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靠種植藥材發(fā)財(cái)致富 第19節(jié)
葉氏和李才榮兩人一起應(yīng)聲。 這時,陳氏才回過神來。 不,不能讓李生禮因此埋怨上自己。 陳氏頭低垂,臉露悲色道,“賢南啊,賢西啊,是娘對不起你們,當(dāng)家的,是我對不起你?!?/br> “我知道我是繼室,我天生低jiejie一等,去到地下,我給jiejie端茶遞水,我伺候jiejie。我就是……我就是想要這人世的這幾十年,我就是想要人世的這幾十年屬于我啊?!?/br> “我就是心太貪,我鬼迷心竅,我就想咱們當(dāng)?shù)漠?dāng)娘的,咱們的孩子不會因?yàn)槲沂抢^室低人一頭?!?/br> “當(dāng)家的,我對不起你啊。我只是想到,我只是想到,百年之后,去到地下,你跟羅jiejie才是原配夫妻,我的心就像被硬生生剖出來一樣?!?/br> “我對不起大家,當(dāng)家的,我對不起你,我到了地下,我給羅jiejie磕頭認(rèn)罪,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伺候她,都是我的錯,全怪我一個人?!?/br> 陳氏越說越悲戚,哭得李生禮一片無奈。 羅氏什么樣子,李生禮差不多都忘記了。只記得那時羅氏自帶嫁妝嫁進(jìn)來,脾氣十分不好,跟自己時時有爭執(zhí),還會向爹娘告狀,讓李生禮覺得自己一點(diǎn)面子也沒有。 如果讓李生禮自己選,他也是選陳氏的,陳氏性子好,雖然有點(diǎn)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事事以自己為主。 男人就是女人的天,這才是對的嘛。陳氏會如此,也是因?yàn)樘^重視自己的緣故。想到這里,李生禮心里的那股氣也散了。 “算了,起來吧,半輩子的夫妻了,我還不知道你?!?/br> 于是,這件事就這樣過了,陳氏扶著李賢南的手站起來,帶淚道,“當(dāng)家的,我給你去端洗腳水?!?/br> “嗯。”李生禮擺著手進(jìn)房了。 只剩下李賢南和李賢西的媳婦,暗暗用力咬住了牙齦:明明是做妻的,卻偏偏做個妾樣。婆婆這樣子,自己嫁進(jìn)來,連大聲說話的地位都沒有,更別論能得男人一聲好?;钪媸且粋€憋屈。 只是任由兩人咬碎牙齦,這個家就是這樣子的了。尤其李家的男人們,一個兩個,從老到小,都吃這款。有什么辦法呢。 對于老宅中的角力,李賢東一家并不知曉,即使知曉了,大概也不會開心。 關(guān)他們什么事呢,賺錢它不香嗎! 香得不得了,就是有點(diǎn)累,此刻三人剛吃完飯,白日里的疲憊被溫飽散去一些,整個人都不太想動彈。 不行,這樣是不行的,李小寒提起干勁:“爹,我們今天晚上要把一批杜仲皮清理出來,泡在鹽水里。這樣,到明天傍晚我們便可以試著炮制一次杜仲皮,后天一早便可以去醫(yī)館問問炮制得行不行了?!?/br> “如果可以,我們就不賣新鮮杜仲皮了,咱家統(tǒng)統(tǒng)炮制干皮,賺的更多。而且干皮可以慢慢炮制,你也可以不用天天跑城里,省下來的時間可以專心去山上割杜仲皮呢。咱家人少,這活計(jì),就能安排好?!?/br> “如果不可以,咱家也只是浪費(fèi)了兩天的功夫,新鮮杜仲皮還沒有少掉很多重量?!?/br> 李賢東想一想,是這個道理。 于是,王氏去收拾碗筷,準(zhǔn)備明天的早午飯,李賢東和李小寒倒水清理杜仲皮。幸而水缸里的水還剩一半,不然李賢東還得摸黑去村里公井挑水。只是,家里沒有一個井,終究是沒有那么方便。 水倒好了,李賢東面對這一筐的杜仲皮,心里一點(diǎn)底都沒有,拼命回憶仁和堂老石師傅說過的處理方法,手拿著杜仲皮,卻不知道先干哪一步,無從下手。 反倒是李小寒,拿起杜仲皮看了看,直接扔掉他爹給的抹布,去工具房拿了柴刀,又嫌棄柴刀重,改去廚房拿了兩把菜刀,再拿兩把稻草桿子制成的掃帚,然后坐到水盆前,刷刷刷的準(zhǔn)備開干。 “爹,看我?!崩钚『诵⌒?,聲音清脆,整個人形象卻特別靠得住。 只見她先用菜刀把外邊的粗皮老皮削掉;然后拿起稻草掃帚,沒用末端柔軟那一頭,反而用桿子粗的那一頭,把杜仲皮的縫隙都清理干凈;接著,把整張杜仲皮切成均勻大小,浸泡起來…… 李賢東看著自己女兒行云流水的cao作,回不過神來:自己還不敢動手,咋自己的女兒就干得似模似樣了呢? “爹,你看,你不要怕,做壞了,你就當(dāng)成是學(xué)一門手藝的學(xué)費(fèi),你想想,這杜仲皮是不花一文錢從山里割回來的,浪費(fèi)了咱還有那么多呢,成功了咱們可就能掙更多的錢了。” 李小寒總是能說到他爹的心里,反正免費(fèi)來的沒費(fèi)錢的不打緊。 李賢東一想,是這個道理,狠狠點(diǎn)頭,穩(wěn)下心來開始干活。后來連忙完廚房活的王氏,也一起加入了他們。 一家人都是干活的好手,待到月上枝頭,終于把這部分杜仲皮洗泡好,安心的沉入夢鄉(xiāng)。 月上中天,而后又落下,夜幕漸漸淡去,一輪紅日緩緩從東方升起。 第28章 隱約聽到村里雞啼,李小寒迷糊醒來,窗外已經(jīng)有了人走動的聲音。 打開門一看,王氏在廚房里忙活,李賢東在把昨日割的沒有處理的那部分杜仲皮搬到廊下。 “小寒你醒了,去洗漱吧,你娘快煮好早飯了?!?/br> “哦,爹,你在干什么?”李小寒揉一揉眼睛。 “我把這些樹皮搬到廊下來,怕下雨,曝曬了也不好?!崩钯t東說道。 前廊下再適合不過了,通風(fēng)透氣,既不怕下雨,又曬不著陽光。怪不得城里人都這樣建房子。 “爹,你考慮得真周到。”李小寒對她爹大力稱贊,她爹就是被打壓得太久了,整個人都沒有了自信。 其實(shí)這幾年李生禮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務(wù)都是李賢東在cao持,可惜這份細(xì)致和周全并沒有被人看到。 希望分家之后,祖父不會后悔。 秋日的清晨已經(jīng)有了寒意,但是李賢東笑笑繼續(xù)細(xì)心整理杜仲皮,廚房里,王氏做早飯偶爾鍋碗瓢盆碰撞發(fā)出聲音,空氣中傳來食物甜美的香味,李小寒突然覺得心里很溫暖,裹緊衣裳,快步去角落出洗漱。 待洗漱完畢,王氏的早飯已經(jīng)做好了。因此今日要上山,早飯便不能弄些粥粥水水的糊弄肚子,王氏做了實(shí)在的面餅夾rou。 今年的小麥磨成粉,炸過的扣rou切碎了夾在餅子里,高溫烙到表面焦黃,烙出麥子的香氣,豐厚的油脂從里面浸潤出來。 這樣的餅子,光是拿著就讓人食欲大振,咬一口,rou香、麥香在口腔里橫沖直撞。 “娘,我就說你這樣做餅子肯定又方便又好吃。” 王氏含笑看著兩父女吃得噴香的樣子,聲音里都帶著煙火氣,“你喜歡娘就再給你做。你還想吃什么?跟我說?!?/br> “我還想再吃一個雞蛋糊糊湯,要放切的碎碎的青菜、香菇,雞蛋要最后滑進(jìn)去,嫩呼呼的就盛出來?!崩钚『贿叧燥?,一邊含糊的說。 “成,明日就給你整?!辈贿^一個雞蛋糊糊湯,王氏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得這不在話下,哪里還有月前連熬個豬油都不會的樣子。 吃完早飯,把特意多做的面餅帶上作為中午飯,背起背簍就出門了。 因著今日李信和等人已經(jīng)不用再來幫忙,而其他村人還不知道杜仲的情況,因而這次只有三口人,如同螞蟻緩緩進(jìn)入森林。 忙活的一天過得特別快,待到落日逐漸西斜,李賢東一家背著背簍下山了,這一天,他們找到了兩棵杜仲樹。 待回到家,王氏準(zhǔn)備煮飯食,李小寒和李賢東也不停歇,兩人把泡了一天鹽水的杜仲皮撈出來瀝干,準(zhǔn)備炒斷絲。 不必說,主cao作的人,又是李小寒了。 “爹,火,火小一點(diǎn),咱慢慢來,萬一炒焦了不好?!?/br> “爹,也不用那么小,大一點(diǎn),我這手放鍋里,感覺不到熱氣啊?!?/br> 李賢東滿頭大汗,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急的。半晌,一狠心,李賢東說,“娃她娘,你來,我去煮飯?!?/br> “啊?!蓖跏峡蠢钯t東燒的火,也是心急,但是,李家,從來沒有男人下廚的呀。這男人下廚,家里婆娘要被人說死的。 王氏她不敢。 李賢東見王氏一臉猶豫,自然明白王氏在忌諱什么,但是,他被人說無子這么多年,也不多一項(xiàng)了,而且,“就咱家里三個人,咱們不說誰知道。但是,這杜仲萬一炒不好,就廢掉了,這可都是錢。” 王氏懵懵懂懂的被推到灶臺前,李小寒也勸說道,“娘,我要穩(wěn)一點(diǎn)細(xì)一點(diǎn)的火,爹這忽大忽小的我控制不住。你來燒火吧?!?/br> 男人煮個飯算什么,上輩子男人會煮飯菜還是一個加分項(xiàng)呢,大把的廚師是男人。 至于李賢東煮飯能不能吃的問題:她們晚上吃的是糙米粥,干了一天活,渴得要命,王氏便洗了糙米,放了水,準(zhǔn)備煮粥。菜則是準(zhǔn)備架在粥上蒸茄子和蒸rou。 現(xiàn)在這個時候,也不計(jì)較好不好吃了,李賢東蒸東西還是會的,再說,王氏還在旁邊呢,一邊燒火一邊開口指導(dǎo)罷了。 果然,換王氏過來燒火,便好了許多,燒火王氏是一把好手,李小寒只需關(guān)心鍋里杜仲的炒制情況,根本不用關(guān)系火勢的問題…… “賢東叔,賢東叔,我叫了你好久,都沒人答應(yīng),我見門沒上鎖,我就推門進(jìn)來了。叔,我爹……” 李信和推開門,看見李賢東在切rou…… 一時之間,幾人全驚呆了。 這話不能說絕,剛還說沒有其他人知道,馬上就被李信和撞破了。 最后,還是李小寒先回過神來,“信和哥,你找我爹啥事?” “哦,咳,那個我爹說賢東叔你明天是不是要進(jìn)城賣杜仲?我家趕牛車去,你要不要一起?” 今日李信和家也割了兩棵杜仲皮,族長家有牛車自然不用背著進(jìn)城,族里只有李賢東賣過杜仲,其他人心里有點(diǎn)沒底。 “那明早咱們一起,謝謝你了信和哥。咱們忙著呢,就不招呼你了?!焙翢o疑問,這是李小寒在說話。 她淡定的態(tài)度,讓所有人忽的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是其他人大驚小怪了。 “哎,你們忙,我回去了?!崩钚藕屯顺鋈?,順手還把李賢東家的大門關(guān)上了。 走到半路才想起來,剛剛一時被李賢東煮菜的事情鎮(zhèn)住了,李家鍋里炒的是杜仲,掌勺的,是李小寒。 賢東叔家,好像有點(diǎn)亂,李信和眉頭輕皺,但細(xì)想一想,好像又可以接受。 賢東叔家人口少,可不是什么都得干。不過是下個廚房,書上還說治大國如烹小鮮呢。 李信和自己說服了自己,當(dāng)然,今日所見,他自然只當(dāng)沒看見。 李家里,李信和走后,李賢東立馬把大門緊緊合上,把門坎卡得實(shí)實(shí)在在的。 “娘,火,火,留意我的火?!?/br> “爹,別擔(dān)心,信和哥是信得過的人,不會亂說的。” “對,信和侄子是信得過的好人,不會說出去的?!崩钯t東和王氏同時喃喃自語,好像這樣會更加肯定這個事實(shí)。 然后,王氏低頭燒火,李賢東恍恍惚惚,繼續(xù)切rou。 …… 約莫一刻多鐘后,“娘,好了,給我一個簸箕。” 王氏忙遞給李小寒一個簸箕,李小寒把鍋里的杜仲塊盛出來,三人也顧不上其他,忙圍過來一起細(xì)看,李小寒還把之前買的干杜仲皮拿出來對比。 “爹,娘,我看著是行了?” “唉,看著是差不多?!眱扇祟l頻點(diǎn)頭。 “娘,咱把鍋洗干凈了,再繼續(xù)。” “哎?!?/br> …… 最后,李小寒把雙手炒的都累酸了,王氏不敢炒,李賢東也不敢,只能吃了晚飯后歇一輪,李小寒繼續(xù)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