,順勢舉起一把銀色剪刀豎在臉前,兩手分別捏握著剪刀手柄,“咔嚓”“咔嚓”揮剪兩下虛無流動的空氣,滿眼警惕地望著他答:“干嘛?” 江峭沒由來地挑眼低笑: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抵觸我這樣稱呼你了,是因為習慣了,還是覺得喜歡?” 下一瞬,他毫無預兆地欺身朝她逼近。 盛欲嚇了一大跳,沒顧得上回話罵他,第一反應卻是唯恐剪刀傷到他,迅速松開一只手調(diào)旋剪刀方向,不料卻因為驚惶沒能抓穩(wěn),剎那里剪刀尖刃倒轉(zhuǎn),直逼她裸.露在外的大腿膚rou,狠戾刺扎下去—— 電光火石的那秒—— 江峭飛快出手一把捉牢剪刀刃身,下落停止,薄利尖銳的刃尖在距離她腿上嫩膚僅僅一寸的距離陡然停滯,危情一霎解除在此刻。 盛欲眨了眨烏睫,有點沒反應過來,遲緩地從剪刀上收起視線,錯愣凝視向眼前的男人。望見他低垂著眼皮,無聲落定在她腿上肌膚的眸光,隱微幽沉。 她今天穿了件露臍緊身白短t,裹臀式油綠色超短皮裙,設(shè)計前衛(wèi),性感又熱辣,大膽勒束她挺翹曼妙的腰臀線,曲弧盈盈細弱。本就過短的裙邊隨她折身坐姿而無可避免地拉高,將將遮掩過臀。 莓果般嬌嫩的紅唇,略微掉褪淺白色的金發(fā),薄肩瘦腰,長腿修靚筆直。 很…古怪的感受。 被他這樣平靜注視,像一道柔軟閃電隨他目光打落在她豐膩纖勻的大腿處,激惹細密過電般微小的脈沖麻痹感,滲透皮rou之下,滋生莫名敏感的癢意。 是的,她居然被江峭看得腿rou發(fā)癢。 盛欲有些受不了江峭這樣的眼神。血液仿佛在遭受那份麻癢的鼓舞,催化燥涌情緒,無意識伸手去抓撓了幾下大腿。卻越撓心越亂。 心越亂,指尖刮撓在腿上的力度越重。 直到大腿上被她重重抓出幾道紅痕,好似被細細鞭打的罪證,紅光彌散下,更顯得那里rou脂薄白軟膩。 江峭是在她快要抓傷自己的那刻,胸口頓覺堵悶,太陽xue隱隱傳出的鈍痛感伴隨稀微耳鳴,大腦仿佛在被體內(nèi)的另一股力量撕扯,主控意識被觸手拖進深水的窒溺感。 又來了,人格被頂換的前奏。 江峭咬緊牙肌,從盛欲手中快速抽走那把剪刀,丟去一旁,一把抓起自己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蓋在她凝白晃眼的雙腿上,遮住她無意制造的小淤傷。 女孩裙下的柔軟陰影,也一并藏在他的外套里。 一種不合時宜的曖昧,被他心無雜念妥善安放。 好在,另一個人格的躁動,已經(jīng)成功壓制住了。 江峭轉(zhuǎn)過身,雙手撐在cao作臺邊沿,低頭擰起眉骨,聲色微微沉啞,開口喚她:“秧秧?!?/br> 他浸泡誘蠱力的視線從她身上撤走,明明,盛欲該覺得輕松些。也的確是這樣。 可是,暗松一口氣的清白感過后,期待竟然變成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