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靠種植藥材發(fā)財(cái)致富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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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和倒沒見什么為難之色,只慢吞吞的說。 “如果族里?出?面?,總得給夠李賢東補(bǔ)償才好?!崩钭彘L嘆口氣?。 “前幾日不是說張財(cái)主家兒子?賣了不少?地嗎。爹你也分到一點(diǎn)份額吧?!?/br> “……你倒是挺大方的?!弊彘L略帶不舍。 鄰村朱秀才仗著城里?有熟人,啃下了最大一塊良田呢。里?長自己也從中買了幾十畝,剩下那旱地,才拿出?來給他們這些村分一分。還是他眼?疾手快,搶到十畝旱田,他還沒想?好怎么分呢。 族里?沒有能人啊,不然能只搶到這十畝旱田。族長撇一眼?自己兒子?。 “爹,賢東叔家,我琢磨著應(yīng)該不差錢了,差的無非是地和兒子?。這兩個(gè),你隨便挑哪一個(gè)?”李信和似無所覺。 “去你的,我還能給他送個(gè)兒子?不成。” “也不是不成,到時(shí)候真萬一要過繼,你幫忙挑個(gè)好的唄。” “挑兒子?這事,哪是這么輕松的。你們年輕人還是不懂,這兒子?養(yǎng)好了,就是來報(bào)恩的,養(yǎng)壞了,就是來報(bào)仇的。不到迫不得已的關(guān)?頭,還是要自己生。” “走吧?!弊彘L搓搓手,說道。 李信和臉色不變,跟在自己親爹身后。 族長兩人料著越早越好,卻不料,有人比他們更早。 李小寒一家吃完飯沒多久,王氏可?能是心理作用?上來了,知道懷孕之后略顯困乏,加上來回一趟城里?也累。 如果是往日,她撐撐就過去,如今正是靠棉花梳掙錢的好時(shí)候呢。但是今日,她想?了一下,自己回炕上休息去了。 王氏休息,李賢東和李小寒便在屋檐下制棉花梳,張大夫叮囑王氏不能過分勞累雙手,李小寒便嘗試著把王氏那份工作先接過來。 只是她有點(diǎn)高估了自己,雖然她一直做農(nóng)活,但她本身年紀(jì)還小,而且往日王氏在旁,粗重功夫都搶著干了,李小寒的手勁還真不夠,沒辦法一下子?用?頂針扎穿鞋墊。 終究是不咋成,沒事,努一努力就成了。 “你力氣?不夠,留著,我給你扎,你糊鞋底去?!崩钯t東在一旁輕輕松松的破開一截石竹,看見李小寒費(fèi)了老大勁都扎不下去,憨厚的笑著說。 “成吧。爹你還會(huì)扎鞋底?”李小寒問道。 “我看看就會(huì)了,這東西就是力氣?大,眼?巧,猛的扎下去,排列得整齊一點(diǎn)就行了。手上功夫,不難。” “爹,你真厲害?!崩钚『澋健?/br> 李賢東是真手巧,無論是摘果子?器還是棉花梳,李小寒說一說,李賢東就領(lǐng)悟到七八分。再調(diào)一調(diào),做出?來比李小寒想?象中還好。 李賢東笑笑不說話,心內(nèi)卻很受用?。 往日他做這些大大小小的功夫,親爹總說自己是大哥,年紀(jì)比兩個(gè)弟弟大,做得好是應(yīng)該的。如今想?想?,賢南賢西兩個(gè),如今也二十多快三十了,那里?算還小。不過是看不到自己。 如今分家之后,小寒也活潑了,自己好像也清明了許多。 李賢東把扎鞋底的功夫接過去了,削竹簽子?的活李小寒也干不了,想?了一會(huì),李小寒把藥堂買回來的番椒拿出?來,把那干皮撕開,把里?面?一粒一粒的種子?挑出?來。 這可?是來年要播種的種子?,可?得好好保存了。 到時(shí)候種多一點(diǎn),自己便可?以放開來吃了。牛油火鍋、麻辣香鍋、酸菜魚、酸湯肥牛……爸媽帶著自己吃過了湘菜川菜為代表的美食。 那時(shí)候多開心啊。 怎么今日老是想?起前世,都是過去的是情了,最重要的是過好今天。 李小寒搖搖頭,專心挑辣椒籽,李賢東認(rèn)真制棉花梳,父女二人正各自和洽的干活著,忽地大門被輕輕拍響。 “誰呀?”李賢東站起來去開門,這大白天的,誰家不是在忙活,怎么有人來拜訪。 “賢東伯,是我。”門外傳來悶悶的回來。 李賢東打開門一看,是隔壁的大壯,“大壯啊,什么事?!?/br> “賢東伯……”大壯猶猶豫豫,然后鼓足勇氣?說道,“我看到村里?有人去后山砍石竹了,你自己留意一點(diǎn)?!?/br> 李大壯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李賢東看著他跑走的背影,嘆一聲,“這孩子??!?/br> 嘴角卻不由?的帶上一絲笑意,關(guān)?上門回家。 “爹,是誰?。俊?/br> “是你大壯哥,他來跟我說村里?有人去后山砍石竹了。說完就跑了?!?/br> “大壯哥性?子?直,心正?!?/br> “是呀,大壯是個(gè)好孩子??!?/br> 兩人話沒說完,只聽見大門又被扣響。 李賢東走上前去開門,疑惑問道,“大壯啊,是不是漏了什么?” 卻不料,門外是族長和李信和,“族長啊,信和,怎么有空過來了?快,快進(jìn)來。” 李賢東略帶拘謹(jǐn),忙將二人迎了進(jìn)來。 “賢東啊,我今日是厚著臉皮過來的?!弊彘L說道,“有人說,你做出?的棉花梳,梳棉花又快又方便,我可?以看看不?” 三人邊說話邊大步走,話還沒說幾句,已經(jīng)走到屋檐下,李小寒笑瞇瞇,站起來喊道,“族長,信和哥。” “哎,哎?!弊彘L二人應(yīng)道,“這就是,在做棉花梳?” “是的,族長,我給你看看?!?/br> 李賢東手快的從廂房里?抬出?一筐棉花,隨手拿起兩把棉花梳,將一團(tuán)棉花放在梳齒上,兩梳子?合上,刷刷刷的將一團(tuán)棉花梳了出?來,又輕又白。 “族長,你看,不是什么大功夫……”李賢東說道。 “族長,你看,是不是很方便很實(shí)用?,我爹是不是很厲害?!?/br> 卻不料,李小寒打斷李賢東的自謙,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族長,笑瞇瞇的好像在求贊同,又像在說這么棒的棉花梳,我們可?是要賣錢的,你能開得了口。 族長被這樣一雙眼?睛看到略帶慚愧,想?要再拿捏一下的心不禁就散了,“賢東啊,張地主兒子?要賣地,我這里?有十畝地的名額。上好的旱田,八兩銀一畝,只要銀子?,你要幾畝?” 李賢東激動(dòng)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不敢置信道,“族長……族長,我……” “族長,你覺得我爹這棉花梳,能值得幾畝?” 族長認(rèn)真看著李小寒,“我拿出?來說,就是你說幾畝就幾畝?!?/br> “那就十畝,我們?nèi)恕!崩钚『f道,“族長你別覺得我大開口,給你看這個(gè)?!闭f罷,李小寒從懷里?掏出?一張紙。 族長疑惑不解,接過紙張看到,“羅記布行碎布條收購文書??!?/br> 更加不解,繼續(xù)看下去,“茲約定?從十一月十五日始,至十二月十五日為止,羅記布行以五文一斤的價(jià)格,逢五交付十斤碎布條給平山村李賢東。雙方以此為證?!?/br> “你定?了這么多的碎布條?” “這些碎布條,雖然不夠全族人分,但是這條路子?,應(yīng)該可?以讓族長你安撫某些人。我們得了這個(gè)地,總是要承族長你的人情,不讓你難做?!?/br> “棉花梳這個(gè)東西,看著也不難,做好卻也不容易。想?必過不了多久,棉花梳很快就很多人自己做了,不過這么大一個(gè)府城,周邊村鎮(zhèn),總會(huì)有大半人買,畢竟這東西實(shí)在好用?。而且,除了府城,族長你說會(huì)不會(huì)有人收了往外地去呢。怎么才能讓我們平山村李氏一族的棉花梳成為最好的?” 李小寒循循善誘,“我有一點(diǎn)想?法,族長你聽聽行不行?!?/br> “首先,都是做棉花梳,用?爛布頭做的底子?,和全新?布條做的底子?,哪個(gè)受歡迎,相信族長你是明白的?!?/br> “以我爹的能力和膽子?,總是不敢把步子?邁得太大,不過相信族長總比我爹有辦法,城里?那些繡坊什么的不說,平民路線的布行還有五家呢,就看族長夠不夠快了?!?/br> “其次吧,做棉花梳的竹子?,十分重要,我聽我爹說,咱們李氏一族的石竹,是老祖宗特別移栽過來的,就是喜歡石竹這又堅(jiān)韌又實(shí)在的品格。我爹可?是把咱們李氏一族的石竹宣傳出?去了,到時(shí),咱們李氏一族可?不就是占了先機(jī)?!?/br> “最后,族長,這樣的大事,跟上次的杜仲又不一樣,咱們族人自然是越快越好,你看我家地方窄,稍多一點(diǎn)的人便舒展不開了,不然你將要學(xué)的族人聚集在祠堂上,我爹去那里?教?” 李小寒一條一條的列出?來,李族長越聽眼?睛越亮。 “小寒侄女,真是聰明啊。生兒如此,是我李氏一族的榮幸?!?/br> 族長哈哈大笑,相比從棉花梳可?以得到的利,族長尤其喜歡這個(gè)帶頭與?布行簽訂文書?、宣傳李氏一族石竹之名和召集村人去祠堂,其中可?以得到的勢(shì)才是族長最喜歡的。 “賢東啊,我先去府城找布行談一談,然后再聚集族人說明情況。張地主家那地,你放心,我給你留著,等過兩日,事情忙完了,我?guī)闳フ依?長把文書?簽了?!弊彘L交代完就帶著兒子?走得飛快。 “哎?!崩钯t東連連點(diǎn)頭了,還是李小寒先跟著出?門把族長二人送走,然后關(guān)?上了門。 沒有了外人,李賢東喜得猛搓手,“嘿,嘿嘿,嘿嘿嘿……”的傻笑。 李小寒看著他爹這個(gè)傻樣,估摸一時(shí)半會(huì)是靜不下心來做刷子?的了,想?了想?提議到,“爹,你要不要去數(shù)一數(shù)錢,看看夠不夠?!?/br> 家里?存銀李小寒有數(shù),最大的存銀來自三七和杜仲,雖然建房子?和看病用?了一些,但估摸著是夠一百兩的,超多少?便沒細(xì)算。 李賢東聞言便欲邁步往正房里?走去,不過剛抬起來便止住了,“你娘還在睡覺呢,別打擾她,不急不急?!?/br> 李賢東嘴里?說著不急,腳下卻不停的跺腳轉(zhuǎn)圈。 十畝地啊,正正十畝的好旱地啊。張地主家的地他知道,沒有孬的,種麥子?綽綽有余。 李賢東一時(shí)間心神都離不開這十畝地了,又想?到分家前李家老宅有24畝水田,有35畝旱田。其中他爹分家的時(shí)候,才15畝水田,20畝旱田,后來的9畝水田和15畝旱田,一半是買來的,一半是兩代人辛辛苦苦勤勤懇懇一分一厘地開荒出?來的。 李賢東不怕辛苦,但是現(xiàn)在,連能開荒的地都沒有了。 關(guān)?于土地的渴望和恐慌,常常在午夜夢(mèng)回將他驚醒。地少?,意味著饑餓貧瘠,意味著一點(diǎn)意外都承擔(dān)不起,意味著沒有底氣?。一旦意外發(fā)生,可?能就是全家顛沛流離。 李賢東太怕了。 現(xiàn)如今,他突然有了十畝旱田,就意味著,他可?以種更多的地,囤更多的糧食,哪怕荒年意外來了,也能盡量撐住,實(shí)在撐不住賣幾畝地不會(huì)傷筋動(dòng)骨。 李賢東的眼?角微微濕潤。 “我去把那石竹劈了。” 李賢東拿起大砍刀,賺錢的渴望比以前來的更強(qiáng)烈。不能開荒了,但是他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gè)置地的方法:賺錢買地。 只要有錢,有足夠多的錢和影響力,那就能買地。 李賢東心里?沸騰這一把火,燒得他頭腦發(fā)熱,四肢充滿力氣?。 李小寒看著他爹,用?力揮舞著那大砍刀,啪的一聲,一截堅(jiān)硬的石竹分成兩半,再啪的一聲,又分成兩半……好像不知疲倦似的。 李小寒難以理解他爹對(duì)土地的執(zhí)著,但是她看出?來,這一刻,她爹,好像站穩(wěn)了。 …… 晌午漸漸過去,日頭西落,王氏睡了一個(gè)長覺醒來,只覺得滿身骨頭都松了一層,滿身暖洋洋。 她甚至睡醒了也不想?起來,就躺在炕上,閉著眼?睛,慢慢的回味這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怪不得以前自己的繼婆婆陳氏總找機(jī)會(huì)說自己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想?要在炕上瞇一瞇。還說舍不得花錢看病,睡一睡就好。 原來不用?不停干活,可?以安心睡一覺的感覺是這樣的好。 王氏回味了片刻,炕上也燒上了,暖洋洋的,往年可?從來沒有怎么早燒炕,總要到那大雪落下,冷得實(shí)在受不住的時(shí)候才燒炕。 現(xiàn)如今,自己當(dāng)家作主的感覺真好,想?什么時(shí)候燒就什么時(shí)候燒,自己娃他爹砍的柴,不用?先盡著一家老的老、小的小,連隔房妯娌都比自己先燒上炕,自己才能燒上。